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毒品買賣
林無涯見過百裏笉，喝了的酒生出的酒勁，竟像是減了不少。腦子裏就清醒了過來，和百裏笉別過，直接去了酒吧。場子裏的音樂正是勁爆，裏面生意果真比自己在的時候好得多。男男女女吵鬧聲就像快要蓋過了音響的聲音。林無涯看着那些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眼看去就能知道誰碰過那玩意兒，甚至能在空氣裏聞得出來。估計是林沐風毒品玩得多了，多少流着他身上的血。林無涯從樓上望下去，心想：“阿龍能這樣安安穩穩的過這倒不錯。”想着不覺微微笑了笑。
衛龍從包廂裏出來，點煙擡頭望了過來。林無涯朝他招了招手，衛龍叫過一個人，比劃了一下，林無涯就知道是叫那人上來找他下去的。那人上來在自己耳朵上說道：“林哥，龍哥請您下來喝一杯。”林無涯下了樓梯，進了包廂，見衛龍開了一瓶紅酒，放到了桌子上，見林無涯進來說道：“記得你好像你還算喜歡喝這洋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也不算是洋酒，咱們老早就有了，要是擱在以前可算是純度高的好酒了！”林無涯坐下說。衛龍招了招手，讓在一旁的人都出去了。包廂就剩下自己和林無涯。衛龍給林無涯遞了根煙，林無涯搖了搖頭，說：“酒喝着還行，這玩意抽多了難受。”衛龍笑了笑：“那你還抽？”
林無涯正要接話，兜裏的手機一陣震動，掏出來一看，是沈忱給他的那一部。接起電話那邊只問了一句：“林少？”林無涯“嗯”了一聲，那頭道：“明天下午五點半紅星碼頭，帶人來接貨。”林無涯想問點什麽又不知道該問什麽，說了一句“知道了。”那頭就挂斷了電話。隔了一分鐘，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內容是：明天下午五點紅星碼頭，帶一個人和年叔碰面，他會帶你接貨。林無涯剛看完短信，接着發過來一張照片，是個四十五六的中年男人的照片，可能就是那個年叔的。
“怎麽了？明天有事？”衛龍磕了磕煙灰，看着林無涯問道。林無涯點頭，應了一聲。衛龍漫不經心問：“是接貨？”林無涯無心瞞他，說道：“嗯，接貨，有沈忱的人盯着。”衛龍道：“哦！沒說是不是送回酒吧？”林無涯喝了口酒，道：“沒說，只說是和一個叫年叔的人一起接貨。第一批應該不大。”衛龍點了點頭，道：“在哪兒？遠的話要不要帶幾個熟悉的人去？”林無涯擺了擺手站起身道：“在紅星碼頭不遠，不用帶人！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一覺。”
“你小心點！”衛龍在林無涯出門的時候突然起身說道。林無涯回頭笑了笑說：“沒事！”推開門正要出去，突然回頭說道：“阿龍，毒品不好，還是不要碰了。”衛龍道：“你不是一樣嗎？”
“我說的是你不要染上瘾，有害無益的！”林無涯站在門口回頭看着衛龍的眼睛說。衛龍低下頭，喃喃道：“林嬸應該染過吧？”林無涯全身一震，握着門把的手顫了一下。衛龍接着又說：“是林叔照應的？誰也不想的，不是嗎？”林無涯看着衛龍，猛地有種特別陌生的感覺。不是那種幾年沒見感到的陌生，而是眼前這個人從來就不認識。林無涯這種感覺一瞬就讓衛龍一句話給打散了，衛龍吐了吐舌頭站起來走到林無涯面前，就像小時候一樣，道：“哥，那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林無涯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衛龍的頭，說：“行！等着！”衛龍笑着看着他出了門。
林無涯習慣了白晝颠倒的生活，一覺醒來應經是中午的十二點半了，宋箐在院子裏洗衣服，楊曦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宋箐基本沒怎麽出過門，林無涯在酒吧賺的錢也夠讓她們安安穩穩的生活。林無涯夜出早歸或是夜出不歸，宋箐也不多問，只是每次出門都說：“出門在外，小心着點兒！”
