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室外
雖然用鐵鏈拽着陸南淵走路的感覺應該不錯,但封玺向來不喜歡讓別人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奴身上,便原封不動還回了于楠手裏。這才得知真相的于楠不安地沖着封玺方向連磕了幾個頭,說是自己眼神不好,請求原諒。
封玺心情好得很,他甚至有些高興于楠給他搞了這麽多餘的一出戲,好讓他看見陸南淵這樣讓他驚訝的舉措。
兩人聲名鵲起,短短的一上午,幾乎整個場館裏都知道了有這麽一對性別颠倒了的主奴。有人舉着杯子來向封玺問候,但說話間眼神止不住往陸南淵那邊探,帶了些試探和貪婪,令封玺沒待多久便不厭其煩了。
“出名的感覺怎麽樣?”帶着面具的邱項明摸着下巴,在昏暗的小房間裏問道。
封玺是不打算再出去晃悠了,有些不耐地啧了一聲,“不太好。”
“不過你本來就是個名人。”邱項明瞟了眼腳旁剛貼過來的M,沒有将話說得太明白,“聽你這麽說,明天就不來了?打算去哪裏玩?”
“去旁邊的古鎮,我還蠻喜歡有年代感的東西。”封玺翹起腿,端過陸南淵給他倒的水潤了潤喉,“我看到節目單了,你明天打算公調?玩的邊控?”
“嗯,畢竟這算是考試的一項,就挑個沒什麽危險性的來試試……不過現在能不能成也無所謂了。”
封玺點了點頭,忽然問道,“那個于楠怎麽回事?”
“于楠?……啊,他啊。”邱項明想了一下才憶起這個名字,聳了聳肩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後來回藍孟婆找過我一次,本來還以為是要來求我原諒他的,結果這孩子道完歉就走了,往後倒是也出現過幾回,身邊的人次次都不一樣。他現在在圈子裏應該挺有名了,不過跟一個人沒多久就會被丢掉,雖然別人口中都是誇他居多,但聽來也就重複說他聽話而已,沒什麽太大的特點。”
“這樣。”
“問這個做什麽?”邱項明視線在陸南淵身上轉了一圈,停頓幾秒後,又重新看回封玺,“想換個奴了?我就說乖一點的更适合你。”
陸南淵擡了擡眼睫,雖然他知道封玺沒有這種意思,但也感覺有些隐隐不爽。
“好奇可是人類的本能。”封玺深知同性相斥的這個道理,尤其是面前這兩位。他站起來揮了揮手,“走了,祝你玩得開心。”
邱項明收下他的祝福,笑眯眯地颔首道,“你也是。”
離開了小房間後,大廳的燈光暗了很多,正中央的公調演出已經開始了,兩人便站在人群後方看了半場。陸南淵沒露出不适的表情,反而封玺受不住那個奄奄一息哀叫着的M渾身是傷的模樣,扯了扯陸南淵的項圈,早早地離開了。
走出公館大門時,陸南淵有些不解地問他,“不留下來吃飯?”看封玺對那些擺在四周甜品的喜愛程度,應該是挺期待這裏的招待——畢竟廚師是從外請來的,據說有很多拿手的特色菜。
“你也想和他們一樣跪着布菜?或者當一個墊腳布?我可沒有讓你聞鞋的癖好。”封玺聽上去沒什麽留戀的,“往那兒一坐,基本所有人都在探究地看着你我,吃到最後還得心裏不舒服……你說這事兒該怪誰呢?小狗。”
陸南淵低下眉眼,“怪我,是我給您添了麻煩。”
“哦?那你打算怎麽認錯?比如禁欲一個月?”
