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消地擺擺手,“咱們還是別弄這個了,直接做吧。”
任易宸将她抱到床上,三下兩下扒了個幹淨,雙手打開她雪白的大腿,埋下頭去。
張子寧頓時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臉色湧上一股羞意,立馬夾緊大腿卡主了他的頭,“別……”
任易宸重新将她雙腿扳開,“你羞什麽,又不要你動,閉着眼享受就行了。”
話音剛落,他低下頭,舌尖在粉嫩的花珠上舔過,張子寧渾身一個激靈,腳趾頭緊緊地蜷縮起來。
随後,他的舌頭好像靈蛇入洞般探進去,一邊吸吮着潺潺流出的泉水一邊撫平內裏的褶皺,時不時還要在裏邊打轉翻滾。
似乎覺得窄道有些擁擠,他又伸進兩只食指,一左一右微微用力往兩邊拉扯,指尖摳弄着隐蔽的花肉,幾乎要将它翻出來。
張子寧忍不住全身輕輕顫栗,一股巨大的空洞感讓她渾身不自在,情不自禁地嘤咛幾聲,輕輕滴扭了扭腰。
“等不及了?”任易宸含笑看着她。
“快點……”張子寧嬌憨地嘟了嘟嘴。
任易宸稍微調整了下姿勢,坐起身來,硬物劍拔弩張地抵在洞口,窄臀猛地往前一頂,直搗黃龍。
“啊!!”張子寧發出如野貓般尖銳的嘶叫聲,那一瞬間背繃得僵直。
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緊緊咬着雙唇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子才漸漸緩過勁來,她忍不住破口大罵:“我去你大爺的!你個混蛋插錯洞了!!”
任易宸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是邪惡,“沒插錯,我本來就想這麽幹了。”
他話剛說完,□微微抽-動了一下,只覺得四周一睹肉牆拼命擠壓繳緊着自己,幾乎動彈不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暢爽感刺激着他的感官。
張子寧痛得淚花都冒出來了,用力用指甲撓他的後背,一下就撓出了好幾道紅痕,“任易宸你個大變态!你敢爆老子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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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易宸一定是個抖S,看見張子寧被自己欺負哭了,心裏更加痛快,□繼續縱情馳騁。
張子寧又揮拳又踢腿地掙紮,可惜在任易宸的壓制下皆無效,她最後痛得連哭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無力□地哼哼道:“你輕一點啊……嗚嗚……輕一點嘛,嗚嗚,輕一點會死啊?”
任易宸看她真得受不了了,這才停止了動作,不折磨她了。
他替她擦了擦臉上淚花,輕聲說:“好了好了,別哭了,不弄後面了,弄弄前面。”
任易宸将她從床上抱起來,面對面坐在自己大腿上,雙腿張開圈住他的腰,硬物輕輕探入。
“感覺怎麽樣?”
張子寧淚眼朦胧地低吟了一聲,“這才對嘛。”
任易宸悶笑,在她紅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覺得你哭的樣子很好看,比平常好看多了。”
“……”張子寧擦了擦眼淚,“我不哭也很好看,你這個變态。”
任易宸挑眉,“還有更變态的呢,你想不想試試?”
“別!!”張子寧生怕他再做出什麽吓人的事折磨她,連忙高聲拒絕了。
“啊……”張子寧突然驚叫一聲,雙手緊緊抱着任易宸的腰。
“嗯?”任易宸微頓一秒,好像發現了什麽,随即便壞心眼地頂着那個點不放,一個勁地用力碾磨。
“啊——”張子寧持續了一聲長長的嬌吟,漸漸地在任易宸懷裏癱成了一灘軟泥。
任易宸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呵呵笑道:“你個小淫.娃,這麽快就爽了?”
張子寧将頭埋在他胸前,狠狠地咬住一顆小紅豆,像狼一般撕咬着甩了甩頭。哼!叫你拍我屁股!
任易宸痛得倒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握住她兩瓣臀,柔軟的臀肉從指間擠出,腰猛地往上一沖,“你懷孕的時候我一直輕手輕腳的,現在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這場肉搏戰持續了将近兩個小時才結束。
張子寧将重若泰山般壓在自己身上的任易宸推開,撿起床上的三個套套,嫌棄地啧了一聲,扔到廁所垃圾桶去,回來瞪着任易宸說:“你怎麽能把那玩意丢在床上!”
