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3)
但我作為小偷還是比較有職業操守的,專挑貴的偷。
這位是于朗的合法老婆,所以江曼打了招呼,願意接觸。
于朗的老婆叫于冬,她說父親姓于,母親姓董,父親想讓女兒叫于董,但母親覺得不太好聽,就諧音叫了于冬。
于冬說自己的防曬霜很管用,連續用了兩年了,還很便宜。其實并不便宜,加了‘還很便宜’這句,于冬是擔心江曼多想,以為她在炫耀自己的東西好。
于冬也是第一次見江曼,陸存遇帶出來的女人她還是很看好的。
江曼以塗防曬為由跟她打招呼,她正好順勢也以塗防曬為由更多的認識一下江曼。
于冬幫江曼又塗了一層防曬。
兩人邊塗邊聊,江曼覺得于冬的确是很會說話的女人,很有分寸,哪一句話前後結合都不會讓人反感。
于冬是笑面的女人,但看得出骨子裏是個很強勢的女人。
兩個女人熟悉了,陸存遇就被江曼稍微的冷落在後,男人一起,女人一起。
走向餐廳,于冬跟江曼說:“我跟于朗也算一見鐘情,注意他是因為我們同姓,在酒吧認識了之後,我追的他。結婚以後很沒有安全感,一直沒有孩子,但這些年也過來了。”
認識于冬,江曼更覺得真的是這樣,不要以為風光的人背後少辛酸事,也不要以為不風光的人就很辛酸。在這樣的社會上兩個人能始終不離不棄,慢慢體會着彼此眼神裏傳遞的流光溢彩般細膩感情,是最彌足珍貴的。
海邊的岩石上有高高的錯落的木質露臺,很靠海,視野較好。
由于江曼跟于冬熟了,所以陸存遇和于朗這兩個男人跟她們坐在一起,其他人在另一桌上。
一行人當中沒有不愛吃海鮮的,也沒有不吃辣的,江曼沒怎麽吃那條清蒸的魚,嘗了一口,沒有想象中的清單味道。大大的盤子裏裝着幾個咖喱炒蝦,江曼比較喜歡。
菜裏很多香料的味道江曼吃不出是什麽,對于吃,江曼不是行家,反而那邊的付遷比較在行,時不時的端着東西過來給幾人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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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回去以後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晚上七點,拿起手機,這邊和國內只有一個小時的時差。
江曼給夏薇怡和蘇青發了一條短消息,報告狀态的同時數落了夏薇怡一頓。
夏薇怡的短信馬上回複過來:“造謠!你家老公造謠!我只叮囑他路上照顧你,轉身要走,但他叫住我問我你出門都有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和你所不喜歡的,我就說了。如果坐長途車可以買一點牛肉幹之類的東西給你,出門就不愛喝甜的飲品,本地可以,特別口渴時愛喝泡了小黃瓜片的白水。但是,曼曼啊,你這些小瑣碎的破習慣好滿足嗎?”
哦,江曼恍然大悟,原來陸存遇事瞎說的,不禁嘴角微笑着回複起夏薇怡的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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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晚上,自由活動,沒有集體行動了。
陸存遇帶江曼出去散步,兩人單獨吃了點晚餐。
将近十點,很多地方都點着油燈,男男女女很多的地方兩人基本繞開了,住處的旁邊,陸存遇擁吻江曼,光線很暗,他在壓抑喘息聲的吻中雙手探進了她的小背心裏,抱緊了她,隔着文胸撫磨。
江曼覺得全身有種要被掏空了的空虛感,但她不知男人的身體此刻什麽感覺,想必更不好受。
于冬打給江曼,沒想到自己會打的這麽時間不對,江曼感覺手機狂震動,有些緊張,她伸手拿出手機,但唇舌還是沒有被他放開。兩人的呼吸裏盡是暧昧的聲音,根本無法接聽來電。