“……”
封玺看他瞬間不好看的臉色,樂得彎了眼,“那就這麽定了,你看起來也很滿意。”
見中午時分一路上沒什麽人了,陸南淵攥住他的手腕,臨近将他抵在了樹上,低聲道,“您每次都曲解我的意思。雖然該怎麽樣都是您說了算,但有時候我也希望您能站在我的立場考慮。”
封玺被他圈在小空間裏,陰影籠罩了整個人,但卻遮不住他眼底的閃爍。他用指節勾着陸南淵的項圈,讓男人頭更低地向自己貼近,“我看你記憶保留的時間還沒金魚久,這麽快就忘了主奴兩個字該怎麽寫。”
陸南淵順着他的力道将整個身體也挨過來,将青年牢牢地關在了懷抱與樹幹圈起來的一小方天地間。若是先前被封玺教過的人估計這時候早就惶恐了,然而他早已摸清了青年的情緒,肆意地和對方交鼻息糾纏。
兩人在樹蔭下接吻,封玺雖被禁锢住了,但卻反而仿佛控住了男人整個人,手一翻掐住對方的脖子,一邊掠奪他口中的氧氣,一邊又攔斷他呼吸。他像是沉溺在這個吻中,但微眯起的眼睛裏逐漸翻湧上的寒光又表露出好似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麽一回事兒,唇舌熱情地迎接着Alpha的到來,手上卻絲毫沒有憐憫之意,矛盾得如一朵被冰雪覆蓋又燃着火焰的玫瑰。
陸南淵很快就感到缺氧,臉色漲紅半阖着眼看過來。他眸子裏帶了些危險的氣息,像是生命受到了威脅的獅子,吮咬唇的動作間也帶了點兇意,亮出了一節利爪,連帶着氣氛都變得蠢蠢欲動。
這已經沒絲毫溫情可言,更像是一場仇敵間的鬥争。感受到手心下喉結動得越來越快,封玺嗤笑了一聲,在對方臉部肌肉開始發顫時擡腿一腳将人踹開了,“誇你一下你就不記得自己身份,只要沒走出這片區域,你就只是我的狗而已,狗還需要有自己的立場麽?”
陸南淵大口呼吸着,脖子上赫然留了個手印,顏色不深,但足以觸目驚心。他舔了舔嘴角沾着的一絲血跡,眼眸裏裝着深淵火海,寫滿了想把面前人拖進泥濘一同燃燒的欲望。
“他們喜歡狗溫順,我倒是很鐘意你這種眼神。”封玺松開他,捧着他的臉抿去他嘴角邊的水漬,“更喜歡看你帶着這種表情被我玩弄,随我一點點敲碎裏面的光。”
讓那雙眼睛慢慢暗淡,投不出任何其他東西的影子。從懂得思考的高等生物被打磨成只會喘息呻吟的下流物種,由他親手創造一個只有他才能看得見的陸南淵。
“跪下。”
陸南淵跪在了柔軟的草地上。他仰着臉,那雙眼睛被蓋在陰影裏,黑得更不見底了。透過樹葉投下的陽光為封玺的身體打上斑駁的輪廓,陸南淵眼裏清晰地映出了那一圈光暈,他急促的呼吸漸漸得以平複,轉瞬卻又重新濃重了一些。
他心髒砰砰跳着,本不太明白封玺說他眼神裏的光究竟在指什麽,但他知道現在自己眼裏的确是有光的。
封玺此時就在他面前閃爍着,比啓明星還要奪目。他甚至覺得不是陽光照亮了封玺,而是封玺讓陽光有了實質。
“……我沒有忘,我是您的奴,是您的狗。”
“好乖。”封玺挑起唇,将手懸在了他的發頂。見男人揚起脖子主動蹭上自己的手心,他笑容更甚,繞過了樹,引着人膝行跟着朝樹木更茂盛的園林深處而去。
每日都有人護理園林噴灑藥物,蚊蟲倒是沒有多少。溫度一路上升後,草木上的露珠早已蒸發,行過時耳邊全是沙沙聲響。
這個點人基本都聚去公館裏了,晨時嘈雜的談話聲也盡數消失。眼見離路邊越來越遠,陸南淵大致知道封玺想要做什麽,卻沒任何抵觸地跟着他不斷地挪着位置。
直到周遭全被綠植覆蓋,遮天蔽日的樹蔭将大片草地鋪上暗色,領着他的主人才停下腳步。封玺抱着手臂站在樹下,并未主動下命令,狀似漫不經心道,“要做什麽需要我提醒你麽?”
