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退學決定
林無涯學着百裏笉的樣子把那花瓣放在唇下，突然搖了搖頭，就覺得自己很可笑，呆了呆神經傳入大腦，告訴他後背的傷在作祟，當下往邵達的宿舍去。
進了宿舍，邵達正站在窗前，見林無涯進來，問道：“那女生是誰？又來纏着你？”林無涯笑了笑坐在床上說道：“靠，就像捉奸似的！”邵達走了出來，忍不住也笑了一下，說道：“哥，我問正事！”林無涯見邵達不再生氣，就把昨天晚上的事都說給了他，邵達聽完一拍林無涯的肩膀，丢過一團紗布，道：“老大，這可是英雄救美啊！”林無涯脫了上衣，踢了邵達一腳，笑着說道：“行啦，別貧了，要是讓你碰上這事，指不定還要把那五個混蛋生吞活剝了呢！”
邵達看了一眼林無涯背上那道口子，血還在往外冒，紗布早就浸成紅色的了，邵達起身給林無涯遞過一罐啤酒，這才慢慢把昨天包紮過了紗布取了下來，林無涯眉毛擰了擰，喝了幾口說道：“靠，那叫什麽百裏的還說傷的不重，她要不是個女的，我就給她來一刀。”
“你昨天沒用藥止血？”邵達拿清水把血跡清洗趕緊皺着眉問道。林無涯想起上次楊曦割傷了手腳把藥都用了，就道：“用這個，百裏笉說管用的很。”林無涯知道邵達當他是親大哥，對他這條命珍惜的很，便是不想讓他太過擔心。邵達接過林無涯遞過來的瓷瓶，看了一看，問道：“能用嗎？這姑娘神神叨叨的……”
“試試吧，反正也不會有什麽毒。”林無涯把手裏的啤酒罐放在桌子上一臉不在乎的說道。邵達打開蓋聞了聞，說道：“靠！你确定這是藥不是什麽香料？”林無涯有點吃驚，問道：“什麽？”邵達把打開的瓷瓶給林無涯放在手中，說道：“聞聞。”
林無涯把瓷瓶拿起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一種說不上來的清香傳了過來，林無涯聞着覺得胸臆舒暢，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麽的香味。
這時宿舍門打開，大鵬和杜子烨一起進來，大鵬一臉賊笑問道：“大哥，你那啥表情了？就像是發春的貓吃到鲶魚了！”林無涯把瓶子拿開，踢了大鵬一下罵道：“滾一邊去，一說話就他媽不搭邊。”
杜子烨走近看了看林無涯的刀傷，說道：“傷口不淺啊，怎麽還不處理？”邵達瞟了一眼那瓷瓶說道：“沒有什麽好的止血藥怎麽弄。”林無涯把瓷瓶遞給杜子烨說道：“別聽他胡扯了，這是止血藥，你幫我倒上去在把紗布纏好了。”
杜子烨愣了一下，接過瓷瓶拿在手裏看了看說道：“好爽手的感覺，冰涼冰涼的。”說完把藥倒在刀傷上，邵達眼睛一瞪正要劈手奪過來，林無涯感覺這藥撒到傷口上一陣清涼，火辣辣的刺痛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忙道：“這要不錯，少上一點就好了。”
邵達眼睛睜的老大問道：“真的？”林無涯說道：“騙你做什麽？”大鵬突然說了一句：“這東西味兒還挺不錯，像女孩用的那些東西。”說着深深的吸了口氣。林無涯也能聞到淡淡的香味，心道：“這百裏笉的還真夠厲害的。”邵達看了一眼林無涯，替他把紗布包紮好。
林無涯穿上衣服動了動，隔了一段時間才說道：“這幾天幫我看看有什麽地方缺人，我去找點事做，等安頓下來去辦退學申請。”大鵬緊接着就問了一句：“什麽？”邵達和杜子烨相互看了一眼，都默不作聲。
“留在這兒就是多耽擱幾年時間，于我而言沒什麽作用，不如早點給自己找條出路，省的浪費時間。”林無涯點了根煙，說的漫不經心卻又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大鵬一拍手說道：“早就不想在這兒混日子了，大哥你的決定再好不過了，咱們兄弟幾個都跟着你混。”邵達冷不丁問了一句：“是遇上什麽棘手的事了？”
杜子烨看着林無涯等他說話，林無涯沒有看三人，掐滅了煙頭，起身說道：“我是說我一個人退學，其他的還沒想好，再說吧。”邵達眉毛擰在一塊，隔了半晌沒說一句話。林無涯看到三個人一臉的震驚和迷茫，腦子裏空白了一下，随後留下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沒時間了，就算我扛得下去，別人也未必。”打開門走了出去。
“是什麽意思？”杜子烨等林無涯關上門問邵達。邵達搖了搖頭，跟着出了門。
林無涯下樓後忽地湧上了一群人，“怎麽？想玩玩？”林無涯活動了手上的關節，随意問了一句。這些人都是學校的學生，最沒什麽真正的本事，在林無涯眼裏連九十斤的東西都扛不起來的草包，再多一百個也沒什麽。眼前的不過是一群自找麻煩的烏合之衆。
聶大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冷笑了一下，“這麽樣，林老大？”林無涯搖了搖頭說道：“聶大頭，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聶大頭哼了一聲，說道：“上次你們人多，這次老子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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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林無涯身子一躍跳過去擰了他的手臂，聶大頭沒來及哼一聲，緊接着“咔”的一聲響，聶大頭手臂軟綿綿的垂了下來，林無涯一拳把他打翻在地，冷聲說道：“下次動手的時候直接招呼，別盡整那些沒用的廢話。”
