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舒爽不已。
一番纏綿不知時辰,待那交合之分離之時殿雪塵已經渾身無力地軟在燼淵懷裏,一雙美眸含羞帶怒,千種風情。燼淵得逞地吻了吻殿雪塵的眉心,抱起對方到浴池清洗。
“我幫你上藥。”燼淵拿着藥瓶走回床邊,溫柔地言道。
殿雪塵冷哼一聲便別過頭去一動不動地兀自生悶氣。
“別氣,清安下次繼續努力,說不定能把夫君累趴下。”燼淵輕笑出聲,說着便将殿雪塵扶到懷裏,輕輕地将對方的腿撐開。
殿雪塵看了一眼便紅着臉依舊別過頭去。
燼淵便上好藥後又慢條斯理地為懷裏還在悶悶不樂的男子穿上衣衫。
“大熊熊快出來——”
房外又響起此起彼伏的孩童聲音。
“來了。”燼淵也高聲回道,摟過殿雪塵便往房外走去。
“為何他們稱杯黎你為大熊熊?”殿雪塵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經常陪他們玩舉高高。”燼淵無奈地言道,說着便解開結界走出房間來到那群小孩面前。
“啊?是塵哥哥!”跡杺兒驚訝地捂着嘴巴言道。
“塵表哥?”顏晦也愣愣地看着殿雪塵,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笨拙地跪下來稚氣地行禮道,“顏晦見過司主。”說着還扯了扯其他孩子的衣角。
其他四個小孩子回過神來連忙跪下來,弱小的身體害怕地顫抖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地行禮道:“見過司主。”
殿雪塵冷漠地看着五個小孩子,言道:“起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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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主。”五個小孩子規規矩矩地起來站成一排,一句話也不敢說,被這冷清傲然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來,最小的郁晚一直低着腦袋不敢直視殿雪塵。
“我陪你們來玩游戲如何?”燼淵走到小孩子面前笑道。
一句話打破了那壓抑的氣氛,小孩子突然便充滿活力歡喜起來圍着燼淵轉,郁晚擡起腦袋弱弱地問道:“大熊熊,我們玩何?”
還沒等燼淵想出來玩什麽,一名小侍出現在面前,打破了那溫馨甜蜜的氣氛,那小侍目不斜視地向殿雪塵作揖行禮:“啓禀司主大人,今日淩晨,魔族主君澍攜一衆魔族将前些日子散播魔族的魔書殘卷燒毀。”
殿雪微皺眉心道:“偌漪,你是說澍主動将魔族手中的魔書殘卷燒毀?”
“回禀司主,據消息彙報,确實是主君澍帶領衆魔将魔書燒毀,還放出言論說魔族不許修煉魔書法術,更是命令魔族将此事忘卻,不得再提。”
“澍?”燼淵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大熊熊?”跡杺兒緊張地看着那燼淵和殿雪塵
“杺兒,今天到此為止。”燼淵語氣溫和,但卻不容置疑地言道。
“哦……”跡杺兒有些忌憚燼淵突然正經的樣子,本是頗為任性調皮的她也乖乖點頭。
“偌漪,你負責将他們安全送回。”殿雪塵看了看那幾個小孩子,從容淡然地吩咐道。
“是。”偌漪點頭,然後又道,“今早接到巽司主的消息,讓司主到未名居一見,說是魔書正本有消息了。”
“知道了。”殿雪塵和燼淵對視一眼,看來應該是行且舟的事。
【民間·驿塘·未名居】
未名居上頭的門竟已被緊鎖,看來是已不開業有一段時日。
幼冥想着莫非是行且舟偷懶,便用靈鑰解鎖。推開門時,迎面而來的那種壓迫感讓他一愣,随後飛快地沖着那來源奔去。
房中依舊是昏沉沉,如同時刻都鋪陳着雨霧,彌漫着濕氣。幼冥能看見床上坐着的行且舟,灰藍色的發絲幾乎遮住了整張臉,不知神色。
直覺告訴幼冥不甚對勁,若擱平時,這行且舟應是做怪扮鬼地來吓唬他,就算自己不屑一顧也是笑嘻嘻地上來講這說那,說是生性瘋癫也好,裝瘋賣傻也好,反正他毫無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
“師父。”幼冥先是試探地喚了一聲,見他毫無反應,便繼續道:“我沒有拿到寒髓鱗。”他眼神清明,直截了當,不帶一絲做作。
行且舟看着,嘴唇動了動,然後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對不起。”幼冥握緊拳頭,這三個字費勁了他好大的力氣。
行且舟頓了一下,然後嘴角勾起,不可抑止地雙肩都在抖動,笑了出來:“噗……哈哈哈哈……”
“有何好笑的。”幼冥對他這副樣子雖早已習慣,但還是不滿地皺起眉頭。
“嘻嘻……有何好對不起的?”
