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魚水之歡
韓應回到公寓時,容川已經洗完了澡, 穿着舒适的棉質浴袍, 正坐在沙發上正一邊喝咖啡一邊翻着國家地理, 半濕着的劉海軟軟地垂在額前, 少了幾分平日裏高不可攀的精英感, 清爽得像個剛出校門的畢業生。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他很快擡起頭來:“應聚聚這包薯片買得夠久的,是超市沒存貨了現去田裏種土豆嗎?”
韓應張了張嘴, 對着憑空消失的三個多小時一時間也編不出什麽像樣的理由, 幹脆嘿嘿笑了一下, 從櫃子裏翻了條幹淨的睡褲, 直接悶頭鑽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很快響了起來, 容川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繼續慢悠悠地翻着手裏的雜志。大約過了十分鐘, 韓應一身水氣的從浴室裏鑽了出來,吊兒郎當地朝着床沿邊一坐, 随即十分大爺地朝着旁邊拍了拍:“過來!”
容川看他皮膚泛紅, 渾身都是騰騰的熱氣,頭發也不擦幹, 一頭的水霧甩得到處都是, 說話之間連眼睛都被蒙得眯了起來, 像一只剛從水裏被撈起來的大型犬,趕緊放下雜志走過去,抓了塊毛巾包着他頭上, 一邊擦着,一邊忍不住開口教育:“人的體溫是37度,洗澡水的溫度略高一點就好,39度左右最合适。水溫太高會破壞皮膚的保護層,讓皮膚喪失對污染和細菌的抵抗能力。這大夏天的,你又沒感冒,洗那麽燙幹嘛?”
“舒服嘛……”
擦着頭發的手臂溫度微涼,觸感細膩又舒适,韓應蹭了幾下幹脆半張臉都貼了過去,無比惬意地哼了個鼻音:“肩膀上打了這麽久的石膏,洗澡就沒暢快過。現在終于自由了,當然要洗過瘾。而且熱天洗完熱水澡再出來吹空調特別爽,溫度越高越刺激,下次你試試就知道了。”
容川生活環境優越,家人都注重保養,平日裏自然少不了被各種養生學知識洗禮。洗澡時喜歡高溫的人性、欲往往比常人更為強烈這種說不上是科普還是神棍的說法有段日子時常隔三差五出現在他微信親友圈裏刷屏。眼下韓應赤、裸着上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随着說話的節奏微微起伏,周身的荷爾蒙都伴着熱氣在蒸騰,整個人都像是在為“行走的春、藥”做代言,他忍不住咳了兩聲,趕緊收斂心神,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西安你人生地不熟的,也沒見你約人面基,這大晚上的,到底幹嘛去了?”
“噢……在樓下抽煙來着!”
“抽煙要抽這麽久?”
“順便到外面轉了兩圈嘛……”
容川向來不是愛在這種事情上糾結的性格,突如其來的刨根問底讓韓應有點慌神,為了加強事情的可信度,趕緊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增加細節描述:“繞出小區以後看到有人在路邊鬥地主,沒事就跟着玩了兩把,一晃神就到現在了。”
“噢……好玩嗎?”
“還行吧。就是搭檔水平太菜,簡直扯後腿!”
“哈哈哈……”
頭頂上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傳來:“我媽鬥地主的水平是不怎麽樣,下次你可以找我姐組隊試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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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绉出的借口忽然就被這麽毫不留情的拆穿,韓應也覺得面子上有點繃不住:“你都知道了?”
“知道啊!”容川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臉上似笑非笑:“你還沒到,我姐就把電話撥過來了,所以順便聽了個現場,應聚聚表現不錯!”
“靠!”韓應大怒:“明明是她千叮萬囑地交代我和你媽見面的事別和你說的!”
“你信她?”容川一臉同情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姐看着一臉賢良,其實從小就滿嘴跑火車,這麽多年來忽悠跑了多少男朋友,晃點你還不就分分鐘的事?”
韓應不接受這種對于智商的憐憫,恨恨地偏開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兩步趔趄之後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她讓你聽這些幹嘛?”
“這還不容易想?就是想讓我聽聽你是怎麽在我媽的威逼利誘下敗下陣來,然後痛定思痛地趕緊回家啊!”