陸存遇和江曼在外面,不是在房間裏,所以大家沒覺得會發生什麽,總不至于在人潮很多的地方野戰。
于朗出來找陸存遇,進打麻将差他一個。
遠遠地聽見聲音兩個人就分開了,江曼尴尬的臉紅吓人,回去以後,沖了個澡給于冬找出她的充電器,然後和于冬同步的很早就睡了,男人們還在玩。
女人體力不如男人,明天有一天的游玩安排,所以要養足精神。
打麻将時,陸存遇眉頭緊皺的贏了很多。
第二天,早餐以後出發去看了色情表演,別人還好,陸存遇和江曼之間總存在着一些朦胧的要破裂的感覺,皆因那層關系還未捅破,男歡女愛的前奏一般讓人心癢難耐。
中午,吃完午餐江曼跟于冬結伴去做了spa。
下午三點兩個女人回來,覺得很累,這個午睡毫無節制的睡到了晚上。
于冬願意跟江曼在一起,畢竟男人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某些游玩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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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朗說不能再這麽玩了,女人的精力受不了,太累,主要這次的行程匆忙,只兩個整天能玩,第二天主要享受吧,一些沒意思的項目付遷可以删除掉了。
以後假期時間多再來就OK。
付遷點頭,看昨晚兩位女性累的倒床不起,也有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呢,愧對寂寞潛水的二哥,搞得好像真的來此地只為潛水似的。
第二天的節奏比較輕松自在,吃完午餐江曼和于冬開始午睡,然後出去玩面玩,騎了車,等等。
五點左右,江曼緊急處理了一些設計稿的事情,那邊工程很趕,弄完稿子感覺腦袋很累,又想睡覺歇一歇。
住的地方錯落的好幾個屋子,有大有小,外面的海灘上來回有人,拉上簾子,江曼還是覺得有光。于冬進來,見江曼輾轉睡不着就問怎麽了。
江曼說這幾年的習慣,沒有眼罩睡不太好,尤其白天。
于冬沒有這個習慣,但于冬帶了兩個綁頭發用的綢帶,黑色蕾si的,只用了一個,料子比較舒服,遞給了江曼一個新的沒用的,頭發上綁着一個。
江曼試了試,還不錯,閉着眼睛躺下睡着。
晚上八點四十,陸存遇夜潛上來沖了個澡到看電視的共用小房間找江曼,要問她餓不餓。
江曼醒了,但很迷糊的還不願起。
聽見他的聲音,江曼摘下綢帶放在一旁,回答他:“還不餓,晚點再吃。”
兩人無聊,但很珍惜單獨相處的機會,江曼下水都是跟于冬一起,這讓陸存遇白天感到很吃味,也是很詫異,37歲了,居然吃起女人的醋了。
躺在一個床上,聊天時江曼覺得尴尬,男女間的親密在她和他之間總感覺存在某種隔閡,打開電視想緩和一下氣氛。
這臺挂起來的電視一行人誰都沒看過,只顧玩了,打開的畫面就是美劇《情婦》第一季第二集裏的香豔畫面。
江曼臉紅的手指發抖,打算關掉。
陸存遇慵懶地姿勢半靠躺着,江曼躺着倚在他的肩膀上,手中的遙控器被他拿走放在一旁,溫熱的氣息在她臉上,他問:“怎麽了?”
電視裏春情蕩漾的畫面在上演着,他的吻也壓了下來。
躺着的姿勢方便了他撫磨她的身體,溫柔的吻中江曼感覺眼前一片黑,身體的重量是來自于他的強壯身體。
江曼大腦一片空白,睜開眼睛看到他的五官和電視裏的男人捏女人身體的畫面,她再無力氣,回應他吻的力氣都再沒有。
全身軟綿綿的,只能承受着他洶湧的荷爾蒙味道。
陸存遇的上身全裸,夜潛上來的他穿了一條松垮性感的沙灘褲,胸肌腹肌再往下的明顯人魚線給江曼帶來了燙人的視覺沖擊。
被他的男色折磨的感覺真不好受,她穿了夏薇怡給她裝到箱子裏的牛仔熱褲,上身露臍小背心。
熱熱的呼吸裏感覺有力的修長手指伸入,像極了一條條小魚輕輕親吻着腳趾的感覺,忍不住顫栗,讓人只能忍耐并作出欲拒還迎的閃躲動作。
“我可以嗎?”他的身體已經瀕臨崩潰,摟着她的臂彎有力又讓她感覺柔軟舒适,但他的身體很硬,繃得很緊。
粗粗的一聲“我可以嗎?”代表什麽江曼心裏知道。
