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96 掐滅桃花 景景獎勵 (14)
詢問她的話之後,這穿着一雙高跟鞋的腳就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
同一時間,閻總那一段和例行問話毫無差別的話到了前臺女人這裏就好像是化身為一把極其鋒利的剪刀,是要把她腳底板虛軟的棉花給剪的一幹二淨。
于是,前臺女人就只得哆嗦将方才她同徐特助交代過的事情經過重新地更加詳細地交代一番,在她說話的末尾,甚至還老老實實地将自己上班時間公然補妝的事情也交代了一番。
徐特助在前臺女人規規矩矩交代的時候,整一個人都想要躍躍欲試地阻止前臺女人的話。這話說出去,閻總還不得直接就将這個大堂裏的人全部轟倒在地嗎?
可是此時此刻的閻總只是将自己的那一只精壯的胳膊攔腰穿過容小姐的細腰兒,對着容小姐耳鬓厮磨地低聲細語,這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這兩個誠惶誠恐的可憐人。
三爺是在對容小姐說,“景景,嗯,我們先上去?我給你準備了甜點。這裏的事情為夫會好好處理的?”
因為三爺這個時候是終于清楚地想起了前臺女人的身份,覺得是需要賣這前臺女人後面的人一份面子才臨時決定轉移一個地方。更何況公司的大堂也并不是什麽合适的談話的地方。
容小姐聽着三哥性感的聲音,她的腦海中便就情不自禁地回憶起片刻之前在三哥的車子上發生的事情,她的唇知道現在為止都還可以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火辣辣的味道來。
于是,容小姐便就情不自禁地抿了一下嘴巴,對着三哥故作鎮定地說道,“好的。我也是覺得這裏并不會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這要萬一……她親愛的三哥兒憋不住自己的獸性,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就撲上來,那該怎麽辦呢?三哥兒估計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人,但是容小姐還是要臉的啊。假若真的這樣的情況發生的話,她的一張美貌與智慧并存的臉該往哪裏擱着呢?
而三爺也是巴不得他的寶貝兒景景可以跟着他趕緊地上樓去,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要她的景景同後面搬運東西的人撞上。于是乎,三爺就當真像一只餓狼一樣,急不可耐地拉着他的寶貝兒景景的手上樓去了。
三爺的辦公室
容小姐被三爺帶進了上一回的休息室裏。三爺有一些緊張兮兮地拉着他的寶貝兒景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牽着容小姐的嫩白的手便就半蹲了下來。
三爺鄭重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用着勾了金邊兒作為紋飾的上乘錦緞為底的古式束口袋。三爺将這個漂亮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手心裏,然後三爺的那一雙筋骨分明的手護送着這個束口袋抵達了容小姐的眼前。
“景景,我聽聞二哥說,你是偏好這種古式的東西。所以三哥兒就将送你的禮物放在了這個袋子裏。”三爺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極其閃耀的目光,然後看了一眼容小姐明顯為之一悅的臉,勾起唇角,接着道,“我的寶貝兒,要不要打開來看一下?”
容小姐被三爺的短短的幾句話撩撥得神魂颠倒,她的三哥兒的聲線實在是太适合做電臺的男主持了。不過傲嬌又并不大氣的容小姐轉念一想,這樣是極為不妥當的事情。她怎麽可以讓她的三哥兒對着這整一個兒華夏的男女老少奉獻出她的三哥兒迷人的聲音呢?
嗯,她是一個最最小氣的人。這種事情她不做。
容小姐笑着接過了三爺手中的那一只漂亮的束口袋。容小姐掂着這個手上的袋子似乎有一些份量,而且通過她的觸感這裏面的東西好像并不只一樣。
不過……容小姐随即就噗嗤一笑,接着又仔仔細細地瞧了一眼手上由她的三哥兒遞過來的袋子實在忍不住就哄堂大笑起來。
三爺見她的寶貝兒景景突然間爆笑不止,那一對好看的劍眉便就特別擔心地揪在了一起,三爺說,“景景……”
但是當三爺的目光落在了容小姐手裏的袋子的時候,卻是什麽都明了了過來。于是三爺就在他的寶貝兒景景不停歇的爆笑中羞紅了一張俊逸的臉,在容小姐看過去的時候,三爺的耳朵尖兒甚至都微微地泛了紅。
容小姐頗為意外地停住了自己的笑,用一副特別嚴肅卻又是特別欣慰的語氣——就和一個老母親看見自己不争氣的兒子終于開了竅兒一般——容小姐說,“哈,三哥兒,這……難道是你自己的縫的?”
