第50章 一回聽
來了?”夏薇怡想不通。
蘇青看了她一眼:“我給你打個比方吧。創州底下的員工讓董事長批了曼曼的辭職申請,董事長會嗎?董事長認識她們是誰啊!陸存遇讓董事長批了曼曼的辭職申請,這肯定立刻生效。誰都好,做了一件壞事什麽時候被人揭露其實真的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揭露你的這個人他有多大的影響力,會把你置于什麽境地。陸存遇讓林太太出不來,就一定出不來。他找關系給上面施壓,還怕某機關不辦林太太?哪年不拎出來一個案子猛勁開刀往上交差彙報?林太太認倒黴吧。”
不過,江曼暫時還想不明白陸存遇要儆誰,林太太的事對其他人暫時根本沒有影響。
..........................................................
江曼被陸存遇送回家以後,再沒出去,老媽說她傷了就要好好休息。
“我傷已經好了,媽,我就帶小表弟下樓溜達一圈兒。”江曼對老媽哀求,請假,小表弟站在江曼身旁也是一臉帥帥的期待。
“你聽你媽一回行不行?”陳如把女兒往沙發那邊推。
江曼洩氣地坐下,深呼吸了好幾次調整自己的心情,手機響了,是陸存遇打來的。
“嗯,晚飯吃了。”
……
“我和我表弟在看電視……”
……
“我媽不讓我們出去,晚上了。”江曼小聲的對手機裏說。
……
陳如從廚房出來,看了一眼自己閨女,心裏難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一點不假,還沒嫁人,剛戀愛,這就一門心思往外飛!
……
Advertisement
江曼跟陸存遇聊了兩句,就挂斷了。
幾分鐘後陸存遇發來一條短消息——“青城夜晚街上的美女真多”
江曼回複——“找死?”
陸存遇——“不找它,找你。我和十五在吃晚飯,明天我帶十五過去公寓,你帶小表弟一起過來”
陳如就見女兒江曼低頭在迅速打字,嘴角帶笑,咬着手指完全聊得到了忘我境界!
江曼哪裏知道老媽看過來的眼神,編寫完發過去。
另一端陸存遇的手機上顯示一條來信。
江曼說——“如果你敢亂看美女,以後所有我在的地方你都不可以靠近,我會明确貼上标示(江曼在此,所以陸存遇與狗禁止入內!)”
☆、一旦發現你吃我定把草連根拔起保證春風吹也吹不生
星期五,夏薇怡下班走出創州大廈就打給了江曼,約江曼出來吃飯。
江曼說:“我帶我小表弟一起可以?”不知道什麽性質的吃飯,聚會還是普通随便的吃個飯,先問一聲比較妥當。
夏夏抱歉地“哎”了一聲:“別,我拿公司的會員卡消費,去的地方不适合小孩,你明白的。項”
“嗯!”江曼明白,聽完地址低頭按下挂斷鍵瘙。
江曼讓小表弟在家跟老媽看動畫片,她一個人過去跟夏夏吃飯,電話裏江曼沒有詳細的問還有誰一起,但她心裏有數,可能為了蘇青。
夏薇怡的确是因為蘇青才約江曼出來一起吃飯,明天的星期六後天的星期日過完,星期一江曼準會走進創州辦理離職手續,抱着辦公室內她自己的東西潇灑走人。這個星期五,三個人不能逃避的必須要面對這個隔閡。
友情已經冷戰N多天。
拿公司會員卡消費吃飯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奢侈高級,江曼到了,蘇青和夏薇怡看上去早已經在包房裏等她了。
每個人愛吃什麽,不能吃什麽,都了解。每次點菜,只要其中一個人跟服務員說就OK。
夏薇怡沒點酒,蘇青來之前就說自己不能喝,江曼現在也不喝酒,夏薇怡覺得自己一個人喝也沒意思,只要了三瓶礦泉水,擰開一瓶給蘇青,擰開一瓶又給江曼,夏夏看倆人顏色幹笑着說:“我們吃點好的,喝的反正都差不多,還是不多浪費公司的錢了。”
江曼點頭,抿唇喝了一小口礦泉水。
邊吃邊聊,但是一直沒有聊到正題上,蘇青卻要去洗手間,夏薇怡趕緊借機在桌子底下碰了一下江曼。
夏薇怡還沒說什麽,蘇青先開口:“曼曼,陪我去一趟洗手間?”