幼冥忽然發現他嗓子都啞了,即使是平時就這一副裝怪老頭的模樣,但也不至于至此,不禁疑惑:“師父,你怎麽……你?!”
他見行且舟嘴角忽然淌下血跡,連忙上去扶着他,驚異地發現那身體熱得幾乎要灼燒皮膚,不禁大駭——寒髓鱗性陰,向來行且舟要它便是這緣由了。
“咳咳……”行且舟捂着胸口,嘴角的血跡還在源源不斷地流出。他身體沒有了力氣,整個靠在牆壁上癱軟着,手不一會兒也垂了下去。
幼冥拿了絲帕去擦好,眼下也是手足無措,說不出一句話。
行且舟見他如此,嘴角依舊是彎彎的,啞聲道:“怎麽不說話了?”
“除了寒髓鱗,沒有別的辦法嗎?”幼冥想起素子枯的話,便這樣問道。
“嘿嘿……”行且舟低低地笑出來,帶着些有氣無力,然後忽然停住冷聲道:“沒有。”
幼冥臉色立即凝固,又聽見行且舟笑道:“是不可能的。”
“都現在了,師父能不能別開玩笑。”幼冥只覺堵着慌,幾乎要火山爆發。
“咳咳……把為師戴在衣服裏的那鏡子拿出來……”行且舟見此便終于開口說了正事。
幼冥心中一頓,而後竟有些緊張地伸手從他胸前的衣襟中去掏那銀鏈,摸出來的時候心跳頓時加快——那是與色漸一模一樣的圓飾,掩藏在銀蓋下的鏡子也是珠聯璧合的同為一體。
上次回來他未将這事說出,是因為有素子枯等在,而這次卻又是不敢。
“幫為師把頭發……梳起來。”
幼冥一怔——他從未見過行且舟那藏在灰藍發絲後的臉究竟是何樣,這事雖從一開始就是好奇的,但這幾百年來也形成了自然。
他把那圓飾放在一邊,從床頭陰沉木櫃上拿來那把梳子,以及那黑色發帶,他扶着行且舟轉到一側,而後便從他身後緩緩梳着。竭盡全力,他便按着那規整的審美,有些拙手拙腳地将那一襲頭發梳在一塊,連通前面遮擋住臉龐的劉海一起,變成了一束密集的柔光。
弄好後,他輕輕地扶着對方轉過身來,那完整地顯露在視線中的臉龐讓他忽而陌生了,也同時驚豔。
那雙眸子是嫁妝般的胭脂色,如凝固了的妝粉,常年在陰翳處的膚色白到詭異的透明,襯着那細長的鼻翼尤為高挺。而最讓幼冥驚愕的是那橫貫左眼的疤痕,即便是歷經千百年略有消淡,細看來依舊觸目驚心。
行且舟見他發愣的模樣,又是無奈地噗嗤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幼冥去拿那鏡子。後者不得已将無數疑問壓在心底,将那鏡子拿起來,小心地打開——就算是他這石頭心也看得出來,這是行且舟的寶貝。
忽而,鏡子從幼冥手上浮起來,碎鏡中景象逐漸化作絲縷灰色的靈氣,破鏡而出,然後缭繞在行且舟周圍,如同另一個替身從鏡子中走來,賦予了新的力量——不過片刻,行且舟原本慘白到失真的臉孔終于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那懸起的鏡子靜靜地落在榻上——剎那,行且舟忽挺起身體,那鏡子便飛回他手上,重新戴于脖頸。
他掌風化玄,兩股黑氣萦繞着胳膊,口中同時到道:“不要靠近!”
聽聞他的警告,幼冥下意識地後退數步倚在房間的另一角,奇怪地看着此時的行且舟。只見他渾身正在慢慢地被一層黑色的靈氣覆蓋,而那黑的靈氣下又隐隐浮出白色的光圈,正在那孕育的力量下隐隐顫抖。
叱咤灼光,若風馳電掣,幼冥只見那行且舟的額心印出了一個奇怪的圖騰——那圖樣中央是一個極小圓圈,四周如魔爪般散去,最終繞城一個小圓——終究那小孔随着後者愈發快速的運氣而閃光。
他不知道那是何,在印象中,行且舟成日便将自己關在屋裏,而他也很自覺地沒有問起。行且舟教過他許多法術,但他從未見過此時這般,讓他不清也摸不透。
“師父?”
幼冥見那駭人的靈氣終于消散後,便打算上前細看個究竟。卻不料剛要靠近,行且舟忽然睜開了眼睛,以極快的速度揮袖構成一道防禦,然後移形換影般飛離榻上。
驟然,床榻碎成了灰燼,大力地将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