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叫我州哥哥
哪知約莫戌時林如意便醒了過來,是被餓醒的,爐子上的銅鍋裏正滾着米粥,清香撲鼻。
齊雲州見他醒了,忙問:“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林如意見他過來就往被子裏躲,方才他哭的這麽兇,說了好多大逆不道的話,他又怕又羞,不想見齊雲州,齊雲州還以為他不舒服便拉他被子,“到底怎麽了?快讓我看看。”
林如意哪有齊雲州的力氣?被子被他輕輕一扯就扯開了,露出林如意悶紅的一張臉,紅腫的眼皮,還有眼皮下躲閃的宛如清泉般靈動的眼睛,齊雲州一時看呆了,只覺林如意又嬌又羞,身上散發着幽幽的香氣,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方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林如意小聲解釋道,小心翼翼的打量齊雲州,見他臉上沒有怒意,心便放下了一半,“還得謝謝你救我。”
“噢?沒有罵我嗎?我明明聽見你罵當今皇上,罵我們整個齊家,這是藐視皇族的大罪!”齊雲州微笑着居高臨下看着林如意。
“......我、我,”林如意本想狡辯一番,可見齊雲州臉上的笑,不知怎的,就覺得齊雲州沒有生氣,大着膽子說,“我沒有罵整個齊家,先皇和、和王爺您對我都是很好的.......”
“那只是罵皇上?”齊雲州問,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林如意小聲嘟囔:“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齊雲州聞言大笑,心情十分舒暢的樣子。
林如意被齊雲州的反應弄的摸不着頭腦,他本以為齊雲州會大怒,會生氣,沒想他是這種反應,便問:“那可是你兄長,我這麽說他你不生氣?”
沒想齊雲州竟點頭附和:“他确實不是明君。”
林如意心中震動,齊雲州竟認同他的觀點,一時生出知己之感,他激動的坐了起來,拉着齊雲州的手大呼:“君子所見略同,我跟兄長說他不是個明君,兄長只會訓斥我,沒想你竟然認同......真的太好了!”
好在哪裏?齊雲州不太明白,可林如意卻像打開話匣子一般跟齊雲州說着足以抄他九族的話。
“真的是昏庸,連我這樣初入朝廷的人都知道先皇之志,他竟把梁将軍從閩南調到了西北,把他的舅父派到閩南掌兵權,他那舅父除了在賭坊妓院逞英雄,還有什麽本事能耐?當真是愚蠢至極!”
“梁将軍善打水仗,竟把他派到西北守城,還派了個死太監當什麽監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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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異族動亂頻繁,他不說讨伐征戰,也沒有訓斥鞭撻,甚至給那些蠻子封官加爵,這倒好,反給了這些蠻子做大的機會,不日必成大患!”
........
齊雲州本是笑着聽林如意發牢騷,發洩對新皇的不滿,沒成想他竟把朝局看的如此明白透徹,眼光十分高遠,就算是朝中老臣也不過如此了!
“這些你是聽誰說的?”
林如意看出齊雲州眼中的驚豔,十分自得,仰着尖翹圓潤的下巴,“當然是我自己想的,這麽簡單的事兒,還用聽旁人說嗎?”
齊雲州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種驕傲自得的小樣子,覺得十分可愛,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一拉,溫柔道:“你可真厲害!快把被子蓋好了,夜裏涼,別凍着。”
他的話和動作都讓林如意十分受用,心中覺着這齊雲州雖然人有些奇怪,到底還是個明白人,皇上雖是他兄長,他也沒有偏幫偏信,可見眼光還是跟自己很像的,而且救了自己兩回,是個可結交之人。
林如意自從醒來,直到這刻心才放進肚子裏,他把齊雲州看成了知己好友,言行上便也随意很多,縮在被子道:“我餓了,你煮的什麽,好香啊。”
齊雲州盛了一碗白粥,一勺一勺的喂給林如意,林如意也不覺有什麽,他在家被嬌養着,有時不想吃飯了,或者忙着自己的事兒時,侍女就是這樣給他喂飯的。
齊雲州把勺子裏的粥吹涼了,喂給林如意,見他吃的香甜,不由問:“你昏迷時吃不進去飯,你可知我是怎麽喂你的嗎?”
