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
可是熊文秀也太下血本了,在古代,孩子對于女子就相當于傍身,就算熊文秀不需要傍身,但古代女子的觀念也是孩子越多越好,熊文秀怎麽就能這麽絕,選擇不要孩子呢?
正午時分,兩個護衛帶玉奴出了地牢。
回去的時候,又路過了那個擺着菊花的八角亭,果然,已經有一些女眷和小孩在裏面了。
玉奴頻頻張望,還真發現了一個與花瓶上相似的白衣女子,今日她仍是一襲白衣,頭發用三根碧玉發簪束起,溫婉又大方,走近點再看,她雙眼比畫中要大一些,眼波流轉之間,靈動又嬌媚,肩似削約,腰不盈握,倒像畫中一般弱柳扶腰。
快要到八角亭子時,玉奴正要說事先想好的話來引起熊文秀注意,卻看見亭中的女眷忽然間都往亭外看,玉奴好奇,也順着她們的視線看去,只見一位身着玄色錦袍,頭戴墨玉冠的男子慢慢踱着步子走來。
男子長相俊美,樣貌也很年輕,只是兩鬓卻已生出了不少白發。
白衣的女子迎上前去,扶着男子的手臂溫聲道:“老爺,你怎麽來了?”
男子與她一起步入亭中,“我也許久不見三表妹和五妹,就想着過來看看。”
玉奴見那男子與畫中的男子極像,聲音又與昨晚跟熊熊話說的男子聲音一樣,便确定了他就是熊可道,而那白衣女子肯定就是熊文秀了。
玉奴走到亭子跟前的時候,本要說什麽引起他們注意,奈何亭中女眷都站起來沖熊可道寒暄,根本就沒人往這邊看,而這邊離亭子還有一段距離,就怕說了她們也聽不見,大喊大叫只會被身後的兩個人迅速拖走。
玉奴有些心急,忽然看見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正扒着欄杆在看她。
玉奴不想欺負小朋友,但實在是木辦法,迅速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向小正太砸去,正中小正太的腦門。
小正太根本沒料到玉奴這麽漂亮的大姐姐會這麽喪心病狂,躲都沒躲就被擊中了,愣了兩秒,确定真的是玉奴拿石頭打了他以後就開始捂着腦門“哇哇”大哭起來。
“五妹,快去看看闵兒怎麽了?”熊可道首先反應過來。
被點名的五妹是一個身材豐腴的美人,連忙跑到小正太身邊哄他,“闵兒不哭,告訴娘親,你怎麽了?”
闵兒抽抽嗒嗒地拿開額頭上的小手給叫“五妹”的女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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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怎麽紅了?闵兒剛才撞到什麽地方了嗎?”“五妹”心疼地給闵兒揉腦門上的紅包。
闵兒卻用肉肉的小手指向玉奴,一邊抽搭一邊說:“娘,娘親,是她,她打的,拿石頭打的。”
五妹望向玉奴,目光如炬。
玉奴站在原地尴尬地向她擺手。
身後的兩個護衛早就吓傻了,心想:這姑娘不會是瘋了吧?竟然打了城主的五妹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交錯之間,立刻确定了戰略方針,一人一手抓住玉奴的肩膀,将她帶到亭子前按跪在地上。
“五妹”怒氣沖沖地走到玉奴面前,一根手指指着玉奴問道:“你,你為何出手打我的闵兒?”
熊文秀也走了過來,畢竟她是這裏的女主人,出了事她首先得表個态,“五妹妹別急,我來問她。”
熊文秀抓着五妹的一只手拍了拍,眼睛微眯看向玉奴。
只這一眼,玉奴便心下一凜,立刻就明白了熊文秀絕非一般的小百花,那雙眼睛淩厲的直插心底。
“你為何出手打一個孩子?”熊文秀冷冷問道,大有玉奴如果回答得令她不滿意,她就取了玉奴性命的趨勢。
玉奴思索了一下,開口道:“我本是南平王的手下,不管到哪兒都前呼後擁,人們見了我也是恭恭敬敬,不想被熊熊抓到這衡城,整日受盡□,一時氣不順,就扔了一顆石子發洩,沒想到正好打中了那位小少爺,我是無心的。”先拉出南平王,再說自己是無心的,這樣一來,熊文秀也不會太責怪自己了吧,玉奴如是想着。
只見熊文秀的眉頭微蹙一下,正要說話,熊可道走了過來,沖玉奴問道:“你就是熊熊帶來的那個丫頭?”
