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流行款式
“真的？”雨薇的眼睛一亮，“哇，可以看明星耶！”
“反正我呢，只負責把你給約出去，剩下的生命要電話號碼，要接送你回家的，就看我幹哥自己的造化羅。”
雨薇慎重考慮的語氣，“我可不一定保證給你面子哦，搞不好沒什麽精彩的下文。”
雨薇的直性子是出了名的。
“反正是緣分嘛！”妮妮說話很有專業媒婆的水準，“還有，麻煩你溫柔可親一點，不要每次出去都不理人，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好歹今天也算是另類相親，ok？”
“好啦。”
就這樣，一個還穿着睡衣和一個身着韻律服的女人繼續吱吱喳喳了一會兒，終于決定了今天晚上的節目。
午夜的十二點，音樂很棒，氣氛很浪漫。
劉健和公司旗下幾位偶像級歌手，選了今天到這兒喝點小酒放松聚會，順便假公濟私地要妮妮把雨薇給約出來。
于是，這堆俊男美女坐在幕後感覺有點豪華的會員裏，說說圈內的八卦事件，感覺大家都玩得會讓你開心。
尤其是男主角劉健，談笑風生之餘，不忘找了機會坐到了雨薇的身邊，在妮妮的暗示下不斷地借機和她聊天。
“喲，劉哥今天改行當星探啦，是不是把蘇小姐簽下來當秘密新人？拍過學生電影啊？你看起來真的好面熟。”
一個親切的女歌手好奇地問道。
雨薇挺感激她間接的贊美，但還是老實地回答，“是常常有人說我長得像誰像誰，不過，你們才是如假包換的明星呢。”
妮妮一臉別相信她的謙虛話，的表情向大家宣告，“雨薇她啊，是我們公司空姐中公認的頭號美女那，連我這麽有自信的人看了她都自嘆不如。對啦，你們沒看過我們的形象廣告版嗎？上面那個巧笑倩兮，電波眼神會殺死人的空姐，就是公司說服她去拍的那。”
“看吧，我就說她看起來眼熟嘛。”
那名女歌手恍然大悟的語氣，“不過，有人說像你這種會迷人的眼睛叫做桃花眼，非常有異性緣，但是很容易走麻煩的桃花運。”
“上面桃花運啊？”雨薇一時沒有聽清楚。
“就是那種沒有男人就都一個也沒有，一有就是兩三個人一起出現地猛追。像小齊以前那個女朋友陳祖容好像也是這種命運，桃花一直沒有斷過。”
“不會吧？”
“明天影劇版的記者來采訪，我一定要透露一個最近某人也犯了桃花的新緋聞。”
“什麽緋聞啊，快說來聽聽！”大夥兒好奇地問。
“名唱片制作人陪戀x航空形象廣告中的電眼美女，怎麽樣，不錯的标題吧。”
雨薇聽了臉一紅，簡直不知道怎麽應付這重平時就伶牙俐齒慣的人。
不過，劉健倒是開心有人幫他說出了心中話。
“提到緋聞，哇，都快一點了，齊豫中這個緋聞王子到底來不來啊？”小宇換了一個話題，問着其他的人。
“他說他會來，晚一點吧。小齊哥很重視我們這種聚會的，搞不好一下又要請我們去他姐姐開的火鍋店喝酒吃宵夜。”
“小齊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唉，其實找不找他一起出來玩，我都覺得不對，”劉健語重心長地說，“看他前一陣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一直找我陪他喝悶酒，現在似乎連工作都無心繼續。你們等會見他，麻煩別再提那些事情刺激他，嗯？”
“是啊，前一陣子那新聞真是大，整個影劇版都是他和祖容分手的消息，害我發片的宣傳稿活生生被擠到一個小小的，不見天日的角落。”
“以前聽說祖容到香港拍戲後，追她的富商比地上的螞蟻還多，沒有想到她最後還是真的和其中一個在一起了。”
“根據可是的消息是這樣沒錯。”
“要是我是小齊，一定會發瘋，他那麽的愛她，哎。”
“咦？提到祖容，你們說，蘇小姐長得像不像她？”有人發現。
“對那，神似哦，眼睛都很美，發型也很像。”
“氣質也像。”
七嘴八舌，話題又回到雨薇身上。
“喂，你們是在練習大合唱啊？還是連暑要我幫阿蘇出唱片？”劉健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
突然間，外頭的舞場忽然一陣哄亂，夾雜着女孩子興奮的尖叫聲。
“啊，一定是他來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大家心照不宣。
一會兒，在酒吧的安全警衛用力前導下，齊豫中像是被衆星拱月，般被一堆人護送進來了閑人勿進的會員包廂內。
