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猩紅新娘(2)
兩人看見這一幕,都發出了真·殺豬般的叫聲。
這時候餘鶴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檔求生類節目,是說如果遭到壞人追擊或者綁架,求救時一定要有目的地喊。
比如如果周圍有穿藍色T恤的大叔,那麽就要喊“穿藍T的大叔救救我”,這樣被求救人也會獲得更明确的求救信號,往往事半功倍。
餘鶴邊跑還要便抽出功夫打量着四周,接着就聽見這傾盆而下的暴雨喧嚣聲中,時不時傳來:
“蘋果樹林的林長!麻煩救救我!”
“報廢的二八式自行車車主!麻煩救救我!”
“地球的球長!麻煩救救我!”
這根本沒用啊!像這種鳥不拉屎的荒山裏能碰到只女鬼都是生物奇跡了,我KIAO,看來是天要亡我。
餘鶴這麽想着,甚至還絕望地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這時候,邵明旻已經完全透支幹淨自己的體力,他的腳步慢了下來,氣喘如牛,意識都開始變得混沌。
接着,他往來人兩人停車的地方一躺,接着沖光速趕路的餘鶴比了個大拇指,臉上還一副看盡世态炎涼的釋然:
“前輩,你,加油,我準備裝死了。”
說罷,邵明旻眼一閉,腦袋一歪,還象征性地抽搐兩下。
“要你這坨五花肉有何用。”餘鶴回頭怒罵一聲。
雨還在下,眼看着那怪物馬上要追上自己,一旁山坡上突然滾落的巨石帶動被雨水沖刷的濕軟黃土傾瀉而下,恰好落在自己身後,将那怪物堵在後面。
也堵住了唯一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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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鶴現在渾身緊繃着,甚至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緊張的汗水,他怔怔望着身後的山體塌方,接着掏出手機給邵明旻打電話。
手機左上角的信號已經變成了GPRS,電話響了兩聲很快被人接了起來。
“小胖,你那邊怎麽樣了。”
“前……找……死了……”
伴随着“刺啦刺啦”的雜音以及暴雨的巨響,邵明旻的聲音半半卡卡,餘鶴也只聽清了這幾個字。
“什麽?你再說一遍,我聽不清。”
“我說我……前輩,你……活……我媽……”
倏然間,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緊接着便是手機滾落的聲音,男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尖銳到刺破鼓膜,然後,電話挂斷,剩下的,只有暴雨喧嚣——
餘鶴瞬時瞪大雙眼,雙手抖個不停,他趕緊撥打了110,電話接起來,是個毫無感情的女聲。
“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我朋友可能遇害了。”
“請您簡單闡述一下狀況以及您現在的具體位置。”
“我們是宏興晚報的記者,來……長春山做采訪,車子抛錨,然後碰到了……怪物,我……”餘鶴甚至已經語無倫次。
“怪物?先生,您是在和我們開玩笑麽?”
“我沒開玩笑!”餘鶴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就是那種在地上爬的,青白色的臉那種怪物。”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接着道:
“先生,我們剛才查過了,您現在的位置因為發生大規模山體滑坡,進山的公路已經被封死,我們現在聯系當地政府派出搶修隊前去處理,請您耐心等待,好麽。”
“我現在說的是怪物!不是滑坡!”
“好的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還要接入其他報警電話。”
“別以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批評你,你工號多少。”
“我工號是1316,請問需要幫您轉接投訴電話麽?”
