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聲音格外令人膽寒, “啊!求大人饒了我!”少年發出一聲慘叫,便開始不斷地哭喊。
良宵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甚至顧不上穿上鞋襪,便跑了出去。
似錦慘白着一張小臉,正蜷縮着身子半跪在地上,那看守滿面酡紅,昨夜酒意尚未消去,借着由頭故意尋些不痛快。
“叫你伺候伺候爺,那是你的福氣,還敢跟爺頂嘴,我看你是活膩味了!”那看守大力推搡着似錦,雙目赤紅,已是怒極。
良宵忙擋在了兩人中間,将似錦緊緊護在身後。那看守見良宵上前阻攔,便冷笑着說道,“你想替他不成?”
那男人滿是酒氣的身體慢慢逼近,他壓低了嗓音,在良宵耳邊說道,“原來你在重晖樓時可伺候了不少大人物,如今也讓爺爽爽!”
良宵緊緊抿着唇,羽睫微顫,卻未吐出半個不字。他與似錦相伴多年,早已将其當做親弟弟一般看待,自己這副身子已堕入塵泥,确是髒污不堪,可......似錦年歲尚幼,怎能令他遭此屈辱!
素白的手指搭在那看守的胸口,良宵極是乖順的露出一抹笑來,“大人若不嫌棄,良宵自是願意伺候爺的。”
那看守聞言更是猖狂,他招呼了在屋內休憩着的衆人,便将良宵帶入了一旁放置雜物的小偏廳。
小偏廳的一角堆着不少灑掃用具,那看守從中拾出一根細長麻繩,将良宵雙手反縛吊在了房梁之上,瘦弱的身體被強自拉扯,好似那繃直至極限的長弓,幾欲碎裂。
一聲壓抑不住的低吟自良宵口中溢出,受傷的腰肋下更是泛着針砭似的痛楚。
幾人自是圍将而來,三倆下便将他身上的衣袍撕扯的破碎不堪,良宵看着被丢棄在地面上的衣袍,只能默然苦笑。
看守自那衣袍上撕下一塊長布條,動作粗魯的蒙在良宵眼眸之上。這乃是宮中常用的手段,令奴寵不能視物,自是會愈發敏感,玩弄起來亦是更加生趣。
男人的手指緊緊貼上他白`皙挺翹的後臀,慢慢的摩挲起來,只寥寥幾下後便複又大力的揉`捏起來,将那臀腿之間弄出大片的青紫淤痕。
兩根手指直接探入了他身後的秘處,極富技巧的旋轉屈曲着,将良宵逼迫的喘息連連,靈臺已是失了三分清明。
小偏廳之外,似錦仍在低聲哀求,嗓子已是哭的暗啞非常。那些看守見良宵頗是順從,也就未曾再怪罪在外不停哭鬧的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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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看守頗是驚訝的道了一聲,他将手指自良宵體內抽出,“真是小看了你,果真是離不了男人,穴裏還含着東西呢。”
那是昨夜肖北決在他身體中留下的,尚未來得及清理。良宵死死咬住唇,任憑那幾人說着不幹不淨的葷話。
“果真是尤物,後面緊的很。”
“這物怎這麽沒精神.....”,又有人伸手過來,在他的性`器頂端緩緩厮磨,卻見那處仍是蔫蔫的垂落着,便頗是不解的低聲說道。
“莫不是前面不中用了?”有人接了話茬,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一會兒小爺幫你治治便是。”
男人将手指在良宵胸口處用力抹了幾下,好似沾上了什麽了不得的髒污之物一般。
“去弄些水來,給他好好洗洗。”
不多時便有人提來了滿滿兩木桶的水,那水溫頗高,帶着灼人的苦楚,被毫不止息的全部灌入了良宵的腹內。
水流在腹中翻騰,仿佛要将他的內髒全部燒灼殆盡。一股難以忽視的激痛自下腹湧起,同那灼痛交織在一處,令良宵的身上霎時間便覆上了一層冷汗。
那是他體內種下的蠱蟲發作的預兆,此蠱生性陰寒,最怕熱氣蒸騰,因而平日每每發作時總以寒泉浸泡來纾緩,此番竟是受了刺激,難以壓制,發作的格外陰毒。
(七)
雲蔓照霧屏,籠進十裏桂花香。
一劍破空,袖內光藏千頃。
肖北決獨自一人尋了處空曠地界,正練着一套舊日裏常用的劍招。
他着了件素色緞袍,腕間系着一副鎏金的玄色束腕,掩蓋了一身的肅殺之氣。
方才他将那名為良宵的男寵攆了出去,獨自一人立在小窗邊吹了好一會兒涼風,這才解了昨夜的酒氣。
神思稍稍清醒,便令他陷入了長久的懊惱之中,他竟然......在那滿是雲念遺物的寝殿中,同一個卑賤的豢寵一夜歡好,這樣的事情只是稍稍回想便令他滿心羞愧。
肖北決腕上使了力氣,甩出個劍花,真氣彌漫之下使得那遠處的桂花散落一地花瓣。
“啊!”,只見有人正站在遠處,被那落花蓋了滿身,頗是驚惶的喚了一聲。
肖北決擡眼望去,便見那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一雙眼睛哭的紅腫不堪,看上去極是可憐。
那人正是從掖庭之中跑出來的似錦,他見了肖北決忙跑上前來,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求您幫個忙,求您......求您......”。
許是這一夜以來心緒波動太甚,以至于他總能想起那往日的事情來。就如方才他見那少年哭着求他的樣子,便想到兒時和雲念在相府內玩鬧,自己将人氣哭了的事來,雲念的小臉兒哭的可憐巴巴,直把他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好。”他鬼使神差般的答應了少年的請求,待到他回過神來,人已是到了掖庭之中。
“求大人行行好,幫幫似錦。我哥哥被.....”,似錦的話方說了一半,肖北決便聽見那柴房之中傳出了一聲甜膩的呻吟。
“這穴真是讓爺爽死了!”
