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到我這樣的回話,所以很尴尬地攤開兩手作無奈狀。
房裏靠牆角的地方擺放着一張床,側面靠窗的位置是書桌。書桌的旁邊有一個衣櫃,衣櫃處還有一扇門,他下意識地用身體去擋,我好奇地心狂跳。然後我主客颠倒,開門見山地問:“難道有什麽好寶貝,都不敢拿出來分享一下麽?”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閉上眼睛。”他說着就用手摘了我的眼鏡,推我到那扇門裏,然後才把眼鏡塞給我,用種将要揭開秘密的口吻說:“哈哈,小妹可以看啦。”房裏的光線很強,一面全部都是窗戶。然後我看見一輛個書架,上面擺放了很多很多的書。有的書甚至有一種年代久遠的味,黃色斑斑的書頁上還畫了圈。
哥介紹說:“你看的那些書都是我爸以前的。另一個書架才是我所有的課外書。你可以随便看。”
“看樣子,哥。你整理了很久吧!”我同情地看向哥,“早知道,我拜訪一次,你就大費周章,還不如不來了呢”
“什麽話,你不來,我還是要整理的。”他走近,把一本林徽因自傳的書遞給我,“看,這一本《人生若只如初見》就是你給我介紹的那本書,後來我到商場買了這樣一本,我覺得這文文真不錯。”
“你是告訴我,你這樣做是把它收藏了?嗯,是挺值得收藏的。”我接過新書,看了看,點頭默認說。
然後我恍惚看見書中偶然寫下的一行話,什麽戀愛的苦滋味,我終究盼到了頭。我小聲念着那句話,笑了笑。這哥,平日裏可沒看出來,他還有這種傷情的一幕。
“對了,有沒有感覺到我爸的與衆不同,讓人感覺到很親切,很知性。”哥雙手叉腰,有點得意,“哥想你也猜不出來,我爸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位詩人,你過來看!”他伸手把我拉近另一個書架,随手翻出一本書來。裏面密密麻麻地寫着一行一行的随想,其中有一句這樣寫着:農田裏的油菜花,我看見了你金燦燦的眼睛。哦,我知道那是你在沖我微笑。我又往後翻了好幾頁,又忽地瞥見一行小字,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着:親愛的,你看見了嗎,我又感受到了耳旁吹過的一陣風,暖暖地,如此輕柔。我想當然地認為是情詩,我調侃道:“哥,你爸以前肯定是個戀愛家,到處都是情詩哎。”
他把泛黃的書拿到手中,也瞥了一眼那行小字,小聲地回答說:“哦,不是。我爸是在想念我母親。那時候只有我媽不會覺得我爸寫這些東西是在發神經,那時候媽沒念過多少書,他就模仿着把爸的這些記下來,然後讓隔壁的識字的孩子讀。”
“好浪漫。我爸媽哎,可沒有這樣感人的東西。我媽在陝西,我爸在四川,每次見面吧,都要出邊界,走很遠的路才能見一次面,所以呀要說兩人感情的基礎應該是幾雙布鞋。嗯,對,布鞋!”
“布鞋?”他疑惑,然後又自圓其說,“也對,畢竟父母那一年代的愛情什麽都有可能成為奠基石。”
随後我和哥一下午都在那個小房子通過看書來打發時光,直到叔叔在樓下叫我們吃飯的時候,我們才放棄書本的生活。飯後,叔叔饒有興致地問:“小姑娘剛剛在做什麽有意思的事?”