容小姐看着手中的束口袋上歪歪扭扭的針腳線,一點兒都不隐藏住自己的興奮兒,直接就将自己肯定的猜測道了出來。
誰知。這個時候三爺的眼睛卻是對着容小姐纖長蔥白的手指尖兒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将自己的視線鎖定在容小姐手心裏的物件兒上。
三爺接連着輕咳了三聲,試圖去打破空氣中彌漫的尴尬的氣氛,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景景好眼力。”而在三爺對容小姐毫不吝啬地誇獎一番後,三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可憐巴巴地瞅着容小姐。三爺終于将他的視線轉移到了那一只針腳線特別不堪入目的束口袋上,這時候三爺的腦袋往後縮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針腳線邊緣那不知什麽時候翹出來的一塊七歪八扭地布料。于是三爺的那一對兒耳朵便就徹徹底底地紅透了。
接着三爺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了容小姐明媚的臉蛋兒上,委屈地說,“景景,你嫌棄我。”容小姐聽着這和小蘿蔔丁相差無幾的奶萌的聲音又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我沒有~”容小姐認真地回道,接着容小姐挑起這個搭配很漂亮但做工很劣質的束口袋在面前搖了一搖,“那三哥兒還歡迎我打開嗎?”
三爺見他的寶貝兒景景似乎是真的沒有嫌棄他精心制作的束口袋,心裏的一塊超級大的石頭便就落了下來,連忙說,“景景,你快打開。”
容小姐狐疑地瞅了一眼如此這般急切的三爺,然後才放慢了動作拉開束口袋的繩子。容小姐對她見到的熟悉的東西感到意外,“三哥兒,這不就是中午給小蘿蔔丁的糖果嗎?”
三爺看着她的寶貝兒景景對着他送的糖果露出欣喜的眼神,先前的各種彷徨都消失殆盡,接着三爺就說,“景景,喜歡嗎?”
然後三爺就在自己的心底兒默默地補充了一句,這是第一個愛的禮物。
可是容小姐卻是并沒有明确地表達什麽“喜歡”的字眼兒,而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三爺戲谑地道,“三爺是想要用這一醜陋醜陋的袋子裝的糖果來賄賂我嗎?三哥兒,你的愛漂亮的前臺女人可是還沒有說清楚呢?”
三爺理直氣壯地說,“景景,只有你是我的女人。”
容小姐瞬間就呆住了,端着那一個由閻三爺親手制作的醜陋的錦緞束口袋的手,随着三爺的話劇烈地抖動一下,因此容小姐手中的糖果便就灑落了一地。
三爺順着他的寶貝兒景景的目光下移也跟着看了過去,三爺看着景景一臉錯愕的表情,以為他的寶貝兒景景是因為在擔心糖果。于是三爺兒就輕笑着安慰着容小姐說,“景景,沒事。我這兜裏還有。”
說着三爺就從衣服袋子裏又拿出了一把沒有他自己親手做的袋子裝的糖果。
但是容小姐卻沒有展開一個三爺以為的笑臉,只見容小姐開口說,“閻總啊,前臺女人,嗯……”
三爺見到容小姐這嘴角噙着的冷意瞬間就六神無主——他好像是不應該将這個問題拖得如此之久。這種模棱兩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事情還是應該要速戰速決、斬草除根。
“景景,這是大哥的人。”
只見容小姐的嘴巴瞬間就張成了一個巨大的“哦”型,“大哥的女人?”三哥兒的大哥——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就是那一個不茍言笑的盛行知吧……
“盛老大的眼光……這麽差勁?”那樣的話,嗯,她親愛的三哥的公司裏會出現這一個上班時間都會
公然補妝并且說話語氣奇奇怪怪的女人,也就不會是一件怪事兒了。
而三爺只是淺淺地笑着,他攬過景景的肩膀,帶着他的寶貝兒景景坐下來,三爺對于他現在和景景相擁而坐的姿勢那是超級滿意。
