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八卦緋聞戀情
“移情？招惹？”他明白了雨薇的感覺，“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分得清楚，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和她完全不一樣。”
“是嗎？你才認識我一天不到！如果不是因為我長得和陳祖容相似，上回也不會莫名其妙被你罵，今天你莫名其妙跑來說想我。”
雖然，這是雨薇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面對雨薇質疑的眼神，齊豫中仿佛下了是嗎決心似地把車門打開，然後從汽車音響取出一卷帶子。
“這是母帶，唯一的一卷，是我遇到你以後至今這十幾天的全部心情，你拿回去聽，就會明白。如果連你都不能感動，我想這些曲子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語重心長地說，“即使當個紀念也好，你就當又認識了濫情的傻瓜。”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不該繼續煩你，自己多保重。”
他上了車迳自走了。
“難道你不是移情作用？”
雨薇在席夢思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耳邊是回腸的曲調，配上成年男子心情告白的詞，雨薇真的弄不清自己的處境。
為什麽才剛認識了兩個男人，自己就陷到一種完全沒有辦法下任何決定的心情。
誠實說，她對這兩個人有不同的感覺，他們也各有不同的處境。
“如果和劉健在一起，應該是衆望所歸，但自己心情免不了會感到悵然失落吧？”
雨薇突然想起齊豫中那中那雙仿佛在黑暗中因為柔情而發光的眼神，他今天的舉止和上回判若兩人，而到底哪叫個才是真的他？雨薇實在沒有把握。
明明知道自己對齊豫中，是完全不理智的在乎，好像小女孩迷戀的偶像突然在現實生活中出現了，那些原來和自己毫無關系，打發時間的八卦緋聞戀情，居然和自己有了糾纏不清的瓜葛交集。
雨薇不能确實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只是他精神上一個過渡時期相似的替代品？
“如果他真的喜歡上我，我能容忍陳祖容留下的陰影，和報章雜志把我們的戀情當成桃色新聞攤在傳媒上來娛樂大衆嗎？”雨薇搖頭，未來有可能發生的那些事情都超過她所能想象和應付的。
而在意識模糊間，雨薇突然聽見吉他聲伴着溫柔的一句。
“你有雙人見人愛的美麗眼眸，我在乎的卻是藏在裏頭那個想和我說話的靈魂，當時你的眼神那麽溫柔，我卻害怕她們的幻覺又來傷我，不知如何取舍于是只能看你掉頭走，人們都說你有一雙桃花變成的眼睛，勾住我也勾住別人的心，而我私自地希望你眼睛中只有我愛的愛情。”
這首歌的名字叫“桃花眼睛”，聽着聽着，雨薇覺得這些話簡直是為她唱的，幾乎哭出來。
“有雙桃花變成的眼睛。”
雨薇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有人和她提過的，“你眼神帶桃花那，要嘛沒人，要嘛一來就是兩三個的話。”
雨薇心裏不禁擔心起世界上真有桃花面相這種事情存在嗎？難道自己是該不斷遭遇愛情磨難般的桃花運？
曲子還沒有聽完，電話就響了，她接起來。
“雨薇嗎？我是劉健，你今天飛回來，累不累？”
“還好。”
“結果齊豫中有沒有去找你？”
“呢。”
“那家夥其實也對那天的事情很抱歉。”
“不用說了，反正都過去了。對了，謝謝你的花，很漂亮，是妮妮告訴你今天飛回來？”
“是我拼命巴結那個小惡魔，她才肯說的，哈。”
劉健言語聞不經意露出對雨薇的誠意。
“以後你可以直接問我啊。”
“真的？”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驚喜。他聽到電話那頭有音樂的聲音傳來，當成話題接下來，“你在聽音樂嗎？旋律不錯嘛，是誰的額專輯嗎？”
“你聽不出來？”她倒是有些意外，“是齊豫中的。”
