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長裏短
術法?好像傳承記憶裏就有這個。
張瑾本能的翻開了書頁,幾張之後明白過來。心裏頓時驚濤拍岸,這書上說的如果是真的話,那他要是學會了,那不是……,不是就跟電視上的神仙一樣?說不好就能成孫悟空,太上老君那樣的存在。
呃,好像有點太誇張了!
不過,就算是誇張,現在的張瑾也是相信的。因為他傳承的記憶裏就有關于這方面的知識,甚至比書上更為詳盡。
連續又翻了幾張,張瑾努力克制住繼續看下的沖動,現在不仔細研究的時候。偷瞄一眼仍然在低頭看書的外爺,眼中盡是激動的張瑾緊握了一下拳,将手中的書本狠狠的合上。
有了上面的兩本,接下來的幾本偏向于古武的書就吸引不了張瑾了,只一本講靈力修煉的書,他覺得還有讀一讀的價值。不過,不管是古武的書,還是靈力修煉和術法的書,他還是決定統統都要看一遍。雖然他現在每次修煉遇到疑問的時候,或者想要修煉什麽功法的時候,傳承記憶都會自動的為他解答。
但張瑾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一直依靠傳承記憶。萬一以後出現個萬一怎麽辦?而且傳承記憶開啓解答,怎麽都是有個過程的。他不是那種喜歡‘臨時抱佛腳’的人。
而且,根據他這麽長時間的經驗發現,傳承記憶會根據他在先是中遇到的問題自動解答,若是他沒遇到,那就不會有解答。
所以能在現實中遇到關于修煉靈力的文獻,他還是應該多看一些。這樣的話他在看的過程中,或許就更開啓更多關于修煉的傳承。
“看完了?”張瑾剛剛把基本上合攏在一起,張外爺就開口了,“我看了下,這幾本書裏面,要求的靈力修為最低也是靈力六層以上。你還差得遠,但你年輕,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到達那個程度。”
最低的都需要六層的煉氣修為?那依照外爺上次說的近幾百年的醫家修煉情況,不是有幾百年沒人學這些東西了?張瑾在心裏腹诽。
“上次來去匆忙,我都忘記問了,你這段時間有沒有進步?在山裏可有收獲?”
張瑾低頭看着書上的幾本書,心裏一番思量,半晌點點頭,低垂着腦袋道:“嗯,好像進步了,我感覺現在有,有靈力四層了吧。”
“什麽!”張外爺動容的起身,似乎身體都在顫抖。少頃,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說那倆老家夥怎麽沒回來,原來是這樣!哈哈!我張家真是複興有望了。”
張瑾感覺他似乎在外爺的話裏聽出了什麽,偷偷瞄了對方一眼,卻是不敢開口詢問。
“好,好,很好!”張外爺連說好幾聲的好,“不愧是我張良韞的孫子。”
“……”
“嗯,既然這樣,那你寒假之後……”張外爺本想說‘那寒假的時候,你就繼續加油,說不好能沖入煉氣五層’。只是話說道一半忽然停住,擺擺手道,“不行不行,欲速則不達,你現在才多大點,從修煉出靈力到現在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繼續增進,恐心神不穩。修煉靈力這種事情,切急切燥,修為一定要與心境同步放才能穩紮穩打。尤其是你下一個層次就是靈力五層。那是和現今存在的某些老家夥同一個層次啊!要是我記得沒錯,這靈力五層與靈力四層可不屬于一個層次。如果能厚積薄發的蹬上去,哈哈,以你現在的資歷,說不好一舉就能超越那些個老家夥。哈哈!”
張瑾呆呆的看着自家外爺在那邊高興,心裏暗腹:這練氣四層,外爺都這麽高興,要是跟他說自家練氣九層了,他會是什麽樣子?
高興瘋了?應該不會。
在記憶裏,好像外爺一直都是那種超出自家預算,就更加冷靜的人。
在張瑾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外爺已經從自己的太師椅上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嗯,讓我好好想想,心境,心境……好,就這樣?老二,你什麽時候放假?”