因此,三爺說出的話都帶上了愉悅的氣息,三爺說,“但也可以說并不是大哥的女人。”三爺特別一本正經地糾正了容小姐的口誤,接着簡潔明了地将盛行知和這個名叫孟織瑕的前臺女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為他的女人景景交代。
原來,這個孟織瑕是盛行知純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他們的關系可以說是在孟織瑕出生的那天起就确定了。而且啊,這個前臺女人的名字就是為了配上盛行知的名字才也給取了一個同音不同字的“織”字。
按理說這樣的雙方家長都互相滿意、又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應該是無話不談、暗生情愫的,但是不然。因為盛老大可對孟織瑕沒有半點兒的男女情懷。
容小姐聽到這裏可就是納悶了。于是容小姐歪着腦袋說,“那三哥兒,盛老大為什麽要将這個孟什麽織的女人塞進你的公司呢?”
盛行知都有了這樣的行為了,她親愛的三哥兒竟然還堂而皇之地說,盛老大和前臺女人沒有什麽關系?
三爺神秘地一笑。三爺将自己厚實的手放在了他的寶貝兒景景的腦袋上,寵溺地揉了一揉,然後開口繼續解釋。
“是一個很俗套的意外。”三爺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因為和大哥的關系,我們兄弟幾個也曾經和孟織瑕一起玩過。”
這個時候容小姐卻是一點兒都願意讓她的壞蛋三哥繼續揉搓着她的腦袋,只見容小姐郁郁地開口說,“三哥,你可不要告訴我和你有關系。”
三爺聽見他的景景的控訴連忙撇清自己的關系,“景景,沒有的事。”說完之後,三爺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暗自罵着自己真不應該和他的景景耍嘴皮子,因此,三爺便就果斷地決定要将事情老老實實的敘述一番,絕對不加任何的修飾。
所以接下來三爺的休息室裏就響起了三爺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聲音。
這的确是和三爺沒有半點兒的關系,但是如果硬要扯上那麽一點點的關系,那除了這個孟織瑕是大哥盛行知的女人以外,那就要關系到孟織瑕出事的那一天。
兩年前孟織瑕的生日那一天,從下愛慕盛行知的孟織瑕就苦苦地央求着盛行知一定要帶她去玩。而且孟織瑕為了避免盛行知像往常一樣冷漠地回絕她,甚至還找來了盛行知的父母。
盛家父母也是極其對于孟織瑕寵愛有加,于是盛行知就在父母的壓力下無奈地帶了孟織瑕出去玩。
但是盛行知是一個一直呆在部隊裏的人,那哪裏會知道薊市周圍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所以盛老大就将問題抛給了向來愛玩鬧、也是一直混跡在薊市各種享樂的地方的狄四。狄四也是一個愛熱鬧的主,雖然他很清楚他家大哥對于孟織瑕并沒有男女情懷。
但也是不嫌事大地風風火火地帶着一行人去了三爺的辜門。三爺的辜門可不是什麽輕松的地兒,辜門裏面的各種大小機關并不亞于各種軍事防禦體系的裝置。
而為了在盛行知面前展現出自己并不是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的孟織瑕竟然就趁着大家不注意她的時候,擅自溜進了辜門的禁地。
等到大家将孟織瑕救出來的時候,一條小命是保住了,但是這神經卻是收到了打擊。或許是因為禁地裏的各種詭谲多變的吓人的物件而,超出了一個脆弱的小心髒的承受範圍,這神經一緊一松就壞了。
所以打那以後的孟織瑕就成了一個間歇性智力低下的女人。而孟家父母也是強勢之人,非得讓盛行知對孟織瑕負起責任來。
可是盛行知對于孟織瑕頂多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兄妹之情,怎麽會承了孟家父母的意思兒去娶了孟織瑕呢?