江曼看了看蘇青,點頭,站了起來。
蘇青在前,夏薇怡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包房。
包房門口距離洗手間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蘇青走了幾步,就轉彎了,江曼詫異地叫她:“蘇青,洗手間在這邊。”
蘇青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往另一個方向走。江曼跟着。
走到一個包房門口,蘇青笑了笑,回頭看江曼,伸手就敲了敲門。
江曼不懂,但也實在好奇蘇青究竟什麽意思?
接着包房裏面有人打開了門,那人看到蘇青,眉目一挑,也是一愣。
江曼完完全全的怔住了,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更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話,打個招呼嗎,說一聲:“Hi,張躍好久不見!”
在蘇青走不出被甩情傷的那段日子裏,每天都要被江曼詛咒無數回的壞男人,此刻就這樣站在包房門口。無論如何,江曼反應敏捷不了,更或者潛意識裏就不想跟張躍打招呼。
“張躍,是誰來了?”熟悉的女聲過後,一只手搭上了張躍的左邊肩膀,親昵無間。
這一刻江曼是站在蘇青這邊的。
看到蘇青,童曉先是表情很震驚,接着手指從張躍的肩上緩緩拿了下來。童曉驚惶無措的眼神在蘇青和張躍之間來回不定。
張躍溫和的眉眼自始至終在看着蘇青,似乎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包房裏一共沒幾個人,蘇青和江曼被邀請進去以後,張躍立刻就讓其他幾個朋友散了。
江曼坐下,從心裏到表情都很拘謹。
“喝什麽,這個行麽?”張躍伸手拿了一罐杏仁露遞給江曼。
江曼接過,“哦”了一聲,點頭,沒有打開直接放在了一旁,做不到說一句“謝謝”,也實在沒有什麽覺得可喜悅的。
童曉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擡頭看蘇青,已然沒有了剛才的無措,換上了一副淡定談判的氣勢:“蘇青,你怎麽知道他在這裏,你早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對嗎?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大學裏,畢業以後,還是進了公司,或是最近才知道?我需要說明一下,我和他在一起很早,我主動的,但是我還要跟你坦白地講,我并不清楚他的女朋友是你。我09年6月份到創州我父親的公司裏工作,09年底升職,我在11年2月份才知道張躍的前女友是你。”
“不需要說明,我知道。”蘇青朝童曉淺淺地微笑,卻充滿了鄙夷。
童曉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江曼坐在一旁只是聽着,也不明白蘇青來張躍包房這裏幹什麽,最驚訝的,是張躍竟然跟童曉在一起。
那個搶走蘇青男友的人,是童曉?
江曼的手機忽然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陸存遇打來的。蘇青也瞥見了,對江曼說:“你先出去接,沒事。”
“喂?”江曼接起來就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走了沒幾步江曼就不再走,蘇青一個人在張躍那邊她不放心。
陸存遇要帶江曼去看一處房子,市中心好地段的兩房公寓,新裝修,環境不錯。
江曼一直在找房子,準備跟介紹到顧楷公司上班的妹妹江杉一起住,可是房子合适的太少,還沒找好。
陳如幾年前就不同意江曼搬出來自己住,怕她照顧不好自己,怕她在外面自己生活把握不住自己,再傷了心。現在有剛畢業來這邊上班的江杉為借口,陳如終于松口,為了江曼和江杉上班方便,就讓她們在市中心租個房子一起合住,互相有個照應。
陸存遇對此很支持,結婚尚早,就算他想娶,這邊未必肯輕易嫁女兒給他這個離婚男人,在雙方家庭關系磨合了解中,江曼住在外面他同意,見面可以更方便,不必擔心晚上想見面無法上門接走她。
江曼跟陸存遇說了幾句,讓他過來接她,吃完這個飯就随他一起去看看房子怎麽樣。這時江曼聽見包房裏面“嘩啦”一聲。
江曼拿着手機吓了一跳:“先不說了,裏面好像吵起來了,我去看看!”
包房裏的确吵了起來,江曼推門進來護住蘇青,瞪向童曉和張躍,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吵了起來似乎童曉還要動手!
