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宴禹感受到聞延的舌頭從大腿一路舔到裏頭,寬松的褲子被撩開,露出一雙囊袋,性器半勃,将褲子撐起。他托着聞延後腦勺,低聲道:“不是說隔音不好嗎?”聞延從他腿間退出,手順着右腿褲腳鑽了進去。聞延仰起頭:“是的,所以你忍着點,不要叫。”
褲子擋住了聞延的手,布料下接連聳動,他感受到光裸的腿間被大力揉捏,來回搓弄。宴禹面色隐忍,半靠桌沿,他扶住桌角,任憑聞延在他雙腿間肆意亵玩。
直到右邊褲腳被提到最高,勒住半邊屁股,褲腳如麻繩般卷成幾股,卡入臀縫間。失去褲頭的遮擋,性器從中彈了出來,濺出幾滴黏液,落在聞延臉上。被那人以拇指揩入嘴中,咂咂吮吸,好似回味。
聞延尋着源頭而去,捧着宴禹腫脹莖身,舌尖撥弄前端小口,快感順着那小孔,傳到腰腹,逼得宴禹身體微震,急切地挺腰。用前端在聞延唇間拍打,讓人張嘴将自己納進去。他看到自己漲紅得龜頭滑過聞延臉頰,在上面落了道濕滑晶亮。
心中惡趣味一起,松開扶住聞延腦袋的手,轉而捏着前端,在聞延下巴兩頰,如作畫般滑弄不休。直到聞延臉上滿是他的味道,他的東西,才肯的罷休。聞延被他弄了一臉,也不惱。 反而張嘴将他的東西,連同扶着性器的指關節,也一同含入。
舌的濕、唇的熱、口腔連綿不斷的收緊,囊袋握着在他人掌心,時而緊握再松,颠弄托玩。宴禹出了汗,仰着頭,他喉結不斷滑動着,臀部緊繃如石,小幅度地聳動,在聞延嘴裏進出,感受聞延很不錯的口活。實在是太爽,宴禹中途差點出聲,他小口喘氣,覺得房間裏的空氣都燥熱無比,熱得心慌。
他胡亂地揉着聞延的發,摸到那熱乎乎的耳垂,聞延耳廓通紅,連帶着脖子上血管凸起,像是熱了,聞延将他的東西吐了出來,抓着衣服下擺将其脫掉,露出結實發紅的上身。有些急躁般,聞延抓着宴禹的褲腰,把他的褲子整個脫掉。
宴禹半躺在書桌上,腦袋靠着書櫃,他擡起自己的右腿,踩在書桌邊緣,看着聞延俯身而上,右手支在他臉頰旁,左手扶着自己的東西,頂在宴禹那通紅腫脹的欲望上。
宴禹知道聞延想要什麽,他将右手塞入聞延嘴裏,自己舔濕左手,一雙潮濕掌心,攏住兩人粗壯的性器, 緊合雙手,撸動時啧啧水聲不斷。聞延不斷地動着腰,不時戳到他囊袋,他感受到那火辣的摩擦,磨得性器又疼又爽。
書桌撐不住兩人的體重,吱吱呀呀地晃了起來。宴禹理智勉強從意亂情迷中清醒,只吻住聞延,勾着對方的舌頭,小聲說去浴室弄。
兩個男人放了一缸的水,在水聲裏激戰不休,握臀揉背,饑渴地纏在一塊,雙雙卧入那缸水裏,只把水面弄得傾出地面,打翻沐浴露和香皂,扯壞了一條浴巾,才氣喘不休,将那濃精射到水裏,兩人疊在一塊,親昵地首頸相依,恢複體力。
宴禹靠在浴缸邊緣,摟着聞延的頸背,小口地親着聞延那泛紅的肩膀,輕聲道:“我剛剛好像想起,我在哪見過你。”
聞延濕漉漉的頭發蹭在他耳垂旁,他感受到聞延與他緊貼的胸腔震顫着,從喉腔出發出慵懶音節:“嗯?”宴禹繼續将人摟着,他腦袋後靠,抵住牆壁,浴室裏熱乎乎的,性事過後,身體舒坦自如,記憶反而清晰起來。
他想起他家那臺老鋼琴,當時的宴禹比起彈鋼琴,更傾向出去踢球,弄得一身髒兮兮,毛孩一個。聞延撈着浴球,打着泡往他身上抹,聽宴禹說到鋼琴的事,想了半天才恍然道:“你說的是那次?”
