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陰兵借道
“放開我,放開我!大壞蛋……”小孩子在強子的身上劇烈的掙紮着。強子一臉獰笑,惡聲惡氣地放狠話,“媽的,小兔崽子!你他媽在動一次試試,老子不宰了你!”小孩子被強子狠戾的語氣震住了,一雙轱辘轉動的大眼蓄滿了淚水。
胖嘟嘟的小臉帶着驚恐的懼意,“哇——”小孩大叫一聲,哭了出來。強子那雙充滿老繭的手急忙捂住小孩的嘴。
馬臉男人扯起方哲後,嘴角彎起一個瘆人的微笑。漆黑的瞳孔在深沉的黑夜中綻放着危險的光芒,猶如捕獲獵物的猛獸。兇狠而扭曲,“媽的,小兔崽子跑得倒是很快啊!”方哲還未回過神,他只覺自己頭昏腦脹。
剛才他被猥瑣男人踢到了腦袋上,現在的他頭重腳輕。低沉的□□着,猥瑣男人用三角眼笑眯眯地打量着方哲。
方哲低聲的□□聲,如同一團烈火般丢在了猥瑣男人的身上。猥瑣男人只覺方哲仿佛是在勾引着他一般,撩起了他全身的欲/火。
猥瑣男人搓了搓手,他的那雙手由于長期的勞作,粗糙而又肮髒。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馬臉男人,扯出一絲笑意,“阿文,你看,咱們說好的——”猥瑣男人的話還未落音,馬臉男人皺緊了眉頭,猛地用力将方哲摔在了猥瑣男人的面前。
“唔……”一陣天旋地轉,方哲如同一個破布袋般,被馬臉男人扔在了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動,他渾身疼痛難受,低聲的□□着。
猥瑣男人蹲下身,那張醜陋的面孔上露出了淫/欲的目光。伸出自己粗糙的手,猥瑣男人笑得很是暢快,三角眼微眯着看向方哲。目光露出足以吞噬他人的炙熱,他吞咽口水。眼前的這個人長相偏為陰柔,但凸出的喉結能夠辨認他的性別。那張無暇白潔的臉,讓人想要狠狠地玷/污他。
一把扭住方哲的頭發,迫使方哲擡起頭。猥瑣男人笑聲越來越放肆,“媽的,小兔崽子。老子讓你跑,嘿嘿!”說着,猥瑣男人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從他看見這個小崽子的第一眼起,他內心就開始騷動。想要把這樣一個美好的人狠狠地玷污,壓在身下。
強子緊皺眉頭,鄙夷地看向猥瑣男人,“勇哥,有警察!你聲音小點兒!”強子在心中怒罵,眼前的這個猥瑣男人。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着那種事情。而且——對象居然是一個男人。媽的,真他媽惡心。
猥瑣男人轉頭看向強子,輕輕點頭。又猥瑣的對着方哲說道,“小美人,待會老子就來臨幸你。”說着,樹林外的聲音越來越近。
“咱們撤!”強子沉聲說道。他健壯的胳膊抱住小孩,一手捂住小孩的嘴。而猥瑣男人一把揪住方哲的頭發,将他扯起身。馬臉男人回頭看着方哲,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圈膠布,将方哲的嘴封住。
方哲只能哼哼着,被猥瑣男人扛着向前。他心中思慮萬千,這樣下去,一定不行。而且——他看出來了,扛着他的猥瑣男人對他不懷好意。皺緊了眉頭,方哲急得額頭出了一大片的汗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幾人往林中的深處前行着。方哲原本漲疼的腦袋,現在好了一些。強子站在前方,又回頭看了看一望無際地黑暗。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就在這裏吧。”說着,強子冷淡地看了猥瑣男人,“你快一點,待會爽完就把他給做了!”
“這——”猥瑣男人一時之間有點兒接受不了,他們綁架就算是被抓住也只是坐牢。若是殺了人,那性質——可就變了。一時間,他拿不定主意。低頭看着身下的人,長相俊美。他吞咽着唾液,想着以後還想多爽幾次呢。
強子有些不耐煩,揮手狠聲說道,“勇哥,等咱們有錢,什麽樣的人找不到。長得比這個人漂亮得多,還不都得眼巴巴地跟着你。你想想,咱們在工地看見的孫老板。啧啧,你看他多少歲了,他身邊的美女。那身材,那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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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男人被強子說得心動,低下頭又看了一眼方哲。獰笑着說道,“美人,這可怪不得我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閑事!”
方哲被捂着膠布,只能嗚嗚的叫着。聽着三人的交談,他心有懼意。看來這三個人不僅僅只是打算綁架,還打算殺人。強子坐下後,安慰着兩人說道,“咱們拿到錢就出國,遠走高飛。到時候,誰還能管得了咱們?”
馬臉男人與猥瑣男人互相看了,抿唇不語。他們有些懷疑,綁架殺人還能逃出國不成?再說——他們都沒什麽文化。聽說國外的人都是說洋文的,他們出國後,連一句洋文都說不來。到時候,他們怎麽生存?
