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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流光溢彩冷紅顏

一間昏暗的房間內,一只點燃的燭火,燭火的後面擱着一面昏暗的銅鏡,房間內除了還有一張床榻之外就再無它物。蕭殘陽四周看了看,然後回過頭來看着緊跟在身後的芽兒,問道:“你家姑娘何時肯為我兒換心?”

芽兒幽幽的擡頭看着那一輪明月,獰笑着道:“時候未到……月白如洗的時候莫說是換心,就算是吃人肉都不會被天上的神靈看到,咯咯!”

聽完芽兒的話蕭殘陽不由微微一顫,看着這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女童,那雙眼木讷得吓人,他最終不敢再看芽兒的一對眼白,于是點了點頭,關門就寝。

這碎葉城內的一切都太過詭異,這讓蕭殘陽這個老江湖都有些不安起來的,那藍月河詭異難測,不過只要她肯為兒子換心便無所謂了。

一整夜丁崖都無心睡眠,他看着身邊已然熟睡過去的烈城隍不由搖頭嘆息,大敵當前她居然還有心思入眠?不過世人都怕極了她那把鎖魂刀,而眼前的這名女子又是怎樣的人呢?

風吹過她額前輕柔的發絲,她的側臉寧靜而安詳。

烈城隍,她就是江湖中人人都懼怕的烈老大?一個女子,就連劍派高手蕭殘陽都要給她面子,這樣一個女子年紀輕輕的模樣就可以在江湖中叱咤風雲,不得不令人有些佩服。

突然一支細小的銀針從烈城隍耳後打來,丁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一片針芒已鋪天蓋地向他們襲來,然而比這些針的速度更快的是烈城隍的身手,耳後的針還沒有到她便已經拎起身旁的丁崖迅速翻下屋檐。二人落地擡頭一看,只見一片針雨灑落,屋檐上方站着一個打着傘的女子,她一頭烏發纏綿入風,一雙藍色幽怨的眼瞳看着二人。

丁崖詫異的問烈城隍,“她是誰?”

“藍月河。”

丁崖不解,道:“她明明是一頭白發,怎麽又變成黑發了?”

烈城隍看着高高在上的藍月河道:“她一到晚上頭發就會變白,白天的時候懼怕強光,所以必須躲在傘下面。”

只見此刻的藍月河微微一笑,然後詭異的輕輕轉動着手中的傘。

烈城隍突然小聲的對丁崖道:“要小心她的傘。”

丁崖不解,道:“一把傘而已,有何不同?”

正說到這兒,藍月河手中的傘已經快速轉動開來,只見那傘四周突然飛出數百枚牛毛銀針,嗖嗖打落下來。丁崖只覺猶如迎面襲來傾盆之雨,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便迅速拔出腰間紅色魔焰來抵擋。只見丁崖雙手揮刀,白色的刀芒已然形成一層保護的結界來,二人速速躲在結界之內,飛身逃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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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崖不由轉身看着烈城隍嘆道:“好厲害的武器!”

烈城隍點點頭道:“它叫‘流光溢彩’,是藍月河的武器。她以傘內機關射出的銀針殺人,讓人防不勝防,你我都需小心!”

藍月河幽幽一笑:“呵呵呵……烈城隍,你此刻沒有了鎖魂刀,豈不是前來送死?”

烈城隍看着藍月河道:“倘若不是為了破解‘鹫魂三煞’延誤了些時日,你以為你能逃回碎葉城?”

藍月河幽幽一笑道:“哼,你果然厲害!倘若不是如此,我怎會用‘鹫魂三煞’去對付你?好讓你無暇趕來奪回鎖魂刀。可惜你的能力比我估計的還強,居然這麽快就破解了‘鹫魂三煞’,真是壞我好事!”

“現在該是時候了結我們之間的賬了!”

“我只想自由的活着……”

“可是這是你的宿命,你應該清楚。”

烈城隍說完,已經伸出右手,只見她手心微微震動出一股白色的氣焰,很快就形成一把刀身來,刀的背後依舊挂着一只金色的鈴铛。

夜空中揮舞着的白色刀芒十分耀眼。

藍月河暗暗退卻一步,看着烈城隍手中的刀,幽幽道:“‘鎖魂幻影’?”