“廁所太遠了,麻煩。”
“萬一那玩意流出來了把床弄髒了怎麽辦!”
任易宸斜睨着她,“你該慶幸了,原本想弄在你臉上的。”
“!!!”
卧槽!!你個變态!!!
“要不要喝水?”張子寧問。
“嗯。”任易宸躺在床上,大老爺似的點點頭。
張子寧走進廚房,過了一會兒才端着一個玻璃杯出來,遞給任易宸。
看着任易宸把水全部喝完,她又說:“我先洗個澡,你等我一下,待會兒我們一起去醫院看大王。”
“嗯。”
等她洗幹淨了從浴室裏出來,任易宸已經在床上睡死過去了。
以防萬一,她又上前撓了撓他腋窩,見他眼皮都不動一下,這才安下心來。
她這回藥量下得很足,應該夠他睡一兩天了。
随後張子寧打了一通電話到兒童醫院,“喂?小蓮嗎?”
“我要去G市一趟,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回來,麻煩你幫我照看好大王,謝謝。”
“除了我之外,無論是誰來接大王,都不能允許。”
“尤其是一個叫任易宸的男人。”
“長什麽樣子?……唔,兇神惡煞的。”
飛往G市的航班上,張子寧手中緊緊攥着一份幾天前的報紙。
報紙上報道的內容是關于蘇玉恒将于明日召開記者發布會、宣布取消他與張子寧的婚禮的消息。
這份報紙是任易宸買回來放在家裏的,卻她在一個隐蔽的角落裏偶然發現了。
很顯然,任易宸并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
張子寧曾經無數次問過任易宸這樣一個問題:“你到底打算怎麽幫我奪回公司?我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這麽逃亡吧?”
任易宸總是敷衍地回答她:“你別問這麽多,先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再說,總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等到孩子生下來了,他又說:“你別急,再等等,時機還沒有成熟。”
張子寧怎麽可能不着急,眼看着她和蘇玉恒原定的婚期迫在眉睫,如果她仍舊保持失蹤,財産就會自動歸為蘇玉恒名下。任易宸叫她等,她怎麽可能等得了。
現在蘇玉恒直接取消了他和張子寧的婚約,任易宸竟然連說都不跟她說一聲,實在叫人懷疑他到底是什麽心思。
張子寧清楚,如果自己繼續按捺不動,一切都将成定局無法挽回。
現在一個大好時機已經來了,她必須好好把握住他。
所以,任易宸,對不起了。
下了飛機後,張子寧立馬開機,聯系當地警察局。
“您好,我是張子寧。”
“對的,就是前段鬧失蹤的那個張子寧。”
“沒錯,張震天的女兒。”
“我沒有被人綁架,這只是一場誤會,我不過是去國外旅游了一段時間罷了。”
“我現在暫時沒有時間,要去參加一個發布會。”
“好的,以後聯系。”
☆、28二十七綁
記者發布會現場,數十家媒體報社的記者雲集而坐,閃光燈連而不絕。蘇玉恒站在臺上,面帶紳士的微笑,清了清嗓子,調整好麥的位置,說:“歡迎各位媒體記者光臨現場,大家好,我是張氏集團現任臨時總裁蘇玉恒,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前段時間我的未婚妻張子寧失蹤的事件。原來張氏集團的總裁職位應當由她來繼承的,可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意外,我身為她的未婚夫,心中悲戚之情絕對不亞于各位。為了不影響張氏集團的前途和發展,情急之下總裁之位的重任只好臨時加負在我的肩頭。現在,我宣布……”
“嘭。”
關鍵時刻,會議廳的門突然被人從外用力推開,蘇玉恒的發言戛然而止,微皺眉頭望向門口那道曼麗的身影。
這一刻,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齊刷刷地回頭望向開門的方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
張子寧的穿着很簡潔樸素,但再怎麽低檔次的衣服也掩蓋不住身上跟了她二十多年的大家閨秀氣派,只要往那一站,這種氣質就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她嘴角微微上揚,清楚地看見蘇玉恒的雙眼在看見自己的那瞬間閃過一絲驚愕無措的情緒,這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原本有序地坐在原位的記者們一下子蜂擁而上地朝張子寧湧過來,無數個麥克風争擠着伸到她的面前。
大家的焦點一下子從蘇玉恒身上轉到了張子寧身上,蘇玉恒孤零零地站在臺上,像個冷場了的小醜。
“張小姐,有傳你失蹤的這一年時間是因為被人綁架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謠言罷了。”張子寧搖搖頭,解釋道:“我只是想去國外體驗一下單人旅游的感覺,走之前沒有通知任何人,并沒有想到國內傳我失蹤的事竟然鬧得這麽轟轟烈烈,實在不好意思,給大家帶來這麽多困擾,我應該早點回來才對。”她話音微頓,望向臺上的蘇玉恒,點了點頭,說:“還要特別跟我的未婚夫道一聲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記者繼續發問:“還有人爆料說你在日本死于一場大型火災中,這件事又怎麽說呢?”
