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
讓玉嬌“噗嗤”的笑出了聲。
随之有護衛到了玉嬌的馬車旁,道:“前邊有馬車陷到了泥坑,堵了路。”
護衛才說完,前方就隐約傳來另外個男聲:“我家少爺說,你們要是能幫忙把馬車給擡起來,這些銀票便是你們的了。”
玉嬌聽到了這點兒都不客氣的話,略微皺了皺眉。
随即想了想,吩咐護衛說:“你讓他們出多三倍的錢,我們就幫忙。”
如果好聲好氣,她倒是不介意讓人幫幫,但既然在她面前顯擺身家的話……
那感情好呀,那她也不能做虧本買賣。
坑碰他們瓷,那她就訛下他們。
玉嬌自小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不是那等只會撒銀子不會進銀子的嬌蠻小姐。
果然,在傳了話之後,前邊再度出現聲高嚷:“坑碰瓷就算了,竟然連挪個馬車都能被訛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被鎖了下下,忐忑了個晚上,所以還是沒能存稿,但争取今晚上能二更!
☆、46、四十六章
最後護衛拿了百五十兩銀票回來給玉嬌。
玉嬌頓時樂了。暗道這是哪家財主的兒子,竟然比她還大方,就連讓人幫忙都能随随便便的拿了五十兩出來,且翻了三番都只是嚷了聲。
玉嬌冷得攏了攏披風。想了想後,道:“這兩日趕路大家夥都辛苦了,這銀子就分了吧,讓幾個人去幫忙推車,随後派個人先他們步到前邊小鎮客棧,随而包下整間客棧。”
沈護衛并未多問,只按照玉嬌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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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輛馬車的桑桑和青菊卻是好奇得很。
因馬車停了,青菊拿了些零嘴出來給玉嬌,随即問:“小姐,為何非要先他們步到小鎮包下客棧。”
撚了顆梅脯放進口,剛入口有些酸,酸得玉嬌身子肩頭驀地顫。
吃完了顆梅脯之後才慢悠悠的說:“若今日換作是我被訛了,我就是錢多,但我也咽不下去這口氣,若能逮到機會,定然會好好的出了這口氣。”
又不是人人的肚子都能撐船,哪來那麽多的不計較。
桑桑想了想,随即枉然大悟:“小姐是擔心他們故意把客棧的客房全定下來了?!”
玉嬌又撚了顆果脯放入口含着,略有口齒不清的說:“不得不防呀,小鎮地方小,最多也就兩間客棧,般較小的鎮子也就只有間。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他們與我們同個方向,還在我們前頭,那定然先我們步到客棧,屆時他們把客棧包了下來,再翻個五番十番讓給我們,或者不讓也有可能,為了避免今晚露宿街頭,那只能先防患于未然。”
個時辰後,到了小鎮後,裴疆已經打了傘等在玉嬌的馬車旁。
婢女撩開了簾子。冷風灌入,玉嬌的脖子縮,看向裴疆,可憐兮兮的喊了聲“冷”。
嗓音帶了點點撒嬌的語氣。
玉嬌以往從未試過這般自然的在裴疆的面前撒嬌。裴疆忽的想要把人摁在自己的懷,再而像昨晚那般……
僅僅是想了想,便覺得渾身泛着滾燙的熱意。
玉嬌被冷得也沒有仔細觀察裴疆,自然也沒有看見他那內斂的眼眸多了絲不易察覺的火熱。
朝着她伸出了寬大的手掌,低聲道:“入了客棧便不冷了。”
玉嬌點了點頭,随後把手放到了他的手掌。
玉嬌的手偏涼,才放到他的手,便感覺到了暖意,似把手擱在了小爐子上樣,暖乎乎的。
裴疆把玉嬌扶下了馬車,只聽她語氣有些酸酸的道:“不帶這樣的,你的性子冷冷冰冰的,怎身子就這麽暖烘烘的,而我就凍得跟冰塊似的?”