而三爺也難得地愧疚了一番,畢竟事發地點是在他的辜門。所以這兄弟幾人一商量就将孟織瑕給安排進了績琨的前臺。
接着,三爺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特別誇張地松了一口氣,捧着容小姐的臉兒就深情許許地說,“景景,這就是全部。”
容小姐倒是沒有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離奇和有趣,于是就對三爺莞爾一笑。三爺見景景露出一個甜美的笑,便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挨過身去朝着容小姐的妖嬈紅唇上湊了過去。
三爺伸出舌頭沿着容小姐漂亮的唇形細細地勾畫着,然後卻是飛速地遠離了他的寶貝兒景景。三爺看着容小姐怒目而視的美眸,笑道,“嗯,我的景景真可口。”
容小姐激動地伸出手去拍打着三爺的脊背,恨不得就要将三爺狠狠地丢在地上。
而三爺接着吐出的一句話就讓景景徹底地決定了要将三爺狠狠地收拾一頓。三爺說——景景,你要懂得珍愛你的三哥,不然你的三哥就要被狐貍精們搶去了。
于是,容小姐便就狠狠地将三爺直接撂倒,嘴上也是極其兇殘地喊着,“珍愛?誰要誰拿去。就是一個臭到熏天的大壞蛋,誰稀罕。”
三爺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面哀求着自己的景景不要再揪着他的耳朵了,一面又說,“景景,這個你可以去問孟小姐。”
“孟小姐?臭三哥,你不是說和大哥的女人沒有關系嗎?”容小姐直接就拽住三哥的耳朵,探下腦袋對着三爺的耳朵喊着。
135 套住景景 愛你到老
三爺反手拽住了容小姐的手,小心地拉到自己的面前,低頭在容小姐的手上親了一口。容小姐被三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似乎是有一些震懾住了,所以三爺就低笑着看着他的寶貝兒景景渾身上下都哆嗦了一番,然後三爺就更為愉悅。
三爺說,“景景,乖,不要胡思亂想,沒有的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容小姐也不是什麽小肚雞腸的女人,三爺既然已經明明白白地挑明了前臺女人的身份,那也沒有什麽。容小姐驚訝生氣的是在另外一個地方——什麽叫做“她的三哥要被狐貍精們搶走了?”?容小姐先不管不顧這句話的真假,就沖着這字面上的意思,容小姐都是相當生氣的。
所以,容小姐就說,“三哥兒,你令我很失望。”接着容小姐氣憤地甩開三哥兒的手,氣得嘟起了嘴巴,容小姐繼續控訴着,“三哥兒的重要事情還是去和你的狐貍小姐們說,比較妥當。”
三爺看着容小姐反常的舉動先是愣了一秒,然後飛快地反應過來。三爺讓自己的視線與容小姐齊平,三爺幽深的眼睛就直直地對上了容小姐那一副直接就看着天花板的眼睛。三爺說,“景景,你吃醋了。”
容小姐聽着三爺如此肯定的語氣,心裏窩着的一團無名之火就像是點燃了的鞭炮一樣爆發出來,所以容小姐說話的語氣就顯得非常惡劣。
“我沒有。”容小姐一聲吼完以後,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懶洋洋地癱在椅子上,然後容小姐還委委屈屈地低聲念叨了一句,“壞蛋三哥,淨知道欺負我。”
耳力超好的三爺将這最後的一句話便就收進了自己的耳朵裏,三爺愉悅的聲音就在休息室裏響了起來——“為夫哪裏敢欺負我的寶貝兒。景景,你的三哥沒有狐貍小姐,只有你。”
容小姐似乎是有一點不習慣聽見她親愛的三哥兒一刻不停地說着肉麻的情話,因為她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一雙耳朵都開始灼燒起來。這種被迫處于下風的感覺很不好。
正當容小姐準備去糾正三爺的時候,三爺就又開始敘敘道來。
“景景,我留孟織瑕在績琨,一方面是因為她是大哥的人,另一方面是她有着很大的用處。所以我才将孟織瑕留在績琨,并且在合适的程度上我會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三爺看着景景說。
但是容小姐對于三爺模棱兩可的話很不開心,于是容小姐便就進一步地問道,“那三哥為什麽步直接說說這是什麽用處呢?”
