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聽說你要對本尊投懷送抱?(十二)
我去!這師尊不是個傻逼嗎?怎麽會知道他跟路痕每晚上的勾當?難道他還有什麽特殊癖好, 比如每晚蹲徒弟牆角什麽的?
見白言默不作聲,元虛子不悅地皺起兩條白花花的眉毛,厲聲道:“孽徒!還不知錯麽?”
白言連忙“撲通”一聲跪好, 低頭仍舊不語, 算是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行為有辱門派。
“把衣服脫了!”元虛子又說了第二遍。
白言咬了咬唇,臉上不紅反而有些發白, 褪去了上衣後,那一串串吻痕在這不算明亮的燈光下尤為醒目。
他瞥見元虛子的白眉越皺越緊, 心裏也不免得忐忑了起來。
他忐忑的倒不是他自己, 而是這個時間點, 路痕他快來了。他怕一會兒這師尊揍他,路痕又恰巧來了,也許會引發一場惡鬥。
雖說這師尊奇葩吧, 但人真是沒話說,白言也不想他和路痕任何一個受傷。
“你和那魔頭在一起多久了?”師尊移開視線,示意白言穿好衣服,語氣倒沒之前的嚴厲, 反而像是在聊家常一般随意。
“兩個多月。”白言如實交待。
“兩個多月?”元虛子眉皺得更緊了些,像是在懷疑,他又看了白言一眼, 像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這種方式?”
“師尊?您說什麽?”白言沒聽太清老頭的話。
“我且問你,你可知曉路痕是什麽樣的人?”誰知那老頭突轉畫風,竟是一揮衣袖一個巴掌糊上了白言的臉, “我要你今日起,不得再與他相見。否則,日後你定會後悔。”
“……”媽的好疼,白言捂着臉默默流淚。而且師尊你臺詞是不是竄了?不該是“否則,你便再也不是我煙雲峰弟子”麽?
煙雲峰的清晨如往常一樣寧靜。
七師弟如今還在養傷,只有阿貓負責他的飲食和療傷丹藥,所以他突然無了蹤影也沒人發現。
路痕站在寧之陽的房間裏站了半宿,但是,那個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卻從他來時便沒回來過。
去哪了?難道前日他們的恩愛都是假的嗎?寧之陽不過也是在報複他而已?
可,為什麽他感覺不到半點寧之陽的靈力,像是突然蒸發了一般。難道,是遇到了什麽人,被帶離了煙雲峰?
路痕一晚上想了很多種可能,他既懷疑寧之陽不是真心,又擔心他的安危。
而當第一縷晨光照在仍然站在窗邊的路痕身上時,他喚了一個名字,只片刻,那位身着尋雲山弟子服的白衣人便憑空出現在他面前。
他必需要問問,寧之陽到底去哪了!
白言去哪兒了?呵呵,他在絕面崖的最下面。
他以為絕面崖之所以叫絕面崖是因為這懸崖太過垂直而崖面太過光滑。然而它之所以被叫做絕面崖的原因是這崖下有一方神奇的結界小地,隔絕任何一種靈力,只要一人處于結界內一人處于結界外,即便面對面也看不見彼此,故為絕面。
“好無聊啊,系統,有啥事可以做嗎?這裏有沒有什麽厲害的心法能讓我撿撿?”白言躺在崖下的溪水邊,看着上面雲層疊繞,絲毫望不見崖頂,不禁有點郁悶。
“心法沒有,但是有聊的事還是有的。我自己還偷偷留了一份小黃文底稿,你要看嗎?估計給你看,沒經過數據傳送,106應該發現不了。”系統已經暗搓搓地掏出了一份黃色文件擺在了白言腦子裏。
“……”白言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拒絕,畢竟真的好無聊。在這個沒有信號的時代,他又沒法給路痕打電話,也不知道路痕能不能找到他。
于是,白言點擊了接受。然而,他必需得承認,系統的小黃文,真的有毒。
“他被他壓在身下,哭泣地求饒,青翠的竹林裏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殿下,不要……啊……嗯……’……”
“白色的診室裏,他褪去他白色的底褲,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器具,邪笑地一張臉,‘寶貝兒,這可由不得你不願意了……’……”
“那雄鷹的背足夠寬大,又加之黑色魔氣濃烈,那方城池的人們只以為天空是飄來一片烏雲,他們該提前回家了。卻不知道那黑雲之上,雄鷹的背上承載的兩人,究竟又是何等的風景。阿寧一邊配合着身上的人的動作,一邊看着雲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一面覺得刺激無比,一面又覺得羞恥萬分……”
……………………
“系統!”白言簡直苦笑不得,“你他媽還真敢寫啊!你還說你的小黃文不是寫的你宿主——我?”
