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萬事要小心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記得了。”顧請陰着臉,我在一旁甚至感覺到了絲絲冷意。
聽了顧請的回答,老酒膩子噢了一聲,又開始抽煙不說話。
丁小虎見沒人搭理他便做到我跟前,“妹妹,有對象不。”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老娘比你大好幾歲,叫姐。”
丁小虎不滿的揉了揉臉,“都給打破相了。”
“我都沒用力,再說了,你一個鬼還知道疼。”
“當然知道疼。”丁小虎有些委屈,“你不應該抱我一下嗎。”說完便張開雙臂,
顧請攔在我的面前,他一把抱住丁小虎,“我抱也是一樣。”
丁小虎一臉嫌棄的推開顧請,“誰要你抱,哼。”
我看着顧請,好像有哪裏不一樣呢。
我和顧請又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要回去了,這個丁小虎說要跟着我們,但被老酒膩子攔住了,“你跟我在這裏,子時我幫你招回丢掉的四魄,到時候你就可以去地府進入輪回了。”
丁小虎這麽一聽,樂了,他看了看我,“我在地府等着你。”
我幹笑兩聲,“別,我還想活個幾十年呢。”
丁小虎看了看我身後的顧請,沒說話。
“你萬事要小心。”
在我和顧請要離開時,丁小虎卻在我們的身後喊了這麽一句,我回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看到他,因為他已經鑽進老酒膩子給他準備的壇子裏了。
Advertisement
顧請現在披着人皮也就是人了,所以坐個公交我還要多掏一塊錢,贏他要求我還要給他準備生活用品,換洗衣服。怪不得昨個兒右眼皮跳,果真破財啊。
商場.
我像個粗使丫頭一樣跟在顧請身後,左手兩個袋子是他的鞋,右手是他買的兩套衣服,就這幾樣我就花了一千塊,但顧請這家夥還說,這已經是他選的最最便宜的了。
浪費我的人民幣啊!
“你試一下這個裙子。”顧請指了指一個假模特身上的連衣裙,我沒好氣的說:“你能不能看下價格,兩千塊,我可不會傻到花那麽多錢去買一個破裙子。”
雖然這麽說,但我的眼睛還是盯着那條裙子上下打量,因為很好看,米色都是手工刺繡,樣式也很新潮。我除了在七歲之前穿過裙子,現在就沒穿過,多半都是牛仔褲T恤杉。
顧請就跟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似的,特牛掰的和售貨員說:“麻煩你把這件裙子給我包起來,還有那個架子上的天藍色大衣。”
售貨員立馬樂颠兒的跑過來,三加一五除二的扒了模特身上的衣服,還對我說:“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說真的我都快崩潰了,剛想叫住這售貨員說,“衣服不要。”但顧請卻拉住我的手,“看鞋子去。”然後硬是把我拽到鞋品區。
他在貨架上掃了一眼,拿起一雙高跟的馬丁靴。
“試一下。”
“堅決不。”
顧請聽我這麽說完,幹脆蹲在地上脫下我叫上的靴子,換上這雙鞋,“好看。”
我看着腳上的鞋子,沒錯是好看,可錢也好啊。“太貴了,還有衣服,我沒錢。”
顧請沒有理會我,站起身自顧自的和售貨員說:“這雙鞋包起來。”
“顧請!”我拉拉他的袖子,咬着牙說:“你不...”
“放心,不用你掏腰包,還有人幫你付錢的。”
啊?
看着顧請這麽胸有成竹樣子,我一個朋友都沒有,誰會幫我付錢啊。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錢小姐,真是你啊。”
我回過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木惟,我看了看顧請,難道他說的人是他?
“錢小姐,你來這裏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我就沒事溜達溜達。”
“都買什麽了?”木惟說。
顧請咱在我身後,面無表情的說:“裙子,大衣,鞋。”
木惟這才發現我身後還有個人,“這位是?”
“朋友。”
木惟點點頭,然後對那售貨員說:“所有的帳都記在我名上。”
“好。”
哇,顧請是不是神算啊,還真有人幫我付賬,正當我想要客氣客氣的拒絕一下,木惟的手機響起,然後就走了,還說哪天有時間在見。
“木惟怎麽會在這啊?”我說。
“這是我家的商場,你說他怎麽會在這裏。”
顧請說完,就往出走,我的手上又多了幾個購物袋子,他一個都不幫我分擔,沒人性,雖然他本就不是人。
“不要走...”
“等等,等等不要丢下我...”
剛才是誰在說話?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并沒有人,奇怪。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緊接着一個女聲在我耳邊“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這個聲音聽了很不舒服,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謝謝你。”
我轉過身,剛要接過購物袋,擡起頭一看,一雙血紅的眼睛,左邊臉頰露出白骨,她長着比拳頭還大的嘴,因為她的下巴是斷的,血次呼啦,很惡心。
“啊!!”
顧請聽到我的尖叫聲,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我抱着頭蹲在地上,購物袋子散落一地。其他購物的人聽到我的這一聲尖叫,然後慢慢的湧動過來。
“怎麽了?”顧請說。
“有鬼!”
