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冷
當餘辜想做的時候,一般意味着他心情不好想折騰人了。
餘淵臻深知這一點,畢竟餘辜主動的次數少之又少,一般上都是心情不好想出個氣。但每回他還是傻不愣登的湊上去玩個甘之如饴,被怎麽折騰都樂意。他的想法很清奇,餘辜是什麽人都願意去折騰的嘛?
當然不是,是看他格外的不順眼折騰起來他比較洩憤。
這個認知餘淵臻知道,并且扭曲而欣喜,他的餘辜眼裏只能有他,不論是讨厭還是很讨厭。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餘辜喜歡他的話……恐怕很難,不是一般的難。
得慢慢來啊。
餘淵臻嘆了口氣繼續裝出那副洗心革面積極向上的陽光一面。
肩胛那邊被愈合的皮肉覆蓋住了原有的傷口的那個地方,又重新被餘辜給咬開。他對于這樣微小的傷害樂此不彼,固執的用他尖利的牙在餘淵臻身上咬出幾個洞,非戳出血了才罷休,一面又不緊不慢的操着對方,一種血腥的玩弄。
餘淵臻對那鈍痛毫不介意,眼神寵溺的由得餘辜玩,他仿佛沒看見自己身上被咬出來的傷口,一心一意的一味縱容。
他能看得出對方眼神平靜下湧動着的煩躁,他親昵的抵着餘辜的頭,鼻尖對着鼻尖愛撫的摩擦。對方眉一皺就厭惡的想要避開,這回餘淵臻卻不怎麽順從了,強制的把手從他的腰上拿開轉而按住他的後腦勺,用力的往自己這個方向扣下。
他對那冷淡厭惡的眼神視若無睹,含笑輕問,“怎麽不高興了呢?”
他一個翻身,把餘辜輕柔的壓在身下,餘辜眯起眼懶洋洋的哼了聲,撓在餘淵臻的心尖上,癢的憐愛。
他看餘辜的眼神也是視若珍寶的珍貴,把他的手抓過來吻了下,對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打得餘淵臻臉一偏。
很是清脆。
這下手也毫不留情的把臉上打出了紅印子。
餘淵臻緩緩把臉轉過來,臉色不定的看着餘辜,餘辜也倨傲的擡着下巴冷冷仰視着他看。
Advertisement
氣氛陡然詭異了起來。
他眯眼端詳這張豔麗漂亮的臉蛋,眼角眉梢都帶着微泛的紅,叫他忍不住想仔細的親過,他低笑道:“高興了?”
眼神都泛着溫柔的愉悅,完全不計較臉上那一巴掌。
餘辜哼了聲,“下去。”
“偏不。”餘淵臻傾身而上,帶了挑逗意味不容拒絕的過去低吻他。
身子忽然一頓,餘辜的腳踩上他的胸膛,微微使力,餘淵臻配合的往後退了一下。
他眼神停頓在那裸白的腳腕上一圈鏈子,細小的纏繞着。
他伸手捧起,餘辜略一挑眉冷眼看着他姿态虔誠的吻下。
他低斂下眼心中憋着的一股氣在觸及對方身上那些被他噬咬出來的傷痕後跟蠢蠢欲動。
餘淵臻憐愛的問他,“不高興?”
他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出餘辜內心的動态跟細微的情緒,牢牢地一絲不差的掌握着對方
餘辜頭一次冷冷的反抗着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不要總似是而非的問我高不高興,我什麽時候看見你高興過。”
就連操-你也是想要折騰你。
餘淵臻無奈嘆息,“我想讓你高興啊。”
“……”
餘辜面無表情道:“你這話把我惡心萎了。”
餘淵臻:“……”
的确,他感受到了,軟了許多。
真萎了。
日哦。
餘辜完全沒那個性質繼續做下去了,推開餘淵臻就去洗澡,餘淵臻惋惜的想症結應該歸根究底在于他話太多了,下次得吸取教訓了。
餘辜沒仔細想深更半夜,餘淵臻起夜做什麽。
其實他不了解餘淵臻,但他卻極其厭惡被對方掌控的一清二白的自己,尤其是就連明知道卻也無法擺脫的這點更讓餘辜無可奈何的氣惱。
但是餘淵臻總是明白他的,氣惱過後發洩完一頓,他依然走的是原來的軌道。
日落而息,未曾變動。
餘辜洗完澡出來,餘淵臻身上已經披了件衣服,他靠在床邊手上似乎把玩着什麽,餘辜懶得辨認的那麽清楚,粗略的看了眼就一眼略過。
餘淵臻看他出來,随手把那東西放在一旁,起身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替他搓揉起頭發,輕聲道:“頭發那麽濕,自己怎麽也不知道擦幹。”
賢妻良母範十足,不等餘辜說話,自己又緊接着道:“以後我幫你擦。”
“別。”餘辜沒想到自己擦個頭發的自由也會失去,“我自己來。”
餘淵臻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道:“好。”
他的唇冰涼的貼在餘辜的耳邊,明明呼吸是那麽的熾熱,然而餘辜卻莫名覺得一股寒意從身上穿梭而過,令人不寒而栗。而餘淵臻只是輕笑着說,“都聽你的。”
餘辜擡眼直視餘淵臻,漆黑深沉的瞳孔泛着愉悅的笑意,唇角的弧度也是笑吟吟的看着他,明明是一副正常的模樣,可是餘辜越瞧越……害怕。
不管餘淵臻在他面前怎麽溫順的好像一頭被馴服的野獸,他也任性的在對方面前亂發脾氣,為所欲為,可是只有餘辜自己明白,他到底是有些害怕餘淵臻的。
只是對方的縱容才讓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起來。
他在那黑漆暗湧的眼神下瑟縮了一下,餘淵臻把他的手拿到嘴邊落下一吻,餘辜這回沒有給他一巴掌,只是靜靜看着餘淵臻的動作,然後對方低柔着嗓音道:“你的手是冷的。”
“阿辜,你冷嗎?”
“我看見你就冷。”
餘辜的聲音是那麽輕,餘淵臻笑了笑,拿被子把他包裹起來,然後用毛巾把他的頭發擦拭的差不多了以後,再拿吹風機替他吹幹。
現在是黑夜了,月亮也陷入黑夜凄冷的懷抱裏。餘辜低斂着眼,他能感受到熱氣從耳邊吹過,水珠也不再落下,但他仍然覺得自己冷,直到冰涼的物件徹底驚動到了他。
他被這冰涼刺激的顫了下,餘淵臻從後背環住他。好像有什麽東西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餘辜低頭伸手拿起,摸在手心裏的觸感也是冰涼的叫他難受,他辨認出了是什麽東西。
那個被他從陳郁車上扔出車窗的生肖牌。也是剛剛,被餘淵臻拿在手上把玩的。
他緩緩地,僵硬的擡頭看向餘淵臻。
後者的面容被燈映照的不大真切,卻仍能看得出寵溺而縱容的眼神,一般無二的保持着,就這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道,“下次別弄丢了,我送去修補的時候,摔得還蠻狠的。”
他只當這是一場失而複得,裝聾作啞別有用意的問他,“現在高興了嘛?”
語氣歡快的像送出了一件禮物。
而餘辜捏緊了那塊生肖牌,像一個孩子般委屈的蜷縮着,不愉的悶悶道:“我不要喜歡你了。”
“……”
他語氣堅定地小聲道:“我要去喜歡別人了。”
餘淵臻微笑的看着他道:“那我就去把你的喜歡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