是的,裴疆自己也覺得熱。
他們幾人随之準備踏入客棧,就聽到個時辰前在道上聽到過的那道男聲。
“給爺把這客棧全包了,誰要是想入住,便用白花花的銀子來換!”
這聲音甚是嘚瑟,就像是存心說給後邊進客棧的人說的。
事實證明,玉嬌的防患于未然是正确的,那行人真的比他們先步到了客棧。
玉嬌小聲的與裴疆嘟囔:“虧我方才聰明,知道先讓人來定了客房。”
他們入了客棧,只見門口的正前方,有人正正的在樓梯口的位置上故意擺了張圈椅,而圈椅上坐着個大概不到二十年紀,且面貌白淨俊逸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跷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上邊。若不是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尤為嘚瑟,還當真是個翩翩俊朗的俊俏公子。
年輕男子估計也是個極為畏寒的人。在這還未真正入冬的天氣,卻是披着件深紫色的狐裘厚實鬥篷,裏襯着身淡黃色的棉袍,而棉袍上邊的紋樣皆是用金絲繡成的紋樣,甚是富貴逼人。
玉嬌下就想到了自個的堂兄,只不過自己個堂兄身上金光閃閃得就似個人多錢傻的土財主,而眼前這個男子則是個錢多人傻的纨绔少爺。
錢多人傻的纨绔少爺擡着下巴,目光挑釁的看着裴疆,好不得意,那小眼神似乎在說——老子就等着你來求我!
玉嬌覺着這個人似乎誤會了些什麽。
雖是如此,但還是不打算解釋,而是默默的後退步,躲到了裴疆的身後側。
玉嬌便是那等有賊心有賊膽,事後卻溜得比誰都快的小狐貍。
玉嬌動了動,讓那把裴疆視為眼釘的纨绔少爺瞬間注意到了她。看見玉嬌的那瞬間,纨绔少爺的那雙帶着嘚瑟眼“唰”的下,亮了。
約莫就是那等正常男子見着了貌美的姑娘般。
裴疆本來沉靜的黑眸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如冷刃般掃向那纨绔少爺。
纨绔少爺似乎感覺到了脖子冷了冷,從玉嬌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繼而不服輸的與裴疆較勁。
只是這時,似乎是那纨绔少爺的小厮走了過來,湊到了他耳邊不知嘀咕了什麽,只見那纨绔少爺瞪大了眼睛。
随之,掌櫃的迎向裴疆行人,眉開眼笑的道:“客房已經全部收拾好了,小店比較小,共是十間客房,按照爺的吩咐,連柴房也都收拾了遍。”
裴疆的目光從掌櫃的身上移開,看向前方臉色變得甚是難看的纨绔少爺。
微微挑眉,聲音平淡的道:“若是誰想要騰客房的話,拿銀子來換。”
玉嬌本來覺着裴疆這人是個不愛記仇的,誰曾想他竟然也是壞心眼的人,可她其實也有些喜歡這樣有點小壞心眼的裴疆……
聽了裴疆的話,前邊那富貴逼人的纨绔少爺陣青陣白,恨恨的咬牙,随之從圈椅上站了起來,帶着幾個人邊往門口走去,邊嚷道:“爺大不了再換間客棧!”
路過裴疆之時還狠狠瞪了眼他,但看到玉嬌的時候卻是扯出了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玉嬌:……
可這時掌櫃在旁好心的提醒:“這小鎮就我們這家客棧,外邊下着雨,天又黑又冷的,很難找到住的地方。”
纨绔少爺很有骨氣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說着正要走出客棧的門口。
而他身邊的小厮卻是小聲的說:“少爺,小的方才聽店小二說,鎮子前些天有戶人家因收留了過路人,個晚上家四口都沒了,所以估計就算錢多給,也沒人肯留咱們過夜,若是不住客棧的話,咱們今晚定是要露宿街頭的……”
股冷風竄來,纨绔少爺冷得打了個激靈。随即咬了咬牙,閉上眼深呼吸了口氣,随後下了個艱難的決定。
小聲的吩咐小厮:“你去問問,讓他們騰三間房要多少錢。”
“诶。”
聲音雖小,但裴疆聽得清二楚,沒等小厮來問,便徑直的說道:“三間房百五十兩。”
纨绔少爺驀地轉回身瞪向裴疆:“你坑爺呢!這榕城最大的客棧,最好的上房個晚上都不用五十兩!”
