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共謀功成名就
沈忱坐下擺了擺手，道：“行了，老馬，我都知道了，你也別鬧了。這不是剛換了管事的，還沒來得及好好調教麽！”叫老馬的那個醉鬼賠笑道：“忱哥，你說的是，咱們吃慣了腥猛地抽幾天清淡的，一時适應不過來，你老也擔待着點兒！”說完看了看其他的那些客人。
“這是給你去去火，火大傷身！”沈忱說道。那醉鬼連連應道：“是，是，是！”沈忱露了個笑臉，說道：“放心，咱們還是吃腥的！”那醉鬼連着點頭笑道：“好好，好！多謝忱哥了！”沈忱笑着沒說話，那人看着來的人，笑了笑道：“那我還有事，就……”說着指了指門口。沈忱輕輕點了點頭，那人忙帶着跟來的人從樓梯上去，出了門。
林無涯見那人出去，對沈忱道：“忱哥，這兒太吵咱們到那邊兒聊。”沈忱站起身，到了一旁的大包廂，林無涯示意邵達在外面看着，自己跟着進了包廂。沈忱進去坐下，直接道：“阿龍該到了吧，等他來了一起聊聊。你也坐吧！”林無涯坐了下來，說道：“是！”心裏還是沒有琢磨通衛龍到底知不知道沈忱過來的事。
約莫三五分鐘，衛龍推開門走了進去，林無涯見他穿了一身牛仔，帶了個帽子走了進來把手裏的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道：“忱哥取過來了，路上安全，沒有尾巴。”沈忱點了點頭，示意林無涯打開袋子。林無涯打開手提袋，沈忱朝他點了點頭，讓他取出來。
林無涯拿出裏面的東西，身體不由的一震，手指冰涼，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衛龍，衛龍面無表情，目光在沈忱的身上。沈忱道：“認得嗎？”林無涯點了點頭，沈忱道：“什麽？”林無涯咬了一下下唇，沉着聲道：“白粉，半公斤。”沈忱嗯了一聲：“這些留在這兒，給阿龍，下次這些人要就賣他們。”
林無涯松了松鎖着的眉，道：“那這事兒就讓阿龍來打理了吧！”沈忱道：“嗯，這地方雖小，但利可不小，風險也小，就讓阿龍來打理。”林無涯點了點頭，沈忱看着他道：“阿龍一個人接了這兒，你在這兒留個安身處……”
“忱哥，什麽意思？”林無涯打斷沈忱的話問。沈忱點了根煙，道：“你是林沐風的兒子？呵呵，真還有點兒像兒！”林無涯回頭看了一眼衛龍，見他也蹙了一下眉，心道：“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阿龍，邵達他們幾個都不知道，沈忱怎麽會突然提起他來？”見沈忱看着他，只得道：“嗯，林沐風是我爸，不過早就死了。”
沈忱大笑道：“好啊！你爸當年可是風光啊，毒枭，黑社會老大，那叫什麽來着？虎父無犬子？！哈哈，老林要是看着你随了他，一定高興！”林無涯看着沈忱問：“随了他？忱哥你是說……”
“無涯啊！這還想不到嗎？你爸是毒枭，你還能差了嗎？哈哈，好好幹，你不比你爸差！”沈忱滅了手裏的煙，站起身道：“這部手機給你，有事我會找人再通知你的！”林無涯愣了愣，接過手機。衛龍叫了聲：“忱哥，這……”沈忱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衛龍，衛龍的話堵在了嗓子裏，看着沈忱想說又說不出口。沈忱沒有說話開門要走，衛龍終于鼓足勇氣說道：“忱哥，不是說這事兒歸……”
“你好好經營着酒吧，這兒可是出貨的點兒！”沈忱頭也沒回撂下一句話就帶着人走了。衛龍站在當地握了握拳，和林無涯一起看着沈忱從側門出去。林無涯掂了掂手裏半公斤的白粉，側頭看着衛龍問道：“你知道沈忱今晚會來？”
“你想接手這販毒的買賣？”衛龍看着他用一樣的語氣問。
“你知道沈忱會來，你這幾天一直就是為這些東西在拼命！”林無涯把手裏的白粉摔在了地下大聲喝道。
衛龍沒有說話，隔了良久，林無涯背轉了身點了根煙，壓下心頭的火氣，緩緩說道：“阿龍，你知道我是林沐風的兒子……”
“那話不是我說的！”衛龍打斷林無涯的話冷冷說道，林無涯嘆了口氣：“我知道。我是說他販毒做了黑幫的老大，結果呢？換的是他兒子多少年的生不如死，有意思嗎？！”