“哦?我沒有啊,你看,只是碰巧姓一樣啊。我又沒寫齊悅,沒寫沈一星,也沒寫寧之陽啊……是你自己非要對號入座嘛。”系統斜眼笑,“而且,你難道沒看得狼血沸騰?”
“……”好像,給看硬了……
這特麽的能怪他嗎?他一想到和蕭瑟在宮裏,還有和顧遠意在診室裏,以及還沒試過的在路痕的坐騎上……他沒反應才奇怪吧?
“淡定點嘛,你就當學習呗,萬一以後用得着呢?是吧。”
“……”好像,也是的。不過,“系統,你怕不是個老司機?”
“本系統拒絕回答。”
就這樣,靠着系統的小黃文聊以慰藉,白言撐了一周半,終于觸發奇遇了。
崖下似乎是四季如春,溫度濕度都非常舒适,而且這下面靈氣充沛,是個修煉的好地方。那師尊将他扔下來,好像并不是簡單地要他面壁思過?
總覺得這師尊給他的感覺怪怪的。
這日,系統幫他修煉,他沒法看小黃文,畢竟怕那啥太沸騰一不小心給走火入魔,然後暴斃身亡成為第一個被小黃文刺激死的男主。于是他就只有欣賞欣賞這崖下的風光。
清澈的溪水,蔥翠的樹林,時而一兩聲清脆的莺歌,以及沁人心脾的和風,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的不足就是沒有路痕作陪。
哎?等等,那是啥?狐貍?
“系統,這結界下面還有狐貍?”白言怕自己小黃文看多了眼花,不确定地問了一遍系統。
“有啊,你忘啦,寧之陽的後宮火狐貍琳兒就是自稱煙雲峰小師妹的啊。”系統結束了修煉,讓白言可以好奇地做點什麽有趣的事情。
白言抽出劍踏了上去緩慢低飛着,剛才那狐貍好像是朝上游去了,他也只好沿着溪水邊走。
果然,禦劍飛行了五分鐘,白言在溪水邊的岩石區看見了一片……馬賽克?
卧槽,這什麽鬼?
白言疑惑地落地,朝着那馬賽克靠近了一些。他剛邁出一步,那馬賽克便說話了:“你是誰?是我爹爹嗎?”
是個嗲嗲的蘿莉音?那這馬賽克是……
卧槽!白言立馬背過身去。姑娘啊,你媽媽沒教過你出門要穿衣服的嗎?
“你為什麽不看我,我……我不好看嗎?”蘿莉聽聲音像是委屈得想哭。
“……”是不好看啊,一片馬賽克能有什麽好看的?聽聲音應該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應該是個嬌小可愛的女孩?
“小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白言真的不是想做這個多餘的提醒,也不知道這女娃是神經粗到什麽程度才會直接問一個陌生男人自己裸/體好不好看。
“衣服?衣服是什麽啊?能吃嗎?”蘿莉天真地詢問着。
“……”白言突然不覺得這孩子神經粗了,也許是智障呢?
