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了她那句熱情，我竟是頭破血流也要幫忙了。都怪我這種人的性格，一句好話就可以讓我醉生夢死，一句歹話就可以讓我深惡痛絕。如果隔到當年，我應該不會有那些抹不去的記憶。懦弱，膽小，永遠不會存在。
“你必須得告訴我，一個關于你自己的故事？”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麽好笑，才捏着鼻子逼真地說道。
“我的，故事。不要告訴我，你是想打聽別人的私生活？”
“我幫你做事，你給我講故事。親，這很公平。再說了，你也可以選擇不幹，但是，我也可以選擇不幫。”
“嘿，小微，一點兒虧都不吃，我想你前生肯定是個大騙子！”秦佳木吐了吐舌頭。
“沒辦法，不過，我小微要是大騙子。你木木同學就是甘願被騙，手足無措的傻瓜！”我不服氣又挺得意地向她瞥了一眼。
是的，她的确輸了。從下午到晚上，我聽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愛情故事，木木在哪裏一見鐘情，在哪裏死纏爛打，在哪裏沉淪，在哪裏瘋狂，在哪裏失戀……原來，她之前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生，成績好，脾氣也好。吸煙，喝酒，什麽惡習都沒有。可就是在那麽一個緊要關頭，她喜歡上了技校學工程技術的一個男生，為那男生花錢，逃課去上網等等。可是有一天父母發現了，用皮帶抽了她，說她小小年紀都不學好，成績下滑不說，還天天跟另校的男生鬼混。之後，她就為愛情肝腦塗地了，無怨無悔地成了壞該子。我曾經一度認為這種事情都是電視上瞎放的，沒想到真就遇見了，才覺得現實離地多麽近。就如同開學後的三周，輔導員告訴我們有學生殺了人，逃跑未遂，進入了派出所那事兒一樣讓人震撼！
說實話，我有點同情她，又有點羨慕她。盡管之後她的生活可能渾渾噩噩，不過她終究擺脫了那些與此更為冷漠的東西。譬如兩個同校的鄰居，一個孩子斷了胳膊磕傷腦袋最後學習極不上另一個孩子的時候，得來的是老師永不中斷的比較。譬如，你已經把書背地滾瓜爛熟，并且書上還有個紅紅的背字，老師卻聽信其他同學的謠言，在放學之時，将你留校的冷酷。又譬如，在姐姐的幫助下，終于将作業做得很好，卻因老師的懷疑，将你帶進教室，甩你幾個大大的耳光。這一切，是壞孩子不用害怕的，她們敢有仇報仇，不計較什麽家長大罵，學校開除。簡單說，她們可以自保，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第二天吃完早飯，去圖書館看書的時候，正好撞見我的大才子哥哥，附帶曾經文學部裏見到的另一個眼鏡帥哥葉。
“你調查清楚了嗎？”哥小聲地問：“那是不是秦佳木的親弟弟？”
“這個倒沒有查清楚，不過嘛，我查到了秦佳木的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那葉帥哥也稀裏糊塗地加入了我們的探讨，扯着嗓子小聲地問：“秦佳木，是哪個美女啊？”
我回複對葉帥哥說是個美女，正中他下懷。然後我就看見葉花癡般地發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濃墨重彩地勾了八個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接着就是哥人仰馬翻地大笑，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勢，我對木木同學的愛情故事一陣翻江倒海地八卦，最後直接蓋上郵戳，打包給了坐在對面凝眸深思的哥哥。
“你說的可信嗎？”兩人同出一轍地疑惑。
“木木親自對我說的，那還有假嗎。而且，嘿嘿，最喜歡浪漫的愛情故事了。”
“小微，你…這麽感興趣。那你的八卦新聞怎麽辦。哥可沒看見你那麽熱情的反思自己！”哥把書一開，立起來，擋在前面，反問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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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秦佳木美女，我沒有興趣。不過，你的八卦我很有興趣。”葉意味深長地擠眉弄眼，随後又朝着旁邊的哥說：“唉，雨，筱微有什麽八卦啊，改天也給我講一講。”