裴疆眼尾微挑,漠然的說:“我并未威脅你,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纨绔少爺:……
是的,他方才就是想要拿回那百五十兩來着。
又深深的呼了口氣,從懷掏出了沓銀票,随即抽出了三張,重重拍在旁的櫃臺上:“成交!”
纨绔少爺不是舍不得錢,只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裴疆臉色未變,拿起櫃臺上的銀票然後遞給玉嬌,語聲緩了許多,“你拿着。”
頗有種打家劫舍後把銀子給自家婆娘收着的意思。
玉嬌頓時覺着是自己把裴疆給帶壞了,以前裴疆明明沒有這麽壞的。所以拿過銀票的時候,心裏頭有些發虛。
客棧掌櫃雖然眼熱,但這客棧也真被包了下來,且對方給的銀子也不少,再者說對方看着也不是好惹的,他多事還不少事,羨慕羨慕就得了。
裴疆讓吳管事看着安排,随後與玉嬌在小二的帶路之下塊上了二樓。
劉管事還沒開始安排,幾個小厮和幾個護衛就很明白事理的道:“我們幾個人擠擠就成,把客房騰給那公子。”
纨绔少爺聞言,随之愣了愣,嘀咕道:“方才那人看着是個不好相與的,但這些下人倒是挺明白事理的。”
旁的下人聞言,都想搖頭嘆氣,暗暗道:我的少爺呀,他們不是人好,只不過是圖你的銀子罷了。
玉家的下人聽說方才推車得的銀子會平分給大家夥,現在心裏還樂呵着呢。
如今還沒與那纨绔少爺分開,大家夥都已經開始期待到了榕城還能繼續碰到這位爺。
畢竟錢多人傻的大爺誰都稀罕。
玉嬌和裴疆上了二樓,也就各回了各屋,而裴疆依舊住在她的隔壁。
青菊和桑桑收拾好了屋子後便各自下樓去吩咐小二準備熱水和吃食。
許久後,房門被敲響,玉嬌愣了下,喊道:“誰呀?”
若是青菊和桑桑,應當會直接進來。
房外傳來裴疆低沉的嗓音:“我。”
玉嬌眨了眨眼,有些納悶裴疆忽然來尋自己所為何事,但還是去開了房門。
門開了,玉嬌問站在門外的裴疆:“什麽事?”
裴疆瞥了眼玉嬌的屋子,随後盯着她,低聲道:“我想進去。”
玉嬌忙搖頭,探出頭去看了眼回廊,然後道:“不行,會青菊和桑桑就該上來了。”
誰曾想裴疆卻是說:“我讓她們盞茶的時辰後再上來。”
玉嬌:……
雖然昨日與他确定了這定親是真的,但畢竟尚未定親,不能太過黏糊了,所以玉嬌微微眯眸,防備的問:“你進來想做什麽?”
直覺告訴玉嬌,他想進她的屋子,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裴疆目光火熱的低下頭,低低的道:“想親你。”
果然……
頓時,玉嬌臉燙得像被火烤過了般。
這人的怎就這般的不知羞恥!