張子寧微笑應答:“這很明顯也是謠言,如果我死了,那現在站在這裏接受你采訪的人又是誰?”她将袖子掀起來,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胳膊,“你看,我像是經歷過火災的樣子嗎?”
謠言不攻而破。
後來,又有人提問:“你在國外旅游,是否通過媒體了解到父親張震天病逝的消息,為何不回國參加葬禮?這樣是不是太過不孝了?”
張子寧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這件事的,沒來得及趕上父親的葬禮我一直很悲痛懊悔,請大家不要再提問關于父親的事。”
“既然你回來了,和蘇先生的婚禮是否能夠如期舉行?”
張子寧看了蘇玉恒一眼,淡笑說:“是的。”
“婚禮之後,是不是将按照張老先生遺囑所述,總裁的位置轉由你來接任呢?”
張子寧含笑點頭,“這是必然的。”
“聽說張老先生還有一個私生女,現在也是張氏集團的一名正式員工,為何遺囑裏沒有給她留一分財産。”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父親何時有一個私生女了,請不要相信這些流言蜚語。謠言止于智者。”
會後,張子寧費勁地從人流中擠出一條道,走到蘇玉恒身邊,很自然地沖他挑了下眉,“嘿,好久不見啊!”
仿佛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
蘇玉恒靜靜地看着她,若有所思,沒有吭聲。
他回頭對張樂桐吩咐了幾句話,然後和張子寧說:“我讓秘書在黑天鵝酒店訂了房,待會兒跟公司幾個高層主管一去吃餐飯,算是慶祝你的回歸,為你接風洗塵。”
張子寧婉笑着拒絕了,“宴席就不用了。”她湊到蘇玉恒耳邊,低聲說:“真相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做這些表面功夫。”
蘇玉恒并沒有因為張子寧的挑釁而動怒,反而和顏悅色地笑道:“在沒結婚之前,我仍舊是張氏集團的最高執行官,請服從我的管理。你作為公司下一屆總裁,同時也是我的未婚妻,理應陪同我參加公司安排的聚會。”
“……”張子寧說不過他,只能心裏暗暗記恨。
參加飯局的是掌管各個部門的總經理,有各別是蘇玉恒上任後新調職的,但大多數還是原班人馬,對張震天和張子寧忠心耿耿的那幫人。
其中年紀最大的就是顧嘯林,在張震天仍在世時一直是他的心腹,可以說是陪着張震天打了這麽多年江山的老将軍了,張子寧也是被他看着長大的。
張子寧能夠平安無恙地回到公司,他是打心眼裏高興,但慶幸之餘還是仍舊忍不住帶着善意譴責一番。
“子寧,你這失蹤的一年裏,真的是去國外旅游了?”
“是的。”
顧嘯林嘆了一口氣,“你太任性了,出去玩為什麽不告訴玉恒和你爸爸一聲?”