要豁出去嗎,要聽從感覺嗎,要讓他成為自己的男人記住他身心一起愛他嗎,江曼的腦海中竟浮現出江斯年的模樣,他的辜負讓她緊閉着眼,有些痛苦。
她不說話,身體表現的特別緊張,陸存遇吻着她求她放松讓她睜開眼睛看看他的狼狽,但江曼心跳到了嗓子眼,雙腿緊并,不敢睜開眼睛。
在他身下皺眉:“我很緊張,一眼都不敢看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很慌亂。
陸存遇的身體從她的身上已經不能下去,他一邊動着刺激她,一邊拿起進來時看到她當眼罩的蒙眼綢帶,吻着她的唇小心地蒙起她的眼睛:“那就不要看,放心的把你交給我,你很快對我不會再這樣陌生。感覺到了麽,曼曼,我們再忍下去要一起跳海了。”
付遷哼着歌打開門,江曼身體在他臂彎裏一顫。
無辜的付遷被陸存遇一聲“滾出去”吓得僵在原地,實現尋找着目标二哥,但沒找到,反應過來立馬滾了出去。
“不行,會進來人。”江曼看不到他的樣子了,只能感覺到氣息。
她不知道陸存遇的視線在看哪裏,但他的手按在她的腿根,牛仔熱褲過于短,适合沙灘玩耍穿着,他的手指從腿根熱褲邊緣撫摩進入,搓磨着她的肌膚,磁性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蕩漾:“別怕,我抱你去冰箱側面,那裏剛進來的人什麽也看不到,更安全,”他吻上了她露出的肚臍。
江曼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明白跟他在一起不只是親吻交融,他會徹底灌入她的身體,發現她被撫磨後體內流出的濕膩。
小屋子裏的冰箱不高,在角落,江曼其實睜開眼睛可以從蕾si的絲帶縫隙恍惚看到他,但她不敢。
緊張的沒有退路,他的身體壓了上來。
江曼身體軟的站不住,只能把雙手搭在他的肩頸上,他低下身一手捧住她的白皙臉頰,一手擱在她的腰際,感覺到他的皮膚變得很燙很敏感,他的嘴唇隔着蕾si綢帶吻着她的眼睛臉頰。
江曼發出害怕又忍耐的聲音,感覺到衣服在被他剝離身體。
陸存遇的眼睛凝望着她,親吻着她,安撫着她:“我脫了你的衣服,呼吸很熱,還沒進去就好像已經得到了你,但你要知道這遠遠不能滿足男人的需求。不要壓抑感覺了,也無須擔心,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乖,你心疼我的同時也會感覺到我在疼着你。”
身上的牛仔熱褲随着她白皙漂亮的雙腿一動,掉在腳裸處,江曼被他捧起了臉,熱吻在一起。
☆、陸存遇你前妻的來電我怎麽接?
“你好。”江曼接起來在耳邊說。
縱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自然,但還是會有不同之處,畢竟那邊的人是陸存遇的前妻,她還從未謀面過的一個女人。也許比自己漂亮,也許比自己溫柔,也許比自己會哄陸存遇開心,對于女人來說這麽重要的三樣東西,江曼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優勢。其實,在感覺到陸存遇對自己有意思的時候,江曼好大壓力,同時也覺得這很見鬼。
可是,比他的前妻年輕這算不算一種優勢?好吧,江曼承認,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大俗人,不願意真的自我貶低的太狠锎。
江曼在對他前妻打招呼的同時,擡起頭看了一眼陸存遇,他在布置早餐,做了個No的示意郎。
江曼明白,他是不想接。
他沒有存前妻的名字,存了“陸菲媽媽”四個字。江曼不敢想象,當一個男人遭到背叛又徹底脫離不了,把一個心底深愛的女人的名字改成生硬的“陸菲媽媽”四個字,當時拿着手機他該是什麽樣的糟糕心情?
感情世界最幹淨的年少時期他和前妻相愛,後來分開,他很疼吧。
雖然覺得很尴尬,但江曼還是直接的講了:“sorry,他現在不在手機的旁邊,我會轉告給他。”
他的前妻在那邊一直沒有說話,也許在聽見接電話的是個女人之後很驚訝。在這麽早的早晨陸存遇的手機被一個女人接起,他的前妻可能會疑惑,接起的人是他的女朋友?情人?或是比情人身份還不如的床伴?
