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後

第22章 ☆、血戰

☆、血戰

夜國邊境前鋒慶偃拿着地形圖鑒，邊走邊在大營中走個不停歇，副帥跟着身後不敢吱聲，慶偃活動着脖子轉了一下，繼續低着頭，眼楮忽然一亮，哈哈大笑說，子誠，你要立功了。

為何這般說，将軍。

慶偃展開地形圖鑒，先用手指着他，後嚴肅地說︰你看，我發現這裏的地勢起伏跌宕，你的身手矯健，帶上幾個人身手好的到這裏埋伏，不出意外，他們的糧草就會被你們斷掉，這樣後邊的路，我們就好辦了，他們也會陸續撤離一些兵力繼續運送物資，到時候再來個迂回之戰，抓個甕中之鼈。

葉子誠點頭︰好，将軍，這個主意不錯，等夜深我帶着幾個親信去看看。

慶偃拍拍他說︰嗯，子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放心吧！

子時剛剛過去，葉子誠帶領一小波人馬，從隐秘的地方向武藏國地界狂奔而去；葉子誠走後第一天，慶偃等待他的消息，一連續好幾日都沒有他們的來信，不免讓慶偃擔心，他心想難道自己計劃失敗，他們幾人被發現了，這個如何是好。一直到第七天，葉子誠才有信來，上面大致寫着︰數日終等到糧草，計劃安全實行中。慶偃連續拍手叫好，這個葉子誠就是幹大事的料，他立刻回信︰注意自身安全，切勿操之過急，如有暴露其身，速歸速歸速歸。戰事持續足月，雙方都大傷元氣，再這樣熬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收到戰報夜莫如坐針氈，她不想在等下去，要親赴戰場，臨行前夜國上下來到皇城腳下，萬人空巷，跪地朝拜送別夜莫；鳳凰站在城樓看着夜莫，身披铠甲，君臨天下；內心悸動，擔憂又殇情，這一段時間和她相處，感覺自己很幸福，她現在不願意回憶起過去，只想好好和她在一起，就算之前她有對不起或者傷害過自己，都可以原諒她，一點不想和她分離。

浩浩蕩蕩的隊伍經過數天來到邊境，慶偃早早恭候夜莫，見面後慶偃禀報現階段怎麽進攻敵營，夜莫要求以退為進，靈活多變的戰略方針，自己要親自上陣和武赫對戰；幾個小戰之後，兩國誰也沒占到便宜，所以夜莫早上收到武赫發來的戰書，要和夜莫決戰；要說夜莫登基以來都在宮內，根本沒時間練武，再說她武功本來也不是很好，可聽說武赫從小練就一身好武藝，加上對方還是男子，其實自己也沒多少把握，只能盡力而為之。

坐在戰馬上望着眼前黑壓壓的大軍，夜莫看到武赫一臉不屑，還神采奕奕，對方要比自己高出一個頭，身材魁梧高大挺拔，年紀輕輕和自己差不幾歲。

夜莫先開口說話︰赫殿下，本來我們應該是一家人，可你們先違反盟約，真不該在這種地方見面的。

哈哈，今日有幸見到你，是本王的榮幸，可你卻把我妹妹囚起來，她可是你的妃子，要不是你先無情無義再先，我們怎麽會是以這樣方式相見。武赫傳來一聲蔑視，身後哲思?貝雷一直盯着夜莫。

夜莫會心一笑，睜大眼楮盯着︰你說這話不覺得很可笑至極，要不是你們先勾結叛徒，殘害我的臣民，還有你的好妹妹背叛我，我又如何關她。

武赫可不想聽這些，現在只想和她打一架︰廢話少說，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兵戎相見了，進攻。

夜莫對身旁示意慶偃，慶偃會意後轉身喊道︰來人，出戰，如果你們誰活抓到武赫，官價加三級，享受榮華富貴。

好好好...身後一邊嘩然。

武赫聽到這話，氣憤不已，吼道︰給我往死裏打，誰殺的了夜國的帝君，加封你們，讓你們一家族享盡天倫之樂。

打仗一開始就是個氣勢，誰壓的過誰，也就贏了一點平衡感，最後還是戰場見分曉，雙方萬人大軍壓制，混戰之中，武赫所到之處都橫屍遍地，夜莫看着自己的甲士個個倒下，心裏怒火攻心，一路殺紅了眼，終于來到武赫身後，一刀捅向他，武赫感覺身後有人，低頭閃過刀背輕輕跳過，一身血衣和夜莫交戰。

兩個人都是染紅了衣襟，夜莫頑強抵抗也是無法改變結局，身重大大小小的傷，武赫眼見夜莫不是自己對手，一刀穿過她的胸腔，血腥味彌漫濃郁，夜莫半跪在他腳下，傲視群雄望着她，武赫把夜莫提起來，身後夜國數萬士兵都停止交戰，慶偃只能夠放下手裏刀，驚慌失措地道︰帝君，帝君。

夜莫鮮血不斷從嘴裏流出，可她還是喊着︰不用管我...

武赫把腳踩在她身上，譏諷嘲笑說︰呵呵，夜莫，死到臨頭，別死撐着了，我現在不殺你，你們把武雅放了；你，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把她送到我這，如果我到時候沒看見我妹妹，那你們的國君就等死吧！我也不确定她還能不能撐到那時候啊，哈哈哈...

