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情況就像小時候過家家,兩個小屁孩吵架了,另一個拿着巫婆的紅蘋果來到你的面前,要和你分享一樣。可是,我天生有紫薇的柔弱,卻沒有紫薇的好心腸。兩個字,不幹!不幹就不幹。我原以為,她肯定會咬牙這麽說。
可是接下來做的事情才讓我覺得自己有多麽小氣。是的,雖然錯很多都在秦佳木。但我無地自容的程度也沒有比她好到哪去。
“他不是我男朋友!”她說。
“嗯?”我斜着瞄了瞄她。可是寝室的白幟燈管壞了,抖抖索索地,一點兒沒看清。
“介意說清楚點兒嗎,沒弄懂?”我問。
“他是我弟弟!”秦佳木看了看我,堅定地回答。
“那又怎麽樣,他是男生。無論如何都不該到我們女生宿舍。這一點,估計你也明白。當初是你們把難幹的室長任務扔給我的。”我沒好話地又看了她一眼。說起來,曾經她們推選室長時,是何時潇灑果斷決絕。起初還單純地理解為是什麽重用,是看得起自己。可是後來在一些突發狀況下,我才知道,室長就是在危險的扣分制度下的替罪羊。除了無情地失去了分,還會讓我單獨承擔一個作為室長的責任。所以想起那事兒,我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上了大學,這些心理我就想得很複雜。比如這什麽班長啊,學習委員啊,科代表啊等等統統是老師的下屬,同學們時不時的替罪羊。當得好的,大多是犧牲了自己太多的自由。當得不好的,大多是不懂收買人心。為別人做事時,有了一言半句的怨言。現在這同學什麽事都可以沒有,就這雞蛋裏找骨頭的手藝是一點不想落下。即便有些同學因為成績耽擱了,也會在大海撈針的背景下找回來。
“真的,他就是我的親弟弟!那天到我們寝室來,無非是我過二十歲的生日。”秦佳木紅着臉,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床上,拖了鞋,躺着,也不說一句話。
那一刻,我有點木吶。我第一次那麽很有興趣地去打聽我們宿舍的木木同學。是的,木木。我給她換的新稱呼,一概将她的秦姓給忘了。這樣顯得很親切,如同曾經高中,我給好朋友一個又一個單調的稱呼。不過現在木木一詞我只能放在心裏。這是往日鐵一般的事實給以我的經驗。沒有多少人喜歡你叫她小名,尤其是女生。所以什麽梅梅,嬌嬌,瑞瑞,美美等稱呼都得靠邊站。那一個又一個深惡痛絕的眼神是對我這一做法的全權抹殺。
我們班上的知了是包打聽,只要你敢将風花雪月的私事在光天化日之下放出來,她一定有辦法讓你天天讓你早晨背着書包,蓋着厚厚的衣服,悄無聲息地從教學樓疾馳而過。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度認為,嘴巴就是謠言的介質。想當初我初戀許天,查百度寫情書這一事都讓班上知了個透。不過,這知了還算正直,沒抖弄到全校知道就算好的了。
“喂,哥。你說秦佳木,說這話是不是真的?”這天下午,等他上了課出來,我們就去了頂樓的陽臺,他手裏拿着一本書。右耳戴着耳機,書上一并把着智能機。聽見我問,他把耳機拿下來,看着我,頓了頓。
“你是說進你們宿舍的那個男生是秦佳木的弟弟?”他沒有絲毫疑惑,拿了拿說,翻開。順便把手機關上裝在了褲兜裏,又說:“可能吧!我也不确定。”
可能,不确定?這還玩起高深了。雖然魯迅爺爺也說過,在不确定的情況下是該回答地圓滑點。不過也沒必要對自己的妹妹玩吧!
“嘿,我說。下次我問你問題,你就直接答是否就行了。其他的太多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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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不是心不在焉,不願意聽我說?”
“否!”
“一會兒你會出去嗎,什麽時候去吃飯?”
“是!嗯…否!”