“恩,哦,大概,臘月二十吧,我們臘月十八的考試。”
“恩,時間還行,這樣,回頭我讓你爹去你學校給你拿成績單,順便給你請個假,明年正月十五過後你再去上課。等你一放假就跟外爺出去走。這個年你就不用在家裏過了,我帶你去名山大川走走。”
啊?(⊙_⊙)!張瑾一臉蒙蔽,外爺也要帶他出去走走?
“名山大川,磅礴浩蕩,最是陶冶情操,說不好你只需要心境達到,就能自然而然的突破。”張外爺還在自言自語。
張瑾卻是感覺自己的心情不好了,本來還想一會兒洗完澡研究研究書本的心情都沒有了。與和張外爺這個老頭子大冬天的去看山水相比,他還是喜歡在臨近春節的時候,和,和東方堯去發達的城市看看,聽說哪裏高樓大廈離天只有三尺三啊!
“好了,沒事你趕緊出去洗漱,洗完早點休息,明天早上記得起來晨練。”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的張外爺,一轉身看見走神走到天際的外孫,于是擺擺手趕人,“這冬日的早晨,空氣最是清新,山林裏的靈氣也比別的時間多。”
山林裏什麽的?張瑾有些幽怨的看了他外爺一眼,敢怒不敢言,這明顯就是明天一早要把他趕到山裏的意思嗎?
他是回來過節的好吧,又不是回來練功的!
說到底張瑾還只是個孩子,就算平時表現的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那是因為他比本地的多數孩子見的世面多,見的世面多了,自然對一直圈定的範圍沒什麽興趣了。
可沒興趣不代表他就喜歡按部就班啊!
在小白樓那邊,就算是大冬天,因為要和東方堯一起睡,張瑾也是每兩天洗一次澡。每天都擦身體的,所以現在并不需要像以前那樣,只要一放月假就必須大洗一次。
現在心情不好,自然洗的就更随便了。三兩下不到五分鐘就完事了。回到屋裏,房門一關,躺在床上就不想動。
他知道他是不能告訴外爺他寒假有約的,尤其還是跟東方堯有約。因為他不好解釋啊!
就算他外爺把他欽點給了對方做醫生,在張外爺那邊,估計也覺得以他的性格和東方堯不可能有那麽熟。
可是,可是他們真的很熟了好吧,都熟到一張床去了。
想到東方堯,想到寒假不能一起了。張瑾莫名的覺得身體裏面有些煩躁,好像心裏堵了一把火似得。不習慣的在被子上磨蹭了幾下,直到某個地方有了反應,這才猛然明白過來自己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這樣?張瑾呆呆的僵住了身體。雖然作為醫生,他在生理方面的了解一直比他們家老大和老三兩個都熟悉,可是他以前根本沒有這種情況啊。
就因為這個,當初老大在知道後還笑話他不如老三!說人家十一歲就有了那什麽。他十五六了,還沒半點反應。還說要拉他去找外爺看看是不是不行。這事之後甚至還捅到了張爸爸和張媽媽那邊。搞得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看到家裏人那想笑又努力憋住的表情。
“張君寶個大嘴巴。”想到那會兒的事情,張瑾狠狠的在心裏罵了一句。只是褲裆裏的情況,不解決心裏好像根本平靜不下來。
自己跟自己僵持了一會兒,想着以前老大跟他說的男人自己要怎麽解決,張瑾磨磨蹭蹭的将手伸進了秋褲裏。
平時除了撒尿,他其實對自己的某個器官很嫌棄的,因為覺得很髒。洗澡的時候,那地方也是着重的。因為怕不幹淨。
總之說來就是,這小子有心裏潔癖。
手才碰到自己的某個東西,張瑾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覺得在屋裏燈明晃晃的情況下做那種事兒,好像,好像很不好!
于是起床想把燈關了!但走到門口關燈的地方時,忽然想起,一會兒做完是不是要洗個手。他要不要去把水盆和毛巾提前準備好,萬一一會兒出去碰見張外爺怎麽辦?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做賊心虛的某人,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磨磨蹭蹭的好大一會兒,直到聽見張外爺準備出書房,才颠颠的趕緊進屋關燈。
黑燈瞎火的情況下總可以了?
