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偏執29
晚上的事, 睡得十分香甜的郁黛一無所知, 第二天醒來時,所有的症狀全都消失, 郁黛覺得整個人很松快, 全身充滿了力量,但這種好心情在看到身邊躺着的人時, 蕩然無存。
“你怎麽在這裏?”
段詠舟看着她,眼睛清明, 想來已經醒了許久, “我來幫你吸/毒了啊。”
郁黛:“......”
段詠舟看着她無語的樣子,覺得好笑,繼續說道:“你看,你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那是因為我把你身上的病毒都吸出來了。”
這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郁黛信他才有鬼,掀開被子起身去了衛生間。
身上有些不舒服, 郁黛想洗澡, 脫下身上的衣服, 無意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郁黛這才發現, 身上到處都是紅痕,尤其是肩膀,胸前,大腿...一片片的, 就像過敏後的慘狀,郁黛這會兒倒是真信了,他真給自己吸了“毒”。
看着身上的痕跡,郁黛認真想了半天,對于昨晚段詠舟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倒是左手手背上有針孔,想來昨晚有醫生過來給她紮過針,她才能好得這麽快。想想自己好些年沒像昨晚那樣生病了,郁黛苦笑,果然還是掙錢最辛苦。
洗完澡出來,郁黛穿戴整齊地出來時,段詠舟正在脫浴袍,郁黛看了他一眼,背過身坐在床邊給艾妙妙打電話。
“妙妙,今天我是幾點的戲?”
最近拍戲拍得太累了,每天幾點去劇組,郁黛都得問艾妙妙,再加上昨晚時整個人都不清醒,郁黛也不知道張導有沒有另外的安排。
艾妙妙在電話對面說道:“黛姐你放心吧,上午沒戲,張導讓你好好休息。”
郁黛“哦”了一聲,又問:“你人呢?”
艾妙妙:“在房間啊。”
“過來。”
聽了這話,艾妙妙有些期期艾艾,“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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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段詠舟打電話過來時,艾妙妙面對不省人事的黛姐,正發愁該怎麽把她弄到醫院去,于是一股腦兒就跟段詠舟說了事情的始末,段詠舟倒也給力,人還沒到,安排的醫生卻先到了,醫生給黛姐看完病,紮上針,段詠舟就到了。
之後就沒她什麽事了,艾妙妙看着段詠舟打水給黛姐擦洗身體、喂水,根本不給她插手的機會,最後還嫌棄地問她“你還不走,是準備看現場版嗎”,一句話躁得艾妙妙當時就跑了,當然,後續到底有沒有現場版,艾妙妙還是十分好奇的,咳。
郁黛擡頭瞪了一眼只穿着內褲站在眼前的某人,繼續講電話,“方便,你趕緊的!”
不方便也方便啊,艾妙妙來了,才能把這人趕走。
等郁黛挂斷電話,段詠舟開始盡情地展示自己鮮活的肉/體,寬肩窄腰大長腿,肌肉緊實有彈性,鼓囊囊的黑色內褲十分抓人眼。
“四年了,你都沒好好看看我的身體,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我的身材比以前更加好了。”
段詠舟可記得眼前的女人曾經十分饞自己的身材,沒少偷看她。
郁黛看着眼前搔首弄姿的某人,哼了一聲,“是挺好的,184塊腹肌無人能比,要不要我賣個門票給人觀賞觀賞啊?”
段詠舟卻一笑,又往郁黛跟前走了兩步,湊近她,暧昧地問道:“你舍得讓我的身材給別人看去了?”
話音一落,門口響起敲門聲,郁黛挑釁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去開門。
房門一打開,艾妙妙往房間裏看了一眼,“段總走了嗎?”
郁黛搖頭,“你先進來。”
艾妙妙有些猶豫,總覺得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存在,但又不敢忤逆郁黛。
等兩人進來,段詠舟已經穿好短袖長褲站在窗前喝水,一派閑情逸致,只是見了艾妙妙,輕飄飄看了她一眼,讓艾妙妙忍不住肩膀一縮——眼神太不善了。
郁黛見他在半分鐘內從一個半/果禽獸變成衣冠禽獸,無語之間又有些好笑,她直接忽略段詠舟不太愉悅的心情,跟艾妙妙坐在一起,問她關于張導安排拍攝的事。
段詠舟哪裏不明白郁黛這是不想跟他獨處,而剛好他今天也還有事,也就沒再逗留,把昨晚醫生留下的藥收拾在一處,只對郁黛說了句“記得吃藥”,就走了。
等房門一關上,艾妙妙整個人松懈下來,這四年段詠舟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越來越有氣勢,而這種氣勢跟之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讓人輕易不敢與他對視,但這種氣勢也并不會在所有人面前展示,至少艾妙妙知道在黛姐和小熊面前,他會收斂住。
郁黛好笑地看着艾妙妙,問她:“昨晚是怎麽回事?”
