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豬肉
周家的條件和花家差不多,頓頓吃肉是吃不起的,偶爾能吃頓鹵煮,也算是沾沾葷腥。
吃人嘴短,時間長了,周老太太也就不怎麽罵大兒媳婦了。
徐氏咯咯地笑了起來,“原來是豬肉啊!”
周小妹開口道:“大妞,你來就來吧,咋還帶豬肉呢?豬肉多貴呀!”
“沒事,我都好些天沒過來看周奶奶了,怎麽也要孝敬她老人家才是。”花箋大大方方地跟着周小妹進了屋,先是進了東屋,東屋是周老太太的房間。
周老太太正盤腿坐在炕上納鞋底子呢。
“周奶奶,我來看您老人家了。”花箋雖然心裏膩歪這老婆子,但是臉上卻堆了笑,沒法子,誰叫她是周忠的老娘呢?
周大嬸這些年能幫襯她家,也都是因為周忠的默許。
“是大妞啊……”周老太太擡眸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開口道。“你咋有空過來了?”
花箋笑道:“好些天沒過來探望你老人家了,我想你老了呗。”
“這孩子,怎麽學的油嘴滑舌了?”周老太太用不悅的神情開口道。
徐氏掀起門簾子走了進來,開口道:“娘,大妞今兒給你老帶了豬肉呢,咱們今天晚上吃豬肉大蔥餡的餃子呗。”
“哦!”周老太太這才瞥了一眼花箋拎在手中的豬肉,開口道。“小妹,把豬肉放到廚房去吧,聽你二嬸的,咱們包餃子吃。包兩樣,再包點素的。”
周小妹一臉尴尬神情地将豬肉接了過去,沖花箋使了個眼色,示意花箋去西屋。
花箋便對周老太太道:“周奶奶,我去西屋瞧瞧周大嬸。”
“去吧!”周老太太也是個重男輕女的,不待見花箋,便把花箋打發了出去。
Advertisement
徐氏跟着花箋走了出來,興致勃勃地開口問道:“大妞,你家前些天來那老些人,都是幹啥的?”
花箋淡淡地答道:“他們都是楚三公子的朋友,知道我家出了事,來給我家幫忙的。”
徐氏追問道:“那他們都是當官的不?”
花箋沒有再搭理她,徑自進了西屋,徐氏也不好随便闖大伯子的屋子,只好在門口停下腳步。
花箋進屋的時候,周忠正在炕上躺着休息,周大嬸盤腿坐在炕上,正在縫補一件衣裳。
看見花箋打外邊進來,她趕忙打炕上下來,招呼道:“大妞來了。”
周忠也打炕上坐了起來,“大妞來了,快上炕坐!”
花箋笑道:“周大叔,周大嬸,我來瞧瞧你們。前些天實在是對不住,我家裏有事,沒能好好招呼你們。”
周忠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家這事也真是夠倒黴的,對了,你爹娘還好嗎?”
“挺好的,我把他們送走了。”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我家的事暫時還完不了,我怕他們留在家裏,回頭再出什麽意外。”
“是跟着那些貴人們走的嗎?”周忠好奇地問道。
花箋點點頭,“是!”
她不想洩露爹娘的行蹤,只得對周忠隐瞞爹娘的真正行蹤。
“那你咋沒跟着走呢?”周忠為花箋着急。“你個姑娘家留下來幹啥啊?”
“我得看家啊!”花箋笑着開口道。
“你……”周忠語凝,半晌才無奈地開口道。“大妞,你這個傻孩子,你一個丫頭,留下來又有什麽用?那些貴人們走了,杜家的人說不定就要對你下手了。他們家死了個男丁,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花箋莞爾道:“多謝周大叔關心,不過這事,說起來有些麻煩,咱們不提這事了。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我爹娘一切都好,你們就放心吧。”
周大嬸在一旁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前兩天你家大半夜又殺又打的,我們都快吓死了,門都不敢出。還以為是來了強盜了,好在是些兵爺們,也沒搶東西。”
“對不住,周大嬸,讓你們跟着擔驚受怕了。”花箋有些抱歉地開口道。
周大嬸開口道:“我們擔驚受怕不要緊,倒是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放心吧,周大嬸,事情快了結了。不過為了你們一家人的安全,暫時還是要少跟我來往。”花箋安慰了她幾句,起身道。“周大嬸,我家裏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周大嬸挽留道:“大妞,你現在一個人在家,就過來吃飯吧。”
“不了,家裏有現成的,我回去熱熱就成了。”花箋說着,告辭出來。
就見徐氏抻着脖子,正站在門口偷聽。
花箋也無所謂,反正她也沒說什麽不能讓人聽的。
“周二嬸,我先走了。”花箋同徐氏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周家。
來到院子裏的時候,周小妹打廚房裏跑了出來,“大妞,你現在就要走了?”
“嗯!”花箋點點頭,開口道。“我最近有點忙,等我閑下來,再來找你玩。”
“可是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你看見河邊那只大鲶魚的屍體沒?是我爹發現的,我爹今天早晨去河裏挑水,剛到河邊就看見了,差點把我爹吓死,也差點把我吓死。”周小妹一臉驚恐的神情。
“我看見了,是挺吓人的。”花箋笑着開口道。
周小妹将花箋送到了門口,口中喋喋不休地同她說着閑話,“還有啊,那天你家喊打喊殺的,把我爹娘都吓壞了,還以為是強盜來了呢。後來大半夜的有人砸門,我爹娘都不敢開門。還是我去開的門呢,結果是一群兵爺要吃面。他們賞了我爹五十兩銀子,讓我爹給他們做了一宿炸醬面。五十兩銀子啊,比我家一年掙的都多,我爹都樂壞了。”
花箋莞爾道:“你爹高興就好,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去做飯吧。”
說着,花箋沖着院子裏邊的方向努了努嘴,徐氏站在院子裏,正往這邊張望呢。
時間不早了,周小妹要是不去做飯,會挨罵的。
周小妹露出個不高興的神情,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在這個家裏,徐氏可是比她祖母還有地位。
花箋徑自回了家,把鋪門和院門都關好,随後進了空間。
她把鲶魚精的精元內丹拿了出來,随後找出一根三棱針,紮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了內丹上。
随即,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空間,這個空間不大,至少和花箋的空間相比不夠大,只有一間十平方米的屋子那麽大,裏邊的東西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