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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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外勞累一天,溫然這一夜是又困又睡不着,極不踏實,反觀旁邊的人睡得十分香甜,醒來後也是神清氣爽。
系好腰帶,理好發絲,李清姒瞧見她睜開眼睛:“醒了?”
“嗯,早啊。”溫然腰酸背痛,一臉鈍相。
李清姒越過她,淡笑道:“不早了,一炷香後随本宮出去,今天還有事要辦。”
“好。”溫然被她剛回眸的風情驚豔一下,思緒随即清醒了不少。
望着她纖細的背影,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妻賢夫安這幾個字,她們倆這幾日睡在一起,頗有點兒這個意味。
搖晃了幾下頭,溫然騰空心思,下床梳洗了。
......
來到馮氏媪所在的地方,溫然和上次一樣,仔細打量着她的氣色,好像比前幾日稍強一些。
“這幾日有犯病嗎?”
小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溫然,說:“回溫姑娘,這幾日還算安穩。”
“老奴,已有半月未犯病了,這幾日服了溫姑娘的良方,睡得也是穩當。”馮氏媪坐在床邊,拄着拐杖,聲音洪亮道。
溫然聽到這姨甥的回話,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說:“...那就好。”
她可不覺得自己的方子見效太快就是好事,況且,這才短短幾日的功夫就有這般奇效?
“那些藥材,你都找全了?”溫然半信半疑地接着問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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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藥材放到二十一世紀的北京城,一兩天也準備不太齊全,而且,大部分來講,她都是照着現代的命名書寫的,難不成大武的藥材都是這般命名的?
小二如實回答道:“是,多虧娘娘相助。”
溫然轉頭去看一旁品茶的李清姒,兩人四目相對,李清姒眼中的情緒她看不明白。
總之,第六感告訴她,藥材的事情,皇後做了手腳。
“老太太,我給你把脈吧。”溫然把自己的猜疑壓在了心中,說。
馮氏媪伸手:“請便。”
李清姒閑逸地品着手裏的熱茶,朦朦胧胧的熱氣冒着,将她眼底藏着的晦澀陰暗全然擋住,面上的表情淡然無比。
的确,她給馮氏找的藥材,和溫然開的方子,完全對不上號,并且,和治療瘋病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馮氏的脈象和上次相同,陽亢在上,陰虛在下,不一會兒,溫然收手,象征性地說道:“不錯,就按那個方子繼續服用...期間出了任何問題,都來找我。”
小二堅毅的面龐罕見地露出笑來,抱拳說:“好,多謝溫姑娘。”
“小二。”馮氏媪的表情則是一直沒有變化,喚了一句自己的外甥。
小二會意,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來,雙手呈了過去,說:“姨娘...溫姑娘,這是姨娘答謝于你的。”
“不可不可,這個上次已經給過了,這次我實在是不能收了。”溫然都被弄得有些害怕了,連忙擺手。
這出診費實在是太高了,她受不起。
馮氏媪再次出聲:“無礙,溫姑娘,你肯給老奴瞧病開方,已是老奴幸事,自是要厚重答謝的。”
李清姒默默看着幾位的互動,見溫然一臉受驚的樣子,偏過臉無聲地笑着。
這個大膽愚民,就到自己跟前挺硬氣的。
最後,在姨甥二人的來回勸下,這錠金子,溫然無奈又納入了囊中。
送別時,沒有馮氏媪在旁,小二的眼裏亮亮的,直盯着溫然看,說:“再次謝過溫姑娘。”
溫然感受到他冒星星的目光,說:“沒關系,我盡力而為。”
說起來,幹這行久了,她已經感受過不少人冒星星的目光了。
“溫姑娘也是,有何事情,小二定當竭力而為!”
小二熾熱的目光看得溫然有些不自在,聽他這樣說到,同樣回以感謝。
李清姒和念容望着他們,面上的表情都是淡定,卻又莫名夾雜着別樣的情緒。
......
幾人出來後,李清姒迫不及待道:“臉紅了?”
“...沒有啊。”溫然不明所以。
李清姒把念容也拉進來打趣:“念容你說呢?”
“回娘娘,溫姑娘确實有些臉紅。”念容看了一眼溫然,知曉娘娘的意思,垂頭笑道。
溫然皺眉看着這主仆倆,左右摸摸自己的臉,本來未泛紅的臉,這會兒升起了紅暈,嘀咕說:“才沒臉紅...”
她知道這兩人在開她和小二的玩笑。
李清姒故意湊近了些,打量着說:“莫不是真的春心蕩了?”