早上看到段詠舟出現在身邊,而艾妙妙又不在,郁黛猜測其中有內情,段詠舟不願說,她只能問艾妙妙了。
艾妙妙回答:“昨晚你一直昏睡,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剛好段總打電話過來,我沒忍住就跟他說了你的事,然後他就叫了醫生過來給你打針。”
不管怎麽說,以昨晚黛姐的情況來說,找醫生過來是最好最快的解決辦法,還免于奔波,艾妙妙覺得段詠舟處理得很好,比自己厲害,所以,段詠舟讓她走,她馬不停蹄地就走了。
郁黛明白過來,這事是段詠舟幫了她,但...
“他來了,你就這麽走了,把我扔給他,你覺得這樣好嗎?”
段詠舟現在跟她什麽關系都沒有,而且還是需要避嫌的關系,艾妙妙居然心這麽大,把她扔給段詠舟照顧,郁黛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艾妙妙嘿嘿笑了兩聲,為自己找借口,“我這不是看他比我更會照顧你嗎?而且他邀請我看你們倆的‘活春宮’,我哪裏敢啊!”
反正一句話,就是她慫!
活/春/宮?
郁黛無語:“他越這麽說,你不越應該留下來嗎?”
艾妙妙抓抓腦袋:“你昨天都不省人事了,還吊着水,他也不能做什麽...吧?”
在艾妙妙看來,即使段詠舟說什麽“現場版”,但看他那麽愛惜黛姐的樣子,又怎麽會對一個生重病的人怎麽樣呢?那話最多只是讓她走的借口而已。
郁黛繼續無語地看着她,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她真不記得了,但她剛剛有檢查自己,全身沒有一點酸痛的地方,應該是沒有做過的,但那些紅痕又告訴她,即使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該占的便宜,想來段詠舟都占完了。
艾妙妙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身為郁黛的助理,昨天獨自跑了,确實是她的錯,“那黛姐,你應該沒事吧?”
郁黛看了她一眼,“我餓了一晚上,如果不馬上吃個早餐,我可能會餓死。”
艾妙妙一聽這話就笑了,黛姐雖然嘴上說她,但其實根本沒怪她,想清楚後,艾妙妙立刻眉開眼笑地掏出手機訂餐。
郁黛也确實沒責怪艾妙妙的意思,她轉身看向窗外,昨晚收工都已經九點了,從市區趕到劇組至少一個半小時,段詠舟不僅連夜趕過來,還一直在照顧自己,不管之後他對自己做了什麽,可一碼歸一碼,因為他,自己的病才能好得更快,她還是會記着他的好。
因為郁黛生病剛剛好,艾妙妙點的都是清淡的食物,兩人吃過早飯,郁黛又睡了一覺,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
吃過午飯後,郁黛帶着艾妙妙去了劇組,一到劇組,只見所有人都跟郁黛道謝,說謝謝她的午飯。
郁黛跟艾妙妙對視一眼,艾妙妙也是一臉茫然。
最後還是艾妙妙出去問了才知道,今天黃新過來了,以段詠舟的名義給大家送了五星級酒店的飯菜,讓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郁黛聽了只覺得頭有些痛,這人先是用美食收買小熊幼兒園的小朋友,這會兒又用同樣的招數對待劇組的人,簡直太高調了!
化完妝,郁黛去找張導,張導見了她,笑着打趣道:“午餐真的不錯,比我們的盒飯好太多。”
昨晚就有人跟他說,說段詠舟去了酒店,還進了郁黛的房間,起初張導還不信,直到今天快到午飯點,黃新突然出現,說請大家吃午飯,然後就見附近五星酒店的服務員送來幾桌菜。
張導是見過黃新的,四年前在《我的夢》劇組,黃新跟着段詠舟去探過班,因此,即使黃新什麽都沒說,劇組人都知道是誰請吃的飯。
郁黛失笑,“這事我來了才知道。”
一句話,張導很快就明白這事是段詠舟自作主張的,他看看周圍,見沒人,于是問郁黛:“他這是在追求你?”
娛樂圈這個地方很多道德底線都很低,男人家裏有老婆做擋箭牌,外面一堆P友的多得很,女人游走在幾個金主身邊的事也不少了,而作為結婚生了孩子的女人,被異性猛烈追求,簡直太尋常不過,如果說之前段詠舟在網上幫郁黛還算隐秘,此時吩咐助理來劇組刷存在感,也基本上是宣告天下了,但張導為了不讓人傳出不利于郁黛的消息,直接讓整個劇組封了口。
個中緣由,郁黛也不好多說,只是簡單地說道:“是的。”
張導也不意外,又問:“那你的想法呢?你老公知道嗎?”