望着夜莫受到的屈辱，慶偃惶恐震驚和憤怒地說︰你別亂來，我告訴你，如果帝君有什麽閃失，你的好妹妹還有你們武藏國的人都要陪葬。

武赫抓起夜莫，挑釁舉動沖着慶偃喊︰好，我等着，收兵。

慶偃和大軍眼睜睜的看着夜莫被拖走，束手無策，這一場可謂是血海屍山，白骨露野，損失慘重，最重要的是國君被俘虜了；慶偃無計可施，只能先回到大營中，加急把戰況告訴國師和輔國大臣。

夜國皇城

杭蓋和龍微在議殿都一籌莫展，鳳凰也收到報信，馬上去和龍微大臣見面，龍微見她說︰娘娘，你不該來到這。

鳳凰淡定地回答︰我要去救她。

龍微聽完她話心想，你現在只是個平凡人，拿什麽救，可...

鳳凰目光如炬，噠︰我有辦法，我是血鳳凰。

在場大臣面面相觑，議論紛紛，杭蓋咳嗽一聲問︰娘娘，可莫要開玩笑，血鳳凰兩年前就已經死了，你怎麽會是她呢？

鳳凰盯着他，讓杭蓋有種莫名畏懼感︰我就是血鳳凰，我沒死，我現在要去救她，我不能容忍她遭受那樣的痛苦，讓我帶着武雅去。

這，可...

杭蓋不敢看她，想要反駁，被龍微的話打斷。

不知娘娘，怎麽救。

鳳凰說︰我自有辦法。

你難道記憶...

鳳凰知道她要問什麽，可自己并沒有恢複過來，只能說︰沒有，可我能感到她的現在心情，她需要我。他們都不可奈何，只能答應她。

鳳凰和武雅同一輛馬車，武雅消瘦不少，可憐兮兮，毫無生機，她與鳳凰一路都沒說話；最後到武藏國邊境，武雅看着自己哥哥身影，立刻哭了出來。

距離對面躺在墊子上的夜莫，好像只剩下下一口氣，鳳凰心如刀割，她說︰殿下，可以交換了嗎？

武赫眼前一亮，天下男人都是愛美之人，如他不是武藏國的儲君，或許會把她當成知己好友︰想必閣下就是貴妃娘娘吧！真是美若天仙一樣，難怪夜莫會對你癡心，我妹妹受到冷落，可她不知道紅顏禍水嗎？現在她栽在我手裏，妹妹，你放心，我要替你報侮辱之仇，怎麽輕易讓她就這樣...

武雅心灰意冷眼楮通紅喊︰皇兄，放了她吧！

妹妹...武赫吃驚地說。

武雅很激動，她不知從哪拿起一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放了她，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看到武雅那麽沖動，武赫只好妥協，吼道︰好，好，你別激動，來，你們把她擡過去。

當昏睡的夜莫靠近武雅身旁，她一只手抓住她說︰你為什麽情願死掉，都不接受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武雅刀用力割向頸項，頓時流出鮮血，趴在夜莫身上，這一刻來得太快，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武赫悲傷欲絕，沖到夜莫身邊把武雅抱在懷裏哭喊︰小雅，小雅，你醒醒，你怎麽那麽傻啊！嗷嗷大哭起來，武赫紅着雙眼一掌劈向夜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鳳凰擋在她面前。

随即鳳凰飛出一丈之外，沒有一點受傷，反而越來越多金色光芒照耀着她，感到體內一股力量沖開身體，鳳凰漸漸迷失在耀眼奪目光束中，點滴回憶一切事都在她眼前漂過，光線散開形成金黃色羽翼，鳳凰身體升到空中，衣服都變成金色錦緞。重生的鳳凰，使得天地萬物複蘇，遠處一道亮麗風景線跨過天際，衆人都長大嘴巴看着鳳凰。鳳凰飄落在地上，一身白衣長發飄飄，美的不可亵渎，武赫驚訝地看着她，這是人間仙子吧！鳳凰冷冷注視着夜莫，慢慢走近她，擡着她人都不敢動彈，好像被釘在原地，都驚愕地表情。

夜兒，原來如此。

她撫摸着夜莫，手裏的內力輸入夜莫體內，讓夜莫漸漸地傷勢恢複。

慶偃見多識廣，他聽過鳳凰門的事，看樣子鳳凰練成了鳳凰羽劍，輕聲問︰娘娘你，你是血鳳凰。

嗯。

輕聲回道，鳳凰感覺傳入差不多，松開她手，擡起頭看看士兵說︰送去休息吧！

是。幾個人把夜莫擡回大營中。

武赫抱着武雅離開前留下一句話︰你們要付出代價的。第二天，武赫就發兵，幾場惡戰下來，吃了敗仗，因為鳳凰一人就抵抗衆人。武赫最後不敢貿然行動，哲思?貝雷給他意見，先撤兵，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鳳凰重出江湖一夜之間天下皆知，夜間一黑衣人來到鳳凰門前，直接闖入帳內，跪她床前，鳳凰沒覺得害怕，起身說︰你是？

來人拉下臉上的面紗，鳳凰眉頭緊鎖，眼眶濕潤，拉起她手︰岩人，真的是你。

是我，門主。

岩人難掩激動，緊緊擁抱着她，鳳凰沒有留下眼淚，安慰着她。

告訴我，你怎麽活下來的，鹜叔和燈未他們...

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鳳凰門一夜之間成了殘骸；沒人再提起，門主，你怎麽活下來的。

說來話長，慢慢告訴你。

好。

兩個人聊了一夜，岩人感概萬千，她等到了，終于等到了。她感覺鳳凰成熟了，一點不像以前的鳳兒，死裏逃生真的是改變人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