誰料。三爺原先說話的時候正氣凜然的底氣瞬間就被抽走得一幹二淨。容小姐頗為意外地挑眉,卻見三爺正大光明地纏上她的手。三爺見他的寶貝兒景景并沒有對他的行為作出什麽反抗,于是變本加厲。
三爺與容小姐十指相扣。三爺感受着自己的指縫間傳遞過來的細小卻特別滑潤的手指,心情變得輕松起來。三爺扣着容小姐的手細細地感受了一番後,才準備開口。
“景景,咳。”三爺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你聽老四你說過,我有很多的爛桃花。”
“嗯?”容小姐表示疑惑。
只見三爺說,“嗯,景景。因為我意外發現孟織瑕可以幫助我遣送回各種煩人的狐貍精女人,所以才将給了孟織瑕特權。”
這樣的話,容小姐就全部明了了。
她的三哥所說的特權就是允許孟織瑕可以在上班時間的合适的情況下為所欲為,只要不幹涉到績琨的事宜也就沒有什麽關系。
但事實上,一個前臺也并不能對公司構成什麽巨大的影響。這也是為什麽三爺将孟織瑕擺在前臺的原因。
要說前臺的好壞最關鍵的一點還是說是關系到一個公司的形象問題,也是容小姐先前不愉快的一點。但似乎看閻璟睿閻總的意思是——閻總根本就不在意這點。
也對。閻總畢竟是在薊市裏頭可以叫得上一聲“三爺”的人,閻璟睿本身就是最大的形象,哪裏會需要一個前臺來加持自己公司的門面。
就算是有人想要說三道四也不過只敢偷偷摸摸地見不得光的地方悄悄地說,傳不出什麽要緊的影響。他們只會說——閻總和前臺女人的關系不一般。
要說容小姐會不會因為這個有什麽在意,那也不過就是淺淺的一層而已。在薊市的這一段時間,容小姐已經聽夠了薊市的上下圈子說——三爺的桃花朵朵開。
與其是讓這些人說她的三哥有數不清的桃花,還不如讓這些人只說孟織瑕一個人。畢竟容小姐現在可是知道這個孟織瑕小姐可是盛老大的人。
唔,就算目前不是盛老大的女人那也沒關系。想必人家孟織瑕小姐自己是極其歡喜這個名銜的。
所以容小姐就對三爺好聲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後容小姐笑意盈盈地問道,“三哥剛才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三爺聽着他的寶貝兒景景這宛如古時候的皇上大慈大悲的口氣,心生愉悅,便就更加挨近了他的景景,用他低沉性感的聲音道,“景景,接下來,我們只談我們的事情。”
容小姐應了一聲“好”。
只見三爺得意地勾了唇角。三爺先是趁着容景歡小姐轉頭的機會将那一只由三爺親手縫制的錦緞袋子收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三爺的眼睛自信地眨了一下。
容小姐道,“三哥兒,你的小動作有一點多啊。”
三爺難得地形式般安慰了他的寶貝兒景景一番,然後臉上的笑意更加深沉。只見三爺鄭重地從自己的衣袋子拿出了一個同樣式樣的束口袋。
三爺自信地拿在手裏掂了一掂——剛才的那一個束口袋的樣子的确是有點醜陋。畢竟那一個是三爺人生中的第一件手工作品。
欸,他還是聽信了閻父的一連篇的大胡話,閻父說什麽他當年就是靠着自己的出色的手工作品贏得了閻母的歡心。所以閻三爺的父親大人便就信誓旦旦地保證——只要閻璟睿親手做了東西送給別人家的漂亮姑娘,那一定是可以抱得美人歸的。
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好像并不是這樣子。他的寶貝兒景景似乎是對于這個歪了針腳的束口袋很是嫌棄。其實三爺自己也是特別嫌棄那第一個束口袋的。
但是現在三爺手裏拿着的這一個束口袋可就完全不一樣。因為這個是三爺從閻老爺子珍藏的古董房間裏翻箱倒櫃地翻出來的一個古董束口袋。所以他的寶貝兒景景一定是不會嫌棄的。
還真的就是這樣。
三爺明顯就看見他的寶貝兒景景的眼睛在他拿出這個束口袋的時候明顯為之一振。容景歡小姐意外地開口,“三爺怎麽有了這麽好的品味?”
