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凰易鳳
作者:柒梧
魔鐵VIP2015-05-25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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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鳳凰是雌雄統稱,雄為鳳,雌為凰。
她本是凰卻因宮廷争鬥被易為鳳,成了傀儡皇帝。于是後宮佳麗、滿苑娈童,為讨她歡心使出渾身解數,她成了人人罵之的荒淫無度昏君。
帝王,權位,兒女情長。
她朱字禦批殺死兒時青梅竹馬,她怒持寶劍手刃一心為她叛亂的娈童。
他問,權勢對你真的如此重要麽?
她笑,朕是大魏國國君,一個殺字便可要了千萬人的性命。
鐵騎铮铮、塵土飛揚籠罩了帝都城門,他心死離去。
他說,我要奪了你的王位,讓你做我的寵妃。
她怒,你不過是朕的娈童而已!
血染楓葉,他死在她的寶劍之下。
高娥宮牆內桃花凋盡,杏花鋪路,只留那身至尊龍袍與至高權勢陪着她。
與她争權奪位的人死了,助她取得權位的人走了。
已然關關鳴,奈何雎鸠離。
她嘆,朕的竹馬早已葬于寝宮外那一棵青梅之下,時日長了,竟也凰鳳不可分矣。
(題外話·······柒梧書友群:165772296
小柒已完結書,《清穿之嫣凝傳》是有關和珅、福康安、嘉慶的清穿文,需要百度搜索哇!)
标簽: 後宮 言情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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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馥郁
和瑞二十一年,深秋,刺骨寒意初露。
大魏國國君魏煜(yu)煊(x花n)在勤政一年後恢複其荒淫面目,攜帶後宮妃嫔及滿苑娈童移至桃林行宮,每日尋歡作樂。
阮太後鎮守帝都代其子掌權,其侄子大司徒阮淩錫上書減輕賦稅,更為民請命,解民生修建行宮疾苦;獲得朝綱、民間擁戴。
阮家取代魏家掌管天下的呼聲越來越高,從帝都傳至邊疆,傳到大司馬大将軍墨肅耳中。他一身鐵衣登上戍邊城樓遙望帝都,眸中不過是紅日照耀下的萬裏荒漠。
帝都皇城長壽宮中,阮太後端坐在鳳榻上。她的朝天發髻緊緊箍着銀絲,雖是金銀絲線繡制的太後朝袍,卻更顯得她一張蒼老面容黯淡無光。
她本就姿色平平,如今暮垂年歲又遭了父兄被貶、府院被抄的變故,憤怒與仇恨讓她一夜間青白各分春秋的發絲成了銀絲遍布。
眼下占據河昌一地的兆泰王魏臨佑與其子魏煜珩[héng]對帝都洛華虎視眈眈,只待帝都政變,他們便會揮師北上。故阮太後只能暫緩阮替魏的政變時日,待尋了時機奪過大将軍墨肅手中的兵權,方能鎮壓住兆泰王的數十萬兵馬,立阮淩錫為帝,平阮家的屈辱冤屈。
阮淩錫一身朝冠華服立于阮太後身側,朱唇貝齒啓開,“太後若是得願所償,那侄兒要立魏煜煊為後。”
阮太後蒼老的面容閃過一絲不滿,“她殺了你妹妹靈鳶,更是害我阮家家途中落之人,你怎敢再對她心存念想!”
阮淩錫靈動剔透的白皙面容笑着,與身上黑灰肌理赤紅繡就的大司徒朝袍格格不入。他皺了一下眉毛,臉上絕世的笑意仍未減,“是你同祖父一起把她推向這個位子,又是你同爹一起想奪她性命。她不過是把你們所做的都還于你們而已,太後又何苦這樣分不清功成垂敗。”
太後看着面容絕色的阮淩錫,眸子像是要沁出血來,她拍案怒道:“你還當自己是她魏煜煊的娈(luán)童嗎?”她發髻上的鳳凰金步搖搖曳,與紅眸映襯,家變、情夫慘死已令她想要把魏煜煊抽筋削骨。
阮淩錫未再答話,行禮後轉身離去。出了長壽宮他絕色面容苦笑着,若是可以,他寧願當她一生的娈童。
和瑞二十二年,春日,清風拂柳。
桃林行宮臨江樓閣下,春風拂過碧江。臨江閣依江而建,二層閣樓,仿制墨肅昔日的赤箭閣。江畔種着密匝錯亂的桃花樹,春日裏從閣樓上向桃花林看去,滿眸粉嫩白透的花海。
魏煜煊用硯臺壓住案上宣紙,倚在窗棂上看那深碧色宛如翡翠的江面是如何卷起一層層旖旎。忽而一陣風兒不知如何把江畔粉嫩盛開的桃花吹來了一瓣,落在她方才所書的墨肅二字上。
她拿起那瓣染了墨汁的桃花,芳馨馥郁,令她思緒鋪展。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自古男娶女嫁天經地義,你我又怎麽會是那天地不容的一對!”