郁黛雖然信任張導,但對于那些私事,她不知從何說起,于是只是笑笑,并沒有說什麽。
張導其實心裏有疑惑,但也沒再追問,拿出劇本跟郁黛聊起了接下來的鏡頭。
這邊,段詠舟下班回來直接把小熊接回了家,兩人在家玩了一會兒後,小熊說想出去逛小區的噴泉花園,小區裏的人本就不多,段詠舟便同意了,帶着他出門,只是,兩人剛出門棟,眼前就出現了四輛黑色的車,緊接着,從第一三四輛車裏下來四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高個子男人,四個人全都簇擁在第二輛車邊,其中一人還推着輪椅。
看着眼前的架勢,小熊忍不住拉住段詠舟的手,躲到了他身後。
段詠舟輕拍小熊的背,安撫他,心裏已經猜到是誰“駕到”了。
果不其然,等保镖打開第二輛車的車門後,段英傑被保镖從車裏轉移到了輪椅上。
坐好後,段英傑仿佛沒看出段詠舟不悅的眼神,笑着對段詠舟和躲在段詠舟身後時不時偷偷看他的小熊說道,“怎麽,這是要出去啊?”
段詠舟:“你來做什麽?”
段英傑笑得更開懷,“我當然是來看我的乖孫的啊!”
說完又專程跟小熊打招呼:“小朋友,你是小熊吧?”
小熊躲在段詠舟身後不說話,這個老爺爺看着不像好人,身邊的黑壓壓一片黑衣人,看着更不像好人。
段詠舟眼睛一眯,瞬間明白面前這人大概什麽都知道了,于是帶着小熊轉身往回走,先用小熊的鑰匙,把郁黛家的門打開,讓小熊進屋,并囑咐他不要随便出來,關好門後,這才轉身打開自家的門。
等保镖推着段英傑全都進了段詠舟家後,段英傑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段詠舟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怎麽把孩子送走了,我還沒看夠呢!”
段詠舟看了他一眼,“你要看,讓你兩個女兒生去!”
段英傑突然的出現,讓段詠舟心情不好,而且他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段英傑早就習慣了兒子的壞脾氣,聞言也不生氣,回答:“她們生的又不姓段,怎麽能跟小熊比。”
段詠舟“呵呵”兩聲,“你錯了,小熊也不姓段。”
小熊是郁黛一個人拉扯大的,即使以後他得到了郁黛的原諒,跟她結了婚,他也不會讓小熊改姓段。
段英傑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這女兒生的兒子能跟兒子生的兒子比嗎?即使這會兒小熊不姓段,那也是段家的種,以後改姓不就行了,多大的事?
段詠舟懶得跟他解釋,不耐煩地問:“你來到底想做什麽?”
段英傑往沙發上一靠,冷不丁給段詠舟砸了一個炸/彈:“段春君找人跟蹤你了。”
段詠舟一頓。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段英傑看了兒子一眼,臉上帶着笑,繼續說道:“放心,那些人都被我解決了。”
前段時間跟段詠舟談過後,段英傑沒再派人關注郁黛母子,直到上次段詠舟突然打電話問他小時候照片的事,段英傑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派人去查的時候,發現還有一撥人跟着段詠舟,把人抓起來一審,很快就知道是段家兩姊妹派來的了。段英傑很明白,即使這批人走了,還會有別的人繼續跟,因此段英傑直接花了一筆錢,威逼利誘下,成功把那些人策了反,讓他們每天彙報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給段春君。
段詠舟聞言,雖然沒說什麽,但整個人還是忍不住放松下來,段英傑很多時候不算靠譜,但說出來的事一般都不會是假話,既然他說解決了,暫時應該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裏,段詠舟沉默,即使這些年他一直在拼命地追趕,但在很多方面,他還是不及眼前的人。
段英傑并不知道段詠舟在想什麽,倒是表揚起了他,“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就當了爸,還有了這麽大的兒子,不錯不錯!”
段英傑沒有去調查郁黛在新城的事,只是找機會拿了段詠舟和小熊的頭發,給兩人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一出來,他就坐不住了,一直還在擔心段詠舟什麽時候能成家,什麽時候傳宗接代,但不知,這小子不走尋常路,跳過結婚,直接生了孩子,還是男孩,這讓一直重男輕女的段英傑,怎能不高興?
