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買過的再看是不需要重複購買的~放心吧~
晚安~
辛沐冷冷得看着侍衛,那侍衛便讪讪地笑。
“是他讓你跟蹤我的?”辛沐淡淡地說。
侍衛連忙搖頭, 答道:“不是, 是小人擔心公子的安全才……”
辛沐扭頭就走, 根本就沒有管那侍衛接下來的解釋。他沒再四處亂走,而是徑直回了客棧。于辛沐而言,若是容華要食言再次将他囚禁起來, 不管是這鎮上還是客棧都沒有什麽區別, 反正都是容華的囚禁範圍。
侍衛跟在辛沐的身後, 也知道辛沐不太高興, 于是便小心地說:“公子, 真的是小人自作主張, 國公爺并沒有……”
“行了, 多謝你的好意。”辛沐依然是冷着一張臉,顯然不想再談。
侍衛沒敢再多說, 仍舊跟在辛沐的身後。
回到客棧,方才那幾個在門口守着的侍衛才都松了口氣, 辛沐看了他們一眼,默不作聲地往後院走,剛準備掀開門簾進入後院時, 便聽見兩個侍衛在低聲說話。
一人說:“一會兒應神醫要來,咱們還是別讓他和公子見面。”
另一人問:“啊?應神醫不是來給國公爺瞧病嗎?順道也瞧瞧公子……”
那人又說:“你傻啊你,應神醫對公子有意,那天咱們不都聽加了,不能讓他們見面, 否則國公爺知道……”
辛沐掀開門簾,那兩名侍衛瞧見他,頓時變了臉色,趕緊閉上了嘴。
辛沐回頭,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侍衛道:“這也是你們自己的意思?”
那侍衛尴尬地說:“公子,真的是我們自作主張,您別生國公爺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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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沐客氣地對他點了點頭,可他說的話辛沐一個字都不想聽。
應心遠對辛沐有想法,為了避嫌他倒并不想見應心遠,但這和強行不準許他們見面卻是兩回事。
辛沐一言不發,丢下那些人便回了房。
半晌辛沐都感覺氣順不過來,便把棋盤拿出來擺上,自己同自己下了起來,這一下辛沐便不知道時辰了,等他停下之時,發現窗外已是黃昏。
可到這時候,辛沐還覺得有一股不舒服的氣堵在胸間,他想打開門叫小二送些吃食上來,誰知一打開門便瞧見容華站在門口,身後便跟着小二,端着熱騰騰的飯菜。
“辛沐。”容華見到辛沐,雙眼便亮了起來,接着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魚湯是那月水魚熬的,喝了大補,你喝些。嗯……那個,是客棧掌櫃準備的,不是我……”
辛沐擡眼看他,瞧見他還戴着那根鏈子,心中的悶氣又湧了出來,他淡淡地掃了幾眼容華,開口道:“不必了,國公爺自己用吧。”
容華皺皺眉,又說:“辛沐,今日的事……”
“你也要說你不知情嗎?”辛沐的語氣波瀾不驚,但僅僅是這樣也讓容華慌了神,他有些着急地上前一步,道,“辛沐,我确實是……”
“原以為國公爺只是說話不算數,如今看來您還敢做不敢當。罷了,我這做囚犯的,還是老實地待着為好,您說是嗎?”