玉嬌算是明白了,許是未被世俗束縛過的裴疆,所以并沒有尋常人該有的羞恥心……
或許他在夢對自個胡作非為,也是因此。
當即玉嬌便覺着,她又該給裴疆當回夫子了。以前是教他識斷字,這回該教他些“為人之道”的禮義廉恥了。
☆、47、四十七章
見四下無人, 玉嬌才敢抓着裴疆的衣服, 把他拽入了房中。想争取在這一盞茶的時辰內與他說明白一個道理。
人呀,得有羞恥心。
可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 玉嬌還尚未來得及說話, 身子反而被裴疆一轉,就驀地被壓在了門板上。
帶着厚繭十指插入柔嫩的十指中, 緊緊的握着, 壓在門上。
玉嬌驚愕了一瞬,慌亂阻止:“你、你你給我等等……”
“不等。”直截了當的拒絕。
聲尾才落, 有些許冰涼的唇就落了下來, 把玉嬌想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裴疆性子冷冷冰冰且沉毅寡言的, 但他的親吻卻是濃烈而火熱的,且還甚為激烈。
唇齒糾纏得熱烈。
玉嬌漸漸沉迷在其中,微擡甚是迷離的眼眸看向裴疆。
裴疆在習字的時候很是認真,他現在比在習字的時候竟還認真。眼神半阖, 睫毛陰影落在他半阖的眼眸中,更顯得深幽。
裴疆也沉淪于其中, 他……也在享受。
以前玉嬌驚慌得腦子裏邊是一片白,所以現在她才算是第一回見到裴疆這種表情。
臉上染上了些許色I欲的紅色,很是……撩人,與平日裏沉穩內斂的裴疆似乎是一樣的可又完全不一樣。
矛盾得很。
許久之後, 裴疆才肯松開玉嬌。
玉嬌的喘息未定。而裴疆的氣息也是亂的, 他垂下眼眸, 看着玉嬌的眼眸很是幽深, 嘴角邊上傾瀉出一絲微微的笑意。
低啞着聲音道:“酸酸甜甜的。”
語氣中還帶着幾分回味。
玉嬌還在愣神中,眼神呆呆滞滞的望着他。許是從來沒有這般的投入過,對于玉嬌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了,小半會後才愣愣的回:“方才我含了梅脯。”
“我喜歡這甜味,嬌嬌你是否也喜歡?”聲音沉湛湛的。
像是問那梅脯的酸甜,但聽到別人的耳中卻像是在問的是親.吻的香甜。
半晌後,玉嬌才緩過身來,紅着臉道:“我臉皮薄,你別問我這種問題,還有……別喚我嬌嬌……”
誰知裴疆卻是越來越會拒絕了,他竟說:“可在無人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喚,不若的話,奴便喚小姐?”
玉嬌瞬間連脖子都紅透了。瞪了眼他,許是身子還有些酥軟,連眼神都流轉着絲絲的妩媚。
“你不是奴隸了,我也不是你的小姐了,你這樣喊我,讓我覺着我似乎養了個……男.寵一般。”
“那奴便是小姐的男……”
寵字還未出來,玉嬌忙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暗暗的念叨着禮義廉恥呀禮義廉恥呀……
她把他拉進屋中不是給他親的!
被捂住了嘴巴的裴疆,眼中也慢慢浮現淺淺的笑意。
玉嬌慢慢的松了手,喘息依然未穩的道:“你別說了,而且下回你要親我,得問過我!”
“方才,門外我便問過了。”裴疆回道。
玉嬌腦子裏邊立刻浮現了剛剛在門外的對話,他說——想親你。
晃了晃頭,随即又道:“可你要征得我的同意,沒我同意就親,你這是蠻橫。”
裴疆微微的皺了皺眉,很認真的反問:“可你已讓我進來了,不是同意了?”
“我什麽時候同……”話語戛然而止。
是了,她方才問他進屋子想做什麽,他回的是——想親你。
……
玉嬌一時啞口無言。她發現,她竟然說不過一個寡言少語的人?
就在玉嬌愣神間,裴疆低聲道:“一盞茶的時辰快到了,得走了。走前再親一下,可否?”
玉嬌一怔。
反應慢了一息,裴疆便在她的還豔着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随後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離開了玉嬌,開了房門出去,留下一臉懵懵然的玉嬌。
……
他方才是不是在打着她不說便當她答應了的主意?
