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日不見,小石頭竟然跑來艮司。”
幼冥聞言便不吭氣,素子枯見此便再次開口道:“為何把椿萱支開了自己跑來艮司了。”
掞燬以為他又要扮啞巴,不料幼冥淡淡開口:“師父要寒髓鱗。”
素子枯微微蹙眉:“這寒髓鱗是艮司的寶藥,只供司中使用,你師父要寒髓鱗作何?”
幼冥沉默下來,在思考能否告知。
“可有代替之物?”素子枯接着問道。
“師父定是找不到,才會要寒髓鱗。”幼冥板着臉道,他刷地站起來,神色冷峻,幾乎冰封,寒聲道:“還有,那紙你還未還我。”
掞燬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指得是何:“應是在硯笑言那家夥手裏。”
“那是何東西?”素子枯和燼淵疑惑,恰好此時硯笑言嬉皮笑臉地走進來,将那紙遞給素子枯,吆喝道:“這可是小跟班的寶貝呀~就為了這紙跟我和司主都杠上了吶。”
素子枯的心情忽然甚好,自己無意間的落筆,竟成了對方珍視心中的寶物,這樣想來,他那份慣有的驕傲和物空一切的無上尊貴,頃刻間滿貫。
他摟過一聲不吭的幼冥,柔和道:“各司中都有禁忌,既是拿不到寒髓鱗,不如你再去問問,可否有別的替代?若不成,再來跟我說,我會幫你想辦法,你覺得可好?”
幼冥擡眼看了看素子枯,而後又瞧了瞧身旁燼淵和掞燬的眼色,緊握的拳頭轉了轉,最後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艮司主,本司願為小石頭作保,如今艮司也未有損失,今日之事看在本司的面子上,便作罷吧。”素子枯彬彬有禮地作揖說道。
“今日之事,便到此罷。”硯笑言率先打破這沉悶氣氛,笑哈哈地說道。
“既然巽司主作保,那便罷了。”掞燬點點頭。
“那我們告辭。”素子枯微微一笑,帶着幼冥告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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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司·風滿樓】
蹲坐在廊柱後的椿萱聽聞有動靜,一看是自家司主回來了,立即跳起來:“司主,你可回來哎?幼冥公子這是……”見到素子枯嚴肅的神色,這椿樹妖立刻噤聲,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司主。
素子枯抱着幼冥便進了屋——這小石頭看着瘦,抱起來可一點也不輕。椿萱畢恭畢敬地跟在身後,就是他昨日把幼冥弄不見的,如今也是膽戰心驚,巴望着司主莫要怪罪。
“你先回去,待他醒了後再帶去用膳。”
“是。”椿萱立刻應答便退了出去。
素子枯将幼冥放在榻上,幫他掖好了被子後便坐在那裏不動了。他枯葉瞳眸中波瀾萬頃,似乎有很多人事若大浪淘沙般掠過,最終留下些确切地痕跡。
他仔細端詳起幼冥——眼下他對這男子的萬千思緒複雜,一時竟無法理清。
那次在死界火焰中的一瞥,至今仍揮之不去。但僅此一次,後來種種,卻有無從尋起那日的丁點跡象——幼冥雖內斂,但心緒單純,那細微的神情都刻在臉上,自己都能瞧得出個所以然,閱人無數的素子枯實在無法找到那日在死界的半點痕跡。
正當素子枯思索着,忽然幼冥仿佛在夢呓呢喃,他小心湊過去仔細辨認對方的話。
“師父……煉藥……”
“煉藥需要什麽?”素子枯溫柔地悄聲引導。
“寒髓鱗……”
素子枯臉色一冷,聽門外有動靜,是拂和飖,于是便輕悄地飛身而出。
那風滿樓的廊上正是站着兩兄弟,神色難得的嚴肅。
“何事。”素子枯眯起眼打量他兩。
“哥哥,我們在聖寰郊外的探明洞裏看見了上回那只蜘蛛精。”拂認真道。
素子枯神色一凜,示意他們繼續說。
“但并未在其身上發現異樣。”飖眉頭緊皺,“總覺得這不甚妥,哥哥你說……”
“先跟進其行蹤,切莫打草驚蛇。”素子枯言道,眉頭也深皺起來,輕揮衣袖道:“待本司忙過這些時日親自去查。”
“是。”拂和飖對視一眼然後退下。
【坎司·臨宮·洛仙殿】
月光如練,仙如月,夜過半,疏星幾點,明月當空照。
庭中閑步的仙人翩然落到春花之中,若蘭色長袍垂地拖曳,手中握着一盞暗紅的宮燈。宮燈四面菱角,分別雕刻着日月星辰,燈內浮着一抹幽藍火團,冉冉光芒,流瀉着寒冷的氣流。
“杯黎,你說死後可還能有記憶?”殿雪塵徐行,漫步庭中。
“不知。”燼淵跟在殿雪塵身邊,眉眼含笑地看着身邊的男子,“你說我們上一世是何樣?”