但是白言是個善良的人,怎麽會忍心傷害智障人士?于是他進了空間,找了一套芭比的保守長裙出來。
“小姑娘,這就是衣服,你穿上吧。袖子穿在手上就行了……”白言背對着那蘿莉,一句一句指導着。
“穿好了!”蘿莉仿佛就因為這麽一個簡單的事情完成了而變得喜悅,那聲音聽上去天真而美好。
然而……
白言轉過身去,差點沒嗆死。
白言拿的是芭比的一套冬季長裙。款式簡單,長袖還保暖,而且因為是冬款,衣料也厚能夠遮住小女孩正在發育的胸部,不會引起因為沒有胸罩而顯露尴尬的部位。
可是,這個明明該是蘿莉的小女孩卻有一個禦姐的身材。她一張鵝蛋臉,彎翹的長睫毛,迷人的電眼,還有性感的紅唇,一頭火紅色的長發更是魅惑無比。
她胸部的尺寸估計都有E,芭比的裙子被她撐得格外飽滿,衣服上呈現的也就分外尴尬。
要不是白言已經彎得徹底了,說不定就直接撲倒或者可恥地起反應。幸好他的心和他的身體只對大BOSS一個人有意思!
白言火速又進了一次空間,帶了一件毛絨絨的外套出來讓她穿上。
“要小心,她就是琳兒。”系統沒了馬賽克的禁制,第一時間提醒道,“這狐貍精很厲害,是寧之陽後宮最得寵的一個。別被她的聲音迷惑,她其實早就一千歲了。”
“……”怎麽這個世界的大佬都愛演單純的少男少女博取別人憐愛的戲碼?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白言好奇又不失關心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一個人在這兒,你的家人呢?”
琳兒搖搖頭,纖細的手指撓着自己的脖子,露出無比誘惑的鎖骨,眼睛亮亮地盯着白言,介紹道:“我叫琳兒,我是在找我的爹爹,我覺得你就是我的爹爹……”
“……”白言怎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狐貍女兒?他咳了一聲,一本正經,“我瞧你身上好像有妖氣,應該是妖,但是我是人,所以我不可能是你爹爹。”
“怎麽會……”琳兒瞬間癟了嘴,一秒鐘就哭了出來,“嗚嗚嗚……你就是我爹爹!就是我爹爹!琳兒找了你這麽久,你為什麽不要琳兒,是不是覺得琳兒不好看?嗚嗚嗚……”
我去!大佬你不要瞬間飙戲,他有點接不住啊!
白言哄了半天,可大佬一點不動搖,哭得十分沉迷。他只好拿絕招。
“姑娘想嫁人,給我一個吻,哪天趕得寸,碰個寧采臣……”白言唱着上個世界網紅們酷愛的一首網絡紅曲,他妖嬈地扭着身體跳着小舞,那畫面別提多美。
“噗嗤――”琳兒總算破涕為笑了。
“爹爹。”這是琳兒磨了一個時辰仍然锲而不舍的稱呼。
白言嘴角抽了抽,好高興呢,突然就喜當爹了。要不是系統說這位大佬能帶他上天,哦不,上絕面崖回煙雲峰,他絕對不會認這閨女!
好在,犧牲是有回報的。大佬真的帶他回到了煙雲峰。
踏在絕面崖上方的一刻,白言立馬抽出尚陽劍,載着琳兒朝着道舍極速飛行。
一周多了,路痕沒找到他,好感度時高時低,這絕對不是什麽好兆頭。
而當他回到那個他親手重建的高檔道館現如今已經回到最初他來時的破敗之地時,白言心裏那塊大石幾乎懸到嗓子口。
這是怎麽回事?路痕席卷了煙雲峰嗎?一個飛揚跋扈的魔尊,還真幹得出來。
“七師兄!七師兄回來了!”不遠處有小師弟激動地叫喚道。
聽到聲音後,從黑乎乎的一片廢墟中出來了一群蘿蔔頭,他們七嘴八舌,一個個激憤萬分,火冒三丈。
白言只好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拼接出一兩句完整的話來:魔頭路痕說,要尋雲山在三日內交出寧之陽,否則殺光煙雲峰所有人!而今天,就是第三天,徐師姐和大師兄他們也早在五天前被抓至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