陸南淵自然不需要封玺再說什麽多餘的話。他低下頭盯着被膝蓋壓折了的那株草,雙手慢慢移到一直鼓囊着的裆部,将拉鏈拉下了。
哪怕處于這種完全露天的環境裏,性器卻也沒有絲毫萎下去的征兆,反而涼風一吹,明顯地又硬了一些,頂端滲出的滴滴淫液越積越多,堪堪就要順着柱身滑下來。
“小色狗。”封玺用腳尖随意地撩撥兩下,語氣裏沒什麽嘲諷勁兒,反而反常地含着些溫和,“好好表現。”
這不是陸南淵首次在公開場合下袒露性器,但比起頭一回,他現在已經從容太多。他還能憶起當初在電梯裏身體的排斥,演變成到現在只要看着封玺,他就能将心裏的所有未知變成心安。
“趴下。”
陸南淵手肘觸地,迅速地響應了。
雖然灌木叢有明顯被修剪過的痕跡,但地上的草還挺高,這個姿勢令陰莖瞬間被有些粗糙發硬的草叢蹭到,風将草葉吹動,瘙癢和遠低于體溫的涼意加在一起,又形成了新一種刺激,讓他立刻繃住了大腿。
封玺很滿意他标準的姿勢,稍微貼近了一些,讓陸南淵隔着褲子舔舐他尚在沉睡的性器。褲子不薄,料子也不透,體會不到什麽快感,但視覺的沖擊還挺大。直到輪廓讓牛仔褲撐起一小團,他才拍過男人的臉,示意對方夠了,随後兩指狎昵地揉了揉那雙飽滿的唇瓣,壓着還伸在外的舌頭推回口腔裏,借着溫熱潮濕的觸感深淺無規律地抽插起來。
陸南淵跟着他的節奏挺着腰,口水吞不下去,嘴裏很快被攪出了水聲。他公然蹭着地,低低地喘息出聲,前液分泌旺盛,将胯下那小團草都變得帶了點潮氣。
“上下水都這麽多,不過也正好。中午太陽這麽毒,你就替這些小花小草澆澆水,工作人員都會感激你替他們減輕了任務。”封玺撥弄着他的舌根,逼迫他幹嘔着顫抖,“等會兒我去找人做個牌子立在這裏,上面就刻‘陸南淵先生淫液澆灌的草叢’。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看上去正經,骨子裏就是一個光天化日下都能發騷的浪貨,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有很多人排着隊來觀賞?”
陸南淵喘得更急促了些,舌頭不由自主繞着嘴裏的手指吮吸,頭前後擺弄着,将封玺的指尖吞吐得滋滋有聲。
封玺眯了眯眼,又往裏加了兩指,撐開他的嘴,“幹嘛呢?想吃雞巴了?”
陸南淵模糊地應着,陰莖随着身體的動作顫動不停,被草上細細一層絨毛紮得渾身都螞蟻啃噬般癢起來,叫嚣着想要得到更粗暴一點的對待,“主人……”
“啧。”封玺抽出手指,将沾着的唾液抹在他臉上,然後從他口袋裏掏出手機舉起來,看着瞬間僵硬的男人冷笑了聲,“讓你停下來了?繼續。”
陸南淵盯着黑漆漆的攝像頭,眉峰淩厲上挑,殘留着紅痕的脖子上布着一層細汗,略微停頓後繼而挺動起了腰。他不知道封玺是不是在拍照,心中的忐忑漸漸又被快意的折磨所替代,在看見青年向自己伸出一條腿又用眼神示意後,很快就抱了上去,有些生澀地用陰莖蹭起粗粝的牛仔褲腿。
“不讓你停你卻停下,不讓你動你卻偏要動。”封玺睨着他,“連自己的雞巴都管不住,真沒用。不過你本來就是一只狗,主人不該對畜生要求太高,是不是?”
