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同心(三)
鐘離牧把小喬抱起來,掀開帳簾走到褥床邊坐下,緊緊摟着,不住地撫摸懷裏小孩的頭發,想把他揉進身體裏,抱着失而複得的寶貝,心裏滿是慶幸。
剛剛确實怕了,鐘離牧承認,差一點就瘋了。喬鴻影要真跟着那桀人走了,真是要了人老命。
慶幸以後還心裏忿忿,這小破孩,幹嘛扯着人家手跟着走,還哭唧唧的。心裏不平歸心裏,鐘離牧舍不得說這小孩,數落的話到了嘴邊,又化成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角。
這一個月來喬鴻影恢複的很好,體力早已恢複到全盛時期,身上的傷也痊愈了,精神偶爾還有些恍惚,現在已經很讓人欣慰了,還以為他以後會一直那樣。
喬鴻影嗅到血腥氣,小狗似的順着鐘離牧衣服聞,看見鐘離牧右手上刮破了皮,滲着血珠子。
鐘離牧剛從戰場上下來,沒來得及換戰甲療傷就先來這看小喬,身上或深或淺也留了些輕傷,不礙事。
小喬小心地捧起鐘離牧滲着血珠的手,放到嘴邊舔舔親親,舔着舔着,大眼睛裏淚珠又滾下來,嗚嗚哽咽。
“怎麽了。”鐘離牧趕緊把小孩抱到腿上,摸着後背低頭把眼淚親掉,不解地問,“哭什麽。”
喬鴻影紅着眼睛,“疼…”
“哪疼?”鐘離牧摸了小喬一圈,也沒什麽傷口。
小喬可憐兮兮地捧着鐘離牧刮破皮的手,“阿哥疼。”
“哎……”鐘離牧松了口氣,親親小可憐的眼睫毛,“真乖,阿哥不疼。”
小喬傷心地又舔了舔鐘離牧的手,伸出手摸摸鐘離牧的臉,小聲哄着,“不疼。”
自家小寶貝會心疼人了,鐘離牧中午不動聲色地多吃了兩碗飯,端着腌肉粥上趕着送回帳裏喂寶貝。
小兵們心裏毫無波動,甚至非常想笑,他們将軍,瘋了。快三十的人了,跟個墜入愛河的小子似的。
将士們還挺感激這小孩,最近将軍心情不錯,雖然還是冷着臉,卻也沒動不動就軍法處置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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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攻堅結束,西允重兵把守的東部落圍欄被徹底摧毀,對西允來說,東部圍欄重要堪比長城,堪比黃河天險,西允最堅固的一道軍事屏障被攻破,兵馬損失衆多,現在兩方談判,衛落正在與西允王交涉,尚不知結果如何。
至少又能清淨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納其拿來的是什麽藥,挺好用的反正。
夜裏靜谧,鐘離牧照常守在褥床旁,長歌的鞘橫在伸手可及的腳邊,一手搭在喬鴻影肩膀上哄着人睡,一手拿着書折借着羊油燈看,一個多月來鐘離牧也身心俱疲,看了一會兒就眼皮發沉,戳起一條腿,半靠着湊合眯一會。
虬冥陣說是天威機密,其實并不怕人偷學,每個人都能擺出陣型,但只有靠陣眼不斷發出準确命令來修正陣型,才能始終保持陣法發揮強大作用,每次擺兵陣,鐘離牧作為陣眼都會耗費極大精力,還要顧及着喬鴻影的病情,心力交瘁。
夜裏,喬鴻影縮在被窩裏,額頭冷汗滲出來,突然驚醒,爬起來怔怔坐着。
呆呆坐了一會,看看手心的掌紋,腕上的銀镯,突然注意到旁邊有人,警惕的轉過頭,許久,松了口氣。
原來是夢。
阿哥好好的呢。
喬鴻影嘴角抽了一下,勉強露出個劫後餘生般的笑容,撫摸着心口,這夢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鐘離牧睡得不沉,聽到動靜驚醒,喬鴻影正跪在旁邊,徒勞地抱着自己的後腰努力往褥床上拖,臉貼在自己後背上,悄悄用力。
這小孩半夜又鬧起來了…鐘離牧回頭看着喬鴻影,喬鴻影眼睛亮亮的,“我吵醒你了麽,地上太涼了,阿哥去床褥上好不好麽。”
“好…”鐘離牧讷讷答應。
喬鴻影把鐘離牧推到床褥裏,裹上棉被,然後像從前一樣跑到牆角的炭爐邊,利索地坐上一鐵桶水燒着。