“鈴鈴……”烈城隍手中的鈴铛微微作響,人已經快速的飛身踏上一旁屋檐,縱身舉刀砍向了另一旁屋檐上的藍月河。

藍月河退步用傘擋住了烈城隍砍下去的“鎖魂幻影”,二人站在屋檐上交鋒,長發袅袅,裙角飛揚,刀影錯雜,針芒如雨。下面的丁崖看得心憂,此刻不由也拔出了紅色魔焰襲了上去,此刻二人聯攻向藍月河,然而藍月河卻突然消失不見,只見天邊一抹紅日冉冉升起。

一切又都恢複寂靜。

烈城隍看向四周道:“天亮了,芽兒的幻境開始消失……”

丁崖随她看去的方向瞭望,只覺眼前的碎葉城有些許不同,不過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同。

“丁崖……”

“大哥……”

突然遠處傳來元武和小刀的叫聲,只見二人已經朝他們趕來,随後趕來的還有魯大志和江鹿。二人趕來,見着丁崖身旁的烈城隍不由拱手行禮道:“烈老大,你怎麽也在這兒?”

烈城隍向二人看了看,并未行禮,只是道:“我來找藍月河。”

魯大志不解,忙道:“難道烈老大也聽聞藍姑娘有神奇的力量,能令人起死回生,所以特意趕來碎葉城的?”

“什麽起死回生?”

丁崖見狀道:“在你來之前蕭老前輩也來了,他帶着他兒子的屍體前來,想要求藍月河替他兒子換心。”

烈城隍臉色突然大變,只見她怒道:“死了的人就該入土為安,還帶來這兒瞎折騰什麽?難道他想讓他兒子死得不安寧?”

魯大志、江鹿見狀都敢怒不敢言,只是垂下頭去,此刻小刀看不慣,首先開口道:“不是你死兒子,你當然不心痛了,蕭殘陽一脈單傳,無論用什麽方法自然是要救兒子了!”

烈城隍看着年紀輕輕的小刀,一臉憤怒的模樣,不由冷冷一笑道:“你以為藍月河會救活他兒子嗎?我怕她不僅不會救蕭清遠,更有可能利用蕭清遠屍魂的力量來殺人!”

“啊……你說什麽?”丁崖詫異的看着烈城隍。

此刻,江鹿和魯大志都不由拍腿大叫:“這可如何是好?倘若要讓清遠變成屍魂受人控制這麽受累,我們寧願他的屍體入土安息,也絕不會帶他來碎葉城!”

元武看着丁崖道:“話說回來,你們為什麽要入夜偷偷跑進來?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丁崖看着元武,拍拍他的肩膀道:“蕭老前輩和我都不想各位進碎葉城來,畢竟這兒地形詭異,情況不明,十分危險。”

小刀懷抱着鳳凰刀,哈哈笑道:“我可不是為了逃避危險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大哥,你這樣做就太看不起兄弟了!”

元武點點頭,然後道:“對啊,這樣一來我在小醇和千千她們眼裏不就變成窩囊廢了嗎?你叫我元武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啊?”

江鹿看着丁崖道:“既然你們是一起進來的,為何不見我大哥蹤影?他現在情況如何?”

丁崖搖頭道:“蕭老前輩追随藍月河去了,如今不知情況如何。”

小刀道:“既然如此,那麽月掌門呢?”

“月何痕……”說到這丁崖不由握緊了拳頭,道:“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你說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元武也詫異不解。

丁崖看着二人道:“藍月河抓月何痕來碎葉城是因為要取月何痕的心髒……”

元武突然恍然大悟,大叫:“難道……難道藍月河要把月掌門的心髒換給自己?”