“你們在一起過?”童曉火氣很大的問張躍。
張躍蹙眉推童曉,動作不重,大概是讓她離開的意思。
童曉一甩手裏的黑色真皮手袋,眼神很兇地指着蘇青罵道:“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你最好把孩子打掉,別等我真的跟你比計較!”
江曼護着蘇青的手緩緩滑下,面對面這麽看着蘇青蒼白的臉,她,懷孕了?童曉的意思是,懷的是張躍的孩子?
“跟我計較?好怕!我現在就不打算要了。”蘇青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倒了一杯,推開江曼直接就仰頭喝了下去。
張躍搶下蘇青手裏的被子用力摔在地上,蘇青嗆的難受,張躍抱着她,卻被她一巴掌打在臉上,哭着喊:“張躍,滾遠一點!”
童曉和蘇青都不是會瘋會鬧這樣争吵的類型,卻為了一個男人,江曼心疼蘇青,不管蘇青對錯是否作踐了自己,這不影響一個朋友對朋友的心疼。江曼抽出紙巾擦了擦蘇青的手和臉:“有事改天再說,今天先走,好嗎?”
童曉的面子一點不剩,結果張躍還回頭冷漠的朝童曉咬牙皺眉丢了一句:“滾,自己走!”
江曼不明白這一場鬧劇誰帶她走進來的,童曉走了,難過但沒有哭。蘇青哭了,但沒有出一點聲音,只掉眼淚。張躍也許還是江曼在南林認識的那個張躍,照顧蘇青,雨天把傘全都舉到蘇青頭頂,他淋濕半邊。會給蘇青煮治療痛經的湯。蘇青着急穿某雙濕濕的棉襪子,就要那雙圖案的,他會用電吹風把棉襪子拿在手裏慢慢吹幹。
事實上一定變了的是,張躍還有一個童曉,不專一。
蘇青不應該再跟張躍有任何聯系,藕斷絲連只會更痛苦,離開的時候站在大街上,路燈下,蘇青呼氣,滿口的酒氣讓她頭疼欲裂,蘇青用手指捏着額頭要吐了的搖頭說:“孩子不是,不是張躍的。”
夏薇怡和江曼一同再次愣住。
“曼曼剛才說的我還沒有消化,你這又……”夏薇怡掏出紙巾遞給蘇青,扶着蘇青,怕倚着路燈柱的蘇青摔倒。
蘇青擦了擦嘴,手指捂着仿佛被白酒燒疼了的心口,眼睛通紅,邊說邊哽咽着哭:“我不能便宜了童曉,我不會便宜了童曉!我愛了張躍那麽久,住在一起那麽久,大學裏花枝招展的女生他都瞧不上一個,憑什麽童曉就成功了?忘不了他,所以我不好過。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這對狗男女好過!張躍不喜歡童曉,他不喜歡。他和江斯年一模一樣,為了利益可以随便的丢棄愛情,江斯年的歪曲思想可能就是張躍灌輸的吧?物以類聚!近墨者黑!”
蘇青喝醉了,但是話沒有一句是醉話。
夏薇怡招手攔了一輛車,先送蘇青回公寓,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問再說。蘇青懷孕真假夏薇怡和江曼不知道,如果真有了,在蘇青醉酒的情況下朋友應該要照看着孕婦安全回家。江曼不懂,說孩子不是張躍的這是開玩笑嗎?沒懷孕張躍為何那麽緊張發脾氣?懷孕了為什麽喝酒故意禍害孩子?
江曼的腦子裏冒出很多很多的疑問。
陸存遇的車來了,他打給江曼。
“我馬上過來,已經看到你的車了。”江曼按了挂斷鍵,從馬路另一側走向對面,轉頭看着車,安全的過了馬路。
上車以後,江曼系上安全帶對視他墨黑的眼眸。
江曼在路上跟他聊起蘇青的事,男人的心思不易揣測透徹,江曼試圖讓他以男人的角度給一個标準答案——男人究竟可靠嗎?
