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那把從咱媽家拿回來的紅木椅子配個舒服點的靠墊……”嚴墨欽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他不知道自己的建議能不能讨得莫燃歡心。
他就像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人一樣,需要一步步去摸索,學會動懂得經營。
“好啊。”不知道不是不是因為高興,莫燃的回應的聲調都高了幾度,他其實也有這個打算來的,可是他還在猶猶豫豫的要不要叫上嚴墨欽。
畢竟以前購置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寧願裝傻一個人去解決,也不願意聽到有萬分之一可能分拒絕。
下午,兩個人就這麽去逛了家具城,兩個大男人來這種地方多少都會讓人側目,莫燃也有點漸漸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可是嚴墨欽就跟沒事人兒似的領着莫燃看這看那,除了在莫燃面前以外,他都懶得一丁點僞裝,所有的驕傲和傲氣就這麽毫不保留。
雜七雜八的買了一大堆東西,兩人終于逛到了chuang上用品,嚴墨欽直接坐下來試試床墊感覺好不好。
“先生您好,這床墊是我們的新品,最近賣的很好,絕對保證您的舒适,相信您的太太一定會喜歡的。”導購員立刻迎過來推銷。
“哦,那你問他喜不喜歡吧。”嚴墨欽指指呆呆站在一邊的莫燃。
“啊?”導購員被嚴墨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就是我太太。”嚴墨欽不耐煩的揮揮手選擇無視導購員,自顧自拉着莫燃坐下來:“這個怎麽樣,軟不軟,要不要看看別的?”
這回弄得莫燃不知所措了,他向來臉小,不管怎麽作怎麽鬧那也只是在他們兩獨處的時候,但又對于嚴墨欽的坦然有些欣喜。
他其實心裏一直有些自卑的,因為他覺得像嚴墨欽那樣的人就算不娶妻生子,也會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可是如今連這點顧慮都沒有了。
莫燃點點頭:“這個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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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墨欽爽快的刷卡留聯系方式和地址,等着工人把床墊送到。
然後又領着莫燃看別的,大有把以前缺失的都補回來的架勢。
所以一天下來,反倒是起初最興致勃勃的莫燃累到不行,蜷縮在沙發上就不願意動彈了。
去放洗澡水的嚴墨欽回見莫燃這副樣子,驚的瞳孔瞬間縮小,急急忙忙去櫃子裏找藥:“你胃疼就早說啊怎麽不吱聲啊!一直硬挺着也不怕出事嗎!!”
“不是,不是胃疼,我就是太累了。”莫燃見嚴墨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趕忙阻止。
見莫燃身體舒展開來,不像是胃疼的樣子,嚴墨欽才舒了一口氣,他對這種事太敏感了,他生怕自己稍有疏忽就會導致莫燃的遠去。
“累了就休息吧,明天咱們再去醫院檢查。”嚴墨欽把莫燃抱上的床,又不放心的囑咐到:“你要是難受了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跟我憋着,聽到沒有。”
莫燃點點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其實不疼的。”
“怎麽可能不疼。”嚴墨欽揉了揉莫燃的頭發,莫燃當時昏迷的樣子讓嚴墨欽至今心有餘悸。
好在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就算得上是細水長流。
因為嚴墨欽總要出門工作,那麽大一個公司,總不能一直群龍無首,所以莫燃索性也重操舊業,在家畫畫設計圖紙,不像在公司那麽累了,也不用被一大堆客戶追着屁股改來改去。
當初人人都說設計師簡直不是人幹的,畢竟出錢的才是大爺,就算你再有想法也只能被客戶牽着鼻子走,可是莫燃倒也沒惱過,他向來這樣,什麽東西認準了,就有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心。
本來是抱着自己閑來無事畫畫的心态,這些圖紙卻被嚴墨欽統統拿走了,之前那款對戒的銷量不錯,給公司創下了不小的收益,嚴墨欽也打算讓公司經營多元化,滿足所有能讓莫燃笑的事情。
秋天很快就過去了,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兩人又去添置了冬天的衣物,莫燃的病就這麽一直不見好轉也不見惡化。
其實這段日子折磨的不只是莫燃,還有嚴墨欽,有胃病的人忌口特別的多,所以凡是莫燃不能吃或是吃不了太多的,嚴墨欽也一直陪着,再加上快要年底公司應酬多還忙着置辦年貨,嚴墨欽也染上了不大不小的感冒。