“沒錯……”烈城隍突然開口說話,“藍月河之所以能活三百年,就是因為她不斷替換心髒來延續她的能力。”

魯大志同江鹿不由看向烈城隍道:“那麽烈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蕭老前輩與我尚且有些淵源,如今我來碎葉城也是為了找藍月河,既然如此,你們二位就先到城外等候,我自會帶蕭老前輩前去。”

二人看了看烈城隍不由點點頭,需知烈城隍雖然是個晚輩,可是能力卻遠遠比兩人都強,如果有烈老大出馬相助必定十拿九穩。

元武看着烈城隍道:“你……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烈老大?看來你很是厲害,不如我也回城外等候得了,畢竟有你在丁崖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丁崖看着元武搖頭,笑笑道:“你自己怕死就直說,何必逞能跟進來?”

元武搖搖頭道:“我元武寧死也不肯出賣兄弟,又怎麽會怕死?只是我自知武功不濟,不想拖累你們罷了,再說城外小醇和千千還在等着我呢!”

小刀搖搖頭,無法理喻元武這個人。他揮刀道:“反正啊,我是不怕死的,所以我要留下來和大哥一起!”

元武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定了……我和魯前輩、江前輩先退出碎葉城,你們如果有什麽困難就出城求救哈!”

元武說完立即拉着二位前輩的手匆忙離開。

一路上魯大志不由搖頭嘆氣,問元武道:“元武兄弟,你就真這麽怕麽?”

元武拍怕胸口道:“我能不怕麽?之前是為了逞能才進來的,不是說進碎葉城的人沒一個能走出去的嗎?剛才你們沒聽說藍月河居然換了月掌門的心髒嗎?多吓人,多可怕啊!”

江鹿不由搖搖頭,嘆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元武自知江鹿有意在譏諷自己,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元武是不會為這些無聊的事情而生氣的人,不過他此刻真正擔心的人卻是丁崖,既然藍月河如此厲害,丁崖此戰必定兇多吉少,他更加不放心那個什麽不靠譜的烈老大,雖然小刀的刀也算厲害,可是……他依舊有些擔心。

三人很快就劃着簡易的木筏出了碎葉城,城外小醇和千千老遠就跑來迎接,小醇看着元武道:“元大哥,你們不是進去找掌門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元武呵呵一笑道:“我想小醇了嘛!”

千千伸手一把擋住元武的臉道:“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元武心思一沉道:“月掌門恐怕兇多吉少了。”

千千詫異的看着元武,顫抖着道:“難道……難道掌門她已經……”

元武正色道:“千千,事情還沒有确定,不過現在我要去找一個人。在此之前,你們稍安勿躁,不要輕舉妄動。”

千千難得見元武如此嚴肅,心想此次掌門危難,生死難測,便點了點頭。

元武看着泣不成聲的小醇,拍拍她的肩膀,然後策馬而去。此刻元武要趕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他知道丁崖是不會讓那個人來的,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覺得此刻那個人應該來碎葉城。

元武要去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生滅和尚。

此刻的生滅內心似乎也隐約感覺到有事發生,他的雙目凝視着佛像,然而神靈卻不會開口救渡,他突然嘆息一聲望向遠方的天際。

人,往往只能自己救渡自己。

冷醉如夢,往事如塵。這人生本就如此無可奈何,還有什麽是留給人來選擇的呢?如果尚有另一個選擇的可能……但已無選擇,只剩如此。

也,只能如此。

然而有些事是你無法揮之而去的,你以為你可以忘記,你以為你不去看事情就已經變成塵土,随風而去,可是有的時候內心清靜,空明一切,其實并不能改變事物的存在,它不會随着你的心境而有所改變。活着或許就是這樣殘酷和無奈的一件事,雖然生滅選擇了遁入佛門,可是江湖事依舊,它們是不會随着他的沉默而平靜下去的。事依舊是事,人依舊還在,而現在的一切只不過是他遐想的一種幻象,幻象一旦破滅便要清晰的看見一切所逃避和遮掩着的真實,而生滅便是這樣的一個人,因而他才能和丁崖成為朋友,因為他們本就有着一些共同的特質,如同當初的噬血,無情,邪惡一般。

如果說你要忘記從前開始另一種狀态的生活,那麽你就必須先要忘記過去的自己,曾經的生滅被封印在了他剃度的那天,他把那個曾經的自己封印起來,只是想要試圖尋找另一種生活的依渡,可是他最終才發現,有些人事是他無法躲過的劫。自己這些年來只不過是在做一場薄涼寡淡的夢罷了,他的內心其實還是期望曾經的那個自己能夠涅槃重生,只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又能更改怎樣的宿命際遇呢?有的時候人生只剩下絕望,只是等待一種死法罷了。

冷淚無光,月痕何處?