張瑾緊張兮兮的将手伸進褲裆裏,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外面還飄着雪花呢,穿着個秋衣秋褲折騰了這麽久,就算人沒凍着,再熱情的情緒也得凍沒了!
某人悻悻的把手拿出來,想到床邊的那盆水,又隔着秋褲摸了幾下,臉上一陣發熱。
一把拉起被子把頭蓋上,張瑾覺得先睡一覺,現在什麽都不去想。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張外爺敲門,感覺自己睡的蠻好的張瑾準備不賴床了,只是剛一坐起來,就感覺褲裆涼涼的。摸了摸,濕了好大一片!
張瑾從小南山回來,已經是早上九點。今天是元旦,又剛好有集市,這個時間段村子裏的人已經很少了。至少平時面向小南山這邊的一排人家,家家戶戶都鎖了門。
不過在他剛要靠近村子的時候,就隐隐的聽到村子裏傳來十分嘈雜兇悍的吵架聲。
往村子再靠近一點,莫名的覺得那吵架聲還挺熟悉的。走進村子沒一會兒,就碰到一個六七十,張瑾叫三奶奶的老婆子就拉着他說:“公瑾啊你快回去看看啊,你大伯母帶着他仨兒子堵你們家門口呢。你們家現在就你爺爺和豪豪在屋裏。”
還真讓外爺他們猜對了!張瑾聞言心裏咯噔了一下。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加快。在張瑾的記憶裏,他們家和大伯家的關系在他小時候還好點。那時候三個堂哥時常到他們家吃飯。
一切似乎都在三個堂哥結婚後,不知怎麽的,三個堂哥一下子就把他們家當成了仇人,甚至有一次文豪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對方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雖然之後大伯過來道歉了,但是張瑾心裏卻是深深的記下了。
再之後村裏時不時的會出現一些對他們家不好的傳言,一開始還不知道是誰說的,時間久了,就好事的人過來家裏說是他們的堂嫂在外面傳播的。
主要原因自然是張爺爺有那麽好的賺錢的活計,卻不帶老大家的。雖然村裏不少人都知道,張爺爺和張爸爸并非不想把手藝傳給自己的孫子(侄子),而是這三人從來都是跟他們的媽同仇敵忾,叫去幹活,給錢可以,但是幹活不是偷奸耍滑,就是直接在一邊站着看着。
時間久了,張爺爺和張爸爸自然也沒那個心思了。
“……張文豪,你讀的什麽書?我在和你爺爺說話,你個毛都長齊的在這兒跟我叫喚什麽?信不信我讓你大哥直接把你丢出去?一點都不尊老,還上學呢,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你爹媽就是這麽教你的啊?”張瑾到的時候,就聽到大伯母魯葵花歇斯底裏的沖個十幾歲的孩子在喊。
并且随着她的喊聲,大堂哥已經氣勢洶洶的往張文豪靠了過去。
張爺爺伸手想攔住,卻被大伯母一把拉住了胳膊。
今天由于大家都去上街了,現在連個看熱鬧的都沒有。
不過,張瑾知道,他大伯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回頭說不好還要倒打一把。
眼看大伯母要把張爺爺拉甩出去,張瑾一個健步沖了過去。一把将對方的手抓住,甩了出去。
“哎呀!”大伯母被突如其來的力量甩的差點歪倒在地上,幸好他二兒子眼疾手快把人給扶住了。
“張瑾你想幹什麽?”五堂哥張豔林氣勢洶洶沖了上來,伸手就想給張瑾一拳。
張瑾在村裏人的眼裏從來都是文文弱弱的,雖然也有人看到他跟他外爺練功,但大家都以為那是養生功。
也就張瑾家的三兄弟知道,他練的功夫真的可以大人。
所以,五堂哥張豔林看似氣勢洶洶的一拳過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人一把握住,然後推了出去。
五堂哥自然以為這只是巧合,緊跟着又來一拳,一片扶好自己父親的二堂哥見狀,也不客氣,直接就揮手打了過來。
眼看兩個五大三粗的青年人打過來,張瑾這次也不客氣了,幹脆的一腳一個把人踹出去。眼見大堂哥也要上來,一拳往對方的肩膀上揮了過去。
