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聽說你要對本尊投懷送抱?(十一)
“路痕!”白言的聲音混合着被羞辱的惱怒, 以及自身不敵路痕的無力感,加之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格外令人心顫。
“我知道,是我不好, 陽陽, 你能不生氣了麽?”男人妖嬈的面容配搭着一句深情款款的語句,任誰也有些抵禦力不足。
我滴個媽呀!白言在心裏默默咽了一下口水。無恥!真無恥!竟然美□□惑!
然而他面上冷若冰霜, 絲毫未被打動,甚至直接閉上了雙眼, 放棄了任何抵抗。
路痕捏緊了手, 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罵他一兩句?這副什麽也不在乎的模樣, 讓路痕的心又是一陣隐隐作痛。
他松開緊握的手,欺身上前,吻住了那雙被它主人咬破的唇。白言的唇很冰很涼, 似乎還有些顫抖,可路痕并不打算草草結束這個吻。
他舌尖不停着撬動着某人緊閉的牙關,可那人卻鐵了心不打算退讓。他只好輕掐了一把白言的屁股,那些個夜裏, 他對這具身體了如指掌,他知道這是他敏感的地方。
果然,那人牙關失了防守, 路痕自然趁虛而入,一番舔舐吮吸後,他心頭的滋味總算被某人唇的香甜給消磨掉了一些苦澀。
白言睜開了眼,眼中空洞無神, 仿佛靈魂已經不在此處。
路痕将将嘗到的那點甜瞬間變了味,從舌尖漫到心底,苦得發酸。
其實白言是在跟系統嗑瓜子――
“我去!路痕竟然真想對我做點什麽!”
“一個吻而已好嗎?我賭五毛錢,這個世界的大魔王沒那麽變态。”
“你賭太少了吧?五毛錢只能買根棒棒糖,不如你再加點?”
“……你丫難道很想讓路痕蹂/躏你嗎?嗷,好歹你曾經也是個純潔的小處男,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了?”
“呃……”
事實又一次證明,系統說話總是那麽準。
路痕并沒有打算對白言做些要打馬賽克的事情。他再次吻上白言,也只是用舌卷進來一顆丹藥,喂白言吃下。
然後他盤腿而坐,也替白言調整好姿勢,面對面輸送着靈力。
白言有點意外,路痕竟然真是來給他療傷的。所以,這次行動算是成功了嗎?
假如路痕心裏真的還把他當仇人的話,根本不會來看他,又或者就和他想的一樣,又趁機艹他一頓,繼續忽冷忽熱的游戲,造成“我心裏其實有你,但是你不懂我”的假象。
白言看着合上眼簾安分側躺在他身邊的男人,心裏不免露出個得意的笑來:阿貓,跟哥比演技,不好意思,你輸了。
之後一連五日,路痕每日都來替他療傷,本就不算太重的傷,又被這樣精心照料,白言想不好都難。而且路痕每日輸靈力,他感覺自己渾身已經充滿了力量。
今日,路痕來晚了一些。他來時月華正盛,黑色的華服從窗外卷進來了一些斑駁的光影。
他背着手,笑起來有些無邪,模樣與平日裏略有不同,他柔聲喚道:“陽陽,今日我看魅崖花開得正好,便給你采來一束,雖不及你做的那些玩偶精致,但我覺着你應該會喜歡。”
他臉上還帶了幾分緊張,小心地将那背在身後的花遞到白言面前。那花像是黑玫瑰,但比黑玫瑰更為妖冶,花瓣上還跳躍着一些魅惑的紅絲,那些紅絲纏繞着路痕的手腕,徘徊在他手背上的傷處,像是在吸着他的血液。
正在看着看不懂的修真心法的白言冷漠地擡起看他――最近白言的态度都是這樣,可當他看見路痕臉上與手背上細細的紅痕時,還是不免洩露了一絲心疼。
好你個路痕,這麽快就學會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了嗎?竟然對他也用起苦肉計了!
白言收斂情緒,将視線從他手背上挪開,這才注意到這魅崖花。這花好眼熟,像是在煙雲峰的藏書室看過。
“不用回憶了,就你那記性。”系統貼心地給他介紹了一下,“這花生長在魔界的無極深淵,沒錯,就是路痕升級的那個地方。花長在懸崖上,周圍都是有毒的荊棘叢,只能肉身接近,魔氣或者靈力都采不到。而且……”
系統還沒而且完,白言就淡定不了了。路痕是仗着自己是最大BOSS就随便亂來的嗎?不就是一束花?除了好看有卵用?有必要嗎?
“你……”白言只開口說了一個字,便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接下去了,他抿了抿唇,伸手收下那一束妖媚無比的魔花。
路痕欣喜若狂,總算見他軟了心,那些日子裏的酸澀瞬間湮滅了大半。
“魅崖花周圍的荊棘有毒,下次別再去做這麽危險的事了。”白言偏過頭,雖然仍舊冷漠,但那話中的心疼卻是藏都藏不住。
系統面無表情,一點也不想說話。白言你個大傻叉,聽它而且完好嗎?這魅崖花除了好看,最大的作用就是催/情啊!