生滅脫去身上的袈裟,蒲團上擺着一只古色古香的刀盒,盒中放着一把宛如琥珀般流光通透的刀,他的後背有着一道很深的刀疤,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後背,那是致命的一刀,這刀傷就來自這把琥珀一般光潔的刀,那是月何痕與他恩情決斷時砍下去的,幾乎讓生滅就此死去,從此他便真的死了,只不過心死比人死更可怕。除了這條刀疤,他的後背還有一枝紅色的刺青,是一朵詭異妖嬈的彼岸花,那是屬于地獄幽冥的花,也是那個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印記,唯一不能抹滅而去的溫暖憑證,他們曾經愛過,哪怕只是剎那光輝的璀璨。可是如今面容冰冷的生滅卻只想将此孽情忘記,他甚至再也想不起那個女子溫柔多情的面容。這是他的罪,無法抹滅的痕跡,因而他不能和月何痕在一起,因為背叛,因為來自心靈的背叛。雖然他至今仍舊念念不忘月何痕,對她仍有溫柔愛意,可是他更希望她能走出他帶給她的陰霾,做一個潇灑自如的女子,她應該有更為明朗的明天,但能帶給她這樣美夢的人卻不是他,他知道,因為他已經殘缺,他的內心無法完整的為她而付出。

曾經,有一個女子偷走了他的心,至今他的心仍舊是殘破的,不完整的,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不會再去想起。

愛與恨的兩條印記,交叉纏綿在他的後背,然而這些罪孽的愛恨卻無法成為永遠銘記的烙印,總有一天會随風淡去,他所鐘愛的兩個女子和這刀痕,這彼岸花。

一切如同夢魇,急速剎那而過。

猶如指間綢緣,無法挽回什麽。

一間昏暗的房間內,一只點燃的燭火,燭火的後面擱着一面昏暗的銅鏡,房間內除了還有一張床榻之外就再無它物。蕭殘陽四周看了看,然後回過頭來看着緊跟在身後的芽兒,問道:“你家姑娘何時肯為我兒換心?”

芽兒幽幽的擡頭看着那一輪明月,獰笑着道:“時候未到……月白如洗的時候莫說是換心,就算是吃人肉都不會被天上的神靈看到,咯咯!”

聽完芽兒的話蕭殘陽不由微微一顫,看着這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女童,那雙眼木讷得吓人,他最終不敢再看芽兒的一對眼白,于是點了點頭,關門就寝。

這碎葉城內的一切都太過詭異,這讓蕭殘陽這個老江湖都有些不安起來的,那藍月河詭異難測,不過只要她肯為兒子換心便無所謂了。

一整夜丁崖都無心睡眠,他看着身邊已然熟睡過去的烈城隍不由搖頭嘆息,大敵當前她居然還有心思入眠?不過世人都怕極了她那把鎖魂刀,而眼前的這名女子又是怎樣的人呢?

風吹過她額前輕柔的發絲,她的側臉寧靜而安詳。

烈城隍,她就是江湖中人人都懼怕的烈老大?一個女子,就連劍派高手蕭殘陽都要給她面子,這樣一個女子年紀輕輕的模樣就可以在江湖中叱咤風雲,不得不令人有些佩服。

突然一支細小的銀針從烈城隍耳後打來,丁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一片針芒已鋪天蓋地向他們襲來,然而比這些針的速度更快的是烈城隍的身手,耳後的針還沒有到她便已經拎起身旁的丁崖迅速翻下屋檐。二人落地擡頭一看,只見一片針雨灑落,屋檐上方站着一個打着傘的女子,她一頭烏發纏綿入風,一雙藍色幽怨的眼瞳看着二人。

丁崖詫異的問烈城隍,“她是誰?”

“藍月河。”

丁崖不解,道:“她明明是一頭白發,怎麽又變成黑發了?”