半晌,那邊他的前妻說了這樣一句,“麻煩你了。”
接着挂了。沒有給江曼說一句“不客氣”的機會。
不過江曼覺得這樣也好。
不了解他的前妻為人,也沒聽他怎麽說起過,上次Z市夜裏他接的前妻來電,加上這個短短的一分多鐘的通話,讓江曼覺得他的前妻這個人很冷,聽說話的語氣和聲音就不像是會把人放在眼裏的女人,所謂的有些人生的富貴活的也高傲。
他前妻對他的背叛和說話的語氣,都讓江曼沒有半分的好感,他的前妻如果不找自己的麻煩,那麽江曼也不會主動去接觸他的前妻。
放下他的手機,江曼下床,身上穿着自己從家裏帶來的舒适睡衣。
接起電話之前江曼有想過,他的前妻會不會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張口就沒有素質的問候自己一句?把接觸她前夫陸存遇的一切女人都當成狐貍精?不過想一想,陸存遇這種男人應該不會喜歡無理取鬧瘋子類型的女人。但是,誰也說不準,畢竟他和前妻認識于校園時期,“後來”那麽長,十六年夫妻關系這個概念讓江曼深想便會覺得頭皮發麻。
江曼眼中的陸存遇,很優雅有禮,并不是真的整個人很孤僻,他真正開心了也會笑的很溫和。不笑,很少笑,可能是他身上的開心事少之又少吧。其實除了離婚有女兒這點,他的其他都很好,幾乎符合她眼中的完美型男模樣。
江曼正在洗漱,卻見身高腿長的陸存遇就站在了門口,雙手插袋。
“洗漱完就先把早餐吃了。”他叮囑說。
“嗯,馬上。”江曼點了點頭,收回看他這副健碩身軀的視線,把牙刷在水龍頭下面沖了一下,接着用水漱口。
整理好自己帶來用的洗漱的東西。江曼出去,卻被還沒離開的陸存遇擋在了門口,左右無處可走。江曼的視線輕輕地掃過他的一雙長腿,氣氛正處在微妙間,江曼擡起頭幹笑着問他:“幹什麽,你說讓我去吃早餐。”
陸存遇跟江曼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獵捕小獵物一樣的銳利視線肆意地盯着江曼眼睛:“你把我睡都睡了,還怕我看?”
他的語氣那麽委屈——江曼無語,陸存遇這話似乎她也沒有辦法反駁,難不成要辯解是你睡的我?
“可以看,又看不壞的。”江曼給自己解圍的推開他。
然後走向了房間裏的雅致小型餐桌。坐下後,江曼感覺到他也走了過來,沒有擡起頭對視他的眼睛。他并沒有坐的距離江曼很近。
江曼撩起礙事的頭發掖到耳後,很不自在。
陸存遇坐在另一側沙發上,什麽不看,視線只看着她。江曼低頭吃早餐的時候在想,昨天的他會是怎麽樣的,她沒敢看,沒有勇氣看着他接受他的身體。想象竟也無法想象得到,此刻的他長腿交疊而坐,渾身上下随性中透着一絲嚴肅,和昨夜狂野的他差別甚大。
江曼喝了一小口湯,這湯酸甜,沒了往天吃的辣味。
不知是湯熱,還是體內熱,臉頰熱烘烘的開始難受。
看着面前色香味無可挑剔的早餐,江曼嘆氣,也是在擡頭對他說真心的話:“你可能不知道,我不太會做飯,做出來的東西只算勉強能吃。”
四目相對,江曼柔和的小臉上滿是自卑感。親手做過很多餐,但她覺得自己的廚藝滿足不了陸存遇。
他點點頭,說真的似的:“沒有關系,我會。”
“你說過你不會做飯的,我還記得。”江曼盯着他看,聽他這話不禁笑了。也試圖從他的眼中了解到他是否很喜歡廚藝一流的女人來照顧他。
江曼也明白這怎麽會看得出來?算了,廚藝一般就慢慢學習,還是做的次數少,平時快餐和酒店吃得太多了。
他噙着笑,目光溫和的望着她,有幾分成熟男人所散發的雅痞味道:“唔,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擔心自己會有餓的時候,随時随地幫你解決,管你吃飽。”
“……”
江曼低頭,抿唇撥了一下頭發,盯着盤子裏的三只咖喱蝦消化着他的這話,為什麽聽上去感覺那麽不對勁。
江曼小口地喝湯在心裏打起問號,究竟他太無恥,還是自己思想太過邪惡?
