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雄主不渣
一個下午的時間,季遠征的項目有了很大的進展。
他們已經發現了使用納米材料超空間壓縮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現在還不完善,不能保證試驗的完美進行。
但是季遠征已經狠狠松了口氣,因為離幸言的生日越近,他就越急躁。
現在有了這麽大的進展,季遠征抓緊了一切時間想繼續研發,以至于現在剛吃完飯他就進了書房,開始比對數據模拟實驗。
幸言洗了一盤葡萄,端進書房。
“休息一下吧。”幸言走到季遠征身後,伸手自然地撫上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有技巧的幫他捏肩。
季遠征放松的向後靠去,擡頭去看幸言。
幸言笑道:“你這麽着急做什麽?現在星際太平,就連星際海盜都沒有,不用急着做機甲的。”
季遠征搖搖頭:“我不是為了戰争做準備,我有其他用途。”
“什麽用途?”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季遠征挑眉一笑,換來幸言落在唇上的一吻。
季遠征拉住他的手,想讓他坐到自己腿上。幸言看着季遠征那雙細長的腿,覺得自己的體重可能會壓傷他,任憑季遠征怎麽拽他都不願意坐下。
季遠征鼓起臉:“我生氣了!”
幸言看着他奶呼呼的小臉心就軟了,小心翼翼跨坐到他腿上。季遠征伸手攬着他的脖子讓他低下頭,自己側頭吻上去。
幸言最近的吻技突飛猛進,隐隐有占據主導的趨勢,季遠征身為“強攻”的心一顫,決定今晚給他點“教訓”。
缱绻的吻漸漸變了味道,在擦杆進洞前才堪堪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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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言呼吸有些急促,水潤的琥珀色雙瞳疑惑的看向季遠征,季遠征胸口微微起伏,啞聲道:“沒有小雨傘。”
幸言噗呲笑出聲,把頭埋進他的頸窩吭哧吭哧笑個不停,笑夠了才在他耳邊小聲道:“今天不帶了吧?”
季遠征暗罵了一句,下一刻直接把幸言翻身推到桌子上。
......
兩個小時後,季遠征和幸言神清氣爽的出了浴室。
幸言幫着季遠征烘幹頭發。
“對了,你今天看見哈頓少校了嗎?”季遠征突然想起艾爾跟他說過的話,聽他那個意思,哈頓那一晚應該很不美妙。
幸言怔了下,随即像沒事一樣回答:“他今天沒去軍部,據說是身體不舒服。”
“......哦。”季遠征心裏有些不舒服。
這種事情在蟲族好像是見怪不怪,但對他來說還是難已接受。古地球不是沒有這種黑暗交易,但這次是他認識的蟲遭到這種侵害,這讓他想起來就渾身都不舒服,還有些反胃。
幸言幫他烘幹了頭發,有些心事重重的。
季遠征回過神,沒心沒肺的笑着讓幸言坐下,自己拿起烘幹機幫他吹頭發。
幸言雙手無意識的絞在一起,眉間微蹙滿腹心事。
他想問季遠征為什麽會關心哈頓?
幸言安慰自己季遠征對他是一心一意的,但這種想法太奢侈了,他沒有安全感,說服不了自己。
季遠征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幸言純黑柔軟的頭發,感受着發絲劃過他指尖時順滑的觸感,心底一片柔軟。
幸言在想什麽?季遠征歪頭看了眼,只看到他緊繃的側臉。
季遠征想了下自己哪句話說錯了,随即了然。收了烘幹機幫幸言理了理頭發,季遠征忍着笑趴到他後背上,雙臂圈住他的肩頭。
“怎麽了我的上将先生?”
幸言側頭和他對視,無辜又認真道:“我好像又吃醋了。”
季遠征被他這句直球打的找不着北,和幸言臉貼臉蹭了蹭,軟軟撒嬌:“人家心裏只有上将先生嘛。”
剛說完,季遠征就被自己肉麻的汗毛直立,偏偏幸言就吃這一套,現在整只蟲都充滿了慈愛,溫柔的摸摸季遠征的頭發笑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季遠征覺得值了,惡心到自己也值了。
光腦突然震動起來,季遠征站直身拿起光腦看了眼,是雄皇發來的通訊請求。
幸言自覺爬上_床,遠離鏡頭範圍。
季遠征眯起眼,雄皇突然給他發通訊,只能是因為今天和泰勒的會面了。看來生物部裏能屏蔽衛星信號,卻屏蔽不了雄皇的眼線。
季遠征走到陽臺上,之後才接起通訊。
雄皇蒼白的臉映出來,身上穿着的酒紅色睡袍露出他大片的胸膛,顯得他整只蟲更加蒼白脆弱。
“季先生忙什麽呢?接個通訊還這麽慢。”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難聽。
季遠征坐到藤椅上,朗聲笑道:“加班做機甲,為帝國燃燒生命。”
雄皇咧嘴笑了笑,季遠征才發現他的牙膛是鮮紅的顏色,看着有些恐怖。
“那就期待季先生的新成就。”雄皇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還聽說季先生最近開始積極社交,交友圈都已經開拓到生物部了?”
