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偏差》作者:retrospect
文案:
楚舟搶過林同白的女朋友,明目張膽的那種搶。
因為這個,楚舟把他們兩個僅有的點頭之交變成了漠然相視,說得更難聽一點就是林同白見了他恨不得打爆他的頭。
但這件事情,楚舟并沒有後悔。
他只對于喜歡上林同白而耿耿于懷、久不遺忘。
1v1,he。
夜裏接近十二點鐘,酒過三巡,玩鬧夠了,大學城幾所大學湊出來的聯誼會總算到了尾聲。楚舟見慣了這種場面,如魚得水長袖曼舞,散場的時候半點酒也沒讓自己粘到,是整場唯一開車不會被抓的。
楚舟扶着醉着酒站不穩腳的林同白站在酒吧門口,兩個人身高相仿,杵在店門口活像兩塊石碑。
這會兒突然有人打量了兩塊石碑之間為零的距離,恍然道:“原來楚舟和林同白認識啊。”
楚舟和林同白在大學城名氣都很響亮,只不過兩個人各有所長,林同白是工大學霸,只是學霸還不算,顏也好。而楚舟的名聲是混出來的,是個花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除了他這張好看的臉別的都沒什麽可提的。
拿他楚舟和林同白相提并論,楚舟還真聽不出來這是給他提升神格還是變相嘲笑。
楚舟饒開了這話頭,笑着說道:“有喝多些的都幫襯一下,這都關系着我們學校友誼呢。”
“知道了知道了,”有人調笑道:“楚舟今兒聯誼不是來砸場子的,是當幫手的。”
楚舟在場,聯誼會上不管男的還是女的視線都繞着他跑去了。楚舟若是有心,攪和了整場也不算難事,平時這主兒又是個鬧騰得厲害的,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楚舟全程不越雷池,收尾時候還主動接管了另一個燙手山芋林學霸。
林同白的身體晃了一下,楚舟把人往懷裏又帶了帶,感覺到林同白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窩上,溫熱的呼吸也頻繁地打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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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舟強忍着異樣,同一群名字都叫不上來的男男女女道別。直到人都走`光了,楚舟偏頭不耐地喊了聲,“林同白!我是楚舟,你看清楚沒有。”
林同白把臉擡了一半,只賞臉看了一下楚舟鼻子以下的部分,随即重重地重新跌回原位,因為消瘦而發尖的下巴不遺餘力地碾了一下楚舟的頸窩。
楚舟被他突如起來的動作,弄了個生疼,他咬了咬後槽牙,确定林同白是真的醉了。若非如此,林同白聽了他大名的第一反應,怕是就要賞他一拳頭。
楚舟和林同白高中畢業之後,楚舟沒刻意地去找他,把命懸一線的感情任憑緣分發落。分明誰也沒離開昶州,又都在大學城讀書,然而三年之內一面也沒有碰見過。楚舟被宿命論紮破了心肺,前幾天偶然聽人提起來說,工大的林同白彎了。
他覺得不可能,心底又癢癢的總惦念着,紮了對穿的心肺不治自愈,但他沒想到才不過三天,他久遇不到的人,像餡餅一樣砸在他跟前。
楚舟是半路找人被強拉着坐下的,他對這種場面最熟悉不過,然而熟悉也免不了厭煩,大大小小拒絕了不少諸如此類的邀請。
楚舟好看的眼睛微微有些不舒服地眯起來,掃過一片面目不清的男男女女,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瞄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他微微張大了眼睛,有半秒的時間在懷疑認錯了人。
林同白與楚舟隔了一個桌子的距離,只有側臉朝着楚舟,盡管如此他臉上的漠然也畢露無疑。
楚舟有些愕然,剛巧他這一走神,勸解他留下的只當這愕然是他松口的前兆,忙把他往座位上一按,打算招攬他這個帶花名的調動氣氛,但楚舟一改往常的做派,找了個僻靜的地兒窩着,找了個最佳的觀測點,任誰來驚擾他,随意點頭應付。
他有些擔心會被林同白發現,然而事實證明是楚舟想多了。
