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之後幾日，花豔豔每天都随姜青風到林場，她跟那一群小朋友已經混得很熟，也能夠幫上媽媽們的忙，甚至還跟她們學做手工藝，只是她于殘到連自己都唾棄。
她做得最好的就是當孩子王，跟着幾個小朋友爬樹采果抓甲蟲，戲水抓魚順便野炊，玩得不亦樂乎。
但這幾天，總是晴空萬裏的爽朗天氣，卻常在天黑之後突然風雲變色。
花豔豔終于感受到，環境是最先反應氣候變化的，傍晚，位處山裏的尋找月光就已經可以聞到空氣中有着濕潤氣味。
日落後，果真下起滂沱大雨，才初見的月亮瞬間就被濃密的烏雲給遮住了。
還未用晚餐前，姜青風就提早點亮了燈。
“好像有臺風會來。”花豔豔一下樓，在廚房準備晚餐的姜青風向她說了。
“可是氣象報告說，臺風會從菲律賓掃過，不會北上。”
“天氣瞬息萬變，是很難準确預測的。”
花豔豔認同的一笑，接着走到窗邊，一臉擔憂的看向窗外。“在臺北，處處都是高樓大廈，遇到臺風天只要躲在家裏，很難感受到外頭風雨的強勁，但在山裏才真正領略到大自然的可怕力量。”
“沒錯，不過你放心，老唐這民宿堅固的很，不會因為一個臺風就垮了。”姜青風看得出花豔豔有點擔憂。
“是嗎?”她還是不太放心。
“別想那麽多，先過來吃飯。”他準備了海鮮燴飯當晚餐。
吃飯時，他們可以感受到外頭的風雨越來越大，窗戶有幾度被強風吹得劇烈震動。
花豔豔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怕臺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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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不太喜歡。”不是怕，她這麽大一個人了，怎麽可能怕臺風，況且在臺灣這地方常有臺風經過已有些習慣了。
只是在臺北，對臺風的感受力不像在這裏這般強烈，她總覺得，這風似乎快将屋頂給掀了。
“小時候，我媽忙于工作，大部分時間我都自己一個人在家，本來我已經習慣了，但有一次恰巧是臺風天，我媽在外縣市趕不回來，那天因為風雨影響突然停電一整晚……”
雖然花豔豔輕描淡寫帶過，但姜青風明白，當時的她恐怕年紀還很小，對一個小女孩而言，必須一個人在黑暗當中度過一夜，而外頭又風大雨大，心裏肯定極為害怕。
“依我看，這臺風的威力不大，應該是不會停電才對。”姜青風試圖安撫她。
但他才剛說完，餐桌上的吊燈好似故意跟他作對，竟然閃爍起來，令花豔豔瞪大眼看着吊燈。
還好在幾秒鐘之後即刻恢複正常。
姜青風又趕緊安慰她。“沒事的，這只是小狀況。”
“喔。”花豔豔低頭扒飯。“我看我還是快點吃完，上床窩着吧。”
“這的确是個好方法。”
姜青風決定配合花豔豔，盡快将晚餐解決，等把廚房整理好之後就上樓。
但就在爬上二樓時，天空忽地劃過一道閃電，慢幾秒随之而來的則是轟隆隆作響的雷聲。
花豔豔幾乎是在雷響的同一時間尖叫，然後想都沒想就鑽進姜青風的懷裏。
忽然飛來豔福，姜青風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因為花豔豔的叫聲實在太恐怖了。
“沒事的、沒事的。”他拍拍她的背安撫着。
姜青風才剛說沒事，樓梯間的燈忽地滅了，不只樓梯間的燈，就連外頭在風雨中仍屹立不搖的路燈也不亮了。
“停電了嗎?”花豔豔不敢置信的問。
“看起來是。”
花豔豔突然靜默了下來，姜青風只好擁着她站在樓梯口，默默陪着她，想讓她冷靜下來，但似乎有點難.
“我……我不要回房。”花豔豔突然像個小孩子般，耍起任性。
姜青風暗嘆。“可我們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裏等電來。”
若幸運的話，或許下一分鐘，電就來了。但看這風雨的情況，電力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恢複。
“我不管。”
此時在他懷裏的，真的是個完全不講道理的小孩子。
“不然到你房裏睡好了。”忽然，她說出驚人之語。
“……你要睡我房裏?”
花豔豔猛點頭。
“那我要睡哪?”