豐盛的早餐全部都是江曼來此地以後吃過覺得很好吃的。陸存遇始終安靜的坐在一旁注視着她,一言不發。
也不覺得無聊?
江曼不管他無不無聊,反正她要先換衣服收拾箱子為離開做準備。
從她住的房間窗子就可以看到其他人住的木屋,拉上窗簾,這木屋只有一個外面進來人的門,陸存遇在小廳那邊坐着,視線恐怕看得到她換衣服。江曼覺得經過昨夜已經沒有什麽需要遮掩的,但是,尴尬還挂在臉上。
江曼找出一套回國穿的衣服,躲到隐蔽的牆邊去換,他的角度看不到。
脫下上身穿的睡衣,還有下身穿的睡衣,動作匆忙,彎下身她拿起要換的一套衣服。穿好下身的牛仔褲,拿起文胸,穿上,弄了一下胸型,然後手伸到後面去扣好,突然她被一雙手臂圈住抱緊。
陸存遇的氣息噴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他的嘴唇摩挲着她美背上滑膩的肌膚。江曼脫衣穿衣過于快速,身體有點熱,潮熱的感覺燒在臉頰上,他的身體全部服貼了上來,江曼咬着唇輕聲安撫:“要出發了。”
陸存遇壓抑的喘息聲音進入她的耳膜,像是昨夜。
他睜開眼睛,視線再次看到了她性感的女性美麗腰窩兒,纖細的腰,豐滿俏臀,入了懷中就讓他想要用雙手去碰觸。
一對柔軟上白白的肌膚上還有暧昧過後的吻痕與指痕,并不會疼,只是看一眼便覺得臉紅。
洗澡時江曼看向雙腿的腿根部位,兩腿之間也有他撫揉過的痕跡。現在陸存遇站在她的身後,以她的身高不穿高跟鞋光着腳跟他比較,差了許多,他附身細碎地吻着她的肩和背,江曼轉過身踮腳用力吻上他的嘴唇,氣息驟亂時她停止,看着他說:“我再不收拾東西時間就來不及了。”
……
陸存遇提着江曼收拾的箱子出去,短暫住了三晚的一行人離開此地。
在飛機上,江曼靠着他的肩膀一直睡到國內機場,清醒時并不會覺得很累,但一睡着,再睜開眼就覺得會腰酸腿酸。
機場外面,江曼跟于冬這些人告別。
許就開車來接陸存遇和江曼,把箱子裝上了車。
在他車上已經是一點多,他問她回去哪裏,下午餐想吃些什麽。江曼說回家,飛機餐吃的也還不錯,不怎麽餓,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許就在專心開車,江曼跟陸存遇的交談中會有不好意思,雖是說的都是平常話,但他的關心真的略顯親昵。許就這個小年輕人,恐怕什麽都看的明白聽的明白。
送她回家的路上,陸存遇接了一個來電,醫院打來的。
他按了挂斷鍵以後,江曼問他:“你的奶奶身體怎麽樣了?”
陸存遇手裏拿着手機,眉頭緊皺,每次接了醫生的來電他就情緒如此,伸手揉了揉眉心:“年紀大了。”
簡單的四個字,都是無奈。
……
回到家裏脫掉衣服洗了個溫水澡爬到床上倒頭就睡,反鎖了門。
從下午兩點,一直睡到老媽老爸回來。
陳如看到了門口的旅行箱,去推門,卻推不開,直接掏出備用鑰匙給打了開。“閨女,回來了你怎麽悶聲不吭的?”
江曼翻了個身轉醒。
江征從不會進女兒的房間,家裏的兩位男士都很知道注意。江曼翻身時身上一涼,反應過來立刻不着痕跡的用被子捂住自己,擔心老媽看到身上的痕跡挨一頓罵,對老媽說:“你和我爸去哪兒了?”