且她方才還什麽都沒有說……
而裴疆從玉嬌的房中出來,行至自己的房門外,正欲回房,便見廊中的盡頭一個端着托盤,但卻把帽檐壓得低低的店小二從那邊走向樓梯口,随後消失在樓梯口的位置。
目光在盡頭的客房掃了一眼。廊間最盡頭的三間房,已經用一百五十兩換給了別人。
裴疆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推開了房門,入了屋內。
第二日依舊還下着細雨,這雨大概還要下幾日。雨天阻礙了行程,原本需要用三日便可到榕城,但現在看來須得四五日左右。
而玉嬌因有些惱裴疆,一早便沒個他好臉色,但準備上馬車的時候,還是給了他一塊小毯子。
“雖然在馬車上,但天氣太冷了,你還穿得少,蓋在腿上會暖和許多的。”
裴疆接過了毯子,輕聲應了聲“好”。
玉嬌在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偷偷瞧了眼前邊的裴疆,只見他微微低頭,把毯子放到鼻息之下輕聞了一下,且唇角還略微勾了勾,顯然,裴疆是知道小被子是她的。
見此,玉嬌的臉很是不争氣的紅了。
裴疆這人,也就看着正經。
各自都上了馬車,随後也出發了。約半柱香後,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還小小的颠簸了一下。
正昏昏欲睡的玉嬌被這小颠簸給颠醒了,掩唇打了個小哈欠,問身邊的婢女:“怎麽回事?”
桑桑撩開了車簾詢問外邊的護衛到底怎麽回事,詢問後便放回了簾子,與玉嬌說:“是姑爺讓停的,現在姑爺正走過來。”
玉嬌冷得吸了吸鼻子,帶着一絲剛睡醒後的鼻音,疑惑的嘟囔:“這又有什麽事?”
裴疆在馬車外沉聲道:“桑桑與青菊先去旁的馬車,我有話與你們小姐說。”
桑桑與青菊聞言,都有些猶豫的看向玉嬌。
玉嬌想了想,暗道裴疆又不是那般不知輕重的人,自然不可能在趕路的時候,荒唐得只是因想與她親密而停下行程。
想到此,玉嬌朝着桑桑和青菊點頭:“你們且去吧。”
随之兩個婢女才穿上了鞋子開了馬車的門,拿着傘下了馬車。
一會後,裴疆才入馬車,玉嬌便提醒他:“泥路泥濘,鞋底沾了泥,我愛幹淨,你把鞋脫了。”
玉嬌的馬車較為寬敞,在進來的車廂門前還有放鞋子的踏板,而半個車廂都鋪有柔軟的皮毛,角落還有幾個放着零嘴的小抽屜。
玉嬌坐在皮毛上,小被子蓋在她的腿上,身上也披着披風。許是冷,所以臉頰和鼻頭都有些紅紅的。
裴疆脫了鞋子,放到了踏板上,低着頭走到了她的身旁。
玉嬌大方的騰了個位置給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你坐着。”
裴疆依言的坐在了她的身側。
才坐下,玉嬌便把她蓋着的小被子分給了一半裴疆,蓋在了他的膝蓋上邊後,才問:“可是有什麽事嗎?”
暖意滲入,确實很是舒适,裴疆暗暗輕喟二人竟不能同一輛馬車。
雖是如此,面色還是沉斂。
“可記得我們入住的客棧?”
玉嬌笑道:“剛剛才離開,怎可能不記得……”頓了頓,笑意也是一頓,微微蹙眉:“那客棧有什麽問題嗎?”
裴疆點頭:“昨夜深夜,我暗中查看了一番,發現掌櫃的和店小二都被綁在了廚房。”
玉嬌驚詫的瞪大了眼,忽然反應了過來:“我就說早上掌櫃怎不在,而店小二也不在,在的那人竟還說是掌櫃的兒子。”繼而愣了愣,“他們想對我們不利的話,怎可能還讓我們這般順利離開?”
玉嬌仔細一想,想起了那錢多人傻的纨绔少爺,“他們的目标不是我們,而是那……一直被我們訛銀子的傻子少爺?”
裴疆“嗯”了一聲:“我們人多,護衛也多,而他們主仆不過四人,且他們不僅馬車豪華,還出手闊綽,想必早就已經被盯上了而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