容川嗤嗤笑着,似乎還在回味着不久之前的那場對話:“沒想到應聚聚你這麽財大氣粗,這麽快就表示要包養,堵上了我媽的嘴,我姐也就沒戲好看了……不過話說你身邊還有這麽豪爽的小夥伴嗎?可以給我姐介紹介紹。看她剛才一直給我發微信的架勢,都是羨慕嫉妒恨來着。”
“滾!”
韓應被人擺了一道,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充當了一次家庭婆媳撕逼劇的男主角,滿心都是不爽,然而對着眼前一張笑盈盈的臉,卻又發不出脾氣,只能恨恨地握着他的腰:“不過你媽有幾句話到是說的挺對的,你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之前那些男朋友女朋友什麽的,都一直沒和我說過!”
“所以應聚聚現在是要準備開審了?”
“反正也沒事,随便聊聊嘛。”
一只手悄無聲息伸進了浴袍裏,順着脊柱的方向慢慢向下滑落:“你幾歲開始正式交的女朋友的?”
“17歲,高三,隔壁班的女神,快畢業的時候在一起。後來我考去了北京,她出國留學,再也沒了聯系,就這麽分手了。這個答案夠詳細麽?”
“不錯!”
毫無掩飾的坦誠讓韓應十分愉悅,鼓勵似的在對方的腰捏了捏:“那你第一次和人上床是什麽時候?”
“……”
第二個問題就直接開始切入重點,配合着手掌在臀部揉捏着的動作色、欲感十足。容川當即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秉承着有一說一的誠實态度:“18歲,和我高中時候的學妹。她知道我考到北京以後,特地過來看我。我對她沒什麽感覺,也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想法,不巧剛好那天是peafowl的生日,為了找個安靜的環境給他慶生,就沒呆宿舍,去學校附近開了個房。上了YY唱到一半,學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是剛剛下了火車,就想見我一面……沒記錯的話,那天應聚聚貌似也在吧?”
對方所說的時間,韓應當然印象深刻,那是他第一次在廣播劇之外的地方聽到容川的聲音,也是兩個人第一次連線合唱的日子。只可惜玩到酣處,容川卻忽然匆匆下線而去,搞得當天的壽星peafowl整個後半程裏都心不在焉神游萬裏,還私下裏憂心忡忡地和他揣測過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居然是對方自顧自地跑去和人滾了床單。
“沒想進一步發展你也搞!”韓應怒其不争,洩憤似的在對方鎖骨上咬了一口。
“喂!這種事你沒立場說我吧!”
容川被他連吻帶咬的動作逼得仰頭輕聲哼了一下,口氣中卻還是流露出了一點輕微的懊惱:“那個時候年紀輕,對這種事情又挺好奇的,她坐在床上抱着我一直哭,一時間也就……沒忍住。”
“廢物!”韓應對着這種解釋心有不甘:“随便有個人倒貼,再賣賣慘你就來者不拒,這一年下來得被人搞上床多少次!
“咦?應聚聚是在做自我檢讨嗎?”
“放屁!老子都是靠實力說話,哪裏賣慘了!”韓應咬了咬牙,發現在這個問題上自己實在沒有什麽聲讨下去的立場,只能迅速切換到下一個話題:“那你那天搞了幾次?爽到了沒有?”
“你怎麽問來問去都是這種事……喂……韓應你幹什麽?”
随着訪談的開展,一直徘徊在尾骨附近逗弄着的手從內褲邊緣探了進去,在後庭的地方游走了一陣,蠢蠢欲動地想要朝着更深的地方刺入。容川做好了兩個人之間相互調情的準備,原以為只是如過往一般互相幫忙着撸一把,設想到對方剛拆了石膏設多久,就急于把受傷時“老子想上你”的預告付諸實踐。感覺到小腹的地方已經被硬邦邦的頂住,後方又接連不斷地被騷擾,陌生的刺激感讓他本能性的開始掙紮。
“幹你啊……你之前不是說等我好了就随便幹嗎?現在石膏都拆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其實你也挺想的吧?不然幹嘛特意洗了個澡來撩我?老子摸着你內褲都濕了……問你的問題還沒回答呢,別磨蹭了,快點!”