張子寧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跟玉恒吵了一架,鬧脾氣,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就什麽人都沒告訴。”
顧嘯林搖了搖頭,“太意氣用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和你爸有多擔心你,你爸病情惡化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擔心你造成的。”
張子寧低眉看着碗裏的飯菜,一時苦澀無言。
“現在你爸過世了,張氏集團的未來就靠你和玉恒來打拼了,你必須要兼備一個領導者的沉穩和能力,千萬不能再這麽小孩子氣了,知道嗎?”
張子寧默默地點點頭,“嗯。”
飯局後,蘇玉恒送張子寧回家,那個她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如今只不過隔了一年沒住,竟然覺得有點陌生。
張子寧首先去看了自己的房間,一如她在這裏呆的最後一個晚上時那樣幹淨整潔,據安管家所說,她每天都會打掃張子寧的房間,就擔心張子寧哪天回來了看到亂糟糟的房間,會責怪她疏忽其職。
張子寧很感動,安管家也是看着她從小長到大的,對她對張家都一直忠一不二。
晚餐在家吃,安管家特地做了好多道張子寧愛吃的菜。安管家的手藝很好,張子寧吃了二十多年都沒吃厭。這一年裏她在外面流離受苦,更加懷念安管家菜裏的味道。
偌大的一張餐桌上擺了數十道菜,卻只坐了張子寧和蘇玉恒兩個人。
蘇玉恒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一直很安靜,動作很優雅。
以前,每回吃飯的時候張子寧就愛盯着蘇玉恒發呆,無論是他動筷子夾菜的動作或是用餐巾擦嘴的動作都優美到了極點,像是受過皇家培訓的貴族,看他吃飯對張子寧來說是一種享受。
現在他就坐在張子寧的對面,低眉安靜地看着今天的報紙,眉頭時不時輕皺,修車白皙的指頭握着刀叉,切下一塊牛扒送入口中。
張寧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想起自己一年前少女懷春的心境,忍不住搖頭苦笑。
物是人非,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
将視線從蘇玉恒身上移開,張子寧看向長桌頂端的位置,心裏一痛。
曾經張震天會坐在那裏,笑得一臉慈祥地問她,今天老師教了什麽內容啊,今天學得怎麽樣啊,今天的飯菜合不合胃口啊,要盡量多吃點啊。
可現在那個位置卻是空蕩蕩的。
張子寧雙眼有些濕潤,轉頭對安管家吩咐道:“明天早上我想去爸爸的墓地看一看,幫我安排一下。”
安管家點點頭:“好的。”
張子寧又說:“對了,再幫我聯系一下保镖公司,要兩個身手不錯、頭腦機智的貼身女保镖。”
安管家愣了一下,略帶疑惑地看着她。
張子寧似乎另有所指地解釋道:“現在這個社會動蕩不安,每天打劫槍殺的案例那麽多,不小心防範一點怎麽行。”
“好的,我馬上就去聯系。”
飯後,張子寧回房休息,蘇玉恒突然推門進來了,輕車熟路地往沙發上一坐。
張子寧瞄了他一眼,然後假裝沒看到。
“你不沏杯茶給我?”
“茶葉茶具都在那裏,你自己不會泡嗎?”
“我想喝你泡的。”
張子寧不耐煩地走過去,馬馬虎虎給他沏了一壺茶,往桌上一撂。
蘇玉恒的視線一直毫不避諱地盯着她的臉,她莫名其妙緊張起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茶杯險些從手中滑落。
蘇玉恒突然握住他的手,将茶杯拿出來,說:“算了,我自己來吧。”
張子寧連忙将手抽回來,低下頭看着地面:“快點喝,喝完了就回自己的房間,我要準備休息了。”
蘇玉恒輕笑,“你何必這麽繃緊神經,怕我嗎?”
張子寧沒有說話。
“放心吧,現在你是媒體的焦點,我不會在這個風尖浪口上輕舉妄動對你怎麽樣的。”
他将視線移到張子寧的肚子上,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一會兒,問:“孩子呢?”
張子寧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擡頭瞪着她:“什麽孩子?”
蘇玉恒輕描淡寫,“你跟任易宸的孩子,去哪了?。”
☆、29二十八綁
蘇玉恒輕描淡寫地問:“你跟任易宸的孩子,去哪了?。”
張子寧裝傻,“什麽孩子?我什麽時候有孩子了?”