陸南淵被他用言語诋辱得渾身戰栗,唇緊緊抿成一條縫,腦子裏也漸漸亂成一團漿糊,“主人,我……小狗管不住自己,想要主人。”
“你是畜生,主人可不是。”封玺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你以為主人和你一樣随地發情?日個草都能讓你爽成這樣,騷貨。”他抓着陸南淵的頭發,讓那張飽含情欲的臉完全展露在攝像頭下,“畜生該怎麽叫?”
陸南淵深呼吸一個來回,磕絆地叫着,“……汪、汪汪!”
封玺眼底劃過一點笑意,聲音聽上去還是冷硬的,“視頻拍好了就上傳到論壇裏,大家對你這麽好奇,你可得滿足他們的性幻想。來打個招呼,就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吧。”
明知道封玺是在言語調教,內容不可當真,但他卻不由自主幻想着被衆人圍觀指點的畫面。他的欲望不斷挑戰着理智,下身蹭動的動作也緩下來,咬了咬牙後只憋出來一句話,“……我是主人的小狗。”
“就這樣?話都不會說。”封玺故作頭疼,“主人教教你——‘大家好,我叫陸南淵,我是主人封玺的小騷狗,小騷狗現在正在發騷,請大家仔細看小騷狗是怎麽發騷的。’來,重複一遍。”
“……”
“啞巴了?”
“我……”
“說。”封玺将他整個人往上拽,“說不出來,主人就要讓你這張嘴吃疼長點記性了。”
讨打和說一些自辱的話相比起來明顯要輕松得多,陸南淵認命地垂了頭,“請主人掌嘴。”
封玺早猜到了他會這麽選,嗤道,“我揍你還嫌手疼,自己動手。”
陸南淵唇瓣微微顫動,似是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但到底什麽都沒能說出來。封玺沒有讓他扇過自己耳光,一時不知怎麽把控力道,伸手拍了臉頰一下。
“做不到命令是在吃罰,你以為是平時跟你打着玩兒麽?”封玺微微笑了,在陸南淵捉摸不透時,猛地“啪”一巴掌甩了過去。看男人險些沒跪住,頭被打偏了幾分,他眯起眼不容置疑地說,“記住這個力道,自己打十下。”
陸南淵半邊臉湧上酥麻的感覺,腦袋轟轟作響。他不敢去捂,仰頭見到對方蔑視的模樣,咬着腮嘴裏計着數,将十下打完了。
“嘴學乖了沒?”封玺瞥了眼他紅腫起來的雙頰,不知是撫慰還是火上澆油,用掌心再次伸過去拍了幾下。
冰涼的手心觸到溫度偏高的臉,帶來一絲舒适感。陸南淵喉嚨幹澀,啞着聲應了句,“……有乖了。”如果真長了耳朵和尾巴,估計早就耷拉下來了,語氣裏還透了丁點委屈感出來。
封玺卻不為所動,“那把剛剛教你的說了吧。”
陸南淵一時啞了,心裏不好的預感落了實,橫豎都逃不出這一劫。他明白封玺鐵了心要逼他照搬一遍,如果求饒或者借機讨便宜可能只會引來更多沒必要的懲罰,雖然沒将封玺教他的完全記下來,但也勉強丢詞少句地複述起來,“我是陸南淵,我的主人是封玺,我是他的小……騷狗……請大家看清楚。”
“看清楚什麽?”
“……”
封玺又扇去一巴掌,“說話!”