“醫院,你哥那得有人照看吧,那童沁富家小姐一個哪懂伺候人,哎,要說這娶個嬌嬌女也不是什麽好事。”陳如嘆氣的在屋子裏給江曼收拾脫下來的衣服:“有錢是能雇人,可雇人照看你哥能習慣?你哥從小就挑剔的很,厭惡生人。”
江曼不想說什麽,但心裏卻想,他真的厭惡生人麽,好像不是。大學時兩人在南京見面,他去接放暑假的她,看着大學裏那麽多漂亮的女生,她問過他:“以後遇到比我漂亮的,比我愛你的,對你追求猛烈甚至獻身的,你動搖嗎。”
他笑的雲淡風輕:“不會。”
江曼原以為那簡單的兩個字承載的是一生承諾的重量,但是現在想想,他當時已經有人了,并且已經跟童沁發生過關系,至少兩次。
十幾歲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最令江曼沒有安全感的事情是怕爸爸跟前妻複婚,不要家庭和自己的孩子。
江征嫌前妻太能亂花錢只知道顧自己愛打扮而受不了離婚,娶了後來的陳如。過了十幾年的日子,又發現前妻比現在的妻子漂亮,會打扮,前妻沒生過孩子所以皮膚那麽好吧,總之江征覺得前妻渾身透着新鮮的感覺,就開始婚內出軌頻頻找前妻。
年幼的江曼不懂大人的事,但是她知道這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和爸爸才是一家人!
27歲了,發生在前幾個月,江曼人生中第二個沒有安全的事情并不是江斯年的背叛,但是卻跟這有關,她也會賭氣,要面子,受不了B部的人壓住A部的人。沒有安全感的事就變成了怕丢單子。
今天,第三個最沒有安全感的事情是關于感情,來自于陸存遇。
遭遇過背叛以後,江曼因為陸存遇的溫柔體貼還願意堅定的相信這一站愛情,更希望這就是終點站。但是,萬一車再開了呢,被背叛以後再開始戀愛會害怕,這是江曼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刻,有點‘一朝被渣害,十年怕戀愛’的意思。
在老媽的眼中江斯年是女兒的親哥哥,這個讓老媽老爸驕傲了27年的兒子,江曼一句話就可以銷毀,但她不能。
銷毀家裏這個非親生的哥哥,爸媽受到的傷害也小不了。
陳如說:“不是媽說你,你看你像什麽樣子!好歹是你哥,以前你們倆感情最好,怎麽到一個公司了就越來越不親了,去看看,幫媽安慰安慰你哥。”
“他怎麽了?”江曼不知道。
陳如把女兒能機洗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加了洗衣液,在外面大聲的說:“黑着個臉,也不知道誰惹他不高興了。有什麽不如意的事沒處發洩?你去問問,媽和你爸問了他也不說——”
江曼起床,她決定去醫院一趟。
也許是該借着這個機會跟江斯年說清楚,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公私都不要再幹涉她的事情,開車跟車的事情也不要做。陸存遇那個穩重人唯獨在感情方面極度沒有安全感,江曼看得出來,否則他不會喜怒無常哪兒對待後面的車。
陸存遇也是遭到女人背叛的男人。
……
醫院走廊裏,許就把車鑰匙交給了在陪奶奶的陸存遇。
私下無人許就叫陸存遇哥,顯得親切,陸存遇37,快四十的男人了,許就20出頭,就是她眼中的弟弟。
“哥,那個姓江的也在這家醫院裏,已經派人去查他跟江小姐什麽關系了。”
陸存遇收起車鑰匙的手一頓,他點了點頭,拍拍許就的肩膀說:“恩,做得不錯。”
許就也點點頭,轉身離開。
陸存遇走離奶奶病房的走廊,他的視線無比平靜地看着走廊的盡頭。他記得那輛白色寶馬X5,包括車牌照號碼數字,弟弟陸行瑞結婚的那天他見過,婚宴中江曼在場,X5車主全宴下來視線盯着江曼的時間不短,且江曼也認識他。當時他并未在意理會,跟江曼的關系還不深。
如今不同,江曼已經完完全全歸他所有!