顯然是沒有标準答案的,問之前江曼就知道,一句調節情緒的牢sao罷了。遇上紅燈,他戴着腕表的手擱在方向盤上,儀表盤在漆黑中閃着好看的藍色光芒,他說:“除非世界上只剩我一個男人,到了那天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還要我,我也只要你。”
他說完轉過了身,側身顯得他肩膀很寬厚,江曼忍住靠過去的沖動,因為前面幾米遠就站着兩位查酒駕的交警。
“陸存遇,當所有人都支持你吃回頭草的時候,你會吃嗎?”江曼玩笑似的問他,眼睛看着前面查酒駕的交警,還有一輛又一輛被放行過去的私家車,诶,交警似乎基本不怎麽查那些出租車呢。
陸存遇看着她,一臉正經的用正經語氣開腔道:“首先不是打算徹底放棄我一定不會撒手,結婚沒有沖動,離婚沒有沖動,坦誠使人傷感,證明我決定愛你絕對沒有沖動。”
江曼不敢轉過頭看他,熱淚上湧,被蘇青影響的還是被他說得,總之難受。
“有一天你會吃回頭草?”他反問,揶揄的玩笑語氣。
江曼搖頭。“跟你一樣,認為過去的都再回不去。”
他目視前方的眼眸轉而看她,很是随意地輕松語氣:“一旦發現你吃,我定把草連根拔起,保證春風吹也吹不生。”
☆、陸存遇你解決問題的方式粗魯下流………
兩房公寓的地址在這座城市的中央商務區。
開車從創州大廈到這處公寓,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鐘,夜晚的情況遇上兩個燈都計算在內。上班高峰,等燈堵車大概需要二十分鐘。
這裏還有一個好處,周末出來逛街步行當做散步就成了,不會比車慢。
這套現代簡約風格的公寓整體以黑白對比色調為主,無論裝修還是家具,都能滿足江曼的個人品味偏好。
陸存遇帶她在公寓裏轉了一圈兒,兩房公寓,兩個房間裏均設有獨立的衛浴設施,很私密很人性化。最後他帶她立在公寓的落地窗邊,眼睛欣賞到的夜色是五彩缤紛,璀璨奪目瘙。
這套公寓的風格不算獨特,卻很經典,裝修設施奢侈高端項。
江曼在租房子上一直有表達着她自己的吝啬态度,江曼心中理想的房租區間,絕對不能高于自己家裏買房子的月供價格區間,房租的價格區間也不能接近于月供的價格區間,一定要比月供低了再低。
環顧一圈,就知道這公寓的租金很昂貴。
江曼覺得不存在他替她“談成了租金”這一說法。
江曼要拒絕,其實任何人都願意享受喜歡享受,但她暫時不想租住這樣昂貴的公寓,轉身對他笑了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手裏有這套公寓的鑰匙,不會是你已經幫我談好租下了吧?或者,你朋友的公寓?再或者是,”
“我願意做你的房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租客。”他淡淡的打斷江曼接下來的猜測,說時,擡起手指潇灑随意地伸出朝公寓裏比劃了下。
江曼還有些回不了神的功夫兒,他已經把手伸向了他的西裝外套口袋裏,修長漂亮的手指從裏面拎出一枚嶄新的鑰匙。
他擡起她的左手,笑着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此時迷人的夜景迷人的他,江曼一臉尴尬地低頭望着手心裏的一枚精致鑰匙,“這我怎麽,我怎麽能做得起你的房客?”
江曼擡起頭看他,由于局促,她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擡起手把頭發扶向耳後。
“這套公寓已經買了,手續這幾天會有人通知你帶着身份證件過去辦理。”陸存遇把話說的不急不緩,帶有試探性的暗示:“定金支付了公寓總價的60%,如果你不接受,這60%的定金也拿不回來。我認為我們自己的房子住着一定更安心。”
江曼生活在這座城市裏已有幾年,什麽地段的高端公寓賣什麽價錢她很清楚,這個時候攥着他給的公寓鑰匙,聽完他說的這番話,其實就沒必要再跟他裝糊塗了。他說租客,只是随口一說罷了。
江曼必須得逼着自己正視他送的這套房子。
“你怎麽付了60%的定金,你是商人,這比例失衡了……”
江曼是覺得他撒謊了,在騙她呢。
他一笑:“我喜歡6。”
江曼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了他的領帶,皺眉輕咬了下唇,踮起腳尖看着他的眼睛對他說:“我說過我不要你送的昂貴東西,房子,車,我很忌諱。工作的這幾年遇到了好些吃飯中動不動就提起要送給我房子的男人,這是性暗示!腰纏萬貫的男人随處可建金屋,不巧我不願意住,像你剛才說的,自己的房子住着才安心,男人送的房子攥在手裏,它到底不是自己賺來的心裏我就會總有個結,我怕往後誰翻臉以此侮辱我,有些苦不堪言的瞬間都是人自找的,我不想!陸存遇,你跟別的男人當然不同,你送的房子我……唔,”
突然被吻!
