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調,活脫脫是長了兩條假腿。楚舟心裏煩得要死,但非有人往他跟前湊,江息在他旁邊的座位坐下了,說道:“前天晚上開始就聯系不上你,上哪兒鬼混去了,昨天課都翹了。”
江息是他自高中開始就一起混的好友,在吃喝玩樂方面,他們是棋逢對手,前天晚上,楚舟是去找江息的,沒想到半路遇上了林同白,楚舟見色忘友直接把手機靜音了。江息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忙着跟暗戀對象翻滾。楚舟簡短地解釋了一下,“病了。”
江息笑了一下,并不信他這一套,說道:“晚上七點老地方,湊了個局。”
楚舟渾身發疼,心煩地翻開書,拒絕道:“不去。”
江息愕然看了楚舟一眼,感慨道:“楚舟你昨天玩什麽了?”
哪裏是玩,簡直是被玩。楚舟被林同白按在浴室牆上,雖說沒再做到最後,但林同白那兩根手指,裏裏外外把他攪了個遍。等林同白把他體內的液體弄了個幹淨,楚舟雙手虛撐着牆,渾身發軟,說不出半句話,前面也不争氣地翹了起來。
林同白卻突然抽了手,對楚舟丢下一句,幹淨了。然後人走到洗手池旁邊,面不改色地洗幹淨手,開門出去了。等楚舟緩過來出去的時候,林同白早就走了。楚舟摸不準林同白的意思,但身體的不适讓他完全放棄了吃喝玩樂的想法。
楚舟說道:“最近別找我出去。”
江息聳了聳肩,完全不知道短短的兩天內哪位把惹到楚舟了。楚舟難得過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順便三餐也都改成了吃素,在食堂點粥的時候被江息嘲笑了幾百次。按照江息的話說,楚舟英年衰老,活成了個老太太的樣兒,東西只能撿軟的吃。
楚舟不以為然,仍然覺得他這次負傷光榮十分,他往嘴裏送了一口粥,算了算那晚已經過去一周的時間,在此期間他沒碰到過林同白,俨然這個事态發展如他所想,是下一個三年不見的前奏,剛想到這兒,兜裏的手機響了。
接起電話,楚舟漫不經心地喂了一聲。
那邊的人冷淡地交代了自己的位置,“我在昶大。”
打電話的人上來就報了地址,但這聲音對于楚舟來說太過熟悉了,他沒吭聲,把手機拿下來看了一遍電話號碼,林同白的電話號碼他倒背如流,但從來都沒撥過。他的手機號碼林同白是怎麽知道的,楚舟心頭一顫。
林同白久久得到回應,也并不着急。楚舟的臉色有些變了,江息看了他一眼,問道:“誰啊?”
楚舟吸了兩口氣,問道:“還有上門服務啊,操上瘾了?”
江息聽罷閉嘴了,他的好友向來是飾演渣男角色,輪不到他關心。
Advertisement
林同白沒說話,楚舟等他氣急挂電話,然而楚舟幾次三番地踩林同白的痛腳,林同白只是沉默以對,并如他所願挂斷電話。楚舟閉了下眼睛,幾秒的沉默之後,報了個賓館名,說道:“晚上八點,2017房間。”
林同白說道:“好。”
聽了全程的江息,啧了一聲,說道:“見色忘友的典範,一通電話就給你的魂都勾走了,是何方神聖?”
