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麽惬意的一個想法呵。可是恍惚一個眼神,我又想起了那個有着黑色皮包的帥男孩,他會什麽時候還給我一個愛情,難道真要從此結束之前的一切麽?
可是由不得我多想,畢竟他很久都沒有聯系一個很想聯系他的女朋友。呵,該換一個稱呼了吧!女生,女孩子?還是無可救藥的女人?我發現有點在乎的難過了。一個不懂愛情的我突然之間明白了心痛,多麽幸福的體驗呵。
一個渴望幸福的女孩突然之間感到了失望,多麽偉大的考驗呵。
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終于有一天吓跑了愛情,多麽幸運呵。
寝室裏好不安靜,白幟燈照得屋內大亮。一方小桌上,幾人點着香煙,桌上放置着一個精致的白瓷煙鍋,裏面除了點燃的香煙之外,還有十幾根短截的煙蒂。
紅太狼站在一邊,很細致地碼了自己手中的紙牌,然後抽出一張大王放在秦佳木剛剛下的貳上,随着幾人沉默,紅太狼啪一聲甩下了手中所有的紙牌,大叫一聲說,哈,贏啦!然後其他幾人在哀嘆自己手背的同時,也粗魯地罵了回去。
我拽緊被子用力堵住耳朵,無奈那聲音越來越響。我的心情就像一壺沸騰地快要蹦濺的白開水,随時都要炸開。于是——
“你們很閑嗎?”我大叫,“說話不能小聲一點啊!”
“尼瑪,你有病吧!”一女生把紙牌一扔,站起來罵我。
秦佳木扯了扯那女生的袖子,好意地看了我一眼,圓場說:“哎呀,別跟失戀的人計較,快坐下,坐下!”
那女生會意一聲,拉開板凳,再次心平氣和地坐下了,也許她們太明白失戀,所以一遇到失戀之人,忍不住同情心泛濫,多大的火氣都能暫時壓制。只是我,無疑,沒有一點兒勝利在手的喜悅。期末臨近,總要複習,一切便重頭開始吧!
------題外話------
期末是結束的節奏麽。
和平分手
三天之後的一個早上,我成功做下了一個抉擇。在涼風瑟瑟的冬日裏,我站在校園展覽下,看奔放俱樂部各大帥哥的藝術照片,請原涼,易水學院的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對着正中央那個帥男孩現出花癡般的模樣。是的,不會有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因為我即将在大學的上學期裏徹底結束我浪漫卻極不現實的想法,和小天和平分手。
我沒有發瘋,這個決定是在我看了三步言情電影,兩部愛情小說的前提下做出來的。我想,大概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的我更帥。不過,別想當然地以為我有多麽的出息,憑借着東拉西扯的東西,把一個追了多次才上鈎的男朋友一腳踹到了雲端。是,這麽認為,那也只能說,親愛的,你的想法的确很酷,不過現實說法,完全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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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路過的朋友,你有沒有認真思考一個問題,當你即将失戀的時候,究竟是什麽阻撓你的心上人不愛你的。別懷疑愛情,到頭來,只不過是思想出了問題罷了。
瞧,我是多麽洋氣的一個女孩子。随時随地都覺得自己悲催的過去,悲催的生活注定要用憂郁來演習,注定要因為黑暗得到別人的同情。結果時過境遷,終究有人會厭倦了。厭倦地多麽及時啊!
冷風呼呼地灌進我的手腕,我下意識地注意到自己通紅飽滿的凍瘡,這個時候,只有你會翻動自己的身體,努力讓我知道你的存在麽。親愛的凍瘡,你多淘氣啊,呵呵,原來是想把你癢癢的疼痛感傳達給我麽。
“能夠花癡般地盯着一個男生,估計此時此刻只有你一個。”有動靜響出來,她好像把背靠在了校展上,側頭看到了我。
“能夠在同種地方,壓制住自己的花癡,嘲笑別人花癡的,估計也只有你白影一人。”我站直身體,轉過去,挑戰,“我花癡,卻被不花癡的人看到,怎麽想都覺得有趣。只是不清楚為什麽我做什麽你都沒瞧見,唯獨花癡的時候,你就瞧見了呢。”
“呵呵,能寫的人也一樣能說嘛!”白影把卷發甩到後面,挑明說,“罵人從來都不帶髒字。難怪,他要說跟你這種女生呆在一塊兒,會那麽累。”
“你可以盡管挑釁。”我毫無感情地說,“今天我就要跟小天分手了。你的做法有點多此一舉!”