“你先拿到說話權再說。”哥看着我，向葉遞了一個眼色。
之後，這事兒，就算告了一個段落。秦佳木背後的風花雪月也暫且擱置，我沒有無聊到到處揭她的隐私，她也沒有無聊到和我吵嘴幹架的地步。一口一個小微，一口一個木木，這樣顯得很親密。甚至昔日曾同處一室的小呆同學都會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打量我，然後擔憂地拍着我的肩說：“小微同學，俺小呆不得不提醒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你已經身入虎穴，進了壞人的領地，是死是活都得靠你老人家了。”然後一扭屁股，穿着細細的高跟鞋溜了。就我知道的那樣，從分開的那刻起，小呆就沒有放棄過做兼職，她讓我有點自慘形穢，踏入校門，就沒有一次肯下決心去做做兼職，賺賺零花錢。反而——
“青青，你不吃嗎？”我舉着一大包糖醋土豆往她眼前一放，津津有味地說：“這麽多好吃的，現在要趁年輕，趕快解決掉。”青青是我面試社會實踐部門認識的初較女生，她中等身材，不太高，也不算胖，可無論什麽食物誘惑，她就是雷打不動，一心一意要減肥，聽老師的驚吓，每天堅持吃一個蘋果，哪怕再多吃一根香蕉，她都覺得多餘。所以每每說到這裏，她都會抑制住鄙視的神色，直入主題地說：“親，那是因為你吃地多還不長胖！”
我點頭，确實不好說話的。再說，就是對青青的傷害了。
－－－－－－題外話－－－－－－
學校有許多寝室，每個寝室的孩子都有他們的秘密。親，你的秘密是什麽呢。
憂心忡忡
這幾天連着刮風下雨，心情也随着雨滴七上八下。灰米起初迷上了游戲，如今又迷上了漫畫。隔三差五就要挎包附帶着我去買漫畫書。我幾次出謀劃策，問她為什麽不去圖書館，不費一分錢，只需稍稍走上一小段路，就可以去看自己想要看的漫畫書了。結果。她很不滿意地否定我，說走路太費事，圖書館太小，太安靜。不好玩。最後再加了一條很重要很重要的說明，她喜歡的漫畫書實在是太幼稚了，圖書館壓根就沒有。幼稚一詞在我的腦海裏蹦上蹦下，最後才停在正中央，告知此種理由的合理性。
“灰米，為了彌補我多日以來對你無微不至的陪伴，所以你必須下點兒血本！”我湊到灰米的耳際，堅定不移地說。
灰米跑了三步，回頭，帶着九十度的鄙視，兩手死死捂着自己的挎包：“沒想到小微，這麽不夠姐妹兒。我這個月可是金融危機，你不…不會趁火打劫吧！”
嗯…我猛地點了點頭，在她情緒終于緩解下來的時候，說了句：“會！”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搖搖欲墜的企鵝，兩顆黑黑地大大的眼珠子在眼眶裏很有心思地打轉。毋庸置疑，最後，我敲詐了灰米二十元的人民幣，不多不少，湊了個整。二十元，并不貴，也絕非我家灰米太過小氣，而是正如她而言，金融危機來地洶湧澎湃，讓她防不勝防。男朋友過生日，好哥們結婚的紅包，再加上她好胃口，小飯量，還有吸煙的錢，以及買漫畫書的錢，所以就這個月是實實在在的倒黴期。但，估計我的災難也快到了。
“小微呀，灰米姐姐平日裏對你不錯吧？”灰米搖着我的胳膊。陰陽怪氣地說。
“還好，沒被累死！”我沒好話地答了句。見她那賣萌的可憐樣，我也知道她要做什麽。
“呀呀呀，小微怎麽能這麽說呢，灰米好歹幫你糊弄過老師吧！如今姐妹有難，你就我要棄我而去，任我香消玉殒，你也見死不救？”灰米也不知竄到哪裏去了，一上午，比我還能拽文。估計是為了生存，別無他路吧！
“親，我不會讓你香消玉殒的。”灰米的眼睛閃閃發光，感動流涕。我偏不吃那套，咬文嚼字着說：“等你臨死又快死的時候，我以烏龜的速度救下你，怎麽樣？”灰米失望了，可憐巴巴地背過身，也不知是不是看見了獵物，興奮地奔向前去了，天，光的速度啊。那個男生右手抱着個籃球，大汗淋漓地，肩上搭着一件襯衣，朝灰米笑嘻嘻地走過去：“嫂子咋啦，悶悶不樂的？”
接着灰米臉上現出誇張的神情，說了句：“喂，大塊頭，給條生路呗。這個月缺錢，能不能借點啊！”
“嫂子缺錢，也不知輝哥怎麽當的。說吧，多少？”那男生把襯衣從肩上甩下來。摸出錢包說。
“嘿嘿，五百，下個月按時還你。”那男生一句話沒說，就從包裏摸出五百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