這BOSS明顯在跟你玩套路啊你懂不懂?先來招苦肉計軟化你心,再來兩句甜言蜜語亂你意,最後花效催/情,成功上壘。
系統都要忍不住鼓掌,高呼一句“666”。但是算了,它真的懶得說話,總覺得某宿主就喜歡被套路呢。
作為一個即将要看見一片馬賽克的可憐系統,它覺得除了寫小黃文寄托情感之外真的無事可做。
可是怎麽辦?106是掃黃隊長,指不定還要來監督它。系統冥思苦想好幾秒,終于想到了,它要畫□□!哈哈哈哈哈!主角就用白言這個大傻叉和他家大魔王。
哦嚯嚯~這次它自己存着不發,等到地球再和別的系統進行秘密交易。看106那傻鳥憑啥舉報它!
“祝你們今晚一夜七次過得愉快!”系統提前軟甜地祝福道,“明早給我交流一下感受,麽麽噠!”
一臉懵逼加卧槽的白言:“……”
白言內心還沒為那句“一夜七次”卧槽完,就突然落入一個帶着涼意的懷抱。
然後,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他被某人下巴抵着的腦袋上傳來:“陽陽,我喜歡你。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白言聽着這柔情脈脈的話,不禁擡頭看他雙眼,一個不慎便跌進那人情深似海的眼中。
也不知怎的,白言有些情動,他将花用右手握着,左手不受控制地環抱住這個男人。
那男人果然更高興了一些,低下頭來便是一個纏綿入骨的吻。
最後,白言也不記得是不是和路痕一夜做了七次,反正他都聽到養在道舍後院的公雞都打鳴了,他倆還在床上翻雲覆雨。
媽的,魔界的人就是不一樣,續航能力這麽逆天?還是說路痕提前磕藥了?
白言還是個傷者,每天的修煉和早課都免了,正好方便他喘口氣。
白言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可他一睜眼,那魔頭竟然還明目張膽,□□地睡在他的床上。
白言吓了一跳,緊張道:“你怎麽還沒走?萬一被我師兄他們……”
“被他們發現了又如何?”那人習慣性地卷了一縷自己披散的長發,姿态慵懶,性感撩人。
“……”咦,好像是哦,被發現了又咋地?尋雲山不要他了,他正好和大BOSS私奔?
但是,路痕的好感度是80,又不是滿的,他還是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才行。
“暫時,我還不想讓他們知道。”白言不同于路痕的随意,而是慎重無比,“等有一天,你能對我全心全意,我也一定為你放棄全世界。”
路痕怔住了。為他,放棄全世界?寧之陽,是在與他許諾麽?
良久,路痕揚起了一個縱容的笑,吻了吻白言的唇後,終于離開了白言溫暖的床。
“怎麽樣,厲害不?”系統在白言穿好衣服後第一時間蹦噠出來。
“……很厲害!我都懷疑他磕藥了!估計都不了七次……”白言穿好衣服換了床單就立刻重新四仰八叉地癱回床上,嘤嘤,他實在沒多餘的力氣了。
“啧,誰讓你不聽我說完啊。你以為路痕真是單純為了讓你開心才給你摘那什麽魅崖花?你太天真了,那花是魔界最厲害的催/情劑,與人歡愛就正好能解荊棘叢的毒。”
“………………”他就說呢,他昨晚怎麽那麽快就淪陷了,原來路痕那丫作弊!
和系統愉快(?)的交流完,白言又睡了一覺。再醒來,天已經黑了,但是自己房中卻坐着一個人影。
白言差點脫口而出一聲“路痕,你又來了?”,幸好他視力不算差,及時發現了那人影一頭的白發。
“師尊?”白言疑惑,這老頭來做啥?給他檢查傷好得怎麽樣了?
卧槽!可千萬別檢查他啊,他一身都是暧昧的痕跡,一看就會知道有問題啊!
白言火速爬起來,将自己裹了個嚴實後,才尊敬地又喊了一聲,“師尊來找徒兒,所謂何事?”
元虛子今日卻不同往昔的老頑童模樣,他正經地板着臉,恐怖氣息堪比高中班主任。
白言覺得有那麽點點毛骨悚然。
“把衣服脫了。”元虛子平靜地命令道。
卧槽!白言連忙捂緊了領口,這老頭想對他做什麽?還是他想歪了,只是像電視劇裏長輩給晚輩傳功而已?
“你那是什麽表情?難不成你以為誰都像路痕,會對你一個男人的身體有什麽興趣?”師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露出一個洞悉一切的高深笑容。
“……”糟了個糕,他和路痕的奸/情好像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