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斯內普家的小黃花

第15章

“不給糖就搗蛋！”馬爾福一睜眼，被披着南瓜印花鬥篷的芬奇吓了一跳，見芬奇和小花老師都興沖沖地向他眨着眼睛，小金毛頭一梗，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搗蛋吧。”

“嘁——”芬奇和小花老師兩個生物難得同步了，“小花老師我們去鬧高爾去。”

“對對對，不和小氣鬼金毛玩！”

好不容易得了個假期的早上，小金毛窩在被子裏，愣愣地盯着某處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經過上一次凱勒的事情，他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塌陷了一角，父親的理論好像也不是完全正确的了，有些失了鬥志。

門外高爾護食的聲音傳來，馬爾福揉了一把自己睡得亂糟糟的頭發，開始迎接這一年的萬聖節。

“喲胡～”芬奇開心地推門進來，“剛剛級長說晚上有個萬聖主題的糖果晚宴，我們可以自己選衣服哈哈哈——德拉科你要穿什麽？我之前托教授帶了一個南瓜頭套你要嗎？”

——

“不給糖就搗蛋！”同學們在晚宴現場一個個都激動得不得了，堆成塔的糖果山和流成河的牛奶果汁，萬聖節似乎就是一個給孩子們和大孩子們狂歡的節日，大家用着笑臉打招呼，今天的空氣都是甜甜的。

“大家盡情享用吧！”鄧布利多校長看着下面激動的孩子們，沒有壞心地講一段很長的演講，而是讓孩子們立馬就享受到了美食。

斯內普教授……怎麽不在？

芬奇在教師席位仔仔細細地來回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斯內普教授的身影，當下覺得有些奇怪，小花老師現在胃口越來越大了，因為越來越像精靈，幾乎接近了實質化了的緣故，跟芬奇離得近的人都能看見他是能動的了。

小花老師心安理得地成為斯萊特林的院寵，無論去到哪裏都有一批“擁趸”，特別是斯萊特林的高年級生，越看小花老師越覺得親切和喜愛。

芬奇準備去教授辦公室感謝斯內普教授給他帶的南瓜披風和南瓜頭套，跟正在胡吃海塞的院寵·小花大人報備了一下，拿着地圖就出了宴會廳。

沒有走幾個轉角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長廊穿過，斯內普教授的速度很快，似乎在跟着什麽人，芬奇來不及開口，只好跟了上去。上了幾個旋梯之後斯內普教授往着四樓長廊盡頭的一個門疑惑地走去，剛剛一開門便被芬奇叫住了：“教授！”斯內普教授回頭之際，一張血盆大口就狠狠地向着斯內普咬去，斯內普教授本能地一躲。

“吼——”一只像是獵犬的腦袋差點就咬到了教授的頭，但嘴裏的涎水還是順着甩了出來，接着另外兩個頭瞬間已經跟到了教授的腳邊，即使斯內普教授反應很快地關上了門，但還是被怪物其中的一個頭咬傷了右腿。

“你來這裏幹什麽？”斯內普教授的表情算不上好，甚至有些責怪，“這裏很危險，快離開！”

“教授……我先來幫你包紮一下吧。”芬奇察覺到現在并不是說感謝的好時機，斯內普教授現在受傷了，暫且先去找水源沖洗一下傷口，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狂犬病疫苗——裏面的三個頭的怪獸不會是路威吧。芬奇雖然腦子轉得飛快，身體上也沒閑着，連忙去扶住斯內普教授的手，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路上還遇見了舍管費爾奇先生和他的貓，費爾奇先生朝着斯內普教授笑了笑，有些谄媚，看見教授的右腿似乎受傷了，主動問：“斯內普先生，需要我去拿繃帶和藥水嗎？”斯內普教授像平常一樣皺着眉頭，不善表達地一颔首，算是感謝了費爾奇先生的好意，并轉頭對芬奇嚴肅地說：“最近城堡裏不太平，不要亂跑，不要單獨外出，最好跟着同學一起。”

芬奇見教授已經得到了舍管費爾奇先生的幫助，知道自己不好太多幹涉斯內普教授的事情，也識趣地走開了。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匆忙的奇洛教授，奇洛教授戰戰兢兢地跟芬奇打了一聲招呼，本身不欲多說，小心地出了霍格沃茨的大廳。

芬奇回去的時候小花老師似乎已經吃撐了，橫躺在一堆糖果旁邊，花瓣上還撒着一層南瓜餅裏的甜豆沙，見芬奇回來了，懶洋洋地擡着自己的葉子手，一個翻身就進了芬奇的口袋，有幾個高年級的學姐也喜歡芬奇這樣精致面孔的小孩子，揉了一把芬奇的黑發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噢，你們可真受歡迎。”馬爾福朝着芬奇擠眉弄眼，被芬奇一頓亂捶。高爾才不管芬奇和馬爾福之間的小動作，一個人吃着大大的草莓派，草莓醬汁沾滿了他嘴唇的邊緣。