“怎麽可能，他每一張唱片都是我替他制作的，倒着哼我都能聽得出來。”
“是他最近自己錄的吧，剛才他臨時起意說要讓我先聽聽。”
“這家夥。”
劉健的語氣中有明顯的擔心，因為他一向很清楚齊豫中的想法，“他有沒有活人你說些什麽？”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雨薇不想搪塞，也不想明講。
“我只是為你擔心而已。”
“有什麽好擔心的嗎？”雨薇突然想試試劉健的耐心忽然對愛情的執着。
“雨薇，”劉健覺得自己自己把話說清楚，“我們就不要再玩猜測彼此的游戲了，好不好，相信你明白我對你的感覺，我想盡力保護你。”
“我很感謝你這樣想。”
“就這樣？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比較肯定的答案？例如說，你願不願意試着和我交往看看。”
“你不喜歡我？還是有別的理由？”
“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
“好，我補個诶你壓力，但是聽我一句話，即使我達不到你心中的标準，你也別去試齊豫中，答應我，好不好？”雨薇愣了一下，心想劉健怎麽會知道她心裏的徘徊？
劉健繼續下去，“他是一只受傷的驕傲獅子，也許你只是想試着幫他療傷，但是你被他狠狠抓傷的幾率會遠遠超過治愈他的機會，我很了解他，這一點誰都沒我清楚。”
“你，你怎麽會認為他對我有企圖？”
“因為他從不把自己剛寫好的東西和別人分享，除非是他眼前最在乎，能給他動力的女人。小齊說過，如果他連身邊的女人都感動不了，他憑什麽拿那些爛歌爛詞去感動別人。天，他怎麽會對你動了念？”聽得出來他心中有不祥的感覺。
“劉健，幫我一個忙。”
“你說。”
“給我齊豫中的電話，我叫他來把帶子拿回去。”
“你确定要這樣做？還是我去拿，幫你轉交給他？”
“我不想把自己放在複雜的感情麻木裏，我知道他之前的新聞夠夠了，我和你都沒有必要再去攪齊豫中和陳祖容那灘港臺兩地都知名的渾水。不過，這些話我想親自和他說。”
“好。”
他很幹脆地說，“你打電話給他，我把號碼給你。希望你和他談過以後，再打個電話給我，好不好？”
“可是，我也不保證我有勇氣能打那通電話。”
劉健聽出弦外之音。
挂上了和劉健的電話，她看着剛抄下的號碼發了一會兒呆，才一個健一個健地按了起來。
他不在，是留言機“嘩”聲後，他開始留言。
“齊豫中，帶子裏的曲子我都聽完了，請你拿回去吧，我不明白你歌裏的你和她到底是誰？也許是兩個人，也許其實只有一個人，很抱歉，我不想當你平日創作想象的對象，更沒有興趣當任何人的影子，麻煩你盡速來拿，不然我只能請妮妮或者劉健轉交給你，就這樣吧，拜拜。”
挂上了電話，雨薇心裏的感情近乎決堤。
終于明白，有時就是不知道愛情是什麽時候從在乎和考慮中具體了起來，雖然抗拒着，卻從心的縫隙中竄出，活生生地拖着你陷進去不能自拔。
“天，我要怎麽辦？”
時差中，雨薇迷迷糊糊地睡着。
可是到了半夜又清醒了起來，看看席夢思頭上的小時鐘，已經半夜兩點了。
起來以後，發現靜音狀态下留言機上有人留言的紅色燈一閃一閃地明滅着，按了收聽鍵，第一通是劉健打來的。
“雨薇，你還好嗎？出去了，還是不想接電話？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用把事情給處理好，有點擔心你，聽到留言請打手機給我，多晚都無所謂，ok？”
第二通是妮妮留的。
“美女，你上哪去了，還是又睡着了？你和劉健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連齊豫中都打給我，而且打了十幾次要你的電話號碼！”
“他說你打給他卻沒留號碼，我不知道該不該給，所以沒給。反正你可以和他聯絡嘛，我把話帶到了，剩下你自己看着辦？對了，你到底是給他們兩個吃了什麽迷藥？怎麽兩個人提到你都一副剛吞了一簍苦瓜的語氣？快點，好想聽精彩故事！”
最後一通，還是劉健，內容忽然第一個留言差不多。
聽了妮妮的留言，她知道齊豫中急着想打電話找她。
“可是，該不該打呢？”
這時雨薇心裏頭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他的你什麽想見我。”