感覺到了他的異動,韓應單手扣住了他的腰,頂起膝蓋帶動着對方雙腿大開,另一只手撈過櫃子上的潤滑劑擠了一些在指尖上,曲起中指開始慢慢朝着對方身體裏送。
容川的身體向前傾,像是要逃離異物的侵入,抓着韓應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氣,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那天……就做了一次,很匆忙,心裏也很慌……十幾分鐘就草草結束了。後來她走了以後給我打了次電話,說了些抱歉謝謝之類的…
…再以後……就也設聯系了。”
“那後來了?你以後再上床應該就有經驗了吧?最爽的一次是什麽時候?”
探入體內的手指已經進去了兩個指節,十分熟稔地在某個敏感的部位慢慢的按壓着。從未有過的陌生刺激由輕而重,一波波地從體內傳來,像電流一樣漫過全身。容川仰着頭重重地呼吸着,試圖把這個問題忽略掉,卻被對方咬住了耳垂,蠱惑似地不斷催促:“問你話呢,說說看?你之前哪一次搞得最爽?”
容川被他騷擾得避無可避,忍不住閉着眼睛罵了句髒話。雖然和韓應上床之後兩人之間在身體上十分合拍,北京之旅接連一個星期的床單滾下來,更是解鎖了無數種新姿勢,但後方被人這麽肆無忌憚地侵犯,卻是人生中的第一遭。痛感他能忍,但偏偏對方技術高超,被異物插入的酸脹和不适之外,陌生的快感也緊接着洶湧而來。交錯而至的刺激下,他也只能咬着牙試圖早點結束對方的孜孜不倦的盤問:“別問我……我不記得了”
“噢……以前的不記得就算了,不過今天這次你得記住。以後別人問你,你就有得說了。”
“誰像你這麽有病,問這種問題?……”
第二根手指随着帶笑的低語也很快進入了身體,靈蛇一樣在狹窄的冗道裏游走。
透明的液體在一波波的刺激下從性器的前端慢慢滲了出來,很快濡濕了大腿根部。容川喉結滾動着,本能性的想要伸手加以撫慰,卻被韓應早一步扣住了手腕:“這才剛開始,你急什麽?”
容川被他強行壓制,耳朵邊都是調笑中噴出的熱氣,情急之下只能狠狠地蹬了蹬腿,徒勞無功的反抗着:“你要是不行就趕緊去吃藥,靠手幫忙算什麽本事?”
“你還是省着點力氣,一會有你鬧的。何況老子不進去用手都能把你++到哭!”
像是要為自己的實力證言,手指進入的節奏逐漸加快,每一次的進出,都準确無誤地刮撩至那個徽徽凸起的部位。空氣裏抽氣的聲音越發急促,容川把頭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全副力量都用在克制自己即将洩露出口的呻吟。一片隐秘的靜溢之中,他的身體徽徽痙攣了起來,腳尖慢慢繃緊,然而跨坐着的姿勢限制了掙紮,最終也只能輕徽地哼了一聲:“你要做的話上床做,這樣的姿勢我很難受。”
韓應從善如流,抱着他直接滾落到了床上,容川陷落到了柔軟的床單裏,當即本能性地把雙腿緊緊并住。韓應看他閉着眼睛,耳尖通紅,渾身發抖還強作鎮定的樣子,俯身抓住了他的腳踝,向上拉起:“你怎麽了?哪裏難受?讓我看看。”
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聽上去十分無恥,容川滿心震驚之下抓了個枕頭朝着他的臉狠狠扔了過去。韓應随手接住,直接墊到他的腰下,握着對方腳踝的手一使勁,蠻橫地把膝蓋推向了胸口。
私密的鄯位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在韓應直勾勾的注視下緊緊的收縮着。容川受不了他這樣興致勃勃的視奸行為,狠命瞪踏了幾下卻掙脫不了對方的查力,最終只能抓過被單蒙在臉上,自欺欺人地把自己藏在黑暗裏。
難得一見的羞怯猶如調味料,淡淡的撒上一點就能讓味道更加新鮮甘美。韓應見慣了他精幹強勢的模樣,對着眼前徽徽泛紅的身體,渾身的柔情蜜意都在湧動,很快就專心致志地埋頭下去,一邊繼續着手指間的動作,一邊在他的大腿和膝蓋之間反複吻咬。
