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章小攻出場~
第4章
三天後,陳三眼給席七換藥,因為席七這段時間很是配合,基本上不出屋,所以傷口的恢複狀況和他預想中的差不多。
“教主,有件事可能需要您注意一下。”陳三眼小心拿捏着語句,“您,很可能會留疤。”
“哦?”席七看着換下來的麻布繃帶,血膿混雜,要是能恢複如初他才要驚訝。“會爛成坑嗎?”
“教主玩笑了。”陳三眼以為席七是在開他的玩笑,谄媚一笑,連額頭上的那只眼都眯起來了。
“本座相信你的醫術,最好不要讓本座失望。”席七淡淡點頭,其實只要不毀成原著那個止小兒夜啼的德行,他都能接受。
陳三眼收斂了笑,躬身道:“教主放心,屬下竭盡所能也會為教主恢複容貌。”
“嗯,下去吧。”席七揮手,閉眼開始适應新的藥力,陳三眼看看席七,想問的話沒問出來,教主這兩天脾氣可是有點恢複的樣子,早知道會有這個傳言,他當時就問了。
不過席七沒有清閑太久,山下的賬冊已經陸續送上來了,魔教的産業比他想象中的大,不過也僅限于中原,比起前世他手底下的業務省事得多,除了第一天席七需要慢慢熟悉這裏的記賬和記事方式之外,第二天他就如魚得水了。
“教主,徐州劉管事求見。”門口的婢女禀報,席七放下毛筆,“叫他進來。”
“屬下參見教主。”劉管事之前得了信兒,教主臉上有傷,所以進來之後就死死的低着頭,就算席七直接斬了他也不知道。
“嗯。”席七也沒叫起,反正他們也不敢,“将賬本放下,廂房休息。”所有的管事都在魔宮休息,要等席七将所有的事情處理完才能離開,不然有什麽事也不方便處理。
“多謝教主。”劉管事弓着背,也不敢直身,倒退着出門。席七看看書桌旁多出來的三本賬冊,微笑,好在徐州的地方不大。
半個月後,席七聽着門外的求見聲,額頭青筋跳起:“本座說過直接送賬本進來,有什麽需要求見的?進來看我是不是死了嗎!”
當然,這只是席七的想法,“讓他進來。”至少他現在對本座這個自稱沒有什麽障礙了,每年都要處理這麽久的東西,加上良莠不齊的賬本記錄,誰要是還能心平氣和,誰就是天才。席七內心吐槽,忽然想起來他就是個天才,好像不該這麽說自己。
“屬下來遲,請教主恕罪。”海州的鄭管事進來後一個頭磕在地上,他是最後一個,而剛才他就被提點了最近教主更加陰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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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你救駕來遲之罪嗎?”席七被這個渾身顫.抖的管事給逗笑了,這段時間能讓他發笑的除了濱州的那個狗爬字管事所寫的賬本之外就只有這個。
“教主,屬下,确實救駕來遲。”鄭管事不知道席七在笑什麽,只是抖的更厲害了。
“好了,你下去吧。”席七搖搖頭,他應該在處理完最後的幾本後休息一下,盡管他靠着這些賬本就了解了各地的物産和貨運時間以及經濟狀況,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終于想出去了,讓他放棄宅男階段生活的,竟然是一堆古代的賬本,席七覺得他以前那些手下明顯找錯方向了。
“教主,您臉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但是疤痕還要慢慢修複,您真的要出門?”陳三眼拿着給席七配置的藥膏再次确認道,而這個時候管事們已經都離開,并且席七已經和他确認了十天,他要出門。
“本座印象中,你沒有這麽唠叨。”席七拿着藥瓶,陳三眼這家夥就是不逼不行,這瓶藥他本來要被拖一個月,但是現在十天就出來了。
“呃,屬下是想,既然教主您堅持的話。”陳三眼看看傷口愈合就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教主,難道教內的傳言不是空穴來風?“教主,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席七手指在已經閉了口的傷疤上輕輕描繪,他就算再淡定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看鏡子,容易留下心理陰影并且對以後的愈合程度有過低的标準。
“那個女子,她身邊的小子功夫不錯,當然比起教主您是拍馬莫及,但是屬下等人聽聞他的身手有當年雲天俠客的影子,他還會九運冥姑的鞭法,屬下擔心他和那兩人有什麽牽扯,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利用。”陳三眼小心着措辭,他要保證自己出去的時候腦袋還在肩膀上。
“那兩個老家夥現在正在隐居,出來的是他們兒子,當然武功不差。”席七挑眉:“你們去調查這個做什麽?”