現在躺在閻三爺手心裏的這一個束口袋明顯就是上好的古董。
而閻三爺在心裏篤定他的寶貝兒景景一定會對裏面的東西更加地感興趣。
因此,閻三爺就自信十足地開口,“景景,你閉上眼睛,我将這個袋子打開。”
容小姐打趣兒了一番,“哦?三哥,這裏面裝着的難道會是夜明珠嗎?”
閻三爺在心底裏得意地回着他的寶貝兒景景——這是比夜明珠還要耀眼的東西。但是三爺面上卻是強迫自己流露出一個風輕雲淡的樣子,三爺沉靜地道,“景景,你會喜歡的。”
你也一定會喜歡我的。
見三爺如此篤定的樣子,容小姐也是相當地配合着閉上了眼睛。
旋即。容小姐就感受到自己的右手中指一涼,接着容小姐明顯地感受到她的右手中指的指根處被套上了一個金屬質地的東西。
容小姐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思考,就聽見三爺磁性的聲音說,“景景,睜開眼睛。”
于是,容小姐聞聲便就睜開了眼睛。
一顆碩大無比的鑽石戒指就映入了容小姐的眼睛。
這是容小姐的第一印象。至于這一顆罕見的粉鑽是如何地雕刻精美絕倫等等精悍的工藝,便就全部在容小姐看見那一顆粉鑽大小的時候瞬間盡數淹沒,無影無蹤。
那讓容小姐描繪一下那一顆鑽石的大小的話,容小姐就只能很簡略地告訴大家——這一顆鑽石幾乎要覆蓋住她三個手指的寬度。
于是,容小姐有一些奇怪地感慨,“三哥,這……你确定是戴在手上的?你确定不會壓垮我的手指?”
三爺是完完全全沒有料到他的寶貝兒景景竟然是會給出他這樣的答案。既沒有正面回應他是否喜歡這一顆粉鑽戒指,也沒有側面表明願意接受了它,竟然是給出他這樣的回答。
這讓三爺是有一點尴尬了。
“景景,你不喜歡嗎?”三爺忐忑不安地詢問,三爺說話的時候,放在褲腳線一旁的手都緊張兮兮地揪了起來。
容小姐沒有注意到三爺現在的緊張,只是淡淡地說,“沒有不喜歡,只是……”
只是它的大小太誇張了。
可惜。容小姐的這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心急的三爺毫不留情地打斷。三爺根本就不會再去管什麽“只是”後面的話,只要那一句“沒有不喜歡”,對于三爺來說那就足夠了。
三爺說,“景景,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禮物——一個戒指。”
随即。三爺牽着容小姐的右手,神情專注地看着那上面的大到誇張的粉鑽戒指,然後三爺痞壞痞壞地勾起一邊兒的嘴角,繼續堵住容小姐的話。
三爺說,“景景,這戒指戴上去了只有等到我們求婚的那一天才可以摘下來。從現在開始,這一顆戒指就代表我,它會時時刻刻套住我的景景。”
接着,三爺轉換了一種語氣。
三爺的聲音變得特別地嚴肅認真,“景景,我愛你。景景,你要相信這一份愛會一直追随到我們變老。我不喜歡說’死’這個字,但是如果景景你想要聽那種生死都愛的話的話,我可以像你保證——我,閻璟睿,這一生只會愛景景一人。閻璟睿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只會愛容景歡一個人。這是我的誓言,并且我閻璟睿一定會說到做到。”
一陣铿锵有力的誓言結束後,休息室裏是一陣過分了的寂靜。三爺自然是在靜候着容景歡小姐的回複,而容景歡小姐卻是被三爺一而再再而三的示愛言行既驚又喜地茫然不知、手足無措。
容小姐在聽見閻璟睿先生那極其霸道地告訴她——這顆戒指是只有到了求婚的那一天才可以摘下來。可是她還以為這一顆戒指就是三哥的求婚禮物。還有那“不可以摘”,難道說她平時睡覺洗澡都需要帶着這個很有可能會硌着人的誇張的鑽戒嗎?