“在學習叔叔留下的財富。”我幽默地回答,“叔叔看過的書真多,寫下的佳句也多。”
“呵呵,是麽。你是在那方面誇獎我的第三人。”叔叔笑着,露出一口淡黃色的極不整齊的牙齒,“除了你阿姨和那孩子,就是你了。年輕的感覺真好。”
“叔叔也挺年輕,看着一點兒也不顯老。以後還會越來越年輕的,不,永遠年輕。”我拍馬屁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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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娃,這樣誇叔叔,還不真成妖精了。到時候你阿姨肯定笑話我。”叔叔用手指了指調皮的我。然後把一個随身攜帶的小本子給我,說:“小姑娘的《一個人的日子,也很好》,叔叔我覺得也不錯。雖然有些詞句不太凝練,但是感情真摯。”
我客氣地擺了擺手:“叔叔啊,你把我都誇上天了。這個是我胡亂寫的,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是不是學校裏總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叔叔想,寫出一個人的日子也很好,實在不太能夠感到多麽喜悅。”他倔強地盯着我,問,又把頭扭向哥的房間,“就跟那孩子一樣,寫出的東西哪一天很奇怪,我就知道他一定遇到了事情。”
叔叔把小本子打開,仔仔細細地翻了一頁又一頁,又把一行小字指給我看:“瞧,那孩子高三時寫過的詩《飛走的雲》,我當時看了又看,後來一問,嗬,好家夥,他的眼淚噼噼啪啪地流出來。原來一問呀,是失戀了。小雨呀,也跟你一樣可愛。就是跟父母走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
“小雨?”我很懷疑地看向叔叔。
“就是那孩子曾經喜歡的一個女生。”叔叔很自然地回答,“那孩子就像真懂愛情似的,寫出的東西都很老道。有時候思想比我這個老頭子都複雜。”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以雨為筆名的孩子,竟然是為了記錄曾經的初戀。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故事,到頭來我還是不能輕易地揣測啊。對啊,我那詩意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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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幸福的拜訪你曾有過嗎、請支持靜沫哦,謝謝
返校又遇
我是在第三天的清晨買了回校的車票的,那時候哥起的特別地早,八點的車票,他五點就早起,在廚房裏忙活了好半天。我去看的時候,正看見他在菜板上噼裏啪啦地切菜,那土豆絲均勻利落,刀工極好。
“你的刀工不錯,廚藝也應該不錯吧!”我贊賞着說,“我該是一個有口福的人!”
“呵呵,小心把期望抱太大了,到時候成了絕望。”他邊切邊笑着回話,“怎麽樣,有沒有覺得你面前的哥哥是個奇人,特帥。”
“呵呵。”我尴尬地沒有回應,只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操刀切菜快速極酷的樣子。然後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媽媽打來的電話。她問一句,我答一句。最後媽無聊了,問我在做什麽,我敷衍着說在同學家玩,接着老媽追根問底,我拍着胸膛回答,立刻抹殺了她好奇的熱情。最後便是挂斷的聲響。
“怎麽,媽媽查崗?”哥和面看着我說,“瞧你,幸好媽媽不在這兒,臉都紅了大半,以前很少撒謊吧!”
“什麽,老媽無聊而已。”我表現出極平靜的樣子說,“你也知道父母一般要問什麽?”
“問什麽?”哥伸着脖子疑惑道。
“問在哪個地方,在幹嘛等等之類的。”我說,“她們的問題一般都挺讓人不知所措的,所以挺煩。”
“那你怎麽回答的?”他又刨根問底。
“我說在女同學家玩。一會兒回學校。”我回答說,“然後她覺得沒意思,就挂了。”
“啊……”哥尖叫,随即保持了沉默。
“哎,你怎麽了。我總不能說我在一個帥哥家裏做客吧,就我媽那想象力,肯定以為我學壞了,竟然跟男孩子同居。那樣會沒完沒了的。”我慌慌張張,總以為開罪了他似的。
“呵呵。”他笑出聲來,把手伸向水龍頭,繼續洗帶着泥土的白菜。
“好笑麽?”我沒好氣地斜眸看他,“知不知道笑女生是不紳士的行為!”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知道。
待到飯菜上桌,正好是六點四十五,哥把叔叔叫出來,就開始我們最早的一餐。
“是不是吃飯太早,有點不适應?”叔叔看着我難以下咽的樣子,用種懷疑的神色說,“還是這孩子做的菜太難吃了。哎呀,你說,他咋就不繼承他老爸那樣好的手藝呢。”
“爸——”哥在一旁不滿地叫了一聲大叔,用種自以為是的兇煞模樣說,“吹牛,自己做的還不是一樣難吃!”
然後父子倆開始了冗長的辯論賽。
我在中間,想法補救說:“不是,挺有味兒的,只是昨天吃得太多,一時沒胃口而已。”
“爸,聽見了吧,是沒胃口,不是我做的難吃。”哥逮着機會叫嚷着說。
我只看見叔叔悶頭吃飯時,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孩子,老爸的虧一點兒也不願意吃麽!
“小姑娘今天就打算回校麽?”叔叔又問。
“嗯,期末考試後就快放假了,所以現在準備複習。”我說,“到時候又要買車票回家了。”
“是麽,家很遠?”叔叔好像有問不完的話題,不過并不讓我厭煩,反而覺得很是親切,被一個陌生的長輩關心,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