“看清楚……小狗是怎麽……發騷的。”
“你就是這樣發騷的?去,找棵樹蹭你的狗屌。”封玺見人慢吞吞地往樹下爬,不耐地從後踢了他一腳,“動作快點,右腿翹起來。”
一條腿不好支撐,陸南淵只能半抱住樹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他一時沒有動彈,只直直地看着封玺,涼風沒能帶走他身上的燥熱,反而時刻提醒着他所處在這種開放的環境裏,讓他不斷地出着分不清冷熱的汗,雙腿也漸漸有了閉合的趨勢。
“分開。”封玺一把抓住他陰莖根部,強迫那根肉具左右晃動,冷聲道,“再敢合上一點,就和狗一樣尿在這裏吧。”
比布料粗糙數倍的樹皮不斷刮在莖身上,讓陸南淵呼吸凝起,硬了有些時候的陰莖興奮得腫脹不堪,緊閉住了嘴。本就屬于自然系的松木香散在四周,和青草的清新氣息融在了一起,他對封玺這種親密的觸碰完全抵抗無能,那只手靈活地揉着他的性器,偶爾安撫到兩邊的陰囊,讓快感迅速向上攀登着,一邊剩餘的理智又能感覺到自己的崩潰。
“這麽爽了?嘴上不願承認自己騷,身體倒是誠實,先前還否認自己沒有暴露癖,是不是騙了我?嗯?”封玺用力一握,逼着男人短促地叫出了聲。
陸南淵掙紮了一下,汗順着紅腫的臉往下墜,嗓音嘶啞地否認了,“沒有……”
封玺将攝像頭對焦在他的陰莖上拍了幾秒的特寫,指尖碰上龜頭,拉扯出一道絲線,漫不經心地問,“那是什麽原因?”
“因為看着您、小狗就……興奮,控制不住。”
“哦~看着主人,小狗就忍不住發騷呀。”
陸南淵稍稍點了下頭,大腿有些酸澀,卻硬撐着支在那兒,心裏念叨着希望封玺能快點結束這一時興起的調教。然而不遠處噴泉後方忽然出現了兩個朝這邊靠來的人影,後方裸着半身的少年正低着頭不敢亂看,而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正在四下張望,明顯是與他們撞了路線。
陸南淵立馬繃緊了身體,好在樹幹和樹蔭遮住了他們的身影,讓對面兩人一時沒能注意到這邊。他低低地喊了一聲主人,又不知喊了稱謂後下一句話該說什麽,是讓封玺動作快點結束?還是讓封玺現在就停下?
“怎麽?”
“……沒什麽,只是喊喊您。”
他沒有權利選擇,封玺早說了在這裏他只是狗,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封玺将他的神色看在眼裏,挑了挑唇,抓着他的頭發把他從樹後按在了地上。
“小狗緊張了。”他沖着陸南淵耳朵吹了一口氣,用柔軟的掌心蒙上男人的眼睛,跨坐在對方腰上,用嘴堵住了那雙因喘息不斷而發幹的唇,“乖,不想被發現的話,就收收你的信息素。”
陸南淵的僵硬導致封玺握住了親吻的全部主動權,他把手機塞回去,溫柔地舔舐過對方口腔每一個角落。正好後來的那一對主隔着一片灌木叢停下了,M輕喘和呻吟聲很快傳遞過來,皮鞭抽打的脆響也一下下敲着耳膜。
封玺向後摸了一把,觸到的那根性器依舊火熱,沒有絲毫軟下去的征兆。他貼着陸南淵的唇,揶揄道,“是不是知道有人在附近就更興奮了?你好色呀,小狗。”
氣氛沒有剛才那般嚴肅,陸南淵沉沉地盯着他,雙手握在他纖細的腰上,用指腹隔着衣服摩挲了兩下。他喜歡任何模樣的封玺,無論是剛才那種不近人情的冰冷模樣,還是現在這種含笑的親昵神态,都讓他心癢得難以自拔。
“是主人在身上,所以才會興奮。”
“嗯?吻你你就不興奮?”封玺又啄了啄他的嘴角,“不喜歡我親你?”