季遠征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就是自己脾氣暴躁,害怕傷害到我伴侶,就去找泰勒問了下。”
“問到什麽了嗎?”雄皇挑了挑眉,深邃幽暗的黑色瞳孔深處沒有一絲溫度。
“他說這是遺傳的。”季遠征聳肩,“看來我只能盡量訓練自己的自制力了。”
雄皇探究的看着季遠征,季遠征毫不心虛的和他對視。
半分鐘後,雄皇收回視線,對着鏡頭外勾了下手指。
一只高大強壯的軍雌溫順的跪到他腿間,下一刻傳來一陣讓季遠征胃部抽搐的聲音,那是水流倒進某種容器的回音,還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吞咽聲。
季遠征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雄皇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懶洋洋道:“那就祝季先生早點練好自制力吧。”
“不打擾您了。”季遠征僵笑着挂了通訊,下一秒便腳步淩亂的跑向衛生間,不住地幹嘔。
幸言吓得渾身冰涼,兩步跑過去緊緊抱住季遠征,急到連稱呼都忘了:“季遠征!你怎麽了!”
季遠征痛快吐了一會兒,把胃都吐空了才感覺那股惡心感消下去。
幸言接了水讓他漱口,又輕柔的拿着毛巾幫他擦汗,心疼的無以複加。
季遠征慘笑了下,擺擺手有氣無力道:“能把我扶出去嗎?”
幸言直接伸手把他抱起來,輕輕松松抱到床上,擔憂的看着他。
季遠征:“......”怎麽還感覺有些羞恥呢。
“我沒事兒,就是被那個混蛋惡心到了。”季遠征輕松一笑。
他現在不能露怯,雄皇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他沒有證據,于是便用這種方式惡心他。
“要不要叫醫生?”幸言很緊張,那些關于雄蟲的各種常識一起湧上來。
季遠征的胸膛很脆弱,他的胃也需要好好呵護,是不是因為最近辣的吃多了他才難受的?幸言覺得有必要控制季遠征吃辣菜的頻率了!
季遠征不知道自己的福利即将被剝奪,只想着現在怎麽做才能讓雄皇不舒服。
讓雄皇不舒服當然就需要季遠征過得好了,季遠征越表現的正常,雄皇沒達到惡心他的目的,自然就會越不爽。
季遠征想一出是一出,讨好的靠進幸言懷裏拱了拱:“言言,我都吐光了,有點想喝粥。”
“我幫你做。”幸言瞬間答應。
季遠征摟住他的脖子:“你背我下去好不好?”
幸言憂心忡忡,但家裏沒有任何胃藥,他現在要和認識的亞雌醫生聯系一下,讓他快遞過來藥片,這之前他只能寄希望于一碗熱粥了。
幸言幫季遠征穿上拖鞋,輕松背起他走下樓。
莫斯還在客廳裏,剛剛送走家裝隊的雌蟲們,看到他們下來之後也沒怎麽驚訝,倒是看着季遠征的臉色關心了一句:“季先生身體不舒服?”
季遠征跳下幸言的背,笑道:“有點胃疼,沒事兒了。”
莫斯關心道:“我這有胃藥,我拿給您?”
幸言拿着光腦剛要聯系醫生,聞言便點點頭:“你先拿過來吧,讓他先吃一片。”
“好。”莫斯轉身去了一樓昨天才幫他裝修好的卧室,沒一會兒就拿了個小藥盒出來。
季遠征接過來吃了兩片,看幸言已經開始洗手準備做飯了,連忙打開光腦。
“言言,我開直播行嗎?”
幸言無所謂這些,聞言便點點頭:“不過你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一下。”
“沒事兒,不難受了。”季遠征打開星網,之前他發的那條動态已經被刷爆了,轉贊評都有幾千萬。
季遠征毫無預兆的開了直播,星網最上面瞬間有一行紅字飄過——【上将家的季先生】開直播了!
季遠征看着瞬間湧進來的兩百多萬觀衆啧啧稱奇,眨眨眼故作萌态笑了下:“大家好啊,我是幸言上将家的季先生。”
[啊啊啊啊季先生好軟萌!]
[天啊!我酸了,今天依舊是檸檬精的一天!]
[我竟然能看到雄主穿睡衣的樣子!]
[雄主還缺不缺雌侍啊?我可以的!]
“不缺雌侍,我有雌君就夠了。”季遠征笑眯眯回答,站起身走向廚房。
鏡頭差點掃到莫斯,莫斯一閃身退出去好幾步遠。季遠征餘光掃到若有所思,這種急速移動的技能難道不是軍雌特有的嗎?
季遠征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繼續笑着和觀衆互動。
“上将在幫我做粥喝。”季遠征走過去和幸言并肩,幸言漂亮的側臉出現在鏡頭裏。
季遠征和幸言互動:“上将先生給我做的什麽粥啊?”
幸言沉默片刻:“......白粥。”
“哇!”季遠征誇張的瞪大眼,演技極其浮誇,“竟然是白粥!肯定會撒上肉沫,還會飄出讓蟲沉迷的香味,對不對!”
幸言被逗笑了,無奈又寵溺的側頭看了他一眼:“對,你說的都對。”
直播間爆了,幾乎全星際的蟲都已經來看他們直播了。還有一個叫“艾爾”的用戶送了一百個“飛行器”,每一個上面都飄着四個字——肉麻死了!
季遠征笑個不停:“感謝艾爾先生送來的飛行器,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整場直播持續了一個小時,從做飯到吃飯,再到飯後花園內散步。
一個小時之內,季遠征和幸言刷新了全蟲族的觀念,在他們的心裏埋下了一粒名為“平等”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