烈城隍看着高高在上的藍月河道:“她一到晚上頭發就會變白,白天的時候懼怕強光,所以必須躲在傘下面。”

只見此刻的藍月河微微一笑,然後詭異的輕輕轉動着手中的傘。

烈城隍突然小聲的對丁崖道:“要小心她的傘。”

丁崖不解,道:“一把傘而已,有何不同?”

正說到這兒,藍月河手中的傘已經快速轉動開來,只見那傘四周突然飛出數百枚牛毛銀針,嗖嗖打落下來。丁崖只覺猶如迎面襲來傾盆之雨,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便迅速拔出腰間紅色魔焰來抵擋。只見丁崖雙手揮刀,白色的刀芒已然形成一層保護的結界來,二人速速躲在結界之內,飛身逃離開來。

丁崖不由轉身看着烈城隍嘆道:“好厲害的武器!”

烈城隍點點頭道:“它叫‘流光溢彩’,是藍月河的武器。她以傘內機關射出的銀針殺人,讓人防不勝防,你我都需小心!”

藍月河幽幽一笑:“呵呵呵……烈城隍,你此刻沒有了鎖魂刀,豈不是前來送死?”

烈城隍看着藍月河道:“倘若不是為了破解‘鹫魂三煞’延誤了些時日,你以為你能逃回碎葉城?”

藍月河幽幽一笑道:“哼,你果然厲害!倘若不是如此,我怎會用‘鹫魂三煞’去對付你?好讓你無暇趕來奪回鎖魂刀。可惜你的能力比我估計的還強,居然這麽快就破解了‘鹫魂三煞’,真是壞我好事!”

“現在該是時候了結我們之間的賬了!”

“我只想自由的活着……”

“可是這是你的宿命,你應該清楚。”

烈城隍說完,已經伸出右手,只見她手心微微震動出一股白色的氣焰,很快就形成一把刀身來,刀的背後依舊挂着一只金色的鈴铛。

夜空中揮舞着的白色刀芒十分耀眼。

藍月河暗暗退卻一步,看着烈城隍手中的刀,幽幽道:“‘鎖魂幻影’?”

“鈴鈴……”烈城隍手中的鈴铛微微作響,人已經快速的飛身踏上一旁屋檐,縱身舉刀砍向了另一旁屋檐上的藍月河。

藍月河退步用傘擋住了烈城隍砍下去的“鎖魂幻影”,二人站在屋檐上交鋒,長發袅袅,裙角飛揚,刀影錯雜,針芒如雨。下面的丁崖看得心憂,此刻不由也拔出了紅色魔焰襲了上去,此刻二人聯攻向藍月河,然而藍月河卻突然消失不見,只見天邊一抹紅日冉冉升起。

一切又都恢複寂靜。

烈城隍看向四周道:“天亮了,芽兒的幻境開始消失……”

丁崖随她看去的方向瞭望,只覺眼前的碎葉城有些許不同,不過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同。

“丁崖……”

“大哥……”

突然遠處傳來元武和小刀的叫聲,只見二人已經朝他們趕來,随後趕來的還有魯大志和江鹿。二人趕來,見着丁崖身旁的烈城隍不由拱手行禮道:“烈老大,你怎麽也在這兒?”

烈城隍向二人看了看,并未行禮,只是道:“我來找藍月河。”

魯大志不解,忙道:“難道烈老大也聽聞藍姑娘有神奇的力量,能令人起死回生,所以特意趕來碎葉城的?”

“什麽起死回生?”

丁崖見狀道:“在你來之前蕭老前輩也來了,他帶着他兒子的屍體前來,想要求藍月河替他兒子換心。”

烈城隍臉色突然大變,只見她怒道:“死了的人就該入土為安,還帶來這兒瞎折騰什麽?難道他想讓他兒子死得不安寧?”

魯大志、江鹿見狀都敢怒不敢言,只是垂下頭去,此刻小刀看不慣,首先開口道:“不是你死兒子,你當然不心痛了,蕭殘陽一脈單傳,無論用什麽方法自然是要救兒子了!”