“我……”眼見三個兒子,還不敵人家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孩子,大伯母頓時又想耍潑,可是現在的張瑾不同往日,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手上輕輕一揮,大伯母縱使嘴張得再大,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三個堂哥怎麽說也是堂哥,雖然張瑾很煩這仨整天跟在自己老娘身後狐假虎威的,但打人的時候,卻只是用了蠻力,并未加上氣勁。因此,摔地上的三人,很快就爬了起來。
爬起來的三人只覺得自己被弟弟打倒了,很是不服氣,根本沒發現自己老娘的不對勁。直到接二連三的被張瑾踹出去,然後發現可憐兮兮看向自家老娘時,才發現了不對勁。
“媽,你怎麽了?”張老三眼看自己老娘張着嘴巴,指着張瑾,卻是一點聲音發不出去,一臉疑惑的跑了過去。
“……”大伯母想說,可是狠狠的看着張瑾,又看看兒子,最後往地上一坐,一邊拍腿,一邊大哭。
只是可惜平常效果很好的戲碼,今天跟在演啞劇似得,半天作用不起不說,還感覺跟傻子似得。
“張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對我媽做了什麽?”大堂哥首先反應過來。
張瑾本來不想承認,可是看看被大伯母氣的一臉慘白的張爺爺,就想承認氣死對方。
不過,不等他開口,一邊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拿着根棍子的張文豪就大聲道:“是又怎麽樣?就允許大伯母不尊老?就允許你們不尊老?有本事你們去告啊?”
張瑾:……
“告,老子肯定會告,老子不但要告,還要告的你們全家坐牢。”大堂哥紅着一雙眼睛,狠狠的說。
“我們全家坐牢對你有什麽好處?”看到對方這個模樣,張瑾反而風輕雲淡了,“就算我們全家坐牢,你們家也分不到那小南山一塊地。你們信不信,要是你們敢不經過我的允許種了小南山的地,下一刻你們全家就會真的去坐牢。”
“嘁,張瑾你忽悠誰啊?說的跟你多牛逼似得?”五堂哥嗤笑道。
張瑾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忽然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是啊。那你也可以試試啊?反正這麽多年,你幹過的先斬後奏的事兒也不少了。以前爺爺總是一家人算了算了。但是這次不一樣。我說真的!這不只是因為我的戶口在我外爺那邊,我名下的地,自然也是屬于我外爺那邊的。還因為……,呵呵,還因為什麽,你們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你們要是不相信,你們就去試試,看看誰坐牢?這一次反正我是不會再聽爺爺或者誰的了。”
“……”張瑾風輕雲淡的一番話,讓對面母子四人,半天沒有回應。
張瑾知道自己帶着點祝由效果的語言,應該起了作用。又不鹹不淡的笑了笑道:“至于大伯母,她什麽時候想通了來給爺爺和爹媽道歉,什麽時候就可以說話。若是下次再來我們家門前撒潑,那麽很抱歉,她就準備一輩子不用說話了。別以為我做不到,也別拿報警威脅我。沒有用。
還有,你們就算是去給全村的人說是我做的也沒用。我還可以向你們保證,全世界除了我。沒有誰能幫她恢複聲音,包括我外爺!”
“是啊,是啊!大哥二哥,我哥哥給人治療一次,沒有十萬塊錢下不來。我外爺都說我哥的醫術超過他的。你們可以試試。”張文豪嘚瑟的站在一邊。
張爺爺這會兒也開口了。
“你們回去吧,以後別來這邊了。回去就跟你們老子說,我這個老子當不起他的老子,以後啊,他就當是沒我這個爹。就算我死了,也不需要他過來摔盆子。還是那句話,當初分家的時候,他就嫌棄我是個做木工的,給他丢了臉。不想認我,現在好了,不用過來了。哦,回頭讓你們爹,把這些年借你們二叔的錢也趕緊還了。我們留紙條了的。不還的話,派出所見。”張爺爺說完,轉身打開了院子的門。
張瑾給張文豪使了個眼色,那小子雖然有點不願意,但還是接過二哥遞給過的一只兔子和兩只野雞,進了院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