林無涯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楊曦跑了出去，把水杯給林無涯放在手裏。林無涯摸了摸楊曦的頭發，喝完了水，洗了臉換了黑色的襯衫。他習慣每次出門打架或是幹這樣的事都穿黑色的衣服，他依稀記得那年下大雪，黑色的墓碑，白色的雪地，黑壓壓的一片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帶着白色的花，眼裏都是黑白的。
宋箐見他起來，說：“中午在家吃飯吧！”林無涯看了看時間，說：“嗯，我吃完飯出去。”宋箐聽完，臉上大喜，問：“你想吃什麽，我去做。”林無涯從腦子裏認認真真的想了一遍，卻想不出來真的想吃什麽，只得說：“随便吧，什麽都成。”看着宋箐微微失落的臉，不禁心生異樣，在心底冷笑：“林無涯啊林無涯，做人做到你這一步也算不容易了，二十幾年來沒有什麽菜是自己最想吃的。這二十多年究竟是不是活在這世上！呵呵！”
宋箐的飯很簡單，林無涯不知道什麽是自己最喜歡吃，全然取決于習慣。宋箐還是了解他的，那些飯菜雖然都簡單，不過幾乎是他每天中午都吃的。沒有一個是他不吃的東西。林無涯吃完飯，跟宋箐說了一聲晚上不回家，就出了門。
邵達幾個自從跟林無涯退了學都從家裏搬了出來，林無涯沒有打電話，直接去了他們四個人合住的一個爛尾樓裏，大鵬和邵達都在睡覺，杜子烨一個人坐在桌前寫寫畫畫。林無涯早就猜到了，把帶來的飯放到桌上，踹了大鵬一腳，道：“吃飯！”大鵬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表，說：“靠，才三點啊，急什麽？趕夜場也不用這麽急！”
林無涯罵道：“又不是豬每天睡着不動，今天活動活動你老那身子骨吧！”大鵬一聽這顯然來了興趣，嗖的一下坐起身，眨巴着眼睛興奮道：“怎麽，大哥，今天有活幹？”林無涯看了看還在睡覺的邵達和寫寫畫畫趴在桌上的杜子烨，聳了聳肩。大鵬使勁拍了拍邵達的臉叫道：“喂，喂，達哥，達爺，老達，醒醒，醒醒，俄羅斯妹子來跳舞了！”
邵達的睡死，和大鵬的臭屁是在兄弟們中出了名的，林無涯看着大鵬把襪子脫了下來，晃在邵達的臉前，靠在桌子旁忍不住發笑。大鵬看着邵達捏了鼻子一頭悶進被子裏，大罵了一句，直接把襪子朝着杜子烨扔了過去。杜子烨正出神着，襪子落在肩上，騰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大叫一聲：“靠！”
林無涯和大鵬一起開始大笑，杜子烨才反應過來，大罵：“大鵬，你他媽要死啊！在這樣老子晚上把你從樓上扔出去！”說着脫了背心，光着膀子去洗頭發了。大鵬嘟囔了一句“不至于吧，咱這好歹也是着名的蟲殺手，辟邪靈藥，嘁！要還要不來倒嫌棄上了。”林無涯開了罐啤酒，笑着沒說話。
杜子烨端了一盆涼水，濕着頭發和上半身上了床，一邊說道：“你留着自己享受吧！”說完用腳掀開邵達的被子，大叫一聲：“下雨了，收衣服啦！”“嘩”的一聲，把一盆水倒了下去，邵達還沒反應，一個激靈坐起身來，看着濕透了的全身，一下子站起來把杜子烨按倒在床，罵道：“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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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涯慢悠悠的喝完罐中的最後一口酒，扔給邵達，說道：“哎，再不吃可都讓屁皇吃完了，你們等着吃屁皇的産物吧！”邵達松開杜子烨，跳下床，把剩下的兩盒飯用筷子胡亂攪了一通，杜子烨跳下來，奪過飯盒，罵道：“長得人模人樣，做點人事兒啊！”
林無涯坐在桌子旁，瞟了一眼上面的東西，一張白紙上畫了些石壁，石壁通過些甬道，還有什麽八卦乾坤之類的，另一張紙上畫的是一柄長劍，劍柄奇特，劍身上顯是着一些光亮的線條，像是在畫光，劍身就可見，沒有畫上光亮的就只有劍柄。林無涯拿起來翻了翻，問：“阿烨，你這是在幹嗎？”杜子烨看了一眼，道：“大哥，忘了跟你說了，我看完那本冊子，我爺爺說這确實古代的墓穴臧劍，這裏面的事有意思着呢！說不準那把承影劍就在哪個墓室裏頭呢！”
