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
二十四
豐玉是個很出色的隊伍,如果南烈的執念沒有走偏,也許結局會很不一樣。
櫻木頭一次在開場就給壓制得沒有轉圜的空間,宮城因為對手關于身高的挑撥一度大失水準,進攻與傳球都得不了手,問題接踵而來,豐玉的快攻打法就像流星,而他們只能抓着尾巴追趕,比賽不過短短一分鐘,豐玉就已經拿下了九分,如入無人之境,櫻木負氣的集訓投籃一并失去了作用,球高高躍過籃筐,最後落在了看臺上觀戰的清田手裏。
清田在滿堂大笑中恨不能咆哮,海南怎麽會和這樣的隊伍陷入苦戰。
湘北的步調已經徹底被打亂,安西教練當機立斷,将櫻木換了下來,問題兒童還不知道所面對的是大阪的霸主,每場比賽得分都會破百的隊伍,嚷嚷無果,只得老老實實坐下等候教練指令。
安田上場後不負所望,将湘北狂躁的氣氛壓了下來,球隊開始步入正軌,赤木的狀态出奇的好,拿手絕活在全國大賽的舞臺依然威猛難擋,以赤木為主力單打的計策收效立竿見影,豐玉的壓制并沒有持續太久,湘北的奮起直追将比分縮短到一分之差,而流川拿到球的一記長射,後來居上,徹底打斷了豐玉的銳氣。
若論快攻,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南烈。
學長。
赤木回過頭。
流川比着投籃的手勢,我今天狀态也不錯。
很好!
這是球場上流川難得的主動說話,赤木一瞬間有些意外,卻特別安心,流川能夠加入湘北一直是他滿心欣慰的事,他知道正因為有這群看起來問題不斷的毛頭小子,湘北才能夠站在全國大賽的賽場。
他們一旦盯我,我就把球傳給你,流川。
湘北早已不再是封鎖他一人就能夠勝利的隊伍,赤木始終堅信。
只是那會大家都不知道,南烈還有個王牌殺手的別稱,即便知道也從沒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來絕殺對手的王牌,十六七的青春年少到底還是充滿天真。
南烈的勁很大,那記手拐讓流川毫無防備,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左眼襲湧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不僅睜不開,甚至因為倒地時摔到了腦袋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彩子大喊快拿擔架,有輕微腦震蕩的狀況。
這個突如其然的意外讓所有人始料未及,櫻木憤怒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賽場,幾個人使勁拉着才拖住他準備教訓南烈的腳步。
南烈是故意的。
赤木至此才明白賽前那句輸贏都別太記恨是什麽意思。
南烈,饒不了你!
南烈所回應的僅僅是個別有深意的微笑。
流川,你們就快去廣島了吧?
嗯。
我也要回東京了。
你要離開神奈川嗎?
可是。
嗯?
彩子突然聽見流川發聲,有些欣喜,你醒了嗎流川?你怎麽樣?還好嗎?嗯?你說什麽?魚……?
流川緩緩睜開眼,左眼因為疼痛流着生理眼淚,依然緊緊閉着眼皮,彩子不确定他是醒了,還是意識模糊,我的魚怎麽辦?
诶?
上半場已經結束,湘北的發揮卻差強人意,在流川負傷離場的同時南烈也因為故意犯規而坐在了候選的位置,兩個王牌的暫離本不該讓兩支隊伍的實力相距甚遠,然而受到影響的湘北已經讓憤怒沖昏了頭腦,挑撥也好惡意傷害也罷,都讓他們成了野蠻的匹夫,完全失去了一貫的氣勢,安田此前為了穩定軍心所做的努力變得毫無意義,比分開始拉大,賽況又回到了剛開始的那幾分鐘。
安西教練的批評并不大聲,卻很沉重,他說原來全國大賽的不過是你們嘴上說說的目标而已。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流川站在門外聽到這,輕輕打開門。
隊友都吓了一跳,流川?你還要上場嗎?傷勢不要緊嗎?
流川點點頭,只說了句話。
因為我們是硬漢。
一群人為之一振,還在反省的神思在那一刻跟着逐漸清晰了起來。
全國大賽不是赤木一個人的夢想,再多的嘲諷與阻礙也不能将他們打倒,他們要從C級蛻變,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啊,我們是硬漢,而且我們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