一雙男人大手捏着她的柔軟腰際,男人挺拔的身軀直接把她逼向了落地窗邊,按住壓下,江曼恍恍惚惚地有些站不住,身體順着落地窗下滑。
心裏泛起層層漣漪,熱度彌漫。
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扔了領帶,他脫下了裏面襯衫,他吻着她,需要她幫忙解開他的皮帶,他會更加熱血沸騰迫不及待。
江曼被快要窒息的感覺緊緊地包圍,他身上的有力會讓女人綿軟無力:“陸存遇,你解決問題的方式粗魯,下流——”
他燙人的熟悉身體,一次又一次不熟悉的快樂感覺。
……
夜裏十一點,江曼躺在家裏床上還沒有真的睡着。
閉上眼睛江曼就想起陸存遇在她體內慢慢研磨,用舌頭舔着她的耳垂沙啞地說:“就當做分期付款給我好了。今晚,給我首付,”他嘆息着憐惜着不受控制地頂的極深,江曼很疼,他像是尋到了一塊沼澤地般不怕死的故意往裏鑽磨,艱難退出,再鑽磨進去,一次一次把她推入顫抖的頂端。
想起這些,江曼的臉頰泛起潮紅。
終究還是不放心蘇青,她起床穿了衣服,跟沒睡的老媽說了一聲,拿好蘇青家裏的鑰匙就離開了家。站在電梯裏,江曼雙手交抱在胸前望着電梯反射出的自己的模糊身影,心情非一般地複雜起來。
當女人嘗到戀愛的美好滋味,會急于想跟他每天相擁入眠嗎,會!江曼也會!但江曼不會真的急于那麽去做。
戀愛需要保鮮,婚姻也需要保鮮,只是保鮮的方式稍有不同。
認識陸存遇,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了陸存遇以後,江曼總會覺得,男人和女人的交流就像一次用餐,人吃飯七八分飽為最佳,偶爾吃撐不要緊,注意運動就好。對待男人也是一個道理,如果把用一次餐比作男女戀愛的一個階段:把男人喂得太飽了,他會起身就撤,即使留下對這頓剩餘餐點也再不會有興趣,他吃飽了;江曼和他的戀愛階段,做了,沒有同居,總的來說同居做的次數和現在分開住做的次數沒有相差幾次,但他現在就是對同居充滿了期待,就是會一工作完就要找她,見她。
一個女人适當的吊足男人胃口,給他适量甜頭,遠遠要比傾盡全力一味滿足男人的胃口要來的正确。——戀愛是婚姻的地基。
江曼有被蘇青影響,蘇青和張躍的戀愛初期,張躍除了學習,其他時間都圍着蘇青轉,同居以後,明明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和沒同居之前一樣,但張躍就是不希望蘇青圍着他轉,希望蘇青多給他一些出去陪哥們的自由時間,那時的張躍并沒有變心。
但人就是感覺動物,錢揣在兜裏就安心了肆無忌憚了,錢沒揣進兜裏就會想方設法地朝它努力着。
江曼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婚後也打算繼續自己的工作,原諒她真的很熱愛工作裏或輕松或緊張的氣氛。
至于婚後的關系保鮮方式,她也想好了。
夏薇怡在蘇青這裏,江曼來了,夏薇怡推開門讓江曼看了一眼睡着的蘇青。看完一眼,江曼轉身和夏薇怡走向客廳的沙發前。
“孩子真不是張躍的?”夏薇怡問,給江曼倒了杯水。
江曼接過水杯,搖頭:“我在想不是張躍的會是誰的,我也不知道她哪年哪天起又跟張躍有的聯系。或許她并沒有懷孕。”
“不像沒有懷孕,你見她開過這種玩笑嗎。難道同學聚會?”夏薇怡挑眉:“我覺得只有這種場合會發生偶遇,碰上了面,叫人逃都來不及。同學聚會會成功讓蘇青想起過去的學校時光傷感一把,可能就失控了又聯系了。”
江曼“唉”了一聲。
卧室裏胃部不舒服的蘇青閉着眼睛輕輕翻了個身,不敢說自己醒着,不懂自己過的是什麽生活,漸漸無法面對許多人,也已經無退路。
外面聲音漸漸散去。
“不放心所以就過來了。”
“我們都住下吧,明早再說。”
“嗯。”
……
蘇青在房間裏摸到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小聲難受的通話完畢,她關機,把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強迫自己睡着,快點睡着。
淩晨一點四十,一輛車停在了蘇青的公寓樓下。
蘇青公寓裏的可視對講響了,江曼在房間裏隐約聽見,聲音很吵,夏薇怡也醒了。
“這麽晚了,誰按的?”江曼迷糊的起來,下床。
夏薇怡開了燈,揉了揉頭發挽着江曼的小細胳膊往房間外走,夏薇怡有點害怕,一到午夜變小貓的那種小女人……
江曼和夏薇怡站在門口,通過可視屏幕看到公寓外的來人時,均是感到不可思議!怎麽會是他?!