“哎呀！”林無涯拍了一下大腿，叫了一聲。邵達問：“怎麽了？”林無涯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四點了，絕對沒有時間去找百裏笉。皺眉道：“靠，忘了件事！等明天你們都記得提醒我把那本破爛玩意兒還給百裏笉，昨晚碰上她，問起這事來說好了今天還給她的，看來是不成了！”杜子烨擡頭看着林無涯，有點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要還回去？”
林無涯嗯了一聲，接着說：“一會兒有正事要幹，只能有一個人先跟着我到紅星碼頭接一批貨……”沒等林無涯說完大鵬道：“我跟着去。”邵達白了他一眼，說：“我看不成，還是我跟着放心點兒！”大鵬站起來瞪着眼睛問：“有什麽不放心的，又不是只有你能給大哥搭手！”邵達正要接着吵吵，林無涯道：“行了，就大鵬算了。邵達等我和大鵬走了，帶幾個人開一輛車從同一條路走，但是別跟上來。阿烨留在酒吧的百貨大樓接應。如果貨是送到哪兒我就通知你。”邵達和杜子烨一起應了一聲。
大鵬開了車直接朝紅星碼頭去，林無涯想着昨晚答應了百裏笉的事今天竟然給忘了，心生愧疚，問道：“大鵬，你覺得百裏笉這人怎麽樣？”大鵬想也沒想問：“百裏笉？是誰？”林無涯在心裏嘆了口氣，沒再多說。車開到了紅星碼頭，林無涯接到電話下了車，帶着大鵬步行在直道上走了六七分鐘，就見前面停着倆輛車，靠着車門站着的一個穿灰色皮夾漁夫打扮的人看了過來。
林無涯看清的時候就認出這人就是接頭的年叔，走過去和邵達一起叫了聲“年叔”，那人點了點頭，看了下手表，說：“行了，走吧！”林無涯和大鵬跟了上去。年叔回頭看了眼大鵬，“他現在不能跟着！等你熟絡了再來吧！”年叔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接應的時候你再過來。”
大鵬看着林無涯，林無涯揮了揮手，讓他留下。年叔這才帶着林無涯上了車，說道：“以後這兒可能就歸你和我管，道上的事你知道多少？”林無涯道：“我只是個打手，這貨的事兒還沒那麽明白。”
“容易的很，接貨，驗貨，放回貨倉。出貨的事兒就不歸咱們管了！出來的時候留多個心眼兒，也就這樣。”年叔簡單說了幾句。林無涯應了個聲，上了碼頭，見遠處的大船靠過來，問道：“年叔，是這船上的人？”年叔“嗯”了一聲。等船靠岸了，下來七八個人，帶頭的招了招手露出手上的金燦燦的手表和脖子裏晃眼的金鏈子。
林無涯看着來人，心裏估量了一下這批貨的價值，不是大頭但絕對也不少。想混上位站穩了這一筆絕對要成。那人下了船，對年叔道：“這一批還是老規矩，跟忱哥談妥了的！看貨吧！”年叔接過包回頭看林無涯，林無涯上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林無涯把手裏的的錢交了過去。
那人招手讓手下的人接了過去，低頭點了點回頭對身後的人說：“哦，是林老大的小崽子了，看着還像，不錯喽。忱哥選的人，有點意思呢！老年，你有接班人喽！”年叔笑了笑，拍着林無涯道：“爆棚，以後關照着點了！”
“好說，好說！忱哥培養的嘛！以後好好合作！”爆棚拍了拍林無涯的肩，上了船。等這幾個人都走了，年叔才帶着林無涯上了車，在碼頭兜了幾個圈子，回到大鵬等着的地方，說道：“以後就這樣，小心着點。看看清楚有沒有尾巴，再接頭。”
林無涯下了車，天黑了下來。大鵬等在車上都快睡着了。見林無涯過來，跳下車道：“這麽慢？！”林無涯點了點頭。
年叔道：“這貨不多，忱哥交代了，放在你們地下場子的庫裏。那兒現在沒什麽貨，最近風聲緊，阿龍那能出多少就出多少。”林無涯點了點頭。年叔又說道：“行了，事兒就交代給你了，今晚沒風浪，換你們的車直接回酒吧就行了！”林無涯接過包，放到車上，跟大鵬說了一聲回酒吧，車直接朝酒吧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