烈城隍看着年紀輕輕的小刀,一臉憤怒的模樣,不由冷冷一笑道:“你以為藍月河會救活他兒子嗎?我怕她不僅不會救蕭清遠,更有可能利用蕭清遠屍魂的力量來殺人!”

“啊……你說什麽?”丁崖詫異的看着烈城隍。

此刻,江鹿和魯大志都不由拍腿大叫:“這可如何是好?倘若要讓清遠變成屍魂受人控制這麽受累,我們寧願他的屍體入土安息,也絕不會帶他來碎葉城!”

元武看着丁崖道:“話說回來,你們為什麽要入夜偷偷跑進來?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丁崖看着元武,拍拍他的肩膀道:“蕭老前輩和我都不想各位進碎葉城來,畢竟這兒地形詭異,情況不明,十分危險。”

小刀懷抱着鳳凰刀,哈哈笑道:“我可不是為了逃避危險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大哥,你這樣做就太看不起兄弟了!”

元武點點頭,然後道:“對啊,這樣一來我在小醇和千千她們眼裏不就變成窩囊廢了嗎?你叫我元武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啊?”

江鹿看着丁崖道:“既然你們是一起進來的,為何不見我大哥蹤影?他現在情況如何?”

丁崖搖頭道:“蕭老前輩追随藍月河去了,如今不知情況如何。”

小刀道:“既然如此,那麽月掌門呢?”

“月何痕……”說到這丁崖不由握緊了拳頭,道:“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你說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元武也詫異不解。

丁崖看着二人道:“藍月河抓月何痕來碎葉城是因為要取月何痕的心髒……”

元武突然恍然大悟,大叫:“難道……難道藍月河要把月掌門的心髒換給自己?”

“沒錯……”烈城隍突然開口說話,“藍月河之所以能活三百年,就是因為她不斷替換心髒來延續她的能力。”

魯大志同江鹿不由看向烈城隍道:“那麽烈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蕭老前輩與我尚且有些淵源,如今我來碎葉城也是為了找藍月河,既然如此,你們二位就先到城外等候,我自會帶蕭老前輩前去。”

二人看了看烈城隍不由點點頭,需知烈城隍雖然是個晚輩,可是能力卻遠遠比兩人都強,如果有烈老大出馬相助必定十拿九穩。

元武看着烈城隍道:“你……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烈老大?看來你很是厲害,不如我也回城外等候得了,畢竟有你在丁崖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丁崖看着元武搖頭,笑笑道:“你自己怕死就直說,何必逞能跟進來?”

元武搖搖頭道:“我元武寧死也不肯出賣兄弟,又怎麽會怕死?只是我自知武功不濟,不想拖累你們罷了,再說城外小醇和千千還在等着我呢!”

小刀搖搖頭,無法理喻元武這個人。他揮刀道:“反正啊,我是不怕死的,所以我要留下來和大哥一起!”

元武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定了……我和魯前輩、江前輩先退出碎葉城,你們如果有什麽困難就出城求救哈!”

元武說完立即拉着二位前輩的手匆忙離開。

一路上魯大志不由搖頭嘆氣,問元武道:“元武兄弟,你就真這麽怕麽?”

元武拍怕胸口道:“我能不怕麽?之前是為了逞能才進來的,不是說進碎葉城的人沒一個能走出去的嗎?剛才你們沒聽說藍月河居然換了月掌門的心髒嗎?多吓人,多可怕啊!”

江鹿不由搖搖頭,嘆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元武自知江鹿有意在譏諷自己,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元武是不會為這些無聊的事情而生氣的人,不過他此刻真正擔心的人卻是丁崖,既然藍月河如此厲害,丁崖此戰必定兇多吉少,他更加不放心那個什麽不靠譜的烈老大,雖然小刀的刀也算厲害,可是……他依舊有些擔心。

三人很快就劃着簡易的木筏出了碎葉城,城外小醇和千千老遠就跑來迎接,小醇看着元武道:“元大哥,你們不是進去找掌門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元武呵呵一笑道:“我想小醇了嘛!”