“幾個月前我的人在日本見過你一面,那個時候你已經懷孕了,現在孩子應該生出來了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胡話,我只是長胖了一點,沒有懷孕更沒有生孩子。”
蘇玉恒不在意地聳聳肩,“好吧,既然你不承認就算了。”他突然站起身來,說:“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了。”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張子寧被他一番話弄得心驚肉跳的,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随後她打了一通電話到兒童醫院,小蓮說大王今天很乖,沒哭也沒鬧,這才放下心來。
她又打了一通電話給任易宸,但遲遲沒有人接,看來他還在昏睡中。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一看來電顯示,任易宸,不驚不訝。
張子寧按下接聽鍵,“剛睡醒嗎?正巧我也想打給你,你自己先打過來了。”
任易宸的聲音很冷漠,“你在哪裏?”
“G市。”
任易宸沉默了幾秒,緩緩握緊拳頭,“你什麽意思?”
“看到床頭那張去美國的飛機票了嗎,你現在馬上收拾行李離開,應該來得及。”
任易宸聲音嚴肅,“我問你這是什麽意思?要跟我斷絕往來?”
“沒錯。”張子寧很篤定。
“你覺得有可能嗎。”
“有沒有可能不是由你來定的。”張子寧接着說,“我剛剛已經撥電話報警了,說有一名男士企圖強-奸我,警方大概還有十分鐘就會趕到現場,你最好快點收拾行李離開那裏。一旦警察捉到你,罪名成立你會被關進監獄裏,如果警察趕到時你已經不在了,我會撤銷對你的訴訟。到時候我再給你彙五百萬人民幣,這筆錢足夠你安逸地生活很久了。以後我們倆各不相欠。”
任易宸默默地聽着,驀地冷笑一聲,“錢我不缺,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嗎?”
“我知道你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我做的這些在你眼裏或許只是些雞毛蒜皮不足挂齒的,就算你不怕,但我還是會做我該做的事。”
電話那頭的任易宸不知是什麽反應。
半晌,他又開口:“那大王呢?你就不在乎他的将來了?”
“我是大王的媽媽,當然會對他的将來負責。”張子寧話音微頓,“他的将來沒有你會更完美。”任易宸的笑聲毫無溫度,“呵呵,張子寧,我倒沒看出來你有這麽大的能耐。”
“過獎了。”張子寧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過去三分鐘了,你還有七分鐘的時間。祝你好運,拜拜。”話畢把電話挂了。
蘇玉恒突然推門走進來,“聊完了嗎?快點換衣服,司機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張子寧被吓了一跳,回頭給他一個大白眼,“有沒有人告訴你偷聽別人講話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
“那又怎麽樣?”蘇玉恒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從不自诩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張子寧暗暗記恨地咬了咬牙。
蘇玉恒走到她身邊,輕聲說:“任易宸在哪?他打算一輩子就這麽躲着?”
“你想幹嘛?”張子寧冷眼看着他,“在綁架我這一件事上,他是主犯,你是主謀。他要是怎麽樣了,你照樣也脫不了幹系。”
蘇玉恒沒說話,突然握住她的下颚,十指緊緊摁着,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張子寧,你真的變了很多,不過是一年的時間罷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張子寧輕輕拍開他的手,“你別說得那麽輕巧,還不是拜你所賜。”
安管家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小姐!少爺!快下來吃飯,早餐準備好啦!”
蘇玉恒轉身先走了,“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對任易宸怎麽樣的。”
吃早飯時張子寧見到了自己的兩位女保镖,其中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皮膚黝黑黝黑,看起來很有安全感,叫聶趕超。另外一個叫費歡,站在旁邊顯得小鳥依人多了,個頭和張寧差不多高,皮膚白白淨淨的,看起來和普通女孩沒兩樣。不過據安管家說,費歡打起架來比聶趕超還要生猛。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張子寧給她們倆簡單分了工,平常出行時只要一個人跟在她身邊保護就行了,另外一個人則負責夜間在她卧室外站崗。
費歡和聶趕超讨論後決定這個星期先由費歡站夜班,一個星期後再換班。
飯後,在蘇玉恒的陪同下,張子寧去了一趟張震天的墓前。
他生前何等的風光,享盡所有榮華富貴,可臨死前卻連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都不能陪在身邊。
張子寧一想起這件事情就愧疚得腸子都青了,她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奮鬥了一生的企業險些就落入居心不軌的人手中,她還傻乎乎地暗戀了那人二十多年,她真的算是個孝順的女兒嗎?