宴禹笑笑,繼而從上至下,掃了聞延一眼:“你變得可真多,那時候的你多鮮嫩。”難怪他根本就沒想過,他和聞延見過面。。聞延不置可否,撫過他的胸膛,玩着那突起的乳頭,浴液滑溜溜的,幾乎捏不住。宴禹任由人在自己身上作妖,轉而憶起當年的驚鴻一瞥。
彼時他得知父親難得在家休息幾天,便磨着人陪自己出門踢球。然而他爸拒絕了他,原因是有個學生要到家中做客。那大概是聞延第一次拜訪,宴禹因為和父親置氣,惱自己還沒有他爸學生重要,他爸讓他和那學生打招呼,宴禹也沒有搭理,咚咚就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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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宴禹中途下樓,打算抱着球出去玩,他就聽到書房傳來鋼琴聲。循聲而出,他見書房敞着門,光線很亮,有人側對他而坐,袖口半折,露出一雙白皙手臂。十指置于黑白琴鍵上彈動,垂下的眼睫,挺直鼻尖,淡粉薄唇,叮咚的琴音像敲在宴禹心尖上。
學生像是感受到有人看他,只停下彈奏,擡眼看來。宴禹對上那雙眼,立刻不敢再看。他鼻尖出汗,手指頭軟得幾乎抱不住球,心跳如雷。只覺得這人長得實在好看,好看得像是從畫裏出來的。慌裏慌張,他轉頭就跑。全然忘記自己是來找茬,不想讓這外人碰他的琴。
哪怕那人在身後叫他,他也沒有停下來。等他踢完球回家,學生剛好要走,記憶中好像也就拜訪過那麽一次,至那以後,再沒有見過。宴禹還失落過,然而人在少年,這點情緒沒多久就淡化了。這一面,這個人,被時光的翻篇,一層層蓋住,直到如今,像是被突然掀開一般,什麽都想起來了。
聞延說他們見過,宴禹曾經不置可否。他想,就算見過,他也沒記憶。而他印象最深的,只是那有雙好看眼睛的小哥哥。然而也就只記得那雙眼睛,他覺得聞延和那個人不是同一位,畢竟無論是氣質,還是感覺,都相差太大。
那人在記憶裏被他美化得太好,直到本尊在十多年後出現,他都沒發現。直到剛才,他上樓看到聞延對窗抽煙,灰霭氤氲中,熟悉感漸起,這才想起,他在哪見過聞延。在十多年前,書房裏,琴旁邊。
然而少年心事,不可道于外人知,多麽丢人。宴禹也不想讓聞延知道,于是三言兩語,簡短地交代書房那一遇。然而聞延卻對此沒有多少印象,他親着宴禹的臉頰,低聲笑道:“是嗎,我只記得當時你剛踢完球回來的樣子。”
宴禹愣了愣,像是想起什麽,有些吃驚,繼而覺得荒唐般笑出來:“有病沒病,我當時那麽小,甚至沒長開!”他踢完球,因為汗出的多,所以喜歡将上衣脫下,搭在肩膀上,赤着上半身回家。他覺得聞延實在過分,小孩也不放過。
誰知聞延搖頭,一臉你在想什麽的表情道:“我沒有看你光沒光脫沒脫,我當時只想着,這孩子太髒了,老師那麽斯文儒雅的人,兒子怎麽和個小猴子似的,瘦瘦小小,還黑乎乎的。”
宴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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