“不——不好啦——”奇洛教授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宴會廳，“巨怪——巨怪進學校了！”随着他驚吓過度地倒地，學生們紛紛亂了起來，場面一時間吵哄哄的。

“安靜——”這時候的鄧布利多校長沉着地站了出來掌握全局，吩咐了各年級的級長将自己管理的年級帶回宿舍之後，開始跟麥格教授去處理巨怪的事情。

芬奇和馬爾福也跟着斯萊特林的同學們一起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小金毛似乎有些悶悶不樂。

“德拉科，你怎麽了？”芬奇安頓好吃飽喝足的小花老師，現在的小花老師已經是只小精靈了，芬奇的床鋪也就理所當然地分了他一半。

“我——我看見哈利和羅恩他們，他們沒有回宿舍。”馬爾福似乎現在已經覺得盯着哈利的錯處看有些不對了，但是哈利他們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難道不對嗎？而且……而且太危險了……“為什麽哈利犯了什麽錯都會有人幫他兜着呢？”

“嗯……德拉科，你這個問題其實我很難回答，”芬奇摸了摸馬爾福的頭，面上看着比馬爾福還小的少年像個小大人一樣皺着眉開始安慰馬爾福，“怎麽說呢，哈利本身是好奇心重了點，但是并沒有釀成什麽大的過錯，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展現了自己的天賦——天賦是上帝的饋贈啊——而且，你也不要去招惹哈利了啦。”

“我只是——我只是——”馬爾福從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過錯，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麽過來的，父親看不起泥巴種和啞炮們，對着像是羅恩·韋斯萊那樣的家庭也保持着自己的倨傲，但是現在和芬奇待得久了，又開始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太…太壞了……“我覺得……不公平。”

“傻孩子呀。”芬奇笑了，“哈利可能也希望自己能夠平凡一些吧，至少自己還有家——說是鄧布利多校長他們偏心，不如說是他們希望給這孩子一點補償。”而且——似乎哈利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恐怕鄧布利多校長已經有了這種猜測，才對哈利這麽放縱的吧。

雖說哈利最後贏了，但是贏得也十分艱難——誰知道他會贏呢？

剛開始設定的結局從來都是一個死局吧，現在的放縱和寵愛，可能只是……覺得抱歉？芬奇沒有辦法想象鄧布利多校長的煎熬和掙紮，而且……芬奇不禁想到過不了幾年，鄧布利多校長在安心地布置好一切之後，也默默地布置了自己的死亡，而哈利的生或者死，也還是回到了他自己的選擇上，沒有人能決定別人的生死，但為了霍格沃茨，為了魔法界，鄧布利多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換來別人的生——真是個，善良的——偉大的人呢。

“你好像也向着波特——”馬爾福覺得可能芬奇說得有道理，而且，母親曾經給他講過布萊特家族的事情——“對了，芬奇，你剛開始不是向我詢問布萊特家族的事情嗎？”

“啊啊是的——你知道什麽嗎，德拉科？”

“我也是，聽我的母親講過——”小金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布萊特家族又被稱為是海上幽靈——之前也是英國的貴族，你知道的，英國有一段航海征服世界的歷史——布萊特家族就是那時候聲名大噪的，但是有一天，他們遇到了飓風——誰也回不來的那種飓風，大家都傳說是布萊特家族沒有掌握好瞬移的魔法，所以才會遇難的。”

馬爾福有些難過地看着芬奇，“可是1980年的一天，幾十年前的布萊特夫人出現在了布萊特家族的城堡門口，并且在斯內普夫人的幫助下産下一名男嬰——”

“就是我。”芬奇覺得有些神奇，聽着馬爾福繼續将故事講了下去。

“是的，”馬爾福頓了頓，“據當時見到布萊特夫人的老人們回憶，布萊特夫人依舊是二十幾歲的模樣，只是剛剛生産完有些虛弱——有一個預言被傳了出來：

這個孩子，将帶領着活的希望回歸布萊特家族，在這個男孩長大之前，他和他的家人将被時間阻隔。

不久之後，布萊特夫人被斯內普夫人發現死在了城堡門口，留下的，只有一個嬰兒。”

“不——不可能！我母親還給我準備了一大堆禮物——從出生到十一歲的生日禮物——”芬奇寧願自己是還沒有尋找到自己的父母，也不願意聽馬爾福将自己的父母判了死刑，小金毛有些能理解芬奇現在的心情了，他張了張嘴想安慰芬奇，但依舊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