殿雪塵淡雅地笑起來道:“春花秋月,自有圓缺;朝露寒雪,日出而竭;紅塵流水,芳華夢歇。”
“碌碌庸庸,世間雲煙過眼,得清安一心,不枉此生。”燼淵吻着殿雪塵的額,緩緩而道。
“當真?”殿雪塵輕笑幾聲。
“當然,我猜清安上一世定是只小狐妖。”
“胡說。”殿雪塵嗔怪地瞪了一眼。
“很像哦,特別是晚上。”燼淵輕眨眼眸,意有所指。
“放肆。”殿雪塵臉上一紅,不自然地輕咳着便轉身飄走。
燼淵眼疾手快,雙手一攬便從後将殿雪塵擁入懷中,溫香入懷,清香四溢。他将下巴墊在殿雪塵肩上,喃喃道:“清安上一世定也如現在這般在我懷裏,下一世也會如此。”
“誰說得準?”殿雪塵搖首,仰頭看着那輪回的清月,看不透世間輪回的秘密,只能一步一行,方知愛這一字,如一盞苦茶。
“無論如何,我會找到清安。”燼淵指了指那一輪彎月笑道,“若是清安不小心走丢了,要記得站在月下,我會來帶清安回家。”
“我又非孩童,怎會走丢。”殿雪塵無奈地言道,他側頭看着燼淵頗為調侃道,“倒是你比較容易走丢。”
“那我走丢了清安可會來尋我?”燼淵溫柔地輕刮着殿雪塵的鼻梁,柔和的笑容融化了殿雪塵冰寒千年的心。
“會,你是我弟弟,我當然不讓你走失。”殿雪塵敲了敲燼淵的腦袋輕笑道。
“哦?是弟弟?”燼淵收緊手臂,稍挑眉邪笑道。
“不是弟弟是何?”殿雪塵臉上一紅,他別扭地說着。
“我記得清安喚過我夫君。”燼淵用力握着殿雪塵的手腕,借力将其撲倒在花叢裏。
殿雪塵被燼淵那魅惑含情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澀,不覺心神恍然,他不好意思地推着燼淵的肩,嚴厲的語氣卻帶上些清媚。
“給我起來。”
“乖~親一口。”燼淵調皮地眨眨眼。
“別動……”殿雪塵笑出聲來晃着腦袋掙紮,雙頰泛起一層迷人醇香的紅暈。
“你是我的。”燼淵頗為孩子氣地含着殿雪塵的唇瓣啃咬親吻,順勢解下對方的衣衫,手探入其中愛撫着那柔滑的冰肌玉膚。
殿雪塵嗔笑着便也不再掙紮,擡手抱着燼淵的脖子,微微張嘴由着對方掃掠,如玉的身子放松到極致,任由對方擺弄寵愛。
親熱了良久,燼淵終于舍得放過身下嬌喘連連的殿雪塵,他溫柔地問道:“清安,水靈玉還戴着嗎?”
“嗯,怎麽了?”殿雪塵點點頭疑惑道。
燼淵坐起來将殿雪塵扶到自己懷裏,為其脫去鞋襪,只見那清瘦白皙的腳踝被一根紅繩系着,水藍色的玉石在月下更為明透精致,清月的光芒透過玉石反射出柔和的光暈。
“清安,不許解下。”
“好。”殿雪塵淡笑道,舒服墊在燼淵肩上閉眸淺眠。
“最近很累嗎?”燼淵心疼地捧着殿雪塵的臉蛋。
“練功有些疲憊罷了,別擔心。”殿雪塵困倦地呢喃着。
“練功也不急,別累壞了,到房裏睡罷。”燼淵輕聲哄道。
“嗯……”殿雪塵輕應一聲,懶懶地摟着燼淵的脖子,不打算動彈。
“哥哥當真是懶。”燼淵柔和寵溺地看着在自己懷裏肆無忌憚使性子的殿雪塵,仙逸晃影飄搖便消失在那寧靜的夜色中。
燼淵将半睡半醒的殿雪塵放到床上,把自己滿是草屑的衣衫換去,而後拿着幹淨的睡袍來到床邊悄聲言道:“清安先起來換件衣衫。”
“困……”殿雪塵微微皺眉,任性地翻了個身。
“你喲。”燼淵無奈地把殿雪塵抱到懷裏,脫下沾滿枯草露水的睡袍。
“嗯……”殿雪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赤裸着身子,他臉上一紅:“別做,我有點累。”
“好好好,睡罷。”燼淵寵愛地笑着,正經地幫殿雪塵穿上幹淨的睡袍,抱着躺到床上。
“杯黎,莫要對我太好……”
“小傻瓜,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燼淵溫柔地言道,體貼地為對方推拿身體的脈絡,用上些靈力理順經脈,“乖,睡罷,我幫你按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