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特麽,巧了!
“你,你是他們新東家?”洛英看着席七,眼睛有些發懵。
“是啊,不然我過來做什麽。”席七示意夥計上茶,“蜀州特産,猴頭魁,嘗嘗吧。”
“你要這些人做什麽?”洛英猶豫了一下,換了個不那麽明顯的問法。
“自然是有用,喝茶用得上。”席七眨眨眼,“我接手之後還沒生意,不知道洛大人是不是來給我開張的?”
“我确實有份生意,但是不知道你手裏的師傅合不合我的口味。”洛英微笑,心說你還能連人都接手?夥計給你就給你了,知客人那個心疼崽子的,炒茶師傅必然是帶走了,不然何來為難一說?
“保證原汁原味,和以前的手藝不差分毫。”席七笑笑,“如果洛大人不放心,可以随我去茶坊一看。”
洛英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既然席兄下了保證,我自然是放心。”該有的忌諱還是要有的,洛英不敢說席七不是內行,不是內行誰去接管一個情報消息網。
“洛大人有心了。”席七眼神轉轉,準備叫人來,下一秒,眼前就出現了一張信箋。
“這是我的單子,有勞席兄将茶葉直接送到安南将軍府上,我最近會在那裏辦公。”洛英說完,眼睛看着席七,眼神,嘴角均無變化。
“安南将軍府最近可是不好進。”席七挪開視線,“你是準備直接将我們一鍋端嗎?”
“席兄放心,這是我的令牌,只要拿着就可以直接進。”洛英倒是配合,不過他知道,這人忍不了多久。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席七嘴角抽抽,從洛英手上勾過來令牌,上下看了看,“三天內送上。”
“席兄不看我需要什麽就敢下保證?”洛英納罕道:“難道席兄你已經知道我需要什麽消息?”
“若我能說準,洛大人是否能答應我一件事?”席七眨眼,晃晃手上的信箋。
“你先說是什麽事。”洛英挑眉,好像忍不住了。
“這事對于你來說輕而易舉。”席七将信箋放在面前,一字一句道:“你這信箋裏,是懷疑安南将軍遇襲前有人通風報信,但是這通風報信的人,你找不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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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這個人,就能知道連三雄的團夥中是不是有自己人,或者,這一切根本就是連三雄自己計劃的。”席七嘴角勾起,“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一語中的,我所求的确實是這個。看來席兄對這裏面的事很清楚啊。”洛英眼睛眨眨,心道再繼續下去容易落了他的道,便轉話道:“席兄準備讓我做什麽?但說無妨。”
“其實很簡單,我不喜歡席兄這個稱呼,你換一個。”席七微笑,喵的到古代他這個姓氏怎麽叫怎麽像流.氓啊。
“那你叫我——”
“你別想。”席七拒絕的太快,知道也有點無禮,吶吶道:“我也換稱呼就是了。”
“席兄可有字?說實話七弟這個稱呼我也是,有點困難。”洛英看看席七,這人出現的太巧,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懷疑。
席七眨眼,他這還真沒字,老教主還沒給他行及笄禮的時候就被幹掉了,不過,“我正名慕琛,你叫我名字便是。”
洛英雙手一收,“席慕琛?席慕琛。慕琛?”
席七耳朵有些發癢,想要伸手揉,強自抑制住了。“嗯。”
“那慕琛和我還真是有緣。”洛英眼光流轉,“我姓洛,名英,字景琛。”
席七腦中嗡了一聲,耳朵火.熱,從腦子裏往外冒煙的感覺。景琛,他也叫景琛。而且他這個名字是不是太,特麽,巧了!!!
“不如以後就用名字互稱。”洛英看着好像有點不太對的席七,“慕琛?還好吧?”
“沒,沒事。”席七深吸一口氣:“兩天內茶葉便送過去,洛大人自去便是。”
“不是說好了名字互稱?”洛英眨眼,“叫我景琛。”
“景琛。”席七清清嗓子,“那個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我想先求一個別的消息。”洛英點頭,“慕琛,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件事和你有多少關系?”
“你想知道多少?”席七耳朵一陣陣發癢,背轉過身不看洛英。
“你摻和了多少?”洛英的聲音有些喪氣。這語氣很熟悉,席七以前經常聽到,不過以前,他是真的沒摻和多少。
“報信的人是我派過去的。”席七将信箋扔回洛英身邊,“但是那個白癡傳過來的信鴿把他自己給暴露了。”
“那我可要恭喜慕琛,除掉了一個大患。”洛英看看似乎生氣了的人,語氣也有些生硬。
“難道連三雄不是朝廷的大患嗎?他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席七嘴角微勾,“一分價錢一分貨,本店新店開張,概不賒賬。”
說完,席七輕身離開,這人不管在哪都是神探級別的啊。席七輕啐一聲,他是不是太配合了。而且,席慕琛這個名字,任誰都能想到吧。
“教主,您怎麽了?”劉堂主看着回來的席七,路管事呢?被教主宰了?