“教主您不是也查了。”陳三眼确定了,同時對教主在傷口未愈合的時候就出門很不滿意,因為白天教主一直在教內,也就證明這段時間教主休息的并不好。
“本座需要知道什麽,還用親自去調查嗎?”席七笑笑:“這不是你陳神醫剛剛告訴我的。”
“教主天縱之才,那屬下便直說了。”陳三眼躲閃着席七戲谑的眼神,跪地道:“教中紛傳,您是想娶那女子,不然不會手下留情,再者,那女子也确實可疑,有兩名管事在路上曾經遇見過他們,看那女子江湖經驗豐富,身手雖然差些但是下手狠辣。所以,教內,猜測,或許,是教主良配。”
“你們是不是太閑?”我裏個去的誰傳的!良配?我呸,誰要娶那個魔女。席七淺笑,吓得陳三眼一個頭磕在地上。
“以後不許和那女子有任何交集,傳話下去,那女子身上雜事頗多,不宜沾惹。”席七也不好直說那是五毒教的聖女,要不然他手下這群人估計會更覺得門當戶對,背着他去提親都不是不可能,畢竟教內很是有些老人是看着席七長起來的。
陳三眼看看席七,這麽避諱莫深,難道教主真的有心?随即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給吓到了。
“下去吧。”席七擺手,拿起一邊的帷帽罩在頭上,身為一個教主,他身上自然只有銀票和金葉子,沒有包裹。秉承現代人思想,席七相信就算在這個世界也不會發生有錢難花的事件,何況他還帶着令牌,并且只是準備去城市裏轉轉,并不往深山老林走。
陳三眼看了眼教主,“真的不用帶人?”回答他的是席七直接用輕功從窗子離開的身影,“好吧,我保密。”陳三眼覺得自己應該為教主對自己的信任感到高興。
席七忘了他從那懸崖底下上來需要多久,因為他當時睡着了,但是從正常山路上下去需要半個時辰,席七很清楚,因為他迷路了。
“有輕功就是方便。”第三次從樹頂确認方向後,席七往山腳去,以他的速度,山門那些守衛想要看見他還要再多練習幾年。
山腳下不遠便有一個城鎮,因為這附近是魔教的地盤,這裏沒有村莊,直接就是一個鎮,鎮上魚龍混雜,但多數是走江湖的人士,也沒有平頭百姓願意栖居在魔教山下,誰知道什麽時候這外面就會發生圍剿。
席七現在一身漢家打扮,加上一個白色的帷帽,充分代表着他眼下的游士身份。席七挺胸直背,一手前一手後的緩步而行,一炷香後,席七消失在一個暗巷中,他覺得他那個姿勢有點裝逼。
整整衣服,席七發現他這身裝扮唯一缺少的東西,武器,他沒有一件可以裝樣的兵器,卻做了一個俠客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冤大頭。還是初闖江湖的那種傻冤大頭。
将內力灌注雙耳,席七順着那不斷敲打的方向走到了一家鐵匠鋪。魔教山腳下的鐵匠鋪,除了菜刀鐵鍋,更多的是刀槍劍戟斧钺鈎殺,匕首流星飛镖銀針,席七可以很确定現在挂在鐵匠牆上的那個東西叫做單手弓/弩。
“這位公子,您要點什麽?”鐵匠鋪的老板看見席七,青年身形,身上的衣服樣式和料子都不凡,進來之後沒說話,四處打量,一臉的新手樣子。“您是選佩劍,還是佩刀?我們這雖然沒有什麽稀奇東西,但是百煉精鐵,焊鋼赤銅什麽都有。”
“一把尋常的劍就好,順便,我想要兩把袖刀。”席七這個原身其實會兵器,少年時候沒有修煉內功的時候,用的是魔教特有的一個兵器,一種彎刀,尖端有一個環了大半的尖,蹭到身上就是一條肉下來。但是這個刀半臂多長,配在身上短,拿在手上長,一般都是背在後背上,比刀要短,要薄,背在後背也不明顯。問題在于,原身練功小成之後根本就不用這個了,有可能是準備留成後手,但是沒用上,席七就過來了。
而席七這家夥是個古代小白,他覺得身上不帶着武器像冤大頭,非要手裏有點東西。
“诶,诶好。”老板很高興,這一看就是個有一手的,佩劍在外,袖刀在內,要錢要小心點了。
“公子您看這個,黑鐵鑄造,硬度很高……”老板一番介紹,席七買了一把黑鐵劍,兩把精鋼袖刀,外加兩個護套。
走出來後,席七心裏踏實點了,卻聽見後面傳來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