“喜歡。”陸南淵追上去用牙輕輕咬住他的下唇,反複磨了磨,“很喜歡。”
封玺愉悅地笑了笑,閉眼加深了這個吻,獎勵般握着他的莖身上下撸動起來。
不遠處叫得正歡,大大刺激着正肌膚緊貼親密接觸的兩人。感受到手心越來越潮濕,身下人也變得主動起來,封玺輕聲道,“學着點兒,聽聽人家是怎麽叫的。”
陸南淵正動情得厲害,聽話地豎起耳朵。
“先生……啊、啊!先生——騷貨不行了,騷貨要被先生玩尿了,啊,先生嗚嗚——先生饒了我,先生,先生……騷穴裏好癢,賤奴求先生……嗚啊啊——”
浪得沒邊了。
想到封玺在床上軟糯的呻吟,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液,扯出對方掖在褲子裏的上衣衣擺,手貼着柔軟的肌膚撫摸不斷,喉嚨裏不一會兒就發出一聲急促的低喘,“我想射了。”
封玺堵住了他的馬眼,“那叫得騷一點。”
“……主人,求您。”陸南淵不知道該怎麽做,他總不能像隔壁一樣扭腰撅着屁股求操,只喘了幾聲,又勉勉強強地補上一句,“主人摸得小狗好爽,求您讓小狗射……”
“這就沒了?”封玺不樂意放過他,不依不饒地催道,“剛剛沒聽清別人怎沒叫的?學他聽聽。”
“……”陸南淵正瀕臨極限,未經允許努力地壓着射精的欲望,一時頭腦都有些遲鈍。
“三、二、一。”封玺飛快地數了三個數,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莖身,嘴裏卻道,“晚了,憋着吧。”
陰莖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敏感點故意被忽略,足以讓差一腳高潮的人抓狂。陸南淵滿臉通紅,連忙說,“求求您再數一次,您剛剛數得太快了,小狗沒反應過來……”
聞言他的主人默不作聲地加快了手裏的動作,只不過堵住洞口的手指并沒有松開。
“嗯、主人……”陸南淵眼裏寫滿了渴求,蝕骨的舒爽感一波波翻卷上來,溺水似地大口喘息,但快感和被阻礙的痛意混雜在一起,不自覺地扭起了腰,小心地迎合着封玺,“求您,求您……”
“求我?”封玺收攏了力道。
“求您……”已經敏感到極端的龜頭承受不住這種虐待,但陰莖非但沒軟下來,還充血到猙獰不堪。習慣了疼痛的身體自動将它轉化成刺激,通電般的快感瞬間侵入了頭腦,帶着頭皮一同顫抖不停,原本握着封玺腰的手也不知什麽時候抓住了兩側的草根,分明的骨節都泛了白,“小狗、小騷狗想射,求求您主人……請您允許騷狗射吧……”
“想射在哪裏?”封玺淡淡地問了句,又緊接着輕笑起來,顯得有些撩人,“草上,樹上,還是……我臉上?”
“唔——”那張漂亮的臉沾染自己精液的畫面立刻在腦海裏成型,陸南淵無法抑制地長吟一聲,哆嗦着猛地抽搐了一下。
“看樣子你想了不該想的事情。”封玺冷笑道,“真有膽子。”
小腹痙攣着宣告積攢下的快感早就過了頭,陸南淵眉梢裏都是隐忍下來的兇意。經封玺這麽一說,他也知道求饒沒什麽用,發出聲音很可能引起旁人注意,便自暴自棄地閉嘴低低喘息,盡數收下對方給予的折磨。
“還需要你教我怎麽數?”考慮到現在這個場所有些不太适合再往下深入,封玺睨去一眼,平靜地教導道,“命令需要第一時間服從,給你三秒已經是對你的寬待了,知道了麽?”
