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君子報仇一周不晚
(二)君子報仇一周不晚
很快一天天過去,他的印象慢慢的淡了,時間會消磨一切。學習總是搞得我很頭疼,真的覺得自己笨的厲害,尤其是數學,更是一竅不通,可我一直都是那麽好面子,痛恨別人鄙視的目光,所以也更讨厭向那些學習好的二餅們請教,雖然在別人眼裏我也是個二餅,可我卻總把自己和他們劃清界線。在學校,我不是大款,沒有錢,也沒有什麽社會上的哥哥姐姐在受欺負時候給自己出氣,唯一可以叫我揚眉吐氣的就是我一直都不錯的學習成績,可這一回,我真的面臨挑戰了,對于幾何的問題真的想從樓上跳下去,砸在那些該死的教官身上。上了這麽多年學第一次得到61分。對我來說那真的是一種恥辱。不幸的是,當我得61分的事走漏了風聲後,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便接踵而來了。我要氣瘋了,發誓要讓那些人們在我的成績面前低頭。在枯燥無味,荊棘叢生的書山裏泡了一個多月終于被染上了點數學的脾氣,一些一般的題目在我面前也不顯得那麽兇惡了我總算可以安心,不再跟神經病似的蓬頭垢面的出現在課堂和回家的路上,不再軍容風紀不整的典型。
那天月考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正好飛姐也就是我們班的大姐大約着晚上一起去滑旱冰,我很高興的答應了,在軍校的這幾年時間可以說一直都是飛姐罩着,呵呵,那個時候港臺的黑社會片很流行,同學們也都這麽學,我和飛姐的關系很好,人們都傳我是她的男秘,就像武則天的那兩個男寵,其實我知道,飛姐之所以對我這樣就是因為在學校這些學習不錯的人裏只有我對她沒有那種不屑一顧的态度,只有我一個人曾經陪她喝酒,敢勸她改邪歸正,也只有我見過她的眼淚,了解她的痛。晚上在迪斯科旱冰場來了好多人,閃動的燈光下人們的動作顯得如閃電般快,很多常年在裏面泡的人技術都很好,他們的花樣技法是我看到的最棒的。飛姐的Xiong-Di們來了很多,男男女女打扮得奇形怪狀,像電視裏演的化妝舞會,就是我的一身運動服在這氣氛中顯得格格不入,飛姐介紹我給她的幾個朋友認識,我覺得很尴尬,覺得自己和他們真的不是同路人,沒有同樣的發型,同樣的裝束,當然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那時候的我很輕高。
換了鞋,大家都進了旱冰池,這個旱冰場是我們那裏最好的,地面是木地板,音像是的為防止摔傷,牆面都有厚厚的海棉作為防護。四周的燈光也可以稱得上是無與倫比,給人一種身在另一個世界的感覺的,叫你不得不瘋狂。我不是經常來這裏,雖然很喜歡滑冰但是這種奢侈的地方自己是消費不起的。今天來這裏也是開了眼界,心裏異常的興奮。臺上的領舞在扭動着,旱冰池裏人們瘋狂的滑,另一邊舞池中,還有人不時地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真是一種釋放,我瘋狂的滑着仿佛要放出所有的郁悶,和飛姐的朋友們一起玩着旱冰場裏最流行的游戲——拉龍,十幾個人拉成長串,飛馳而過,無比爽快。不一會大家都累了,我又一個人玩了一會浪板也是渾身冒汗。旱冰池的一角有一面大鏡子,我滑到鏡子前看着自己氣喘籲籲的樣子,感覺真好,從鏡子裏看着人們飛馳的從身邊掠過,劃出一道道影子。眼睛已經不是那麽好使了或許是汗流進去了,本來自己就是個二餅在這灰暗閃動的燈光下就更沒什麽視力。可我還是看到飛姐他們圍住了什麽人,心裏感覺不妙,不是要打架吧,我心裏暗暗的想着,沒敢過去看,那時候真的膽小,心不知不覺開始怦怦的跳。“過去看看吧,反正要打架也是她們惹事我可不要去瞎摻合”我心裏想着,可還是在猶豫“還是過去看看,萬一飛姐吃虧怎麽辦?還是去吧,這個時候不去也太不仗義了。”我很快滑到飛姐身邊。
“咋了?”我問
“他把洋洋給撞了。”飛姐很生氣地說
我往中間掃了一眼,被圍住的是兩個人,
“哪一個呀?飛姐?”
“就那個穿紅襯衫的,這小子他媽的還賊叽吧橫”
我向飛姐指的方向看去,居然是他,雖然光線很不好,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似乎已經淡忘了的人,當時心裏砰的一下,我們居然又見面了。曾經在路上因為撞架而罵我,曾經上課時候總是突然出現在腦海裏的人,曾經在隊列裏幻想着他的樣子而被罰15圈,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他。可今天居然又出現在眼前,心裏又氣又恨可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穿着淺紅色花格襯衫,胸前的扣子還是沒扣,依然露出他白皙的皮膚。我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很難形容。
“是他,我不由得說了出口。”
“怎麽了?你是不是認識?”飛姐問
“噢,我和他撞過一架。”我随便的回答。這個時候飛姐的幾個朋友已經上去和那兩個人推推搡搡了。
“操,他還和你牛逼過。”飛姐很生氣,樣子變得很兇。
我不知道怎麽辦,我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看着他被圍在中間的那幅可憐的樣子心裏覺得酸酸的,可是……我忽然想起那次相撞時他說的那句“你沒長眼睛是不?”雖然心裏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在想他,他的這句話一下子打碎了我對她的所有憐憫,被他用那種口氣罵,心裏真的好不是滋味。
“就是他,飛姐他還罵我沒長眼睛呢。”我和飛姐說,
飛姐樣子變得更可怕了,接下來的事就很容易想到了,我不知道那兩個人用不用去醫院,但他們一定已經變成大熊貓了。
玩到11點多我和飛姐說我要回家了,還感謝飛姐今天為我出氣,飛姐也很高興的樣子,沒在挽留。她也知道我是不會和他們在這個地方通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