☆、陸存遇:比如你哭了才主動向我投懷送抱
在家吃完了晚飯,江曼拎着老媽給江斯年裝的飯盒去醫院。
車取回來以後出行就方便很多,江曼開着自己這輛白色奧迪A5軟頂跑車行駛在夜色繁華的街上,一時思緒萬千纏繞于腦海不散。
江曼眼睛專心地看着前面的路開車,一手纖細白皙的手指攥着方向盤,車速變慢,另一手拿過手機,一邊看路,一邊撥打了一個黑名單裏面的號碼。
擱在耳邊聽,響了3聲以後他接聽了锎。
“誰在醫院陪你?”江曼的語氣毫無波瀾,仿佛在跟一個無關的人說話,但是總歸有些在僞裝跟他疏離。
他說“只有我自己”。
“好的,我去醫院找你。”江曼将要按挂斷按鍵時又擱在耳邊說:“如果有人來了告訴我,我不想跟誰起沖突。”
江曼說完就按了挂斷鍵。
綠燈馬上還差三四秒鐘要變黃燈的時候江曼把車開了過去,去醫院最不願意看見的人是童沁,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雖然她和江斯年已經沒有關系了,但是,分手之前那兩個人滾過床單,江曼想想就惡心的想扇這兩個人各一巴掌。
17歲,他和童沁睡了,而17歲的她還不懂心機為何物,上學放學,吃吃睡睡,簡單快樂無憂的不知是純還是蠢。
醫院,江曼把車停好,拎着手提包拿着飯盒上樓去見江斯年。
他住的樓層和病房江曼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在一樓問了導診,說“謝謝”。上樓問了值班臺的護士小姐,然後順利快速的找到。
到了江斯年的病房門外江曼先看了看,确定了裏面沒有其他人在。
推門進去,他斜倚在病床上,不能下床。
但他在抽煙,江曼擰眉。
“你這樣抽煙好嗎。”江曼進來以後把飯盒放下,背對着他打開飯盒,只說了這麽一句,
上來之前想好的開場白都沒用了。
他說:“護士小姐并不管我。”
不知為何,江斯年的聲音聽上去特別沙啞,撞傷以後還連累了他的嗓子嗎?
“傷了哪裏。”江曼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便問一句。
他看着別處,輕輕地吐出一口煙霧:“右面膝蓋,剎車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撞傷了,不過無礙。”
江曼看着病床上身體斜倚的他,問他:“先吃東西?媽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對不起。”他沒有轉頭的說。
安靜的病房裏,一股煙味,從她進來到現在他還沒有轉過頭來看她一眼。
江曼走到了窗邊,打開窗戶,看了一眼病房裏的空調開關。
江曼站在南邊窗前的位置,看着他的五官,既然他不看她那她就來看着他的眼睛說。
“別說對不起,這三個字一毛錢都不值。”江曼低下了頭,眼睫忽扇,雙手環抱着手臂說道:“撞車的事……”
江斯年似乎聽出了她的意思一般,笑了笑:“車技不好是我的問題,沒看清楚紅綠黃燈也是我的問題,沒人逼着我闖燈。但是,他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他。”江曼擡頭抿着唇,稍微擰了擰眉:“也許是被人跟的煩了吧。如果是我,我也反感有車一直跟着我。況且他平時出行本就很小心,外頭仇人多着呢,他大哥他爸他自己都得罪過人,去他們公司見他都要經過電子探測儀的檢查才能上樓。出門他有司機和自己人的車跟着,而你,你那天跟的那麽緊,他很有可能把你當成了不明目的的人。他很警覺。”
江曼努力編話圓着這個事情,她擔心陸存遇會和江斯年再起沖突,幫陸存遇說話的同時也等于在安撫江斯年,傷好以後不要總惦記着去幹得罪陸存遇的事。
在本地來說,一般人好像也鬥不過他,陸家的家庭人脈關系又特別的廣,陸家人也不是一般人敢去耍玩的。
男人之間結仇可大可小。
江曼想家庭安生,既然江斯年已經娶了童沁,那就好好的過日子。她将來會出嫁離開父母住的那個家,即使不出嫁也早晚會搬出去一個人生活。
不情願接觸江斯年和童沁的情況下,她也不會逼自己。
<p肯定會跟這個父母眼中的親哥哥保持距離,減少見面。
江斯年點頭:“我知道,同樣的一件事情他和我去做,他們有錢有勢的人就特別容易的可以成功,而我不行。這讓我想起中學的時候,其他男生給女朋友買的禮物,我買不起。”
“中學……”江曼沒再說下去,中學還沒有在一起。
那麽他想買禮物的女朋友是誰。
江斯年閉上眼睛,眉目無害的英俊模樣仿佛回到了學生時期一樣,他躺下了,擡眼看着天花板輕聲說:“中學戀愛太早了。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