他一臉沒有睡好的頹廢狀，只是懶懶地朝大家笑了一下，算是和同門師弟妹們打招呼，然後直接到劉健那邊，“來了，阿健。”
很多人都知道劉健和齊豫中的交情不只是歌手和制作人的關系，兩個人從高中時代就是一起玩樂團長大的死黨。那種時相扶持，不用言語就可以明了對方心情的深厚友誼一向是圈內的佳話。
于是本來坐在劉健另一邊的新進歌手自動讓開位子給齊豫中，好讓他們兩個敘敘舊。
“你還好吧？”
齊豫中苦笑一下，“能好到哪裏去？還不是這鬼樣子。”
“比前幾天看到你好多了，那一陣子你看起來簡直像人幹。”
“我本來就沒什麽肥肉啊，現在連一點油水都擠不出來了。”
他一語雙關地自嘲。
“是，是，你全身都是苦練出來的結實肌肉，我自嘆不如總可以吧。”
“喂，”有人說了句話，是妮妮，“劉哥，怎麽你也學我用詞啊？連你也有用自嘆不如這詞的一天，那我們是不是都不用混了？”齊豫中聽到妮妮的聲音轉過身來，“妮妮這個可愛的小麻煩今天不用飛啊。”
他還來不及把問候的話說完，就看見不知道何時，坐回妮妮身邊的阿蘇！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和相似的容顏，讓他一時間像遭到雷劈似的，突然一陣麻麻了起來，竟然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在這個陌生女孩身上，看見了祖容的影子！
齊豫中盯着雨薇仔細地看，“你是？”他忍不住問。
雨薇本來只是抱着來看明星的開心态度，微笑好奇地看着齊豫中，卻沒料到他看見自己後，臉上居然有着明顯的情緒變化，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正常地打招呼。
“她是我的同事啦！”妮妮趕緊笑着幫着雙方解圍，“小齊哥，你可要幫劉大哥美言幾句喔。”
她向齊豫中使使眼色，小小聲附在他耳邊說：“我想把她和劉哥湊成一對耶。”
“喔。”
他的眼神看起來明顯有傷口被再撕開的疼，淡淡地笑了一下，迳自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大口，又點起了煙，蒙蒙地抽着，不再說話。
其他人好像習慣了他最近這樣孤僻頹廢的樣子，沒有多理會他，又各自随着音樂搖擺，狂歡取鬧了起來。
說實在的，雨薇一直不覺得酒吧裏是個認識人的好地方。感覺上，女人男人來到這裏全被物質和思緒給量化了，聊的話題一定和虛榮的時尚生活以及男女外在條件有關，心靈美好在這裏反而不是大大的交友考量。
有錢的年輕男人比較着名片上的頭銜，開的跑車是賓士的，保時捷，難得有個開法拉利貨林寶堅尼的，仿佛就更吃得開似的。
年輕人女們比較着依着打扮，手提包是不是高檔名牌當季的流行款式，有沒有很罩的熟人包下了會員讓她們随意享樂之類的虛榮。
但是今天晚上的經驗對雨薇來說是新奇的。
十分鐘前的她，一方見到了一些平時在電視或者傳媒上才看到的所謂明星，而且好像因為某種理由真實地進入這些人的社交圈，另一方妮妮積極為她正式介紹的未來的男友，也有很大的成功機會，讓她差點忘了這裏原來是個媒介浮華感情的最佳場所。
而就在現在的這一秒，雨薇看見了齊豫中那種仿佛也不屬這裏的哀傷眼神，雨薇突然對角落中這個看起來深陷在煎熬中的男人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有點好奇加上一點同情。
自己的存在似乎又無意提醒了這個男人一些痛苦的事，她很清楚自己正如許多人說過的，長得很像陳祖容。
連帶地，用微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希望能适時給他一些安慰。
沒有想到，這一眼正巧接到他正盯着她，疑惑又哀怨的眼神！
兩個人目光相接後，并不像雨薇預期中開始有了禮貌的寒暄，齊豫中在震驚中，反而慌張地把眼光逃避向別處，仿佛又恨惱起自己，一手拔開了面前烈酒的瓶蓋，就整瓶地往喉嚨裏灌。
“小齊！”劉健大聲制止他，“你這是何苦？”
好不容易被別人勸住，搶下酒瓶，齊豫中微紅的眼睛卻大膽放肆了起來，半恨半不信邪地又打量起雨薇，不可置信般地朝着雨薇冷笑。
“你們去哪兒找來這麽像她的人？是想以毒攻毒，置于我死地而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