雨薇心裏有一種預感，于是沒有多考慮，雨薇直到陽臺去往巷子瞧。
果然，下午雨薇看到的那臺黑色跑車就停在樓下！
捂住心，雨薇匆忙地攏攏長發朝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一下，有一種想豁出去的感覺直接沖到樓下去見他！
車內有點火光，他好像在抽煙。
雨薇往裏瞧，齊豫中半躺在駕駛座上，好像正在想着心事，無意回神中，發現她正在窗外淺淺地笑。這下子，反而是埋伏曝光的人吓了一跳。
“我有一位你睡了。”
“對不起，我忘了留電話。”
“我只是想守在你樓下而已，為喜歡的女人守夜，你會發現我然後下樓來。”
“我不知道妮妮的口風這麽緊，居然安不肯給你我的號碼。”
這幾句話各自說得雞同鴨講，但都知道對方心裏其實很在乎。
“你的留言絕情得很吓人，你知道嗎？”他替她開了車門，要她也坐進來。
“我只是想把帶子還給你，那是你心血瀝成的，我怕把它弄丢弄壞，不過，倒是很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讓我有榮幸當第一個試聽那些歌的女人，我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長期保留它。”
“為什麽？是不是劉健和你說了什麽，還是你真的決定要和他在一起？”
“他是和我說了一些話，但是我還沒完決定要和他在一起。”
“其實，我在這裏守着，也是想問你這句話，你，願不願意和我交往看看？”齊豫中抓着自己的頭發往後仰首一笑，“雖然是好可笑的話，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問出口，我真的好怕，好怕連再和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好怕你被劉健吸引過去，天，我真的很自私，但是如果我現在不說，我怕又失去了一個機會。”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心裏是怎麽想的？”
她美麗的眼睛也吻着他，“當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你還在為陳祖容傷心欲絕的時候，你卻在我身邊說，“我很想你，你認為我能百分之百地認真去相信嗎？我也會問我自己，你能保證自己不是個替身而已？”
“如果，我只認識你雨薇，我可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惜，我們都有過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而悲哀的是，許多可以暗自療傷的感情創傷對我們這些公衆人物而言，卻要求不到那樣的隐私，而是一次次被拖到陽光下血淋淋地攤開拉埃當笑話看。”
“我和陳祖容的那一段其實和世間男女的愛戀并沒有什麽兩樣，但是明顯的桃色戀情是另一種有廣商品，有心人可以拿來利用，商人拿來販賣，無聊人拿來當話題談，的人當故事看，那些把我和她塑造成癡男怨女的人，卻沒有一個是我認識，或是真正認識我的人，你願意相信他們，還是願意相信我親口告訴你的感覺？”
“可是，那天你那樣兇巴巴地對我，我猜，你一定是傷得很深。”
“我是吓了一跳，真的以為是他們故意找很像祖容的人來刺激我，惱怒之下，所以我對你說了那些話。後來才知道你真的是妮妮的同事，是無辜的。”
“真的？”
“是真的，也許你還是會懷疑我為什麽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對你癡迷鐘情，相信我們的直覺，給我一個和你走下去的機會，好嗎？”
“我有沒有別的選擇？”
雨薇把側臉轉向他，低聲地問他也問自己。
“沒有。”
他霸氣中帶着溫柔地說，“因為你是吸引我的桃花，注定會遇上我這種讓你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相信我，我會為你做得更好。”
齊豫中在黑夜中執起她的手，就等她首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