沾滿了體液的陰莖亮晶晶地在風中昂揚,累積起來的欲望硬生生卡住,戛然而止的快感無異于讓他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這種感覺難受極了。聽着另一邊還在斷續的吟叫,陸南淵眸子裏蒙着一層水霧,将那些淩厲全都掩了去,渾身的抵觸也漸漸刻意地收斂了。
他半晌後才冷靜一點,太陽穴突突地發漲,揉了揉額角,随意一抹手裏就全是潮濕的汗。被禁止射精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只不過習慣是一回事,身體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被攔斷高潮的感覺。他忍着酸澀,啞聲應了句,“……知道了。”
“和我耍脾氣了?”封玺又是重重一掐。
“怎麽會。”吃痛的地方又疼又爽,陸南淵總算苦笑出聲,憶起曾經別扭撒嬌的模樣,半坐起身小幅度地用頭拱了拱封玺的脖子,“您別再給我加不存在的罪名了,我錯了,我已經怕了您了。”
“滾開,一腦門汗,巴掌沒吃夠是吧。”封玺這才松開手,将他重新推回地上,也不急着從他身上移開,有些懶散地命令道,“給你點時間,自己軟下去。”
陸南淵半阖着眼,任由性器袒露在外,現在卻沒什麽旖旎的心思了。他擡手摟上對方的腰,讓青年能靠得舒服一些,“我表現得還好嗎?”
“你還有臉問?皮真厚。”
陸南淵也不在意他的評價,唇似有若無地掠過他柔軟的發頂。
隔壁那對也沒有真槍實戰,似乎只是趁人少出來約調一次,很快就收拾完走人,現在這裏又只剩下他們兩個。封玺伸手捏着陸南淵的耳垂,卷着有些刺囊人的短發,休憩了一會兒後問他,“餓不餓?”
性欲消退後,身體的其他需求就漸漸冒出了頭。陸南淵點了點頭,“有點。”
胸腔的震顫帶着耳根都有些發癢,封玺貼着他的襯衫蹭了兩下,爬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罩丢過去,“喏,賞你了。”
粉色的,上面還印了一個正在賣萌的小貓咪。
這已經坐實了對方是蓄謀已久地引他受罰。陸南淵面不改色地把它戴上,遮住了兩邊不太能見人的臉頰,“謝謝主人。”
“怎麽謝?”
“……喵。”
封玺只是随意一問,略帶詫異地望他一眼,沒忍住笑出聲,隔着口罩輕輕地在他唇的位置上吻了吻,“真可愛。”
賣起萌來老臉都不紅的陸南淵心安理得接受了這個誇贊,将褲子拉鏈拉好跟在他身後。沒走多遠,身前的青年又想到了什麽一般,重新從他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揮了揮,“自己解鎖删掉吧。”
原來真的有在錄像啊。他還以為封玺只是做做樣子吓吓他,藏在口罩下的唇抿了抿,握着手機猶豫了片刻,“您想留下的話,就沒必要删掉……還有,密碼是我們相遇的日期。”
封玺挑了挑眉,抱着手臂繼續往出口的方向而去。他承認的确有被取悅到,無論是這個密碼,還是對方過于信任自己的态度。
“我看是你自己想留着吧,別人自慰的時候對着色情片,你就對着手機裏淫蕩的自己。”
陸南淵打開相簿,指尖在删除鍵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最終找到封玺的聊天框,将視頻發送出去,這才删掉自己手裏的原件。聽見青年口袋裏“叮”的響了一聲,他眉眼溫和下來,腳步輕快地跟上,直到與封玺并肩,“主人想要而我不在身邊的時候,您也可以用。”
非要堵他一嘴的老毛病又犯了。封玺皮笑肉不笑地踹去一腳,“今天不許上桌。”
“好。”陸南淵忽視了正在朝這邊行注目禮的保安的視線,在踏出鐵門的同時牽住他的手,由陽光在垂下的眼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顯得整個人臉部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
封玺一仰頭看見的就是他低眉溫然如羽的樣子,心下一動,拉着他的衣領湊到他耳邊,“現在就想要,怎麽辦呢?”
陸南淵喉結微動,問,“您是在我以什麽身份的立場這樣說的?”
封玺笑吟吟的,“男朋友啊。”
這還是封玺頭一遭提到這個稱呼,分明沒有什麽撩撥的語氣,更像是陳述事實,但卻像是一把鈎子勾到了人心坎上。陸南淵眼眸乍時變沉,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那就邊吃飯邊滿足您。”
作者話說:下章一定要開上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