“當然是一起睡。”
花豔豔回答得還真直爽，令姜青風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響應。不過一直站在樓梯口也不是辦法，他只好帶她回房。
花豔豔一進到姜青風的房間後，就直接賴在他的床上，不走了。
看着鸠占鵲巢的花豔豔，姜青風好氣又好笑。
“我要去洗澡了。”
“好。”花豔豔把被單拉到蓋過頭。“我吃飯前已經洗過了。”
姜青風摸黑到浴室洗澡，在洗澡時，他突然想到老唐似乎有把手電筒還是蠟燭收在樓下的電視櫃裏，或許他待會可以下樓翻找看看。
從浴室出來後，他對花豔豔說：“樓下可能有蠟燭或手電筒，我去找看看。”
“不行。”花豔豔掀起被單，發出抗議。
“啊?”
“你不能丢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要就一起去。”花豔豔跳下床，又粘到姜青風身旁。
“好吧，好吧，待會下樓要走好，小心點。”
花豔豔主動去握姜青風的手。“只要你把我牽好就行。”
“是，小朋友，記得緊緊跟着老師喔。”姜青風故意笑她。
“哼。”花豔豔認了，反正她就是怕嘛。
“我記得應該放在電視櫃裏。”
到了一樓，姜青風趴到電視櫃前，打開櫃子摸黑翻找，花豔豔也依樣畫葫蘆，于是兩個人的頭就這麽碰在一塊。
叩的一聲，兩個人哀號的彈開來，各自摸着頭。
“你過去一點啦，好痛。”
“……”姜青風無言的往旁邊退了半步，兩人又開始摸索。
“啊，我找到了!”花豔豔摸到了細長的物品，應該是蠟燭。
“我也是。”姜青風找到了手電筒。
兩個人都太高興，想拿給對方看，就又不小心撞在一塊了。
這一回不是頭碰頭，而是彼此的唇貼在一塊。
花豔豔驚呼退開，捂着自己的唇，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姜青風也吓着。“對、對……不起。”
“嗯，沒關系。”回想剛剛輕觸到的柔軟，花豔豔臉紅了。
“那我把手電筒打開喔。”
“不，等等。”要是他現在打開，不就正好瞧見她漲紅的臉?
花豔豔趕緊用手當扇子猛搧。
“怎麽了?”
“沒事沒事，好了，你可以打開了。”
姜青風将手電筒打開，室內終于有了一絲光明，這對怕黑的花豔豔來講，無疑是令人喜悅的事，只是她的心思好像一直纏繞在先前那個親吻上，重見光明對她而言好像沒那麽重要了。
她在心裏忖想着，其實停電好像也不全然是一件壞事嘛……
***
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一晚過去，又是晴空萬裏的好天氣，大家的生活也恢複正常，繼續前往林場工作。
這日，收工前，巴奈德吆喝大家到他家烤肉，因為今天是他生日，對他來說，不跟大夥一起唱歌喝酒、大口吃肉，怎叫做過生日呢。
花豔豔也一同被邀去。
在歡樂的氣氛中，花豔豔再次被原住民的豪邁跟熱情吓到，幾乎是整個村子的人都來參加巴奈德的生日宴會，他們在空地生火烤乳豬，幾個媽媽忙着張羅其他食物。
大家開心的吃肉喝酒，就算彼此不熟，大家也熱情的邀人幹杯。
花豔豔跟姜青風是在場唯一的平地人，大家把他們視為貴賓，紛紛跑來跟他們敬酒。
花豔豔笑得開懷，她從來沒有參加過如此自在輕松，完全不受拘束又豪邁的生日Party。
小米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她喝到雙頰嫣紅，開心得嬌笑不己。
“別喝太多，小心喝醉。”比較起來，這類的場合姜青風參加過許多回，自然節制許多。
“我的酒量很好的。”花豔豔很不以為然的說。
姜青風相信她的酒量不差，只是小米酒的後勁很強，跟一般啤酒不一樣。
花豔豔舉杯敬姜青風。“來，我們幹一杯，為這快樂的日子。”
姜青風拿她沒轍，只能随她。
這時大夥吃飽喝足，情緒High到最高點，有人起身高歌，大家就開心的跳起舞來。
花豔豔拉起姜青風。“來，我們也來跳舞。”
“你跳就好，我不會。”
“哎呀，跳舞很簡單的，只要手跟腳有移動就好了，來嘛。”
姜青風說不過花豔豔，只好任由她拉進空地裏。
其實跳舞真的一點都不難，尤其是此刻大家都舞得非常随性，只要讓身體自在搖擺即可。