鐘離牧愣了一會,試探叫了一聲,“小喬,過來。”
喬鴻影聽見阿哥叫自己,往炭爐裏填了兩塊新炭,聽話地跑過來,坐在鐘離牧旁邊,擡眼問,“阿哥怎麽睡地上麽,怎麽不和我睡了,地上好冷的。”
鐘離牧一把把喬鴻影摟進懷裏,緊緊抱着,捧起喬鴻影的臉,含上柔軟的唇瓣,用力吸吮舔舐,快要抵到舌根。
喬鴻影起初還僵着,漸漸迷失在強硬的吻裏,雙手攬着鐘離牧的脖頸,分開雙腿跪到鐘離牧腰間,柔軟黏滑的小舌主動送進鐘離牧口中,任對方索取深吻,溫順乖巧體貼入微。
“阿哥,你以後不可以抛下我的好不好麽。”喬鴻影蹭着鐘離牧的胸口,聲音悶悶地問,“夢見阿哥丢掉我了,我好難過。”
“好。”鐘離牧啞聲答應,“以後去哪都帶着你。”
昏暗油燈下,喬鴻影微微揚起頭,眉眼帶笑,像将軍府後院明媚的海棠,讓人看一眼就不想離開。
“你真美。”鐘離牧脫口而出,忽然覺得這話說出口太過輕浮,微微側過頭,耳尖微紅。
喬鴻影解開鐘離牧領口的盤扣,輕輕吸吮高聳的鎖骨,緩緩下移,一串紅印留在鐘離牧鎖骨和胸前,酥麻癢意從溫潤舌尖觸碰處傳來,下腹火熱,灼得鐘離牧口幹舌燥。
“別鬧了。”鐘離牧托起小喬的下颏,喬鴻影身子剛剛恢複,鐘離牧本就沒存旖旎心思,更何況就是再想要也舍不得現在硬來。
“我沒鬧麽…我難受着,阿哥不管我麽…”喬鴻影軟潤的嘴唇蹭着鐘離牧的脖頸,舌尖舔過喉結,下身硬硬的小玩意頂着衣裳,撩事鐘離牧的手心。
鐘離牧忽然想起來,為了給喬鴻影補身子,庫房裏留的好藥是能用全給用了,又都是補精氣的,大約是補得太過,給孩子燥着了,沒地方洩火。
其實更多是因為納其拿來的羊桑果,生長在西北高山峭壁上,放在中原更是千金難尋的回魂良藥,極補精氣,不可避免的副作用是催情效果出類拔萃。
鐘離牧眼底浮上一絲玩味,他家小喬長大了。
這一晚鐘離牧才明白,原來從清純到孟浪只有一步之遙。
這孩子徹底學壞了,壞透了,爛根兒了。
“嗚……阿哥…好熱…”喬鴻影坐在鐘離牧腰上,眯起眼晴仰着脖頸,晃動着小腰一壓到底時舒爽淫靡的表情,兩手扶着鐘離牧腹上緊繃的肌肉,撫摸着之前被西允狼兵的野狼咬下一塊肉的地方留下的一道崎岖不平的疤。
喬鴻影大腿上肌肉繃出好看的線條,輕松地帶動着身子上下起伏,一點也不嫌累。
明明這姿勢最費上邊人的體力,不過對喬家人來說,腿上勁兒絕對夠用。
鐘離牧雙手扶着喬鴻影纖瘦的腰,用力捏了一把軟乎乎的屁股肉,低喘着訓道,“放開點,太緊了。”
喬鴻影舒爽得哼哼,身體裏燥熱,那軟穴裏面更熱,腸肉緊緊吸着鐘離牧,半點也不松。
“阿哥我…緊不好麽…”喬鴻影輕輕喘氣,“啊…我現在…很舒服呢……”
鐘離牧腦子裏忽然想起衛落特愛說的一句髒話:
小浪蹄子就是找操呢。
鐘離牧緊壓着喬鴻影,上身一使勁就把小孩掰翻過去,壓在褥床上掰開腿狠狠頂弄,每一下都直壓花心,接連幾十下,直接讓底下尋釁滋事的小孩射了出來,喬鴻影半個身子都淋着自己的污物,淚眼朦胧地哀求,“我累了…我錯了阿哥…”
“晚了。”
一只小白兔生生被養成了狂蜂浪蝶,也不知道誰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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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鐘離牧破天荒晚起了半個時辰,給小孩揉腰。
喬鴻影可憐巴巴地回過頭扁扁嘴,“阿哥,我要不行了,動不了了,你以後要養我了。”
鐘離牧眼底淺笑,抱起小孩放進兩腿間摟着哄着,“不一直我養你呢。”
喬鴻影偏過頭不搭理,鐘離牧低頭親他,拿下巴硬胡茬蹭他,喬鴻影咯咯地笑,抱住鐘離牧親熱地拿臉蛋蹭人家臉。
“我們什麽時候回家麽,蕭大人帶我吃魚豆腐。”喬鴻影托着下巴一臉憧憬。
鐘離牧沉思了一會兒,“很快了。”
喬鴻影把回中原說成回家,讓鐘離牧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