“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是!”……
原來,最明智的做法是我閉嘴。對,是該閉了!不過能跟秦佳木同學有化幹戈為玉帛的發展也是不錯的。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分痛恨的。只是在某個尴尬無奈的境地遭遇了幸災樂禍的冷漠對待。這便有讨厭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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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讨厭的人呢。其實很多時候你們都沒發現是讨厭的人成全了你呢。打個比方說。一部好的電視劇。沒有反面人物。又怎麽會有曲折動人的故事呢。請支持小說。謝謝
室友秘密
晚自習過後,回到宿舍。秦佳木躺在床上還沒有睡。她把智能機上的手電筒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昏暗的燈光下,她的整張臉都顯得恐怖。頭發很長,看樣子就要掉到地板上當墩布,只用被子蓋在肚皮上,裸露着一雙纖細且又瘦弱的腿。我把寝室燈開了,她撲地一聲,身體如同竹子般立了起來。
“那個來了,怎麽不注意保暖?”我有點興酸,邁腿走近,把她的被子拉過一腳蓋在她的腿上。
今天到底是不是她例假來了。我并不清楚。不過秦佳木既然這麽說了,肯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這般想來,剛才她的那些舉止也有點合乎情理了。
“你回來地真早!”她把兩手放在後面撐着,然後看着我說。
“呵呵,木木同學,你睡得可真晚!”一針見血,我回過去。
“小微,你可以幫我個忙嗎?”秦佳木擡着頭來,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有種亮光閃閃的東西。據說,那東西有個雅稱,叫淚花。
“什麽忙,先說,再考慮要不要幫你?”事先給自己留條後路最重要,我現在學得很聰明。
“幫我寫個假條,我明天要逃課!”她下床把左側敞開的窗戶關緊,不慌不忙地說。
“逃課?你逃課做什麽?假條,我代筆?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輔導員的臉有多冷酷,他會在課滿的情況讓你請假嗎?”
我正想着,她已經躺下,拿被子蓋在整張臉上了。說起來,也不怪我小氣。幫忙簽個假條也不算什麽大事。不過,這種好運氣只能歸咎于以前——我們輔導員肚子的寶寶還沒有大起來的時候。現在,她的辭職造成我們班極大的損失,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二十七歲的小夥子走進了我們的世界,成了我們的輔導員!他的一張苦瓜臉分外冷酷,走起路來,兩手像斷了一樣,在半空中劃過。他很有幹勁。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班的紀律從山底提到了山頂。私底下。知了調查說,他之前是一個當過兵的。我們聽後都覺得很吃驚,随後口裏才由着一句“難怪”停止了感慨。不言而喻,當過兵的一定是紀律嚴謹,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猜想!
“小微,你幫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秦佳木捂着被子,沙着嗓子說:“上課的時候,都見你那麽積極回答問題,我想小微膽子一定很大的。”天底下有這種糊弄人的嘛,能夠穿地那麽潮,往返校園,随時随地吸着煙,時不時可以來句粗話,還可以适時帶男生回寝室的女人竟然求救于我這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女,理由還是因為我的膽子大。親,我膽子小的時候,你又見着了嗎?
“在寝室裏,不是你們四人玩得最好嗎,怎麽偏偏叫我幫忙。不知道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呀!”我有點不情願地搖了搖頭。不過秦佳木的下一句話倒讓我吃了一驚。
“她們是不太閑的,每天都要自己的事。而且我與她們也算不上什麽深交,更別指望她們能幫我了,現在幾乎沒有像小微這樣熱情的人了。”
我實在是把持不住這美女的奉承,她好看的睫毛黑黑地,就像被風吹了那般有朝氣。而且,塗着玫紅色的指甲在白幟燈的閃爍下,更佳顯眼地好似幾朵小花。
“如果我幫了你,你要怎麽謝我?”經濟至上的社會,殘酷冷漠的現實告訴我們,給別人辦事之前,首先要給自己撈點好處。
“你想要什麽?”她掀開捂頭的被子,從枕頭底下拿了一包煙,姿勢極美地抽出一支煙。正準備點火。
“你現在可不可以不吸煙?”我大聲道。
“為什麽?”她拿打火機的手停住。
“受不了那怪味兒!”我說。
大千世界,還真少不了吸煙的人。小學,初中,高中,還有現在的大學,我沒有一次幸運地在廁所沒有聞見煙味,沒有看見吸煙者。男生說,吸煙是寂寞,是習慣。女生說吸煙是壞孩子的标志,是自由的地平線。可是我卻覺得糊塗,那煙就如此讓人着迷嗎?
最後,我還是幫了秦佳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