花豔豔很有跳舞天分，在一群人當中她舞起來頗有巨星架勢，姜青風看她舞得開懷，一顆心被她緊緊牽動着……
心跳得很快，但那應該只是太興奮吧，姜青風自己是這麽覺得。
只是真的很不對勁，他的心只有在看着花豔豔時才會産生異樣的反應，難道這是……
花豔豔舞得太忘情了，一個踉跄，不小心失去平衡，還好姜青風反應夠快，迅速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她才沒有跌倒甚至受傷。
她在他的懷中擡眸，給他一抹感激的笑。“謝謝。”
“不、不客氣。”那笑容是帶有感激的意思，但可能因為她喝醉了，那笑顯得風情萬種，讓姜青風驚豔不已。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那不經意所流露出來的性感才是最魅惑人的……
“我想，你真的喝醉了。”他強自鎮定道。
“好像是，我的頭有點暈。”
“先回位置上休息一下吧。”他扶她回座位上，并幫她倒了杯濃茶。
花豔豔喝了茶，嘴角始終上揚，一直笑個不停。
“好像到了今天，我心裏的郁悶才真正一掃而空，像這樣開心的喝着酒、大聲的唱着歌、瘋狂的跳着舞，感覺真棒。”
花豔豔仰頭對着天空大大的深呼吸一口。
“真希望永遠留在這裏。”說完，花豔豔俏皮的對姜青風扮了個鬼臉。“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啦，我還是得回臺北打拚，哈哈。”
“如果你喜歡的話，就算回臺北了還是可以常來。”
“到時候你還會在這裏嗎?”她偏着頭，近似撒嬌的間。
姜青風對她的問題笑而未答，兩人間的氣氛暧昧到了極點。
偏偏這時候有不速之客介入--
“風，你都沒喝，一直躲在這裏，不行，今天是我生日，你得敬我三杯。”壽星巴奈德已經喝到滿臉通紅。
“等一下他得負責平安地把我送回民宿，他不能喝太多啦，我的酒量比他好，我喝……”說完，花豔豔很自動的幹了三杯。
“好，夠阿沙力。”
只見巴奈德給了花豔豔一個熱情的大擁抱，花豔豔也回抱，雖然這僅是朋友間很單純的擁抱，但看在姜青風的眼裏很不是滋味。
他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将眼前擁抱的兩人給隔開。
好在巴奈德沒多久就被其他朋友拉走，要不然他可能會留下來跟花豔豔暢談“飲酒的樂趣”。
看來巴奈德八成認為自己遇到喝酒的女知音了。
而他不得不承認，花豔豔的酒量還真好。
歡樂的生日會一直持續到半夜，姜青風跟花豔豔在聚會即将結束前，提早離開了。
此時，花豔豔已經喝到走起路來都有些不穩，必須靠姜青風的攙扶才得以坐到車上。
他放下車窗，讓晚風吹散酒味，也讓她的發絲在風中飛舞……
一路上，花豔豔一直開懷的說着話，亂說一通，即使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沒有停歇。
姜青風嘴角噙着縱容的笑。
她如此瘋癫酒醉的模樣……也亂性感迷人的……
***
“你要去哪裏?”花豔豔拉住準備離開她房間的姜青風，嘟着嘴瞪大眼睛問。
“呃……我該回房睡覺了。”
回到民宿，姜青風将花豔豔送回她的房間，覺得她看起來狀況很OK，于是扶她坐到床上後便要離開，沒想到卻被拉住，還被問了一個很好笑的問題。
她偏着頭，嘟着嘴思考的模樣很可愛，也很性感，姜青風一時有些看呆了。
花豔豔突然從床上跳起來，雙手圈住姜青風的後頸，前胸緊靠着他。
說她醉了，她還真醉了……她早就想“實踐”酒後亂性這事，再加上她垂涎姜青風那猛男身材許久，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豔豔，別、別這樣。”姜青風努力要推開她，她卻不許。
似醉非醉，像這樣的勾引，男人最無法抵抗。
“別怎樣?”她撒嬌的說。
“……”她的胸脯柔軟的貼着他，還有意無意的蹭着，害他腦袋都無法思考了。
“你喝醉了。”他想要拉開她圈住他的手，她卻緊攀着不肯放。
“你瞧瞧我這樣子真是喝醉了嗎?”花豔豔将臉湊向他，幾乎距離他不到三公分，要他看清楚。
姜青風連忙将頭往後仰，與她保持距離。