“啧...你倆沒一個比我大的,還反倒來調戲我...”溫然無奈,啧聲一下,說。
李清姒點頭,不以為然地回道:“本宮是沒你大,可本宮成婚早啊。”
相反,她總覺着自己要比溫然大些,因為溫然的那張臉實在過于嫩了。
也雖然,她這個成婚跟不成婚沒什麽兩樣,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在守活寡而已,不過,這份活寡,她樂意守。
“晚婚怎麽了?幸福可不是按照年齡大小來分配多少的。”溫然笑着怼。
這兩個老古板,要真說起來,自己輩分小的太多,她們比自己大的歲數估計要按千百來算了。
李清姒陰陽怪氣地說:“喲~”
“你啊,你聽你這語氣...小孩兒一個。”溫然故意說。
這幾日下來,她和皇後主仆三人,處得越發像朋友了,皇後也不再揪着所謂的禮節不放了。
李清姒撥了幾下發間的簪子,笑嫣如花,說:“是嗎?溫大娘。”
“......”話一出,溫然的臉都黑了。
念容聽到自己娘娘喊的那句溫大娘,适時地笑出了聲,這個稱謂實在不配溫姑娘,雖說,溫姑娘這個年紀在大武,确實該被叫做大娘了。
幾人剛走到拐角處,李清姒因為贏了剛才的鬥嘴,滿臉愉悅,可忽地心跳得極快,腦中一片昏昏然,耳鳴得難受至極,連眼前都在發黑。
“娘娘!”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念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溫然見她眉頭緊蹙,忙蹲下把脈,脈象細而無力,明顯虛相,直覺告訴自己,皇後可能不只是簡單的貧血。
就近找了一塊兒陰涼的地方,溫然對念容說:“你讓她平躺在這兒,我看看...皇後,你胸悶嗎?”
李清姒點頭,只覺得胸悶氣短,好在平時的體力不錯,并未暈倒,只是全身無力,手腳都在發抖,外頭的空氣好似不夠用一般湧不進身體裏。
面對這種情況,溫然鎮定自若,靠着專業能力和敏銳的判斷力,問:“覺不覺得缺氧呢?不是,你覺不覺得氣夠不夠呢?就是光靠鼻子吸不上來氣。”
此時的李清姒,唇也泛白,說不出話來,一顆心跳得亂七八糟,仿佛要沖出心房來了。
“溫姑娘。”念容手足無措了,因為她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溫然知道問皇後答不出來,只能問念容:“皇後以前有這種情況嗎?”
“沒有,從未有過。”念容搖頭。
溫然讓念容往旁邊站着,撥開皇後的眼皮瞧了瞧,而後直接上手去解她的外袍,只剩一層薄薄的亵衣後,側耳緊貼在她的胸前去聽。
念容見此,忙向外看,巡視着周圍,好在位置比較偏一些,有宮牆隐着,過往的人極少。
“我懷疑你的心髒供血能力不太好。”
溫然跪在地上,說完,吸了口氣,捏住李清姒的鼻子,輕撥她的下巴,就往嘴裏渡氣。
在這般緊急缺氧的情況下,人工呼吸是唯一的方法了。
李清姒并未完全失去意識,躺在那裏,對溫然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只是沒有力氣去回應。
來回渡了幾次氣,溫然觀察她的面色,說:“你不要急,聽我的,1.2.3吸氣...吐氣...再來一次...靜下心來,別急着,有節奏的呼吸。”
期間,兩指一直覆在脈搏處。
大概幾分鐘之後,耳鳴漸漸散去,呼吸恢複了正常,心跳也穩了下來,李清姒氣若游絲,開口道:“好些了。”
“別急着起身,躺一會兒,等徹底平靜下來再。”溫然見她要動,按住道。
李清姒乖乖聽話,躺在原地,耳根發熱地去看跪着的人,她知道,兩人剛才接吻了,雖然,那根本不叫接吻,叫渡氣。
“你以前有這種狀況嗎?”溫然可不糾結什麽接吻不接吻的,面色凝重問。
李清姒想了一下:“以前有胸悶氣短過,但像今天這般嚴重的沒有。”
“那你平時都是什麽時候才胸悶氣短呢?勞累後嗎?”溫然接着問。
李清姒回答道:“勞累後有...有時什麽都不幹也會有,不過很快就好了。”
“你把手展開,我看看手掌。”溫然的頭腦裏在飛快思索,等看到她偏紅的手掌後,接着說:“我覺得短不了給你紮兩針。”
李清姒聽到紮針,不由縮了縮:“啊?”
“等你不忙的時候,我給你再好好把把脈...起來吧。”溫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塵。
胸前的衣服斂開,李清姒偏過頭去整理,想起方才溫然緊貼在自己胸前聽,這光天化日的,真是說不清的羞恥感。
不過,這也全是為了她的身體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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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姒:她一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額...往我的...額...裏巴渡氣。感謝在2022-04-22 19:15:28~2022-04-24 15:1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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