江息這話瞎貓碰見死耗子,林同白确實早就把他的魂都勾走了,只要林同白不退,就算他也不前進跟楚舟單單是耗着,楚舟都只能選擇頻頻退讓。
楚舟喝了口水,起身往食堂外走,對八卦的江息說道:“你問太多。”
兩個人并肩,江息以多年的經驗,告誡他的老友,說道:“晚上真去?這種粘人的,沾上扯不掉。”
楚舟仰了仰脖子,灌下一大口水,不以為然地說道:“誰說我要去了,不去。我騙他的。”
江息敬佩道:“恭喜你,離渣男桂冠更進一步。”
楚舟想把江息的腦袋砸開,剛才還勸人不去,現在幹淨利落地把他自己摘了出去。他不管林同白打這通電話來的目的是什麽,但他一直以為的态度都很明确。他搶過林同白的女朋友,全因嫉妒,這種事情他只允許自己犯一次錯。他一方面期盼着與林同白見面,一方面又對于這種相處滋生的負面情緒而感覺到恐懼。離得越近,欲求越多,錯事也接連不斷。林同白只要站在那兒就好,盡管距離遠也可以。
楚舟拉過江息說道:“晚上去老地方玩,我請客。”
晚上不到七點,江息就拉着楚舟到紅場酒吧報道了。紅場離大學城很近,常在裏面玩的有一多半是大學城裏的學生,熟人很多。江息一進酒吧就不見人影的毛病,還是沒改,楚舟也習慣了。楚舟在吧臺坐着,點了杯酒,慢慢地喝着。
酒吧的燈光很暗,他坐在吧臺的角落,與嘈雜的人群相距甚遠,有人走了過來,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楚舟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大部分都空着的吧臺座位,旁邊這位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
楚舟沒什麽心情,抿了口酒。旁邊的人開口,男人的嗓音稱得上好聽,他說道:“別人都說你經常在紅場出入,我在這兒等了一周,才碰見你一次。”
楚舟眼梢帶笑,看了他一眼,是完全陌生的臉,嘴裏又說着慕名而來的話,楚舟從不覺得自己是擺在籃子裏的菜,要用名聲來獲得更高的身價,他只看了一眼,興致缺缺地說道:“勞駕你了,才跑了一周就怨氣連天。”
楚舟明着把人諷刺了一遍,身邊的男人并不生氣,說道:“我只是對傳言有所懷疑,但現在這個傳言是真的了,我親眼所見。”
楚舟把杯子裏的酒喝盡了,男人說道:“我叫管則,我們高中同校,我見過你很多次。”
楚舟手頓了一下,偏頭看他,管則也不避讓,任他打量,楚舟隐約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模樣是不記得的。管則說道:“我們不是一個班級,我在七班,你應該認識林同白,他是我同學。”
有關林同白的事情,只要是楚舟知道的就忘不了。楚舟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也見過多種多樣的搭讪方式。楚舟頓了一下,提了提嘴角,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提別人的名字跟我搭讪的。”而且這人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好死不死的攜林同白一塊出場。
楚舟用手指敲了下杯口,丢下一句,“恕不奉陪。”
管則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敲了敲吧臺,對調酒師說道:“要一杯和他一樣的。”
楚舟在舞池裏找到了江息,江息看他面色不虞,在震耳欲聾的隐約裏,大聲問道:“怎麽了?”
楚舟沒力氣跟他喊,指了指門口。江息點了點頭,喊道:“注意安全。”
此時已經夜裏十點鐘了,楚舟站在門口吹了會兒風,慢騰騰地順着街邊往公寓走,路燈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長,時有車輛駛過。楚舟情緒不高,酒沒喝太多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受虐似的犯病。
這個時間,林同白該是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明明巴不得往林同白身邊靠,還故作清高地把人放了鴿子。楚舟罵了自己一句,“變态。”
等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楚舟被管則攔住了。楚舟定神看了管則一眼,這人明顯是從紅場一路跟來的,楚舟往前走了兩步,對管則說道:“你也住這個小區,真巧啊。”
管則說道:“我是跟着你來的。”
楚舟朝他笑了一下,問道:“你什麽意思。”
管則忽然抓住了楚舟的手腕,沉聲說道:“我覺得你很好。”
楚舟低頭,順着胳膊看到他抓自己手腕的動作,楚舟一甩手,另一只手的胳膊肘直接抵上了管則的小肚子。管則自打上學之後就沒打過架,反應不如楚舟這個老手快,他嘶了一聲,微微彎了腰,楚舟好整以暇的收了手,說道:“我不喜歡自己送上門的。”
話音剛落,楚舟擡起頭,他越過管則,看到了不遠處和他對視的林同白。
4、
楚舟強行保持着面上的淡定和冷硬,管則瞥了一眼林同白,有些悻悻地走了,臨走前還說了句什麽,反正無關痛癢,楚舟也沒聽見。
他放了林同白鴿子,林同白不計前嫌來找他的幾率為零。楚舟覺得那天夜裏有些失策,現在林同白對他的住址也了如指掌,但他心底又升起隐秘的愉快來。
楚舟的視線追逐了這個人這麽多年,無數次期盼能與他挨得近一些,闊別三年,楚舟居然能見到林同白站在他家門口,而且是為了等他。
林同白站着沒動,目睹了楚舟和管則糾纏的全過程,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外露,他的視線落在楚舟的身上。
楚舟穿了件修身的休閑西褲,褲子是江息送的,故意騷包地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