性器周圍的皮膚很快因為用力的親吻腫了起來,靈活的手指出入之間也像是在彈奏一曲熱情的音樂,陣陣熱流随着節奏的變化不斷朝着小腹彙集,讓容川脊背反複拱起,連腳趾也不由自主的開始痙攣。恍恍惚惚之間,他的意識不斷飄高,并不熟悉的體驗讓他禁不住又是沉淪,又是惶恐,過往的性體驗裏,大多的快感都來自于對于性器的觸碰,即使在和啞笛交往之初做功課時,儲備了快感可以因為被插入而産生的常識,但真正落到自己身上,還是人生中的第一遭。
随着最後一陣重重的抽搐,飄忽着的思緒終于墜落到了床面。
呼吸尚未平複,耳邊已經響起韓應的輕笑聲:“設想到你後面還挺敏感的,居然這麽快就被搞射了……”
粘稠成一片的下體已經作證了對方所言不虛,這麽快就在對方的手指下繳械的事實也讓畜川覺得有點丢臉,索性這一切發生得悄無聲息,又有黑暗做屏障,他只是輕輕喘息看,對着對方的總結性發言假裝充耳不聞。韓應一通邀功得不到回應,很快爬了過去,扯開他蓋在臉上的床單,合含糊糊地開口:“喂,你上床的時候怎麽都不出聲的?做攻的時候你不喘,現在被幹怎麽也不叫兩句?老子沒讓你爽到?”
容川被他一臉自我懷疑的探究表情惹得有點想笑,氣若游絲之下不忘吐槽:“又不是配劇拍Gv,你怎麽還有這個要求?”
“配劇的時候也設見你喘啊?老子幹了半天你都不給個反應,誰知道你爽到了設有。”韓應臉上的表情看上有些郁悶:“一會爽到了的話叫兩下來聽聽,你的粉聽不到你喘,難道老子都還沒這福利?”
“喘個鬼啊!”容川簡直哭笑不得,掙紮着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想聽喘自己下片去聽!”
“那怎麽能一樣?”
輕微地抱怨聲中,一堆冰涼涼的液體被大量地推進了身體,緊接着,尺寸驚人的器官抵了過來,一點點的向前推進。
“你等一下!”
剛剛才經歷高潮的身體尚未完全平複,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他只能胡亂的扭動着,試圖避開對方的正面進攻:“讓我歇會再來。”
“歇個屁!”
韓應将他牢牢壓緊,緩慢卻毫無停滞的繼續向前挺着腰:“老子都等了七八年了,從見你照片那夭起就開始想着怎麽操你,備種姿勢都想了一遍,好不容易等到現在,你別在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
發狠的口吻全無半點讨價還價的餘地,容川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很明智地閉了嘴,咬着牙把頭偏到一邊,靜默地感受着對方開疆擴土的行徑。然而進入地過程因為疼痛顯得如此漫長,身體不斷被撐開的撕裂感讓他不自覺的渾身緊繃,絞緊肌肉抵禦着外來的入侵。恍惚之間,韓應暫緩了動作,俯下身體,舌尖伸進他的耳朵,輕聲哄勸着:“容川,你放松點,別繃這麽緊。
把腿張開,讓我進去……我會讓你爽的。”
輕聲細語的哄勸像是一片羽毛,溫柔的撫慰着緊張的神經。眼前的青年跪在他的雙腿間,重重地喘息着,黑色的瞳孔裏濕漉漉的,像是被情欲燒出的一片沸騰熔漿。容川受不了他那樣的眼神,費力地做着深呼吸,配合着對方地姿勢慢慢張開膝蓋,
強迫自己松弛下來。就那一瞬的放松,韓應握緊了他的腰,狠狠向前頂動了一下,完全撞進了他的身體。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擊撞碎了容川最後一點防禦和戒備,渾身戰栗之下,喉嚨也跟着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嘶叫。等他終于從巨大的混亂中恢複神志,意識到耳邊殘存肴的變了形的聲音是從自己的口中發出,耳根瞬間變得通紅。
韓應見慣了各種磨人的小妖精,上過床的炮友中從來不乏叫床好手,混抓圈以後勾搭的對象中更因為有專業技能加持,從前戲開始就能夠叫得銷魂婉轉花樣百出。容川毀嗓以後聲音和淫靡嬌媚再無緣分,失控之下的呻吟更是沉悶嘶啞,全然設有半點刻意承歡的意思,但那些交雜着激動和脆弱的單音節,落在
耳朵裏,卻比各式各樣的靡靡之音更讓他亢奮。
粘稠的水聲裏,韓應緩慢的抽出,接着耐性極好的再次挺進,目标準确的向着已經摸索出來的敏感地帶不斷發起攻擊。容川在這速度緩慢的折磨中重重地抽着氣,身體左右扭動着,像是想掙脫,又像是想要的更多。
“容川,舒服嗎?”