☆、我沒有碰到你能碰到的陸存遇老天不給我一點面子
江曼伸手按下“開鎖鍵”,沒跟外面的人對話,通過室內對講系統聽見外面公寓門開的聲音。
江曼跟夏薇怡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童剛來了,江曼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她自從出了卧室再到走到門口,下意識裏都以為張躍找上門來關心蘇青了。包房裏童曉和蘇青指着對方,張躍明顯護蘇青妲。
這個情況下,難道淩晨上門找蘇青的人不該是張躍窀?
如果沒有經歷今天的事,淩晨上門的人是童剛江曼不會詫異,甚至江曼想到一百一千個人也不會想到張躍。但經歷了今天的事,再讓江曼把童剛和蘇青聯系到一起,江曼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想法,蘇青何至于這樣。
蘇青愛不愛張躍,一定還愛。江曼了解蘇青,分手後蘇青對張躍的愛并不會減少一分,只是在愛上增添了許多恨意,可能還會因為得不到而變得心裏更愛,把愛藏在骨子裏,表面強顏歡苦撐。
蘇青個性要強,江曼仿佛可以預料得到,最後張躍如果回到了蘇青的身邊,蘇青大概要先摟進懷裏親吻一下,再笑着一腳踹開!
童剛在江曼夏薇怡的眼裏印象一天不如一天,從以前對這種男人的鄙視到現在認為他頂多就算垃圾一個!
童剛上來,江曼給他開了門。
一聲“董事長”都不願意稱呼,他不太配,別說淩晨找上門是來談工作,糊弄鬼去!
童剛看到江曼和夏薇怡站在門口很是驚訝,老臉慚愧,站在門口并沒有進去的意思,看了看裏面,問道:“蘇青在休息?”
“蘇青睡了。”江曼淡淡地說,已經馬上離職還怕他什麽。
這時蘇青卧室的門打開,蘇青看到門口的三個人皺了下眉,門裏兩個好姐妹,門外一個董事長童剛,都看向她。
“現在我不胃疼,你可以走了。”蘇青距離很遠的對童剛說。
童剛礙于江曼和夏薇怡,多看了蘇青一眼,眼神裏透着關心和無奈,不過倒也轉身就離開,留下無用,有江曼夏薇怡在這裏他不方便說話。他關心的,是那個一個月後就能确定性別的孩子。
……
蘇青的卧室裏。
江曼手中拿着醫院證明,上面顯示蘇青已經懷孕,腹中寶寶差幾天就滿3個月。
“他會娶你?你愛他?他除了有錢哪裏好?”江曼擡起頭來,擰着眉問面前的蘇青。
蘇青話說的輕飄飄,好像真的看開了一般:“曼曼,夏夏,我知道你們會罵我,瞧不起我,跟童剛在一起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不愛他。他除了有錢其實哪裏也不好。他說過不會娶我,除非我給他生了他夢寐以求的兒子。不過生了兒子我也沒想過要嫁給他,兒子是他的,也是我的,但我永遠不是他的。”
“在下定決心懷這個孩子之前,我一直期待有一個人出現拯救我,可是沒有那樣的一個良人屬于我。我以為這是命中注定。我追求過平凡的生活,張躍他把我追求的所有平凡都撕碎了,他不甘平凡,他父母不甘讓他平凡,他要什麽?他父母要什麽?我要讓他們明白,犧牲我而去得到的一切最終他們還是都要用本事從我的手中奪取!而我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蘇青突然情緒激動地紅着眼睛對江曼說。
夏薇怡插不上話,不了解蘇青和張躍的過往是否刻骨銘心。只知道,蘇青入這行是因為男友張躍家裏是幹這個的,事業很小,但畢業後張躍不要了蘇青,蘇青只能自己找工作,江曼入這行是因為江斯年,也曾想過可以一起工作。
江曼看着這樣狀态的蘇青眼眶紅了一圈兒,心裏最怕蘇青變成什麽樣的人,蘇青偏偏就變成了什麽樣的人。
蘇青的行為誰也定不了對錯,每一個人的選擇不同,江曼唯一想批評蘇青的是,這樣做你覺得值不值得?難過時想一想,自己是否虧待了自己?