強子看着兩人的神色有些不要對勁,“你們想,咱們有錢了,還在乎什麽?聽說國外有錢就是大爺——你想啊,咱們拿到錢了去往國外那日子——”說着,強子看了馬臉男人一眼,原本猙獰地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看上去更為猙獰,“阿文,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個洋妞嗎。這是咱們三人的機會啊——”
終于,兩人還是被強子說服了。濃厚的烏雲漸漸地散開,皎潔的月光傾灑在大地上。近在耳邊的蟲鳴聲,讓方哲膽顫心驚。他急得冷汗淋漓,眼看着那個猥瑣男人帶着□□向他走來。他嗚嗚地叫喊着,身體不停的翻動。
無奈,他被綁得極為結實。根本動不了,只能在地上打着滾。看得猥瑣男人哈哈大笑,強子和馬臉男人冷眼旁觀。臉上帶着淡漠的鄙夷,甚至還帶着一絲惡心的嘲諷。
猥瑣男人一邊走,三角眼一邊細細地打量着方哲。乘着月光的清輝,方哲潔白的面孔仿佛都散發出柔光。那張俊美的臉蛋上帶着驚懼的眼神讓猥瑣男人看得極為興奮,他現在只想要狠狠地——
風吹了過來,帶着一絲涼悠悠地寒意。馬臉男人打了個顫,回頭看着強子說道,“強子,你說這風怎麽有些不太對勁。”
馬臉男人穿着一件藍色的短袖,被吸得發白。身上還有些髒兮兮的污漬,他摸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吞咽唾液。
強子眼皮都不擡一下,盯着身邊的小孩說道,“深山老林不都這樣嗎?”馬臉男人望了望四周,“可是強子,這股風真是怪!以前在林子的時候,可沒遇見過這樣的風。太瘆人了!”
猥瑣男人一步一步地走進方哲,眯着的三角眼看上去極為醜陋。
嘎吱嘎吱,陰風陣陣吹來。樹枝上的枝葉輕輕地晃動着,新月如霜。籠罩大地上散發着一層淡淡地寒光,月影重重。猥瑣男人抖了抖身體,轉回頭看向強子說道,“我怎麽覺得這地瘆得慌呢?”
強子不悅地看向猥瑣男人,“勇哥,你不是要爽嗎?爽完趕緊的把人給做了!”蟲鳴聲越來越小,月光下,幾人的倒影月色下漸漸地被拉長。
吱嘎一聲,一陣風将樹枝吹斷。鋪面而來的陰風讓三人打了一個寒顫,馬臉男人打了個寒噤,“這風怎麽這麽邪呢?”強子吞咽着唾液,看着面色帶着恐懼地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究竟在怕什麽?”
噠噠噠,強子的話剛落下。樹林便傳來一陣響動,沉穩的腳步回蕩在幾人的耳邊。對視一眼,他們倒吸了一口氣。難道是警察來了?強子猙獰地臉露出惡意。回頭望向馬臉男人,他指了指地上的方哲。
馬臉男人一愣,看着強子劃着頸部的模樣便知道強子的想法是什麽。馬臉男人臉色帶着不情願,在強子的注視下。他無奈地一把推開猥瑣男人,猥瑣男人被馬臉男人一推,低聲問道,“你幹嘛?”
“先解決他!”強子瞪了猥瑣男人一眼,“待會兒警察就要追來了!”猥瑣男人望了望方哲,有些不舍的舔了舔嘴唇。還沒吃到嘴裏的肉,竟然就沒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悄無聲息地來到強子身邊。
強子默默地離猥瑣男人遠了一點兒,“小心點,待會咱們都躲得隐秘些,千萬別露出什麽破綻。還有——別大聲喘氣,知道嗎?”強子低聲的強調。
馬臉男人剛走到方哲的身邊,獰笑着對方哲說道,“可別怨我!”伸出手,掐住方哲的頸部。
方哲唔了一聲,馬臉男人的手掐着頸部的力道很大。他的大腦缺氧,臉色漲得通紅。唔,方哲微弱的呼救着。
噠噠噠,腳步聲越來越近。強子聽得有些不對勁,這腳步聲極為整齊。仿佛路過森林的部隊,并非是警察。
猥瑣男人縮了縮身體,他也聽得有不對。這大半夜的,哪會有這麽整齊的腳步聲,他忽然回憶起了村中老人的一些傳說。
吞咽下唾液,他緊緊的閉上了眼。
強子回頭看着猥瑣男人抱頭閉眼的動作,輕聲嗤笑,“膽小鬼!”
噠噠噠,馬臉男人來不及,一把摟住方哲滾進草叢裏。腳步聲越來越近,離他們只有十多步的距離。
衆人屏息,頭上的月光不知道什麽時候蒙上了一層淡紅色光暈。
噠噠噠,強子聽見聲音,将自己的頭埋進茂盛的草叢中。來了,強子抿唇望向前方的樹林。
噠噠噠,一個人影在淡紅色的月光下出現,那人影頭戴高帽,模糊地寫着歪斜的字體。一身長衫,腳下踩着泥土,恍若古人。手裏似乎還拿着一個長長的棒/子,頭發随風飄揚。強子瞪大了雙眼,卻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