我抱着頭不敢睜眼,雖然我現在能見到鬼,但我見到的鬼多半都是人形,這個實在是太惡心了。
顧請沒有說話,把我從地上扶起來,“不用怕,沒鬼。”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果真,沒有見到那個鬼,我皺着眉,剛才是怎麽回事,我的幻覺?
顧請撿起地上的購物袋,“沒事,拉着我的手,不要怕。”說着他便主動拉起我的手。
“好痛!”我驚呼。
顧請看着我的手背,只見我的手背上有三道血痕,“怎麽弄得?”
“不知道啊。”我看着手背,這傷口很深,毫不誇張的說幾乎深到見骨,但卻一點血都沒有流,唯一的感覺就是鑽心的疼。
“我們先回去。”顧請說這句話時候眼睛看向四周,抿唇不語。
回到家裏,顧請直接去翻米櫃,拿出裝糯米的袋子,抓了一把走到客廳,“還疼嗎?”
他指着我手背上的傷口說。
我搖搖頭,“現在不疼,沒感覺。”
下一秒,顧請把所有的糯米都扣在我的手背上,我立馬哇哇大叫,“好疼,好疼!”
“忍着。”
我的眼淚嘩嘩掉,太TM疼了,疼到就跟整個手臂都不存在了似的。
幾分鐘後,顧請拿着濕毛巾敷在我的手背上。
“這是怎麽回事?”我說。
顧請沒有看我,他的視線在自己的手上,“鬼毒。”
“那我這是被鬼抓的?鬼怎麽會有毒。”
“我也不知道。”顧請亮了亮自己的手,“你給那老頭打個電話。”
只見,他的整個手臂,通紅一片,一層層皮不斷地脫落,“這是怎了?”
我邊說邊給老酒膩子打電話,“老酒膩子顧請的手在一層層的掉皮,咋回事,還通紅一片。”
“他碰什麽了?”
“糯米。”顧請說。
老酒膩子一聽頓時大怒,“你是不是傻,自己什麽狀況還不知道,怎麽能碰糯米呢!!”
顧請接過手機說:“小串好像中了鬼毒,我給她拿糯米敷一下。”
“好端端的怎麽會中了鬼毒?”
“是在商場裏弄得。”
“我一會兒過去。”
電話嘟嘟嘟的挂斷了。
“你沒事吧?”我看着顧請的手臂整個扒了一層皮現在脖子上也出現了一些小紅斑。
“應該沒事。”
“你們家商場鬧鬼啊。”我又說,想起那個鬼,好像不是死一天兩天了,應該是很久。
顧請點點頭,“的确是鬧鬼。”
我剛要說什麽,門鈴聲卻“叮咚~”一聲響了。
我站起身去開門,“老酒膩子怎麽來的這麽快,還摁上門鈴了呢。”
當門一開,我就愣住了,因為門外站着幾個陌生人,顧請也走出來,那幾個陌生人,推開我,徑直走向顧請,“少爺,您真的活着!”
我驚訝的看着顧請,少爺是什麽鬼!
顧請也是一臉的懵逼,下一秒我們來猛然的想起來,對,這是借屍還魂啊,所以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別人,怎麽忘了這一茬。
“少爺,請跟我們回家。”
一個老頭站在顧請的面前,我剛要說話,,一只手突然拉住我,擡頭一看,竟然是木惟!
“你...”
“你不知道這是方家大少?”木惟說。
我:“...”
顧請不在說話,只好跟着那幾個人走了,完了,漏兜子了。
木惟像個主人一樣走進來,“我說今天看他怎麽眼熟,回去之後才想起來,他是方氏集團的少東家,因為心髒病,四天前去世了,可是屍體卻突然不見了,原來啊,沒死。”
木惟是背對這我的,所以我根本看不到他是什麽表情,但木惟給我的感覺很怪,說的每一話都在疑問,試探...
“你說,我現在這樣是不是也挺好的。”木惟轉過身,對我笑。
“你不是木惟!”我直接脫口而出這句話,沒錯,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木惟。
木惟平時都帶着金絲邊眼鏡,但他今天卻沒戴。木惟一見到我就會露出笑容,面前的這個人雖然也在笑,但從眼裏根本看不出一點笑意,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高傲的氣勢,所以他絕對不是木惟。
“我是木惟,你在胡說什麽。”他皺着眉,有些不悅,但我更加确信,他一定是被我戳穿了謊言,所以不高興。
“你說謊!”我抽出一張老酒膩子給我的黃符,厲聲道:“不管你是什麽鬼,現在感激從這個身體裏出來。”
“憑什麽,現在不是挺好的。”他嘴角挂着一絲不屑的笑容,但可掩蓋不了他對我手中這黃符的畏懼。
就在這時我眼前閃過一個人影,他是走着外八字的腳步,左搖右晃的,“天逢門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惡,鷹犬當先,二将聞召,立至壇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萬鬼,誅戰無蓋,太上聖力,浩蕩無邊,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