哦——是了。她親愛的三哥是想要用這一顆大到誇張的鑽戒永生永世地套住她。
她的三哥到底是從哪裏去學來這一大篇幅的肉麻醉人的話的。改天,她也要去學學。那麽此時此刻,震驚到無所适從的人就不會是她,而是三哥了。
容小姐說,“三哥,你還好嗎?”
三爺被容小姐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給吓住了。他現在的确是不好,因為他的寶貝兒景景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給他一個明确的回複,這讓他很彷徨。
于是,三爺說,“景景,我不好。我愛你,可是你卻并不愛我。”
“欸,景景好可憐。景景愛三哥,三哥卻以為景景不愛三哥。”容小姐有模有樣地嘆了口氣,然後看着三爺如同一個顏料盤一樣的臉,喜不自勝地笑了起來。
但是這笑也只能夠維持住短短幾秒。很快,三爺看着容小姐的一雙眸子就陡然暗了下來,仿佛是滴着墨水一般。接着三爺一個箭步上前,雙手将無法反應的容小姐摟進了自己溫熱的胸膛。
136 真實生活 酥麻感覺
三爺怎麽了?三爺可是全身舒暢,愉悅不已。
因為他的寶貝兒景景沒有将右手中指上的鑽戒取下來,即便他的寶貝兒景景義正言辭地提出了對于他的問候,即便他的寶貝兒景景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可是,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三爺表示他是一點兒都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
閻璟睿先生想要的結果——無非是要借着這一只鑽戒套住容景歡小姐,所以說只要目的達到了,至于過程,閻璟睿先生是絲毫不在乎的。
“景景。”三爺好聽的聲音在安靜的休息室裏響起來,“我很好,因為你。”
簡短卻又十分有力量的聲音再一次準确無誤地轟擊了容景歡的心靈。容景歡的七魂六魄都在不約而同地向閻璟睿先生靠攏再靠攏。
容景歡雖然對于自己這樣沒有出息的樣子感到一絲一毫的悲哀,但是她的五髒六腑都在違背着她的理智叫嚣着對于閻璟睿濃厚卻不膩歪的甜蜜。
于是,意志力薄弱的容小姐便就理所當然地順從了自己的心靈,“三哥,我很榮幸可以讓你因為我而很好。三哥,我也愛你。”
三爺對于他的寶貝兒景景如此直言不諱的話感到十分地意外,但是三爺在意外之餘,心中充斥着的更多的則是竊喜。
在此之前,三爺一向認為“竊喜”是一個很低俗趣味的心情。
在磊磊落落的閻三爺看來,這世上并不存在什麽需要激動到失去了頭腦的事情,哪怕是要讓他退一步,就算是假設這個世界上存在着這樣的事情,那也不需要竊喜。
高興就高興、喜悅就喜悅,正大光明地在陽光下曝光。
而那些因為一點兒小事就經常性竊喜的人一定是品質有問題的人。
但是到了今天,到了容景歡說出“我愛你”這一句份量十足的話之後,閻三爺閻璟睿先生就頓悟了“竊喜”的含義。
因為有一些值得大肆慶祝的事情,在發生的第一秒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昭告天下自己的開心事兒。只是關鍵的是這分迫不及待是不能夠等待的,而且因為某種隐秘的情感,這一份竊喜又是不能夠讓某個特殊的人知道。
容景歡小姐至于閻璟睿先生就是那一個特殊的人。
三爺地鐵看着和和美美地窩在他的懷裏的寶貝兒景景,柔化了一顆堅硬的心,低頭去親吻容景歡小姐光潔的額角。
容小姐就是感受到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自己的額角上蹿至頭皮,又從自己的頭皮開始一路飛奔到腳底心的位置。容小姐對于這個陌生的感覺很不适應,于是就在閻璟睿先生的懷裏極其不安分地扭動了一番。
容小姐嗡嗡着嗓子說,“三哥兒,你的手……松一下,我……我……”容小姐似乎是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子去描述自己身體上傳來的怪異的感覺。
盡管這并不是第一次産生這樣的感覺。但是恰恰就是因為容小姐第一次有了這種怪異的感覺也是因三爺導致的,才讓容小姐更加難以啓齒。
她親愛的三哥會不會以為她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呢?