張子寧默默地在心裏對自己發誓:“張子寧,你一定要保持足夠的清醒,先把兒女情長放一邊去,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公司奪回來,把想要害你的人踢出去。為了達到這個最終目的,不管過程再如何艱辛痛苦你都要咬牙忍着!堅持到最後!如果你失敗了,爸爸的在天之靈也無法安息!”
從墓地回家的途中,張子寧向蘇玉恒提問:“我什麽時候開始能接管公司的事務?”
蘇玉恒說:“按照遺囑上的內容,必須要等到你我的婚禮結束之後。”
張子寧掐指數了一下,婚禮還要等到将近一個星期之後,不禁有些心急,“盡快籌備婚禮,不用太盛大,宴請一些熟人來參加婚宴就可以了。”
蘇玉恒眉梢微挑,從後視鏡裏看着她:“你不是想去愛琴海辦婚禮嗎?”
“不用了,已經去過了。”
蘇玉恒聽明白了,不由輕笑兩聲,“原來那個時候你躲到愛琴海去了,我竟然沒有想到那個地方。”
張子寧撇了撇嘴角,說:“以後或許都沒機會去了,當然要趁着有機會的時候去。”
兩人心照不宣,一時皆陷入了沉默中。
蘇玉恒将張子寧送回家後就去公司了,張子寧脫鞋時在鞋櫃裏發現了一雙女士高跟鞋,目測有九厘米高,是Manoloblahnik的牌子,少說也要七千來塊。她拿出來反複打量了一會兒又放回了原位。
随後,張子寧将安管家叫來,坐在沙發上問話:“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裏,張樂桐是不是搬過來住了?”
安管家微愣,沒有答話。
張子寧已經知道答案了,不禁厭惡地皺起眉毛:“我說過很多回了,有她出現的地方,連空氣裏都彌漫着一股惡心的味道!看到她我就想吐!這裏是我的地盤,誰允許她踏進來的?!”
“……”安管家很是為難,雙手不停繳着圍裙,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子寧兀自生了一會兒氣,接着又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算了,這事也不是你能做主的,怪你也沒用。你先去做自己的話吧,就當我什麽都沒問過。”
安管家轉身正要走,躊躇了片刻又轉過頭來說:“小姐,小桐不管怎麽說也是跟你一塊長大的,蘇少爺理應照顧着她一點兒。再說她也只是搬過來住了幾天罷了,蘇少爺一直是以禮相待的,絕對沒有越界的行為,你不需要為此擔心。”
張子寧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解釋了,很多事情我現在自己能想得明白。”
以前她太傻了,被愛情蒙蔽了雙眼,一心只以為蘇玉恒對自己是全心全意、忠貞不渝的,張樂桐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過是單相思,得不到什麽結果。
可是現在看來,這兩人不知何時早都狼狽為奸了。
蘇玉恒雇人綁架她的事情,張樂桐一定也參與其中。
呵呵,蘇玉恒表面上與她恩愛兩不疑,背地裏卻又和張樂桐糾纏不清的,這個男人實在太不簡單了。
張震天或許也是隐隐感覺到這一點,所以才在遺囑上留了一手,以免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一天一敗塗地——
婚後,如果蘇玉恒有出軌行為,他的股份将全部轉到張子寧名下。
張子寧現在反倒喜聞樂見了,立馬就打了一通電話給張樂桐,問她有沒有意願搬到別墅來住,和自己一起回憶一下童年時候的趣事,剛好蘇玉恒的卧室旁邊就有一個空着的房間,她搬過來後可以直接入住。
午飯後,張子寧回到房間,正準備打個電話給兒童醫院問一下大王的狀況,正巧小蓮先播過來了。
她按下接聽鍵,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只聽小蓮焦急萬分地說:“張姐!不好了!大王不見了!他剛剛明明還在床上的,我一轉身的功夫他就不見了!怎麽辦啊?要不要報警?!”