“大哥，你想說什麽？”
“還是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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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還了嗎？”衛龍看着林無涯一字一句問道。
林無涯心一沉，回過頭沉聲道：“林沐風的都由我來還，這樣還不夠？”衛龍躲開林無涯淩厲的眼神，頓了頓道：“大哥，沈忱的話你聽見了，那你……是做還是不做？”林無涯把煙頭掐滅扔進了煙灰缸，反問道：“你覺得我現在有什麽資本跟他對着幹？”
“那你是做定了吧？”衛龍眉毛一挑笑着問道。林無涯也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最不想幹的就是這事了，混過這段咱們再重做打算吧。”說完拍了拍衛龍的肩膀。衛龍笑了笑，倒了杯酒給自己和林無涯。林無涯喝完，說道：“阿龍，好與壞咱們兄弟又混到了一起，有什麽先跟我說一聲，怎麽也好有個照應！”衛龍應了一聲。林無涯見天色開始發亮，揉着腦袋，道：“我回家去睡覺。”
出門招呼了邵達，一起回家。路上，邵達問：“大哥，忱哥怎麽說？”林無涯沉默了半晌道：“做大的，酒吧的生意給了衛龍。”邵達顯然沒聽明白，問道：“做大的？酒吧交給龍哥？那咱們？”林無涯解釋說：“咱們直接給忱哥幹，不過風險大。”
“大哥，不是我說，咱們既然走了這條路，說都知道混道上的打打殺殺，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怕風險怎麽能成大事？”邵達接過林無涯的話認真說道。林無涯輕笑了一下，“你想成什麽樣的大事？”邵達笑道：“大哥，別逗了，我說的你還不知道麽！”林無涯道：“你說說。”邵達“嘿嘿”幹笑了一聲，道：“大哥，咱們出來混的，大鵬、阿烨、龍哥哪一個不是為了成為像忱哥那樣的人，風風光光的黑社會老大，吃穿不愁，就連條子也得讓他三分……”
“邵達，你信這句話嗎，出來混終歸要還的！”林無涯打斷了邵達的話問。邵達怔了怔，兩人許久沒有說話。到家的時候，林無涯起身下車，邵達突然道：“大哥，你想過沒兄弟們跟着你混想沒想過這結局？”林無涯站在當地愣了一下，看着邵達，邵達笑了笑開車走了。
第二天晚上，林無涯沒有去酒吧，在酒店訂了一桌酒席。叫來了邵達和大鵬、杜子烨幾個人。大鵬打诨道：“大哥，今天白撿了一百萬還是咋地？怎麽突然來了個滿漢全席？”林無涯倒上酒，正色說道：“當初我把你們拉進了這渾水，那個時候是逼不得已，不過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道，你們也都想好了要什麽。我始終也得給你們個交代，跟着我不能白白混個十幾年，趁着都還有幾分膽氣和狂妄，你們也都有個想法。昨天邵達也和我提了一下，咱們兄弟幾個今天聊聊。”
邵達低着頭抽煙，什麽話也沒說。杜子烨皺着眉看着大鵬和邵達。大鵬一愣，問道：“什麽想法？”邵達坐起身來，說：“說白了，是不是想混出個人樣來！”大鵬道：“靠，這不是廢話嗎，打打殺殺的拼死拼活的為的不是混出個樣來嗎？！”林無涯點了點頭，道：“是，做什麽也得有個着落，為的不是功成名是什麽！流血拼命都不及功成名就！”說完仰頭喝完了杯裏的酒。
杜子烨看着林無涯，說道：“大哥，我們是跟着你混的，全都聽着你來，也信得過你。”邵達和大鵬也一起道：“是啊，大哥！我們就是信的過你才跟着你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無涯舉起酒杯，說：“來，咱們喝一個。”衆人只覺氣氛沉重，都沒說話，跟着喝了一杯。
“沈忱那天來找我，酒吧的事交給了阿龍打理。我跟着他做另一單買賣，是販毒，這買賣沒有當小混混那麽簡單，風險有多大你們心裏也都清楚，好處有多大，事成之後有多風光你們也應該了解。這事兒我沒法兒往外摘，你們随意吧！”林無涯把杯放在桌子上，點了根煙一口氣說完。