聶大頭倒在地上出了一頭的冷汗，哼哼唧唧不住，林無涯丢下一句：“你還差的遠，沒事不要找不自在！”就要走。圍上來的人不少都聽過林無涯的名頭，這時又見他一出手就卸了聶大頭的手臂，心裏開始忐忑。見他要走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上前去攔。
聶大頭用一只手從地上撐着站起來，叫道：“上，上啊！他一個人有什麽好怕的，快上啊。”林無涯回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冷笑來。對于這種不識好歹的人有時候真沒什麽辦法。“怎麽，想打的就上。”林無涯看着周遭這些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人雙手環抱在胸前索性靠在一旁。
時間靜止了大約三十秒，一個人叫了一聲，撲了上來，林無涯看出他慌張，等他撲近腳下一勾把他絆倒在地，說道：“這個大禮行的不是時候，我還沒帶壓歲錢呢。”幾個向前移動了幾步的人看到這兒又開始向後退，林無涯拍了手站直了身子，指着站在身前的人冷聲說道：“我沒時間和你們耗在這兒，要動手就痛快的，要是沒那膽子就讓開道一邊去。”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沒拿出決定，就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喊道：“大哥！”林無涯回過頭來，見邵達和大鵬杜子烨三個人走了過來。大鵬看着這些人又看着灰頭土臉的聶大頭，喝道：“聶大頭，沒想到膽子見長啊！”邵達二話沒說上前“咔嚓”一聲把他另一個肩膀也給卸了下來。
同時聶大頭發出一聲跟殺豬一樣的慘叫，額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林無涯面無表情，杜子烨看着面上變色的這群人，說道：“打就上，不打就滾！”這些人都是在學校混過的，不少也在以前和林無涯動過手，“修羅”這個詞不是白給的，他們受聶大頭蠱惑在人的氣勢上感覺到自己的強大，但見到林無涯時就這麽幾分鐘那種以前的膽怯就被勾了回來，林無涯打架動手極快，往往一招就能把人放到，有時候人多未必真的占優勢，何況現在林無涯不是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最聰明的選擇就是趕緊離開。
不到五分鐘，圍上來的人都散了去，林無涯看了一眼被扔下的聶大頭，說道：“大鵬，給他把胳膊接上，讓他馬上滾蛋。”大鵬應了一聲，上前一把抓過聶大頭的手臂“咔”的一聲，給他接上了右臂，聶大頭這次沒敢出聲，等大鵬給他接好另一只胳膊，林無涯看也沒看他就走了。大鵬和杜子烨邵達跟着就離開了。
聶大頭看着四個人不慌不忙的離開心中又氣又恨，咬了咬牙，朝地下吐了口吐沫，樓上突然發出幾聲嘲笑，冷哼等不屑的聲音，聶大頭擡起頭才看見樓上有許多人探出頭來看着，見他仰起頭來看，有的“怦”的一聲關上了窗戶，還有些人還探出頭無動于衷，聶大頭一腔怒火無處發，沖着還看的人罵道：“看你媽啊看！”樓上的哄堂一笑，聽得“乒乒乓乓”不少人都關上了窗子。聶大頭又吐了口吐沫嘴裏嘟嘟囔囔才離開。
邵達跟着林無涯離開，問道：“大哥，你去哪？”林無涯說：“我下午去看看什麽時候能辦退學，趕早的辦了。”邵達頓了頓把頭偏轉開來看着別處問道：“真下了決心了？”林無涯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呆在這地方，有這心也很正常，何況那幾天大鵬也不是有這心嗎？！”
“行，你退我也退。”邵達看也沒看林無涯說了這麽一句來。林無涯喝道：“你說什麽？”邵達回答：“我是說你要退我也退。”
“你不能退，跟着我沒什麽好，生活終歸不是混的，等我退學了，估計也沒什麽人會找上門來，你們都不要再混了，該做什麽便做什麽。”林無涯口氣軟了下來，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大鵬提高聲音說道：“憑什麽你一個人想退就退，我們就不行？告訴你這事你還做不了主！”林無涯說道：“你們硬要跟着我退學我也不會帶着你們繼續當個小混混，以後的日子還是要過的，總不能沒權沒勢一輩子打打殺殺。”
杜子烨始終沒說話，林無涯看了看三人，拍了拍他們的肩頭，說道：“即便我不在學校咱們還是好兄弟！這一點死也不會變的。”
邵達沒有說話，大鵬叫了聲：“大哥。”林無涯笑道：“我只是說不來念書，又不是去尋死，你們他媽就像哭喪似的，成什麽樣子！”說完揮了揮手，一個人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