“……”
“說話,問你呢?不說話也哼兩聲啊……剛才不是叫得挺爽的?”
試圖得到認可的詢問始終沒有人回應,容川像是一尾被慢火燒着的蝦,渾身潮紅的躺在那裏,緊閉着眼睛,除了随着摩擦的節奏一下下的把床沿抓得略咯作響之外,對着對方言語上的騷擾一概屏蔽處理。時隔片刻,韓應眼看他器官重新挺立,卻始終一副拒不交流的模樣,輕輕一聲哼笑,起身下了床,拉起他有些發顫的腿提挂在手臂裏,站在床邊換了個姿勢,從上至下 重新重重插入。
這一次的進攻猶如狂風驟雨,進出之間幾乎設有半點間隙。激烈的節奏中,容川的身體很快被強烈的頂動斜斜地推向了床沿,頭和肩膀垂向了床外,用幾乎倒懸着的姿勢承受着對方的沖擊。這樣的姿勢毫無着力點,随着抽送的節奏随時有被推下床的可能,劇烈的搖晃之下,他只能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抖着嗓子警告着:“你……你慢點!”
韓應報複似得擺出充耳不聞的姿勢,越發激烈的在他胯間沖撞着。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帶着強烈的控制感,每一次的進入都 能刺入到更深的角度。容川仰着頭,溺水一樣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像是在哼唱一支很難換氣的歌,好幾次想要勉力撐起身體,稍作喘息,下一秒又在對方蠻橫的頂動之下無力地躺了回去。随着床吱呀作響的晃動,偶爾還試圖蹬踏雙腿也因為過度的顫抖也失去了力氣,顫巍巍地軟了下來,韓應做到興奮處,十分幹脆拉起他的腳踝架到了自己的肩上。
這個雙腿大張的倒懸姿勢,讓人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已經紅腫不堪的部位被性器不斷進出時的樣子,強烈的視覺沖擊下,韓應嘆息似的哼了哼,再次确認着:“舒服嗎?”
容川瞳孔渙散,仰在床沿邊的頭視線只能落向天花板,進入視野的景物卻幾乎都已經模糊一片。最後一點點的理智讓他只能死死咬看嘴唇,克制着自己不要發出奇怪的呻吟聲。
“還不出聲啊……那就再換個姿勢!”
話音剛落,容川感覺自己挂在床沿邊的身體已經被撈了回來,很快的,在韓應的擺弄下,他整個人落進了對方的懷裏,被面對面擁抱着的姿勢再次進入了。契入身體內部的器官仿佛又脹大了一圈,因為跨坐着的姿勢,直直地頂到了最深處,稍微一個動作,都能引發狂熱的躁動。他渾身發軟,不敢再掙紮,只能緊緊摟着對方的脖子,盡力把着力點擡高,雙腿顫抖着試圖減輕契合部位的壓力。韓應看他眼睛發紅,整個人幾乎快要脫力,湊上前去朝他唇上一咬,雙手從他腋下環過,緊緊的把他
箍在懷裏,猛然間狠狠挺了下腰。
失控的叫聲從容川的喉嚨裏悶悶的溢了出來,聲音抖得幾乎要散掉,坐在對方腿上的身體劇烈痙攣下,使得夾着對方性器的部位緊緊絞動着。韓應被強烈的緊致感刺激得幾乎失去了理智 ,箍着對方肩膀的手用力向下拉扯,一下下的逼迫着對方更深的和自己交合。容川頭暈目眩,所有的矜持和理智都抛到了九霄雲外,喉結滾動之下震出一片亂七八糟的呻吟,只求趕緊結束這超出他承受範圍內的情欲折磨。
“舒服嗎?”