千千伸手一把擋住元武的臉道:“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元武心思一沉道:“月掌門恐怕兇多吉少了。”

千千詫異的看着元武,顫抖着道:“難道……難道掌門她已經……”

元武正色道:“千千,事情還沒有确定,不過現在我要去找一個人。在此之前,你們稍安勿躁,不要輕舉妄動。”

千千難得見元武如此嚴肅,心想此次掌門危難,生死難測,便點了點頭。

元武看着泣不成聲的小醇,拍拍她的肩膀,然後策馬而去。此刻元武要趕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他知道丁崖是不會讓那個人來的,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覺得此刻那個人應該來碎葉城。

元武要去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生滅和尚。

此刻的生滅內心似乎也隐約感覺到有事發生,他的雙目凝視着佛像,然而神靈卻不會開口救渡,他突然嘆息一聲望向遠方的天際。

人,往往只能自己救渡自己。

冷醉如夢,往事如塵。這人生本就如此無可奈何,還有什麽是留給人來選擇的呢?如果尚有另一個選擇的可能……但已無選擇,只剩如此。

也,只能如此。

然而有些事是你無法揮之而去的,你以為你可以忘記,你以為你不去看事情就已經變成塵土,随風而去,可是有的時候內心清靜,空明一切,其實并不能改變事物的存在,它不會随着你的心境而有所改變。活着或許就是這樣殘酷和無奈的一件事,雖然生滅選擇了遁入佛門,可是江湖事依舊,它們是不會随着他的沉默而平靜下去的。事依舊是事,人依舊還在,而現在的一切只不過是他遐想的一種幻象,幻象一旦破滅便要清晰的看見一切所逃避和遮掩着的真實,而生滅便是這樣的一個人,因而他才能和丁崖成為朋友,因為他們本就有着一些共同的特質,如同當初的噬血,無情,邪惡一般。

如果說你要忘記從前開始另一種狀态的生活,那麽你就必須先要忘記過去的自己,曾經的生滅被封印在了他剃度的那天,他把那個曾經的自己封印起來,只是想要試圖尋找另一種生活的依渡,可是他最終才發現,有些人事是他無法躲過的劫。自己這些年來只不過是在做一場薄涼寡淡的夢罷了,他的內心其實還是期望曾經的那個自己能夠涅槃重生,只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又能更改怎樣的宿命際遇呢?有的時候人生只剩下絕望,只是等待一種死法罷了。

冷淚無光,月痕何處?

生滅脫去身上的袈裟,蒲團上擺着一只古色古香的刀盒,盒中放着一把宛如琥珀般流光通透的刀,他的後背有着一道很深的刀疤,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後背,那是致命的一刀,這刀傷就來自這把琥珀一般光潔的刀,那是月何痕與他恩情決斷時砍下去的,幾乎讓生滅就此死去,從此他便真的死了,只不過心死比人死更可怕。除了這條刀疤,他的後背還有一枝紅色的刺青,是一朵詭異妖嬈的彼岸花,那是屬于地獄幽冥的花,也是那個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印記,唯一不能抹滅而去的溫暖憑證,他們曾經愛過,哪怕只是剎那光輝的璀璨。可是如今面容冰冷的生滅卻只想将此孽情忘記,他甚至再也想不起那個女子溫柔多情的面容。這是他的罪,無法抹滅的痕跡,因而他不能和月何痕在一起,因為背叛,因為來自心靈的背叛。雖然他至今仍舊念念不忘月何痕,對她仍有溫柔愛意,可是他更希望她能走出他帶給她的陰霾,做一個潇灑自如的女子,她應該有更為明朗的明天,但能帶給她這樣美夢的人卻不是他,他知道,因為他已經殘缺,他的內心無法完整的為她而付出。

曾經,有一個女子偷走了他的心,至今他的心仍舊是殘破的,不完整的,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不會再去想起。

愛與恨的兩條印記,交叉纏綿在他的後背,然而這些罪孽的愛恨卻無法成為永遠銘記的烙印,總有一天會随風淡去,他所鐘愛的兩個女子和這刀痕,這彼岸花。

一切如同夢魇,急速剎那而過。

猶如指間綢緣,無法挽回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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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9.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