“蘇青,你才27歲。”江曼剛才聽蘇青說了江斯年和張躍的那些事,現在會為蘇青感到後怕。
未來的路究竟怎麽走?
萬一懷的是女孩兒怎麽辦,生下,還是引産不要?
“我不能回頭了,沒路可走!”蘇青閉上眼睛,身體發抖,平靜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江曼:“青春易逝,你和夏夏趁着還好的時光嫁人結婚生子,我不會。這口氣不出我就看不見任何能讓我開心的事。我不是沒等過下一個精神寄托,幾年了,他不出現。現在回頭我會掉下來摔得很慘,被打回原形的我活着被童曉那些人嘲笑還不如死了算了!我沒有碰到你能碰到的陸存遇,老天不給我一點面子,我只能自己去找。”
蘇青的眼睛裏隐隐透着淚水……
江曼不希望蘇青給童剛生孩子,擔心蘇青會把自己毀了,一邊要事業,一邊要生這個孩子,前有狼後有虎。
“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三個吃火鍋,我講過:我師傅說她以前有個同事,漂亮,溫柔,學歷高,剛出來闖就沒好運氣,被富商客戶盯上。她一開始是說堅決不會堕落,後來給自己的底線是接受一夜晴,但不做情人,再後來她給自己的底線是不給有妻子的男人做情人,最後,她在給老男人做情人的期間愛上了一個同齡的小夥子,太髒的過去被人揭露出來,她愛不起,也舍不得,她男朋友說,嫌棄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品行,結局是她跳樓自殺了。”如果面前的不是蘇青,換做別人,江曼懶得說一句,說多了只會得罪人費力不讨好。
江曼盡量地心平氣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不記得你什麽反應了。算起來,那個時候你懷孕了。你真的想生這個孩子?熬夜,喝酒,這是想生孩子的态度?我對你提起這些只是想問問你,以後你像我師父說的這個故事裏的女主角一樣,遇到了喜歡的男人,他很好,對你也很好,你怎麽面對與取舍?比如這個男人下個月就出現,你認為你肚子裏懷着孩子愛得起嗎?蘇青,我求你給你自己留一條路,留一條別人能繼續愛你同時你也可以笑着坦然愛別人的路。”
蘇青蹲下,蹲在地上掉眼淚,樣子就像張躍從大學外租住房裏搬走那天一樣的無助。看在江曼眼裏,只有心疼。
夏薇怡照顧着蘇青睡下了。
淩晨三點,天還沒亮,大街上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見一兩個清潔工。
江曼漫無目的地在街邊走着,渾身冰涼,心緒雜亂,蘇青是一個很懂得藏拙的女人,別管在家裏哭得多難看,出去以後,比氣場比光鮮仍是不會輸人,蘇青的內心很強大,江曼一直知道,而江曼怕看見的,只是未來再遇到心儀男人的那個蘇青。
……
陸存遇對于淩晨四點突然洗的香香的鑽入自己被窩的人,怎能放過。
……
他問:“怎麽這個時間過來了。”
江曼的臉頰貼着他的結實腹肌,橫着躺在他的大床上,吻了一下他的腹肌:“來折磨你。”
他笑了笑,把她撈進了自己懷裏。
江曼說起蘇青的事,心裏沒底,希望能有個人給她中肯的看法,陸存遇發表了他對蘇青的看法。他說,少有男人願意帶着心愛的女人去醫院裏打掉別人的孩子,事後仍繼續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