墨肅曾用他墨水幹涸的腦袋想出了這兩句詩經說于她聽。
只不過那時,她是需他保護的柔弱女子元兒。
如今,她是大魏國國君魏煜煊?。
魏煜煊身上寬大的龍袍遮蓋了隆起的小腹,項上羽冠挽着青絲。銅鏡中,一身英氣的她,卻是待産之人。
瑞獸鎏金香爐中靜靜的焚着花瓣,不時因花汁化盡,傳來一聲嘶嘶消弭之音。
宮婢掀動帷幔,緋色帷幔垂在墨昭筠(yun)的煙羅繡粉蝶褶紋裙上。她雲鬓天巒髻上插着孔雀金步搖,雀口銜珠吐蕊,明黃流蘇貼于她額前發髻線處。
墨昭筠身上衣裙貼在隆起的小腹上,她對着魏煜煊行了一禮,“臣妾見過皇上!”
魏煜煊依舊立在窗前,她面上柔情褪去,伸手虛扶了墨昭筠一下。“皇後免禮!”繼而看向殿內為數不多的宮人,“全部退下!”
宮婢、太監皆在墨昭筠身後退下,她回首見帷幔不再晃動,從煙羅袖袍中掏出一封家書。
她對着魏煜煊綻開唇瓣怯懦的說道:“我嫂嫂已為哥哥添下一子,是冬日裏生的,所以哥哥給他取名元岽。”
魏煜煊從墨昭筠手上接過那封家書,上面的字跡是她最熟悉不過的。而那上面的字卻是刺痛她的荊棘,越是痛,她抓的越是緊。直到那股痛楚深深的陷入她發白的骨節中,她眸光溢水呆看着手中的信箋。
薛漪瀾是她親書聖旨、親蓋玉玺,賜予他的妻子,如今為他綿延子祠自是應當的。可她猶記得他在她耳畔允諾下的話語,“元兒,此生我墨肅非你不娶!”
江畔傳來幽幽古琴聲,魏煜煊與墨昭筠被琴聲牽繞,看向了臨江閣下的江畔。
阮淩錫一身純白長袍,盤腿坐在桃花樹下,面前置一紫檀木琴案。他身旁立着一個高腿案幾,上面置了一個精巧的玉瓷瓶,瓶頸處散出屢屢白霧。
魏煜煊輕嘆着,阮淩錫亦如初相見那般,仍是一個令世間所有女子都失色的美男子。
那些白霧卷着桃花從他挽着的青絲上跌落,而後跳躍在他滿是惬意的眉間,唇角,最後靜靜的躺在他的白袍上。阮淩錫十指翻轉,蠕動,琴音從他白淨的指尖逸出。
墨昭筠立在魏煜煊身旁,透過窗棂看向桃花林下那個彈琴的白袍男子。她眉眼皆是欽羨,“他本無心朝堂之事,受控于阮太後股掌之間,也不過是為了納你為後,還你女兒身份。”
聞言,魏煜煊眸子寒光閃過,她看向身側翹首眺望閣下的墨昭筠,“皇後今日怕是午憩未醒,退下回自己的寝殿好生歇息罷!”
二十二年的帝王生涯,讓魏煜煊身上聚攏着攝人威嚴。墨昭筠被驚吓住,花容有些變色,她諾諾的行禮。“臣妾告退!”
阮淩錫擡首望向閣樓窗棂處龍袍羽冠的魏煜煊,一張柔弱的面容斂着不屬于她的英氣。正是這樣才讓他心生憐惜,那般多的愁緒褶皺不該出現在她清麗純真的眉眼間。
注釋:大司馬為将軍尊稱,大司徒是丞相的別稱,大司空是禦史大夫的一種稱謂,娈童為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