三爺就是頗為困惑不解地回道,“我的景景怎麽了?”
面對三哥如此這般鎮定自若的樣子讓容景歡小姐只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膽子更重了。而且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壓力,容小姐的酥癢難耐的陌生感覺就更加頑固不化。
容小姐氣憤難耐,卻無所辦法,只能夠像一個頑劣的刁蠻女子一般捶打着三爺的肩膀,并且容小姐的嘴上嗔罵道,“壞蛋三哥,你再不松手,我就要将戒指摘下來了。”
作勢,容景歡小姐就急急忙忙地去尋右手中指上的那一顆大到誇張的鑽戒,可是三爺哪裏是會給容小姐這個機會。
但是三爺的寶貝兒景景又是罵不得打不得的珍貴的寶兒,三爺怎麽會忍心去用不溫柔偏暴力的手段去阻止容小姐呢?
因此,無奈又無奈的三爺就只好聽從他的寶貝兒景景的話,迅速地将容小姐放開來。
得了自由的容小姐就像是逃離一個熬人的火坑一樣,用着打量怪物的眼神暗自瞅着三爺,同時,容小姐連忙地後退了一大步。但是為自己身上陌生又奇怪的感覺吓住的容小姐覺得這後退的一大步還遠遠不夠。
所以,容小姐急忙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與牆腳跟的距離,又以急促的小碎步讓自己的後背貼上了堅硬的牆,然後就渾身上下都充滿着戒備地看着三爺。
三爺被容小姐看得有一些心生發怵,但是為了維持并且增進自己在他的寶貝兒景景心目中的偉大又高大的形象,三爺還是強撐着開口,“景景,只要噢不摘戒指你幹什麽都行。”
容小姐狐疑地打量着三爺,看着三爺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是當真說了真話,這才慢吞吞地走上前來。
三爺笑着牽過容景歡的手,帶着容景歡轉身看向窗外。閻璟睿閻總的辦公室是在績琨的頂樓,從這高聳的位置俯視地面,倒是生出了一種別樣的趣味。
地面上穿梭前進的人和車子全都化作了一個個精致小巧的芝麻粒,比起平日裏在地面上行走的時候,遇見的形形色色的人,更加顯得真實。
“三哥兒,你不覺得這才是真實的生活嗎?”容景歡指的正是窗外的地面的來往的人。
在剛才,三爺的注意力并沒有落在窗戶外面的風景上,畢竟三爺這樣子帶着容景歡看窗景也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拖延時間。但是既然三爺已經聽見了他的寶貝兒景景如此說道,三爺也不好拂了容小姐的意。
三爺對于容小姐那口中的“真實的生活”感到疑惑,也就直接問出來。容小姐也是很愉快地給出了三爺答案。
容小姐說,“三哥,你想。就像是現在我和你近距離地接觸,我看見的就是一個正面的、最外在的你,我沒有辦法像看地面上的人那樣看你,所以,三哥,我只了解你一個每一個人都可以看見的你。”
這話聽得三爺委屈至極。他在他的寶貝兒景景這裏,向來都是外人不曾有幸目睹的一面,怎麽到了他的景景這裏竟然就變成了一個大衆人眼中的他?
“景景,我的心意你難道不清楚嗎?”三爺口上如此問道,而心裏卻是在緊密地盤算着待會兒他采購的玫瑰或許是需要再加持一把。
容小姐并不知道三爺一會兒的盤算,所以只是接着回答起閻三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