啥，想逃，花豔豔把臉迎上去，這一回直接命中目标，吻上他的唇。
她主動熱情地撬開他的唇瓣，探入丁香頻頻使出勾引絕招。
哪個男人可以拒絕如此香豔的熱吻，更何況他對她早已觊觎……喔，不，是有心動的感受。
她的味道好極了，他大手扣住她的螓首，化主動為被動，深深的吻上她，欲罷不能。
這吻結束後，兩人都氣喘籲籲，情欲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擴散開來。
姜青風在掙紮着，眼下的情況真是太瘋狂了。
但花豔豔不願給他思考的機會，直接當着他的面拉下洋裝的拉煉，洋裝順着她姣好的身材滑落在地，她近乎半裸的站在他眼前。
姜青風的呼吸開始急促，眼前的景色是多麽的美好--
粉紅色的蕾絲胸罩包裹着她的豐滿，那露出來的部分渾圓是如此的白嫩誘人。
她的腰線玲珑有致，小腹平坦，性感的粉紅色小褲教人口幹舌燥，他幾乎無法移開視線……她這招實在太狠了。
姜青風的黑眸溢滿情欲，花豔豔看得一清二楚。
她攀附上他的肩，唇靠近他的耳邊，探出舌輕舔他的耳。
他輕顫了，為她這挑情的動作。
“別再壓抑了。”她朝他耳內吹氣并低語。“我知道你想……”柔荑撫上他結實的胸膛，隔着衣服逗弄他的敏感點。
啊，找到了，她的指腹調皮又煽情的揉弄着他。
“別……”他想阻止卻無力阻止。
她知道他心裏正在拔河……哎呀，忍耐力還很強喔，看來她得加把勁才行。
花豔豔咬着食指，故作挑逗思考樣。
嗯，她現在到底該從哪邊下手呢?從他?或是從自己?
既然男人是視覺性的動物，那麽就--
她擡起腿，妩媚的介入他雙腿之間，半裸的身軀更貼近于他，她的雙峰緊緊靠着他，然後……
她動手解開自己的胸罩，當着他的面，誘惑的緩緩往上一抛，再拉着他的雙手覆在自己豐盈的臀瓣上。
這誘人的舉動讓姜青風心裏最後一道防線，啪地斷了!
如此誘人性感的女性肉體就在身旁，觸手可及，這時候還能夠将對方推開的，肯定是聖人。
而他，不是。
姜青風發出充滿欲望的低吼，他的情欲已經被挑逗到最高點，如海嘯般狂猛的翻湧。
他一把将花豔豔抱起，讓她修長的美腿勾住他的腰，略帶粗魯的将她抵到牆上，激烈的狂吻。
這吻，不再溫柔，而是充滿激情，他們對彼此的渴望強烈到像是要将對方給吞噬一般。
花豔豔的小手下滑到他的褲頭，急切的解開它，姜青風也沒閑着，一把扯掉她身上僅存唯一的底褲，一挺身，将自己推進她早已動情泛濫的花徑。
她逸出呻吟，随着他猛烈的沖撞，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讓他在她的深處激烈的沖刺……
高潮來得迅速又勇猛，她咬住他的肩頭，承受他勇猛的一擊，他發出低吼，緊擁着她，兩人顫抖不己……
一次的激情是不夠的，他們仍要不夠對方。
在猛烈的高潮席卷之後，姜青風的男性依舊又硬又壯，他仍留在她的濕潤深處。
他不想與她分開，就這麽抱着她到床上去，兩人雙雙跌入床鋪裏，他仍在她體內，這暧昧的姿态讓花豔豔低吟出聲，讓她的深處又泛出洶湧的暖意。
好舒服，他被暖意包裹了起來，感覺又更硬挺了。
他親吻愛撫着她雪白的胸脯，這一次他要慢慢來，慢慢的享受兩人間宛若天堂滋味的性愛……
***
隔天早晨，花豔豔全身酸疼的醒來，嘴角卻帶着滿足的微笑。
昨夜的“酒後亂性”還真是讓她回味無窮啊，身旁的這位猛男，不僅中看，還挺中用的。
他們幾乎是縱欲到快淩晨才體力不支的昏沈睡去。
花豔豔慵懶的翻過身，側着身看着一旁睡得像個孩子的男人。
嗯，真的是怎麽看怎麽帥的一張臉。
那俊挺的眉在睡着後柔和了許多，還有，原來他的睫毛這麽長，真是教人嫉妒。
她想撫上他筆直有型的鼻，卻又怕驚擾到他的睡眠，于是就這麽靜靜的注視着他……
心逐漸柔軟了起來，他真的是個挺棒的男人，除了一開始的不解風情之外，他話不多，卻總是能觀察到細節，而做出貼心的舉止。
還有，他的廚藝還真不錯，這年頭可以下廚的男人都該加分。
花豔豔的嘴角不自覺的輕揚了起來，沒想到如此外型絕佳，身材又好，床上功夫又一級棒的男人會出現在這隐密的東部山區裏。
那些北部的都會熟女知道，應該都會扼腕不己吧。
要不是老媽逼她一定要到這兒來，她肯定也會錯過他。
她實在好喜歡他喔……
停!