林同白目不斜視,與身側臉紅的女生偶爾搭話,可謂是氣氛正好了,而且又是在聯誼會上。一個單身男性到聯誼會,不為了找女朋友難道還能為了找男朋友?楚舟瞥了一眼,心中惶然,想抽造謠林學霸彎了的人一巴掌,片刻後又心平氣和地想道:林同白要是彎了,天上估計有九個月亮。
林同白修長的手指按在玻璃杯上,有人有意使壞灌他,隔一會兒就有人跑來敬酒,林同白來者不拒,有條不紊地往嘴裏一杯一杯的送酒。
楚舟想攔,但他估摸着林同白見着他比喝醉酒還難受,他識趣的沒動。直到快散場了,那個臉紅的女生不知所措地對着醉酒的林同白。楚舟泥鳅一樣趁虛而入,擡起林同白的胳膊往脖頸上一搭,對她說道:“我送他回去吧,你早點回家,時間太晚了。要不要我打車送你。”
楚舟關切地看着女生,話說得滴水不漏,然而他是開車來的,打車送人只是借口。女生微微張了張嘴,聽楚舟說要送她,連忙搖頭拒絕了。楚舟對着她微笑了一下,拉起林同白走了。
那女生眨了眨眼睛,看着楚舟拉着人往外走的背影,才體味出他方才關切的并不走心。
楚舟半路截胡,截來個醉酒的林白同,在他心裏沒有比這再好的事兒了。楚舟在門口站到聯誼會的人全散了,沒人能知道他的去向,他才摟着人的肩膀往停車場走。
楚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林同白塞進了副駕駛,一會兒怕磕到頭一會又怕碰到腿,楚舟冒了一頭汗,林同白沒心沒肺的靠着副駕駛上的靠枕睡着了,楚舟看着氣不打一處來,他把個醉鬼這麽寶貝做什麽。
楚舟甩上副駕駛的車門,反複告誡自己,醉鬼不能退貨,是他撿了便宜。
他上了駕駛位,發動了車子往自己的公寓方向走。
楚舟的公寓在大學城附近,從窗口往下看就能看到大學城的全貌。楚舟總算把人拖到了公寓裏,把人往床上一扔,他轉身幹淨利落地換上了睡衣,又走到洗手間快速地沖洗了一遍。
等他出來的時候,方才燒好的熱水已經涼了,楚舟胳膊伸到林同白的脖子下面,把人往上扶了扶,水杯都送到了林同白嘴邊。
楚舟晃了晃胳膊,語氣不善地說道:“把水先喝了。”
林同白沒有反應,楚舟試了幾次沒把水喂進去,他把水杯放在床頭,伸出手指起先點在了林同白的唇珠上,随即下滑并不困難地撬開了他的閉合的嘴。
楚舟給他喂了半杯白水,手指意猶未盡地在林同白嘴裏繞了一圈,卷了卷他溫熱的舌頭。林同白受到幹擾,不耐地皺了皺眉毛,而楚舟像是永遠被人抓不住尾巴一樣,在林同白不适之前手指就已經離開了不該它存在的地方。
楚舟把水杯放好,坐在床邊低頭仔細地打量起林同白來。把每一個細節與三年前對比,林同白更好看了,不睜開眼睛的時候,面目線條很柔和,而透出疏離表達情感的是他那雙眼睛。
楚舟伸手隔着幾厘米捂住林同白的眼睛,說道:“這樣你就看不到我了,會覺得很讨厭嗎?如果看不到我,情緒也就不知何起。”
這說辭與掩耳盜鈴無異。
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沒拉,屋裏的光亮只是借着月光,楚舟說完,伏下`身子,手掌扣住了林同白的眼睛,微微張合的嘴唇和林同白的貼合。
楚舟的心跳變得緩慢而悠長,心中的哀恸遠大于喜悅。他如願以償地含住了林同白的唇珠,反複地研磨。
身下的人微微不耐地張開了嘴,楚舟一愣,喃喃道:“你這是送上門來的。”
他嘴上說得張狂,然而卻只是舌尖試探一樣在嘴唇之間掃了一圈,麻酥的觸感讓楚舟低聲喘息了起來,“真沒出息。”
他自己與自己對話,又自己給自己回應。任憑他這樣一番折騰,林同白也沒什麽大反應,楚舟感受着掌心下皮膚的溫度,另一只手緩慢地從林同白的喉結處滑下,一路到了小腹,他微微一頓,嘆息道:“你就當被狗咬了,醒了就都忘了。”
他解開了林同白的褲子,只露出了內褲,手指隔着薄薄的內褲揉`捏起林同白的那根。楚舟一只手蓋在林同白的臉上,整個人在林同白的一側,手上動作不停,視線一直落在林同白的臉上,關注着他的反應。
随着他的揉`捏,內褲被撐起了一塊,鼓出一團,林同白低喘了兩聲。楚舟抿了一下唇,拉下了唯一的屏障物,手指毫無阻礙的與那根貼合了,他手指像被燙了一下,猛地一顫,随即變了花樣一樣想讓躺着的人舒服,手指不住的掠過馬眼處,從上劃到下,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