☆、30二十九綁
“張姐!不好了!大王不見了!他剛剛明明還在床上的,我一轉身的功夫他就不見了!怎麽辦?要不要報警?”小蓮焦急萬分地喊道。
張子寧只覺渾身血液都在瞬間沖到了頭頂,大腦裏好像有一道閃電劈過。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心緊緊攥着手機,說:“小蓮你先別急,先冷靜下來,告訴我大王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就在剛剛啊,幾分鐘之前!”小蓮畢竟年紀還小,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我本來在逗大王玩,後來聽到走廊上有人叫我名字,就打開門看一看,結果我走出房間後根本沒有看到人啊,等我再回到房間裏,大王就不見了!”
張子寧心裏一涼,這事一聽就不簡單,應該不是有人故意惡作劇。
“張姐,你說怎麽辦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會不會有人把大王抱走了?現在報警還來得及嗎?”
張子寧沉思片刻,又問:“你聽到有人叫你名字,是男的聲音還是女的聲音?”
小蓮想了一會兒,說:“我那時候也沒聽清……應該是男的吧。”
張子寧點點頭,“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你先別急,也別去報警。你偷偷地去醫院安保部看看閉路攝像頭有沒有拍到什麽可疑的人,如果有的話就告訴我。我先想想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待會兒再聯系你。”
張子寧挂了電話後,立馬就播任易宸的手機號。那個醫院只有他和她知道,最高嫌疑人只能是他。
可是任易宸好像早已料到張子寧會找他,不知是不是故意把手機關了機,張子寧将近打了五十通電話都聯系不上他。
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都收不到絲毫關于她的消息,張子寧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又氣又急真想摔東西發洩一下。
晚飯時,就連蘇玉恒也看出了張子寧的坐立不安,忍不住問一句,“你怎麽了?動來動去的。”
張子寧沒好氣地說:“你管我幹嘛,我菊花癢。”
“……”
蘇玉恒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坐看好戲的模樣,“上廁所不擦紙就是這個後果。”
張子寧哼了一聲,沒有心思陪他互相調侃,急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躲回房間裏繼續打電話了。
任易宸仍舊關機,張子寧都快絕望了,如果他有意躲着她,或許現在已經換了一個號碼在用了。要真是如此,僅憑她的力量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他的一點蛛絲馬跡。
她想不到辦法,只好先去洗個冷水澡讓頭腦冷靜下來,心态急躁時做的事情只會适得其反。然而,洗澡途中,外頭的手機突然奇跡般地響了。
張寧當時什麽都沒來得及想,關了水後只裹了一條毛巾就急匆匆地赤着腳沖出來接電話。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謝天謝地,任易宸終于肯聯系她了。
電話裏頭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閑适,“找我有事?”
張子寧直奔主題地質問:“大王是不是被你帶走了!”
任易宸直接忽略她的話,自顧自地說:“一天不見就這麽想我?手機裏頭有五十通未接來電都是你的。”
“任易宸!!”張子寧生氣地提高了音量,“你別岔開話題行不行!我問你大王是不是在你那!”
“你猜。”任易宸好像有意吊着她的胃口。
張子寧手心裏全是汗,低聲央求道:“我求求你別玩了,快點告訴我好不好,到底是不是你帶走大王的,我真的很擔心。”
任易宸沒有回話,張子寧突然聽到那邊傳來嬰兒“啊啊”大叫的嬉鬧聲,不禁心中一驚,捏緊了手機問:“是大王嗎?是不是他?”
這回任易宸終于給了肯定的回答:“嗯,他在我旁邊玩。”
張子寧聞言才松了一口氣,心裏頭懸了一下午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她聲音難以自抑地帶着哭腔:“你為什麽要這樣,想要帶走大王要挾我嗎?報複我嗎?”
“話別說得那麽難聽,先想想究竟是誰愧對于誰。”
“你在怪我不辭而別?我有什麽辦法!我只是不想把你也拉近這場糾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