席七擺擺手,“沒事。”說完消失。劉堂主往席七身後看,看見了悄沒聲跟在後面的管事。
“出什麽事了?”劉堂主看着好像有點膽虛的管事,暗道這群生意人一點膽氣都沒有。
“朝廷派來的洛英洛大人,好像知道教主的身份了,剛才把教主氣的臉都紅了。”路管事悄悄道:“我看你最近還是別惹教主。”
“教主的身份有什麽好保密的,就算是知道了他們也不能拿教主怎麽樣。”劉堂主眨眼,對路管事的小心相當不屑。
“準備接人吧。你個武夫。”
席七坐在房間裏看天——花板,面具放在一邊,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脫痂,微微的癢讓他更加煩躁。
“教主,我可以進來嗎?”路管事的聲音出現。
“進。”席七沒動,下意識的想要轉椅子,卻忘了這不是現代的辦公椅,木頭刮到地板發出了一聲呲啦的聲音。
“教主,今天洛大人是不是有備而來?”路管事自從席七和洛英談話開始就在遠處看着,只看見了兩人在交鋒,并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我們幫了朝廷一個大忙,他就算有備而來又如何?”席七冷笑,“你覺得朝廷會放過這樣一個邀功于民的機會而讓他追查到底?只要目的達到,誰去在乎裏面的過程。”
“教主說的是,那咱們以後需不需要防備着洛英?畢竟他是當今最信任的捕頭。”
“你們幾個,不用做賊心虛,否則還不到時候就被人盯上了。”席七笑笑:“他知道的只有我們想讓他知道的,明白嗎?”
“教主英明。”路管事擡頭,看見教主臉上的微笑,長出一口氣。
“記住,你們是正經的生意人,生意人需要點市場上的情報還有上峰走向很正常。別搞得自己和地下工作者一樣,有什麽好處。”席七拿起桌上的毛筆戳了戳路管事的腦袋:“尤其是你,這地方很快會來咱們自己人管理,記着和新的安南将軍搞好關系,至少別讓他盯上你們。”
“教主果然深謀遠慮。”路管事想了想,膽氣似乎足了點,道:“聽說,教主發落了簡長老?”
“嗯?你想求情還是想去陪他?”席七笑笑,他還沒真的做什麽,只是讓刑堂的人将人關了,這群人消息倒是挺快。
“教主恕罪,屬下只是想問教主,是不是想轉變計劃方向。”
“聰明啊你。”席七坐正,看着路管事,“你繼續。”
路管事頓了頓,“屬下猜測,教主是想将戰場轉到生意上,如果教內人控制了大量的銀錢和物資,包括朝內的一些消息,那朝廷可以不攻自破。”
“說對了大半。”席七有些失望,不過他出來這幾個月,這蜀州管事能顧想到這,已經是不錯了,畢竟他是全然只靠推測。席七看看路管事,“我有個疑惑,為什麽要稱帝?”
“這——教主不應該與屬下讨論。”路管事後退一步,他膽小啊。
“不,教內那幾個長老已經老了,沒有新鮮感。”席七搖搖頭,“我想要點新的建議。”
“教主,這是教內多年來的目标。”
“改一改。很無聊。”席七撇嘴,然後道:“你不錯,就是膽子太小。”
“教主明鑒。”路管事現在心虛了,他是膽子小,他不該多嘴的,他怎麽就管不住這張嘴啊。“教主以為,如何才不無聊?”
“讓朝廷當咱們的替罪羊,金庫,人才選拔部門,讓朝廷的軍隊按照咱們的意志出動。”席七嘴角勾起,然後看着咕咚倒地的人,“喂,喂,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不禁吓。”席七嘆氣,他是想讓魔教這群人放棄和朝廷做對啊,皇權至上的年代,就算是魔頭也擔心成為千夫所指。何況這裏面的皇帝還算不錯,又不是個昏君。該怎麽辦?席七閉着眼,算了,先幹掉那幾個不聽話的長老再說,至于人手,就從這些管事和堂主身上來。
“東家,安南将軍府上的采辦來了。”
“安南将軍都死了,還要采辦幹什麽?”席七沒好氣,他現在不想聽見關于安南将軍的事。
“教主,是新将軍的采辦。”
作者有話要說:
席老七還不知道他真正想做的是啥,所以有些暈,等兩章,讓他倆一起行動後席老七絕對不暈。
掉線好久的男女主:所以我們存在的理由是?
無恥的作者:提供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