柴房的門并未關嚴,肖北決向內望去,便見四五個男人身着侍衛官服,正圍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
那男人正趴跪在地面上,看不清長相。只能見到他那瘦削的脊背随着壓在他身上男人的動作而上下起伏,墨色的長發随意披散着,其上沾染了不少男人的欲液,顯然已是被操弄了許久。
“爺,良宵還要!後面......後面癢得厲害”,他白`皙的足趾微微蜷起,将臀`部又翹高了些,使兩人的交`合處貼的更加緊密。
肖北決聞言一怔,這人他果真沒有看錯,端的是生性下賤!半刻都離不開男人,昨夜方爬了他的床,不過幾個時辰便又尋了這麽多男人來,真是比那歡館中的娼妓還不如。
壓在良宵身上的男人用力挺動着腰身,在那秘處深深淺淺的抽`插着,淫靡的液體從那微微泛紅的後`穴中流了出來,在臀腿之間烙下了道道痕跡。
“啊!啊!”
良宵被衆人按壓着身體,整張臉皆掩在那破碎的衣袍之中,看不清半點神色,只餘下幾聲短促的呻吟悶悶的傳出來。
似錦站在門外向內望去,便見他的良宵哥哥身後的秘處被人無情的貫穿,腰臀之間被掐摸出大片的青紫淤痕,背上被那長鞭抽打的皮開肉綻。那酒醉的侍衛正欲強行抓着良宵的頭發将人扯起來,使那瘦弱的腰身曲折成可怕的弧度。
“你們快住手!”似錦氣紅了眼睛,瘋魔般的推開柴房的門扉而入,将圍在良宵身側的男人推搡開來。
良宵身上所種的蠱蟲陰毒非常,此刻發作起來便令他全然陷入了情`欲的泥沼之中,欲`望燒的他整個腦袋都是昏的。
秘處兀而離了男人那物,一股難耐的酸軟立時自下腹蔓延,使得他四肢發軟,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良宵強自撐起身子,向着房門處挪動了些。他倚着牆邊,阖着雙目大口喘息着,他的眉間輕輕皺起,似是忍耐着苦楚一般。眼角處的鮮紅淚痣在那顫動的眼睫的映蓋之下,顯得愈發奪目。
使他宛如那勾人精魄的妖魅一般,令人莫名沉淪。
肖北決立在門前,冷眼望着屋內衆人。他最不喜的便是這穢亂之事,正因如此他初登帝位之時才會降下重刑,肅清宮闱!
他雖以至而立,卻對情愛之事極是克制守己,除去從前與雲念那寥寥數次歡好之外,十年來他從未沾染過旁人分毫。
此刻所見之事,更使他心緒愈發躁郁。他抽出腰間佩劍,劍光掠過,便是一片血光。
不過轉瞬,那些侍衛皆被一劍穿喉,死了個幹淨!
肖北決的長劍逼至良宵的喉間,只需稍進寸許,便可了結眼前人的性命。
“北決哥哥......”,一聲含糊不清的呢喃自良宵喉間溢出,肖北決心頭巨震,幾乎握不住手中佩劍。
他将劍随意丢棄在地,一把鉗住良宵的肩頭,“你方才說什麽?”
良宵卻是始終神色恹恹,他睜開眼,毫無焦點的看了看,偏頭竟是咳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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