段詠舟看了他一眼,警告地說道:“你別打他的主意,更別打郁黛的主意,不然我跟你同歸于盡。”
段英傑“呵”了一聲,笑着說道:“多大個事,用得着跟你把喊打喊殺,還搭上命嗎!”
段詠舟輕描淡寫:“也沒多大,就是跟命一樣小的事!”
段英傑突然轉悠看向段詠舟認真的臉,半晌後忍不住感概道,“我自诩風流一輩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來沒對哪個女人上心過,可怎麽就生出你這個癡情種?”
這話當着兒子說出來,段英傑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活了六十多年,即使是給他生了兒子的段詠舟的媽媽,段英傑都沒用過心,而段詠舟的媽媽當時同意為他生孩子,更多的也僅僅是看在金錢的份上,對他根本沒有感情可言,段英傑更是知道她在撫養段詠舟期間,沒少跟各種男人好。
相比之下,段詠舟簡直就是異類了,從小到大喜歡玩,卻沒對那個女人認真過,據他所知,這些年雖然往他身上湊的女人不少,但他只有郁黛一個,即使郁黛不在的四年,他也不曾有過哪個女人。
段詠舟沒說話,他從沒覺得自己是癡情的,也并沒有覺得委屈,只是這麽多年來,雖然見過很多人,卻唯獨只對郁黛有感覺,只對她有欲望,如同呼吸這種身體本能一樣,而他并不排斥這種本能,因此,他的世界慢慢變成只有兩種人——郁黛和別人。
而他只想要郁黛,別人跟他無關。
父子倆聊了一會兒後,雖然段英傑想跟兒子孫子一起吃飯聯絡聯絡感情,但他又十分明白段詠舟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于是只能起身走了。
走前他對段詠舟說:“你的事,我不會随便插手,我也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有時間,能帶小熊來看看我就行。”
段詠舟依着沉默,只是看着他坐上輪椅被保镖推出了門。
等段英傑的車隊消失後,段詠舟敲開了郁黛家的門。
因為段英傑突然造訪,小熊也不再要求出去玩,拉着段詠舟的手往小花園走,等坐在石凳上後,問他,“剛剛那個老爺爺是誰啊?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段詠舟:“那個不是什麽老爺爺,他是我的爸爸,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爺爺。”
段英傑跟小熊之間,只有血緣牽連,并無親情所言,雖然段詠舟的話聽起來很冷漠,但也是實話,而他也并不會強迫小熊喊他爺爺。
小熊聽了這話有點愣,爺爺就是爸爸的爸爸嗎?
段詠舟摸摸他的頭,并不想跟他多說關于段英傑的事,指着面前的花園,轉移話題道:“小熊想在這裏做點什麽嗎?是繼續種花還是放個小滑梯?”
兩邊的花園連接起來後,段詠舟一直想把郁黛這邊的花園重新修一修,讓兩邊看起來更像一個整體。
小熊一聽“滑梯”兒子,眼睛一亮,“可以嗎?”
段詠舟:“當然可以,如果你還有別的想法也可以跟我說。”
小熊開心地回答:“猛叔叔家的滑梯很好玩,就是太短了,我想要一個長長的滑梯,還要跷跷板,還要秋千...”
這麽點小要求,段詠舟哪裏會拒絕,滿口答應下來。
于是,等住了劇組一周的郁黛回來,見到自家小花園,簡直不敢認,這哪裏是花園,明明是游樂園嘛!
腳下是帶着圖案的塑膠地磚,走在上面軟軟的,地轉上各種娛樂設施錯落有致地排列着,而花園的邊邊角角上全是小花盆,各種各樣的花簡直不要太好看。
此時的小熊正坐在滑梯上,見到郁黛高興地朝她揮手,“媽媽,你快看,這些都是小周周修的,可好玩了!”
段詠舟在小熊眼中幾乎跟“無所不能”劃上等號,也就兩三天的時間,一個小型游樂場就在自家花園拔地而起,每天回家就能玩,小熊開心壞了。
郁黛微笑地看着小熊小臉紅撲撲地爬上爬下,心情也變得好起來,直到身後有人靠近,并摟住了她的肩膀。
“別羨慕小熊有玩兒的,你也有。”
郁黛拉開他的手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段詠舟任她拉開,然後再次湊近,誘惑她:“在樓上,要不要去看看?”
郁黛:“你有病吧?”
段詠舟卻笑了,“不,有病的是我們兩個,憋出來的病。”
郁黛懶得理他,往旁邊走了幾步,遠離他。
段詠舟哪裏會放過她,拉住她的手腕,“別不敢承認,你的‘澎湃’,我已經充分感受到,兩次。”
郁黛好似明白到了什麽,紅着臉吼道:“滾!”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對不起,我晚了,我發紅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