言罷辛沐便準備關門,容華急忙伸出一只手攔住,面色發青地說:“辛沐,你別這樣說,我沒把你當做囚犯。”
容華突然覺得自己特別詞窮,總是無法準确地表達自己的心。而辛沐每次只需要三言兩語,便能将容華給噎得無話可說。
可就算是他舌燦蓮花又如何?辛沐不願意聽,容華難受得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只能嘆氣,低着頭道:“是我錯,我以後不再犯。此事暫且不論,只是現在你應當吃些東西了。”
“多謝國公爺好意,不必。”辛沐說完還特別客氣地給容華行了禮,而後才關上房門。
容華看着那緊閉的房門,臉色有些難看,他本想再在門外說幾句話的,可又覺得自己會越說越錯,索性閉了嘴,只是讓小二将飯菜放在廚房中熱着,若是辛沐想吃,随時都是熱的。
而後屋外便沒了動靜,辛沐知道容華走了,便又繼續下棋,正在辛沐專心之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是我。”
是應心遠的聲音,辛沐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門将應心遠請了進來。
辛沐給應心遠倒茶時,應心遠便說:“我今日過來看看你是給國公爺複診的,順便也看看你恢複得如何。”
辛沐應了,将茶端上來,二人倒是自然,也沒有為那天的那件事情尴尬。
診脈之後,應心遠說:“恢複得不錯,以後應當也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只是我找了許多關于羅耶情花的古書記載,說是那情毒怕是會留下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辛沐聽完便覺得有些擔憂,他怕自己還會再次因為那藥效不可自拔地愛上容華,那滋味真是一次就夠了。
應心遠道:“情毒倒是不會再複發,只是欲念難消。”
辛沐眉頭輕輕跳動了一下,接着說:“無妨,本就是俗人,七情六欲無可避免,即便不是這毒,也會有欲念,克制便是。”
“嗯,只是告知你一聲,免得你以後若有此事會驚慌。”應心遠也面不改色,很快将這話題給揭了過去,又說,“還有一事。”
“請講。”
“聽說你今日與國公爺置氣,未曾用膳,我便想勸勸你,你應當好好在意你自己的身子。”
“置氣?”辛沐眉頭緊皺。他與容華本如今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了,只是拿他毫無辦法而已才會容忍他這般死皮賴臉,可在旁人眼裏,他們就像仍在一起,只是在鬧脾氣而已。
不過辛沐懶得多費唇舌和應心遠解釋什麽,他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只要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便好。
應心遠也不知道是為何,繼續說:“昨夜國公爺有些發燒,一直在昏迷,所以今日一早才将我給叫過來。”
辛沐愣了愣。
昏迷?難怪今日出客棧房門時,他沒有跟着。
“那又如何?”辛沐問。
“不是他讓人跟蹤你的,他也未曾下令不許我來見你。那日我們說的話,的确是被侍衛聽見了,他問我,我也就認了。他倒是氣,但也把我如何,我回越州城之後,還日日都命人傳話讓我過來,來瞧瞧你有沒有別病。國公爺這個人,倒是有趣得很。”
聽完這話,辛沐好半天都沒說話,搞不懂應心遠究竟是什麽意思。
應心遠搖搖頭笑了,說:“你可是覺得我今日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竟然幫國公爺說好話?也不是幫他什麽,只是我知道什麽便說什麽。而且我的确是十分好奇,以後你們究竟會如何。罷了,你若是不愛聽,我便不說。”
辛沐依然冷着臉,道:“無妨。”
即便是誤會了容華又如何,辛沐也不會因此對容華産生愧疚,他本就不信任容華,以惡意揣測容華不過是本能的反應。不過應心遠說的話倒是讓辛沐放心了許多,容華能說到做到不勉強他就好,省得再為此事争論。
應心遠從辛沐的表情揣測出了辛沐的意思,也就閉嘴不再多言。他的确是對辛沐有意,但他自知不如容華情深,雖說是做不到大度地撮合他們,但他也不是落井下石那種人。
應心遠轉換了話題:“倒不如我們來下一局棋?已經許久都沒有和你下棋了。”
這些日子一直是自己和自己下棋,辛沐的确是有些膩,應了之後,便将棋盤擺上,立刻就開始下了起來。
他們沒關門,容華并未想過偷聽,只是出門叫小二之時,剛好便聽到了應心遠為自己說話那一段。可容華并未為此感謝應心遠,心中反倒是越發煩躁,便故意在那門口走來走去,一會兒瞧見他們開始下棋,更為焦躁,況且這二人如此合拍,容華真是恨得咬牙,可為了不惹得辛沐不痛快,容華一直沒有吭聲,想了想,便叫來小二趕緊送些吃的去。
辛沐下棋專注,也就沒有再關注小二送了些什麽,還把那魚湯給喝了,容華在門外看着辛沐專注的神情,看着他把東西給吃下去,雖還覺得心酸,但卻要放心得多了。
解毒之後的一段時間辛沐都無事可幹,整日研究下棋,這短短的時間辛沐便進步神速,應心遠同他下着竟有些吃力,到最後頹勢大顯,應心遠便索性認了輸。
辛沐稍稍展顏,道:“應神醫可想要多下幾局?時間還早。”
應心遠笑說:“不必,再下也是輸,況且濟世堂中還有許多事,我得趕回越州城了。不過,以你現在的棋藝,可以試試去找更厲害的棋手切磋了。臨洲時常會舉行棋藝比賽,若是你有時間,倒是可以去臨洲瞧瞧,臨洲人喜好棋道,不少高手都在臨洲設了擂臺,你去試試看,或許還能贏它個幾百兩銀子。”
辛沐細想了一下,竟覺得有趣,便道:“那若是日後我贏了幾百兩銀子,定是要感謝應神醫的。”
應心遠笑着搖頭,二人又聊了幾句那棋賽的事,應心遠再次提出告辭,辛沐将他送走之後,又繼續看棋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