邵達道：“大哥，我這輩子跟定你了，出不出頭，無所謂，你不往外摘是死是活我也不往外摘，更何況成，咱們功成名就，敗，咱們哥幾個也都混了一場，也值！”
“達哥一說話就給咱都說了去，大哥，大鵬我不會說話，行了，就是達哥這意思，跟着你幹就行了。”杜子烨皺着眉不說話，林無涯吸了口氣，“混，我挑了這個頭，肯定帶你們混出個樣！”杜子烨道：“大哥，我……”林無涯笑着擺了擺手，說：“阿烨，你這麽選是我最想要的結果了！”大鵬和邵達一起看了過來，倆人說道：“阿烨，你……”杜子烨看着倆人神情，急着說：“我是說，我杜子烨雖然面，雖然沒你們兩能打能戰，只要不給你們拉後腿，我就安安心心的跟着你們！”
邵達和大鵬聽完碰了下酒杯，大笑着喝了杯裏的酒，道：“我就知道阿烨不是那樣的人。”林無涯在心裏嘆了口氣，在他心裏反倒是希望杜子烨能收手。
這晚四人又唱又鬧，喝了個酩酊大醉，林無涯趁着腦子裏還清醒，打電話找人把他們送了回去，自己一個人在街上吹風，随意走着又到了那天和百裏笉一起喝酒的那個廣場，搖搖晃晃走到臺階上，想到百裏笉那天望着遠處的燈光，說好看，風一吹，酒勁上來，忍不住對着那邊大聲喊道：“混的風生水起，好！混的功成名就，好！”
“林無涯，是你？”突然背後傳來個女聲。林無涯晃晃蕩蕩轉過身，見眼前來人柳眉纖長微微蹙起，一雙漆黑幽深的美目正看着自己，飄逸的長發随風舞起，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時間讓他有種夢幻的感覺。知直到眼前的這人皺着眉，說：“你在這兒吵鬧什麽，這麽晚了不回家嗎？我正有事想問你！”
林無涯才慢慢想起這女的正是剛才想起的百裏笉，呆了呆說道：“百裏笉？！問我什麽？”百裏笉見他搖搖晃晃，指着臺階說：“坐下來再說！”林無涯正要坐下來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腳下踏空，快要摔倒之際，慌亂下見百裏笉伸過手來扶，一把握住，只覺掌心握着的手冰涼無骨，滑潤如玉。站穩了時腦袋一熱，用力握了握掌心裏的手。
百裏笉柳眉倒豎，掙開手，冷聲說道：“放開！”林無涯見她雪白的臉上若隐若現的紅潤，趁着燈光的昏暗顯得嬌豔動人，少年人的心性頓生，心“怦”的一跳，全身發熱，喘了口氣。百裏笉朝後退了一步，冷冷問：“我問你見沒見過一本冊子，看着與你們的書大有不同，其中的文字也與你們的不同！”
林無涯見她退了一步，與自己離得遠了幾步，聲音冰冷，一下打了個激靈，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搖頭回答：“不知道，沒見過。”轉身欲走。百裏笉急道：“你好好想想吧，這本書對我當真很重要。”林無涯停下腳步，回頭笑道：“書嘛！有什麽重要的，再買一本不就得了！”百裏笉道：“這冊子恐怕天下只此一本。怎麽還能買得到？！”林無涯一怔突然想起那本給了杜子烨研究的古書，問道：“上面寫的什麽？”
百裏笉咬了咬下唇，沒有回答。林無涯返身折回去，突然又轉身說：“是不是什麽墓穴臧劍，還畫着一把劍，叫什麽承影？”百裏笉聽到這臉色發白，顫聲道：“你看了這本書？你都知道了？”林無涯見她神色緊張，忙說：“書我沒看，只是有幾個字認識，翻開的時候見到的。”
“此書對我意義甚大，若能得你還書之情，必當重謝。”百裏笉鄭重說道。林無涯眉毛一挑，嘴角輕揚，情不自禁笑道：“說的這麽文绉绉的，你這古董還是配你這古人，放心吧。我肯定還給你！”百裏笉聽完将信将疑，道：“那就多謝了。”林無涯笑了一下，道：“行了，明天還給你，告訴我你的電話，明天來拿罷！”
百裏笉皺了皺眉，說：“我沒有你說的那個東西，明天還是來這兒找你吧。”林無涯想了想道：“好吧！明天見吧。”百裏笉點了點頭，看着林無涯轉身走了。
－－－－－－題外話－－－－－－
走什麽路，功成名就求之不得！難得在選擇和堅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