花豔豔嘴角的笑突然僵住了。
喜歡?她剛剛心裏想了什麽?她喜歡他……喔，不，不可能的……
這個想法像桶冰水般兜頭淋下，花豔豔不顧意再躺在床上，不願意再多看姜青風一眼，她默默的起身，套上衣服，走到外頭的陽臺。
此時已接近中午，豔陽高照，陽光讓眼前的美好景色都如此清楚明朗，就連她的心思仿佛也被明明白白的攤在陽光之下。
她完了!
花豔豔欲哭無淚，沒想到她這麽快又再度跌入愛情之中，按照她慘烈的愛情經驗看來，這段感情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嗚嗚，她不要啊。
逃離臺北時她就已經立下誓言，再也不碰愛情，怎麽她就是學不會教訓，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墜入輪回當中。
該如何是好呢?
花豔豔舉棋不定。
她阖上眼，試圖厘清心底最深處的想望.
再度睜開眼時，她已然做了決定。
走進房間裏，她無聲又快速的收拾好行李，不留任何痕跡，只在臨走前，回首，深深望了姜青風最後一眼，充滿眷戀。
就這一眼就好了，然後，她會遺忘……
時間不多，再拖下去，只怕他就醒來了。
花豔豔強迫自己旋身，離開房間，下樓，然後上車。
發動車子後，她沒有馬上踩油門，反而是坐在車上靜默的深呼吸一口。
再見了，姜青風。
不，是永遠不要再見。
她決定将自己曾有的心動埋在心底最深處，她要過嶄新的人生，她不要愛情、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動心。
這就是她的決定。
花豔豔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不再猶豫的往山下開去，離開了尋找月光。
***
在睡夢中，姜青風仿佛聽到車子引擎的聲音，很急促，從近漸遠，最後趨于平靜，車子駛離了。
他睜開眼，清醒過來，接着甩甩頭，思考他是在作夢，還是聽錯了。
尋找月光位處偏僻，現在只有他跟豔豔兩人，難道還有第三人開車前來，但又走了?
想到豔豔，他忍不住微笑。
昨夜真是太美妙了，他們之間竟是如此的契合……他翻過身，想細細看她，卻發現身旁沒人。
姜青風困惑的半坐起身。
“豔豔?”他喊，卻沒有得到響應。
奇怪?人跑哪裏去了?是到樓下去了嗎?
姜青風起身穿衣，一股奇怪的感受油然而起。
他打量她房間四周，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原本擱在窗臺下的行李箱不見了，梳妝臺上瓶瓶罐罐的保養品也被收拾幹淨。
姜青風蹙眉走到浴室，裏面的私有物也全都清空，他快步走到陽臺往外探，停車的地方只剩下他的車，花豔豔的車……
車聲?難道他在睡夢中聽到的就是豔豔開車離開的聲音?
為什麽?
姜青風走回房間，落寞的坐到床上，煩躁的爬了爬發。
她居然在發生關系後就一走了之……姜青風苦笑。
難道這是一場番石榴的整人劇嗎?
她像旋風般卷入他的生活，以性感迷人的姿态迷惑了他、勾引他上床，随即拍拍屁股走人……
姜青風用手掌無奈的抹了抹臉，仰天長嘆。
哈!
只能把昨夜當成是一場春夢嗎?
所以夢醒了，只能徒留遺憾，然後，什麽都随風而逝，什麽都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