“夠了……韓應……夠了!”
這是韓應第三次發問,換來的卻依舊是一個答非所問的結果。
容川整個人徹底脫力,被擠壓在兩人之間的性器經受着前後夾 擊的雙重刺激,在沒有用手觸碰的情況下,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如今軟軟的垂了下去,幾乎再也射不出什麽。韓應看他渾身發軟,連坐也坐不住,把他從自己的身體上抱開,起身下了床。
容川趴在床上,終于得以短暫地喘息,雙腿想要合攏,卻連這點力氣都使不上。朦朦胧胧之間,他感覺韓應似乎是喝了口水,緊接着,就是潤滑劑的蓋子再次被打開的聲音。一切即将重新開始的征兆讓他徹底慌了神,再開口時,聲音裏已經隐隐帶上了哀求:“我不行了……真的,你別再做了,讓我歇會……”
“你才出多少力啊?累了就躺那呗……反正我還行!”
大量的潤滑劑重新被擠了進來,被侵犯過好幾輪的地方已經适應了對方的尺寸,後背位的姿勢下,稍徽用力就能夠很順利的被進入。內壁依舊還是保持着高溫,對熟悉了的器官格外熱情 地緊致包裹着。韓應緊貼在容川身上,慢慢舔着他的脖頸,輕聲贊嘆着:“你真緊……每次進來都像剛開始做一樣又熱又舒服。”
“你閉嘴……”
輕言軟語的調情話語下,緊接着的卻是又一輪激烈的沖擊。韓應體力驚人,首次得償所願之下,滋味又比想象得還要好,情緒不由得越發亢奮,恨不得拿出所有的技能點,把能換的姿勢都換上一輪。容川被他頂得渾身搖晃,只能一邊呻吟看,一邊抓着床單試圖朝前爬出這反複無休止的壓榨。韓應正在興頭上,哪會畜他逃脫,反剪過他的手壓在背後,逼迫着對方的脖頸後仰,一邊更深的契入,一邊在他凸起的蝴蝶骨上反複親吻着。
沙啞的呻吟聲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帶上了哭腔,随着身後頂動的節奏零零碎碎的散落着,間或因為惡意加快的節奏,聲音會忽然揚高,變成戰栗似的尖叫。一片混亂之中,接吻像是變成了最有安全感的事,一旦韓應的吻落下來,畜川就會死命擰過頭,緊緊貼上去,主動咬緊對方的唇狠狠地吮吸糾纏在一起。
窗外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大雨,不時夾雜着陣陣閃電,夜空被劈得忽明忽暗,像是時空被不知名的力量扭曲。激烈的律動和呻吟聲中,韓應忽然響起很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大雨夜,他第一次做了一場有關容川的春夢,接下來,就是漫長而懵懂的暗戀序幕就此被拉開。而如今,在經歷了這麽多陰差陽錯之後,這個人終于走到了他的身邊,完完全全的屬于他。光是想到這個,就讓他興奮得幾乎停不下來。
高潮最後一次來臨時,韓應咬看容川的嘴唇,聽看他嗚嗚的鼻息聲,下身發狠似的在他灼熱的內壁中用力戳撞着,直到一股熱流射出,才緩緩放開手,把牢牢壓在身下的人緊緊抱住。
“爽不爽?”
渾身酸軟的情況下,耳邊依舊還有接亂不斷的騷擾聲。容川渾身酸軟,喉嚨嘶啞,也只能閉着眼睛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臉上一邊輕輕吻舔,一邊小聲安慰:“你別哭了,今天不做了。一會去洗個澡,我幫你把裏面的東西弄出來再睡。而且床單也得換,你剛才太興奮,被我操到都……”
“夠了!”
被人做到哭的情形已經讓人難以消化,然而滅頂的高潮之下顫抖着就着對方的手前方失禁的事實更加讓人羞憤欲死。容川勉強吞咽了幾下,感覺喉嚨終于能夠出聲,最終被對方抱起身來之前,啞不成聲且恨意濃濃地罵了一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