莫燃還是跟以前一樣給他熬粥喂藥,可是發燒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卻好像總能看見莫燃欲言又止的樣子。
嚴墨欽以為是自己病花眼了。
好在過年的時候,嚴墨欽病終于好利索了,除夕夜當天倆人哪也沒去,就守在一起包餃子看春晚,過只屬于兩個人的節日,然後大年初一倆人就趕回了原城,給莫燃母親上了墳。
嚴墨欽的父母這些年都在國外定居,很少回來,所以除了電話報平安祝福,也免去了走街串巷的煩惱。
後來又怕莫燃無聊,趕着熱鬧,嚴墨欽有在公司舉辦了一次新年宴,把過年沒來得及回家或是沒人陪着過節的同事都聚集了起來。
當然大多數都是奔着一睹老板娘的芳容才去的。
員工宴會上,莫燃好不意外的看見了阿寬。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一口一個的老板娘了。”莫燃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其實老板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你的名字的。”阿寬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你怎麽知道的。”
“有一次我負責的合同,拿去找老板簽字,趕上他發呆,他拿過合同什麽也沒問就簽字了,可是簽的卻是你的名字……”阿寬小心翼翼的解釋着,又補充道:“一開始我也沒敢确信,畢竟重名的那麽多,可是後來老板逐漸跟我們讨教一些……一些情感問題。你別看老板平時脾氣很差,我們全公司都很和諧的,對我們也挺好,再後來老板的描述跟你越來越貼合。”
“所以你就義無反顧的當了嚴墨欽的偵查員?”莫燃真的不知道該哭該笑了。
“大學同寝那麽些年,你就別在意啦……哈哈哈……”阿寬幹笑着。
這點尴尬很快被大家輪番的敬酒打破了,莫燃喝不了酒,就喝着溫水,大家也都很體諒沒多問。
“我這杯酒,先敬老板娘大發慈悲!再敬老板死不要臉!”一個女職員帶頭,大家也紛紛符合,一片歡快,嚴墨欽也特別高興,一向酒量甚佳的他也被灌醉了。
扶着嚴墨欽回家的路上,嚴墨欽還不住的打着酒嗝, 昏昏沉沉的讓兩人的步伐都有些沉重:“大寶啊……嗝,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我知道我知道。”莫燃很少見嚴墨欽這麽失态,不住的勸撫。
“你不知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嚴墨欽皺着眉搖搖晃晃的,不肯乖乖去床上休息,像個孩子耍着無賴:“ 你不知道其實我有多難過,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過下一個春節,莫燃你好狠啊,其實你比我們所有人都狠,你就這麽不要我了,就這麽不要我了……”
嚴墨欽的話讓莫燃心裏咯噔一下。
“會的,我還能陪你過好多個春節。”莫燃終于把嚴墨欽勉強擡上床,靜靜的在他耳邊說道,可是嚴墨欽已經不省人事的睡了過去。
年後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孩子們又開始奔赴形形色色的補課班,上班族們又再出晚歸的坐進鴿子籠一樣的寫字樓,每個人都在奔着明天而去。
只有嚴墨欽自己越來越想回到過去,日子越往後推一天,就意味他跟莫燃的相處少了一天。
這種遇見發涼的絕望卻無人能懂。
年後已經3月份了,雖然是春天了,可是天氣還是不見好,仍然冷的叫人發怵。
照去年手術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年了,莫燃就算在與衆不同,在大病面前,誰都一樣。
可偏偏這種情緒嚴墨欽不敢帶給莫燃,病人需要一個好情緒,他也不想莫燃為他擔心。
只能一個人憋着,快要活活憋死的絕望。
而此刻,在家裏的莫燃也沒好到哪去,有的事情拖的越久越不敢說,畢竟這件事上一開始就是他的不對,好不容易過年那天鼓足了勇氣,可是嚴墨欽特別給面子的醉酒睡了過去。
對于莫燃而言,勇氣這東西不是那麽好積攢的。
兩個人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嚴墨欽有意的克制,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
可偏偏,莫燃卻抓不到一個合适說出來的時機。
兩個人就這麽別扭的在一張床上,兩個人長手長腳的男人難免會相互碰到,可是這一次如避蛇蠍卻是嚴墨欽,他很害怕,即使蓋着厚厚的被子也有點冷,他知道越拖着,莫燃可能連一次稍微激烈的手yin都讓身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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