玉奴要站起來,又被身後的兩個侍衛壓住,很不忿地“哼”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卻讓所有人都知道是熊熊把她抓來的。
熊文秀順勢把問題推給熊可道:“老爺覺得該如何處置?”
熊可道思付了兩秒,對熊文秀說:“熊兒雖然任性,可也不會無端抓人,還是交給熊兒處置吧!”
玉奴一聽要熊熊處置她,立刻急了,“熊熊抓我是想問金礦的事,可我并不知道關于金礦的任何事情,他要是從我口中問不出來,必然會殺了我,來之前,我已經向南平王放了求救信號,我要是死了,南平王肯定會記得這筆賬,難道你們想與南平王為敵?”
熊可道嘴角微不可見地彎起一絲弧度,“原來,熊兒是想從你口中打探金礦的事。”
玉奴恍然大悟,這個老狐貍,原來是想讓自己主動交代自己被抓來的原因,自己也是輕浮,一下子就中招了,這樣也好,省的他們還要問。
熊可道又轉向熊文秀,“你與南平王關系要好,你說,她該如何處置?”
熊文秀似乎非常為難,猶豫了一會才道:“熊兒畢竟還小,難免考慮不周,如今南北割據,我們九衡山就夾在正中間,還是不要樹敵的好,而且,要從南平王手中搶金礦無異于虎口拔牙,實在太過危險,依我看,這姑娘就先留在我這裏吧,待我觀察些時日,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我就着人把她送下山,如果是她非良輩,再扔到牢中也不遲。”
熊可道點頭道:“說的是,而且南平王怎麽可能把金礦的事告訴一個小丫頭,熊兒抓她來也許是有別的心思,呵呵,你看着辦吧。”
難怪熊可道會這樣想,玉奴的易容早就脫落了不少,玉奴覺得難受,一股腦全揭掉了,現在看,雖然穿的又髒又破,但一張小臉卻是非常貌美标志的。
熊文秀應諾,熊可道大概是身子不好,背對着熊文秀咳了幾聲,熊文秀責怪他出來也不加件披風,就讓他快點回去。
熊可道是男子,也不好與女眷待太久,招呼了一聲就走了。
熊可道一走,壓着玉奴的兩個侍衛慌了神了,他們要是不把玉奴帶回去,熊熊肯定要發飙,到時候他們性命不保都是很有可能的。
兩個侍衛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一個侍衛拱手望着熊文秀道:“夫人,卑職等還要帶這位姑娘回去領命,您看,是不是先讓我們把她帶回去……”
“不必!”熊文秀打斷侍衛的話,“晚上,我會親自去同他說,你們二人也不用回去了,就留在風月堂當值吧!”
風月堂是夫人親手設立的一個組織,具體幹什麽他們兩人也不知道,但只要不用回熊熊那裏,去哪裏都是好的,總算是保住性命了,兩個侍衛磕頭謝了恩,就退下了。
玉奴也站起來,先謝過熊文秀,又俯身向叫“五妹”的女子道了欠,再向闵兒道了欠。
闵兒躲在“五妹”後面不肯受禮。
熊文秀見她舉止大方,性情率真,不似奸邪之人,便想問她一些事,就讓她一同入宴。
“五妹”也不計前嫌,對玉奴說:“既然你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怪你了,你便一同入席吧,正好我也想向你問問益表哥的近況。”
玉奴心裏咯噔一下,益表哥?南平王叫李益,而且他們都是有親戚關系的,這“五妹”不會是問南平王的事吧?
她知道個毛線啊!!
作者有話要說:阿奴:何時能安生下來??我心好累。。。。
張小哥:你要是早跟了我,哪還有這些事?
阿奴:早跟了你是是沒事,死人能有何事?
張小哥:……
不知不覺就五十章了。。。覺得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