“只要還沒分手,那就不算多此一舉。那天晚上盯着我看的女生是你吧!”白影說,“被人看到那步田地,真有點不自然。”
“美女,你要想清楚。”既然你先出招,那也別怪我不客氣。我沒好氣地回過去,“之所以你能讓我多看那麽一會兒,也只在于你旁邊有一個更加養眼的帥哥。僅此而已!”
“看來碰上你這麽一個對手,可真麻煩。嘴皮子可真厲害!”白影奉承地豎起大拇指,“不過你的人緣真是差呀。”然後她又走近,湊到我的耳際小聲說:“聽說你在寝室不好混啦,四眼妹!”我真想扇她一個耳光,平生最讨厭的稱呼就是四眼妹。記得曾經我姐遇到的一個男生,在想追求我姐時,叫我眼鏡妹妹,追求未成,并在他找到女朋友之時,竟然叫我四眼妹。後來的後來,又有了五眼妹。于是乎,到現在為止,我頗有感想地只是那個極不文雅的綽號。
我想着想着,白影又插了一腳:“你是不是在想,這個稱呼很老土啊。呵,那很抱歉,你的确時尚不到哪去。”然後唇齒相譏的波濤緩緩上揚的時候,她又迫不及待地道了一句:“很難想象,你這個四眼妹這麽大膽,表白的時候咋就不害臊呢?”
“害臊。你想得可真遠。小天與我不過一個檔次,同樣是專科學院,難道他還比我高一層?”恐怕是最近學得比較精,也沒知會沖這個大二生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倒是姐姐你啊,明明比那麽大了,怎麽還想着姐弟戀呢。親,原來你好這一口啊!”
啪地一聲,我被白影甩了一耳光。當然空氣交集的地方,又有啪地一耳光。只是這次,是我打的。從我聽到的那樣,女生動手解決問題地還是太少,大部分地都使用言語攻擊。在我學生生涯的年代,我已經不允許再有人甩我耳光,尤其是比我大的孩子。
她顯然有些吃驚,僵直的臉上,紅潤之處的肉都在晃蕩。然後她把卷發盤起來。用種殺人的神色瞪着我好幾秒。然後她把身上略顯臃腫的棉襖脫下來。那時候我聽見心髒跳動的聲音,那時候我聽見拉鏈撲哧的聲響,那時候有塑料袋在地上被冷風刮得亂竄。
“我沒有功夫理你!”她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口頭上的較量。聽說你文采不錯。所以不打算這麽幹了。”
“別告訴我,這算個理由。”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要是在作家的心裏留下了壞印象,可真不好辦。”她把棉襖抱在懷裏,往校門移。
“事實上,一開始,你就沒有機會進來。作家的手裏可不想被你這樣的小人物給毀了。”我翹着嘴,對離去的背影說。
那是你的事,遠遠地,我只聽到了她回了一句話。是的,五個字都把我氣地傷痕累累。确切地說,剛剛那兩個諷刺的字眼——作家,仿佛一盆冷水,潑壞了我心中生根發芽的嫩苗。呵,多麽能想,難怪不被人喜歡!呵,多麽偉大的學姐,甘願和我這樣一個小妹妹做情敵。在這個校園展覽處,沒有了白影的腳步。在這個校園名人榜旁,有我的駐足。
午後有些微的陽光,只是照在手背處,越覺得在這個冷酷的冬日裏沒有盼頭。很簡單,不會因為有了日,就再也不怕冷。
我是個怕冷的女孩子,也是怕熱的女孩子。你大概都能想象出,冷到不行,就會彎腰縮着脖子,萎縮到極點。熱到不行,走到哪裏。都會覺得全身汗流浃背,嘴幹口燥。
一次灰米對我說,她讨厭冬天。然後我也以高分貝的聲音應和她。她不樂意,笑說:“瞧,小微,你是一個多麽善良的孩子!”
“哪有?”我被灰米誇得戀紅了半天,于是我說:“謝您老的誇獎。”
善良,我讨厭這個詞彙。曾經有人改變了我對它的喜愛,萌生了我對它的憎惡。是的,老道的人,都知道它的過度便是懦弱。唯有把握好它的度的人,才能有幸得到這個詞。我沒有對不喜歡的事心甘情願,亦無需得到此句。
“說吧,我哪裏需要你說善良?”我說,“長這麽大,最多可以用懦弱一詞,善良與我不搭邊。”
“你總是這樣較真。剛才我說讨厭冬天,你為了分享我的無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