林如意疑惑的歪頭,一派天真爛漫。
齊雲州笑笑,把勺子裏的粥吞進嘴裏,一把按住林如意的肩膀,低頭吻了下去,林如意反應不及,還張着嘴,口腔立刻被他入侵了,他的舌頭往纏住林如意的舌頭,将嘴裏的稀爛的米粒渡給林如意,林如意推不開齊雲州,又呼吸不上來,本能的将米吞咽進腹中。
“便是這樣喂的。”齊雲州放開林如意,擦了擦林如意嘴角的米粒,“你看我這兩日是不是很不容易?”
“.......你!”林如意微微喘着粗氣,臉色酡紅,想罵齊雲州一頓,可聽他的意思好似只是為了演示一遍當日的情形,自己再生氣不僅小題大做,還恩将仇報似的。
看林如意憤憤不平的樣子,齊雲州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用覺得為難,大家都是男人,都是兄弟,只要你能靠着那點吃食活下來,我也覺得值了,沒覺得吃虧。”
好似他自己吃了大虧似的!
林如意礙于男子尊嚴,當然不能說是自己吃虧了,臉上硬擠出個笑來,“那幾日真是勞煩王爺了。”
“何必這麽生疏?我長你幾歲,又跟你兄長是好友,你便跟着你兄長叫我州哥哥吧!”
“.......州哥、哥?”林如意目瞪口呆,萬沒想到兄長竟這樣稱呼齊雲州。
“是啊。”齊雲州笑着點頭,仿佛這個稱呼沒有什麽不妥之處,“都是這麽叫的。”
“可我從未聽過.......”林如意略有遲疑。
“那是在私下,你又未曾和我們單獨在一處過。”齊雲州說。
那倒也是,林如意心想,以前見到都躲得遠遠的,哪裏知道兄長是怎麽稱呼齊雲州的呢?他張張嘴,嘗試着叫了一聲:“州、州哥哥......?”
齊雲州臉上有淡淡的笑意,看向林如意的眼神卻幽深如漩,轉身從鍋裏撈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喂給林如意,“這是蛇膽,可以解毒,快吃了。”
林如意現在對齊雲州有八九成的信任,乍看喂到嘴邊的調羹裏的那團腥黑之物有些惡心,剛要推脫,又聽是可以解毒的蛇膽,便艱難的張開嘴吃了進去,這蛇膽又腥又苦,嗓子眼一陣陣犯惡心,好在齊雲州即使喂了幾口米粥壓了下去,林如意就這麽一口蛇膽一口米粥的把飯吃了。
天一黑,兩人在山洞裏無事可做,炭少柴燒,爐子又不能一直燒着,所以齊雲州提議兩人盡快上床睡覺,他說:“山谷裏的野物起的早,咱們也得早點起來捉,不然明天都得餓肚子。”
林如意哪知這山谷裏的情況,自然他說什麽便信什麽,便和衣與齊雲州一塊躺在那狹窄的草垛子上,與他肩膀并着肩膀,身體難免會碰觸摩擦到,林如意不太習慣與人同睡,便翻身背對着齊雲州,不一會兒就聽到齊雲州的鼾聲,林如意才松了口氣,他的手悄悄往下探了探,摸到胯間筆直的那物,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從吃了那蛇膽,身上便開始發麻發熱,跟齊雲州挨着的身子有些酥麻,而下身更是麻癢難捱,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裏面爬,還有一陣陣熱潮從裏面流出來,亵褲的裆部已經濕滑一片。林如意以往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以前那裏也時有抽動,有些癢,林如意便用大腿夾着被子摩擦一陣,便解了癢。
林如意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扭動身子,直到齊雲州睡着了,才敢伸手摸一摸,将被角塞進腿間,想用老辦法殺殺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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