餘鶴被這接線員氣得沒了脾氣,他忿忿挂斷電話,回頭看着那堆被雨水沾濕的黃土,試着上去踩了下,結果整只腳都陷了下去。
現在邵明旻生死未蔔,而那怪物是确确實實存在的,絕非正常人類,但是不管和誰說都不會信的吧。
餘鶴也不敢繼續耽擱,他打算沿着山路往下走,繞過山中那片樹林,看能不能找到一二人家求助。
黑夜中的樹林交相掩映,枯枝如同詭異的鬼手,張牙舞爪地炫耀着自己的豐功偉績。
前方隐約有昏黃色的光點一閃一閃,餘鶴心中一喜,只道有救了,于是拔腿便向前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雨勢未有一絲半點的減弱,但那處燈光卻愈來愈近,愈來愈明顯。
等餘鶴跑到那燈光前時,不禁一驚。
在這貧瘠的深山老林中,竟然坐落着這麽一處典雅輝煌的大型建築,雖然是典型的現代化建築,但卻處處透露出一股濃重的塵封意味。
像是在此處荒廢了很久。
如果不是門口亮着燈,餘鶴都要懷疑這裏是否真的有人。
大門是玻璃做的,門口擺着兩只奇特造型的水晶燈,剛才他看見的燈光就是來源于此。
餘鶴透過玻璃門向裏望去,卻發現裏面并沒有開燈,在光線強烈的外面向裏望去,什麽也看不清,只有自己猶如落湯雞一般的身影映照在玻璃門上。
他嘗試着推動下玻璃門,發覺門并沒有鎖,只輕輕一推,門便被打開來。
不是餘鶴心大,而是經歷了剛才種種怪誕事件,哪怕現在裏面住的是個變态殺人狂他都覺得要比面對那只怪物要好得多。
“不好意思打擾了,有人麽?”餘鶴試探性地問了句。
昏暗的長廊兩側各點了半根蠟燭,散發出濃烈的香氣,這氣味沖的餘鶴頭昏腦漲,甚至在一瞬間疲憊感上湧,他恨不得就地睡過去。
但現在已然不是睡覺的時候。
餘鶴摸着牆壁,慢慢向前走去,越往裏走,香氣越濃烈,困意也越強烈。
餘鶴甚至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呵欠。
“請問有人在麽?”餘鶴又呆呆喊了聲。
回應他的,只有無限阒寂。
一直到走廊盡頭,餘鶴發現這裏有兩條分叉路,各自通往不同的地方,而面前正對的,是一扇雙開紅漆木門。
他試探性地敲了敲門,敲了半天也無人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沉悶鈍重的鐘聲赫然響起,敲了一聲,回音一直盤旋于這空蕩蕩的走廊中。
餘鶴吓了一跳,趕緊穩住心神,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夜裏一點了。
他清了清嗓子,喊了聲:“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我……進去了?”
說着,他擡手推開那扇雙開木門。
暗紅色的絨布門簾下,擺放着兩只羊頭造型的燭燈,正中間是一張紅木雕花躺椅,上面鋪着華麗花紋的墊子,一塊熏香正幽幽燒的旺盛,煙氣缭繞缥缈。
而在躺椅前方,則站着一個身材微妙的人。
與其用“帥”來形容這個人,倒不如說是美人更貼切一點。
餘鶴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還在想這人到底是男是女,白色發帶绾起的潑墨般長發,過于精巧的五官,以及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令餘鶴在一瞬間心跳超負荷加速。
但再細細觀察一番,卻發現他的骨架較大,身高也遠遠超過自己,還有他明顯凸起的喉結,怎麽看都應該是個男的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餘鶴趕緊道歉。
那人嘴角揚起詭秘的笑,他擡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着輕聲道:“不要吵醒它們。”
“抱歉抱歉。”餘鶴還以為是吵到了他的家人,盡量壓低聲音,“我是宏興晚報的記者,這是我的名片。”
說着,餘鶴将口袋裏被雨水浸濕的名片遞了過去。
那人伸出纖長的手指接過名片,沒看,直接放到一邊。
“那個,其實是,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我和我的同事剛才進山,車子抛錨了,碰到了怪物,我同事現在還在那邊,可能被怪物纏上了,您能找幾個人幫幫我們麽?”
餘鶴手忙腳亂地解釋道。
“我信。”那男人緩緩開口。
“啊?”
“跟我來。”
那男人一轉身,長發微微拂起,正擦過餘鶴的臉。
他覺得莫名其妙,擡手撓了撓腮幫子,稍顯拘謹地跟着那個男人走上前去。
那男人帶着餘鶴走出了這個房間,領着他向走廊盡頭右邊的分叉路走去。
“還沒問您,怎麽稱呼?”餘鶴問道。
“雪。”那男人回眸一笑,餘鶴瞬間有種整個世界都亮起來了的感覺。
“殷池雪。”那男人補充道。
“您的名字和您本人挺搭。”餘鶴不好意思地笑笑。
殷池雪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往前走。
“話說,這是您家麽?未免也太大了點。”餘鶴四處打量着房屋的構造,随口問道。
“不是。”殷池雪搖搖頭,“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産,一間博物館。”
“博物館?”
“是的,家父生前愛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是他畢生心血,去世後留給了我,希望我能繼承下去,守護這裏。”
“可是博物館建在這種地方,應該沒什麽人前來參觀吧,不過您要是願意幫我,我回去就幫您寫篇報道,給您這邊添添人氣。”
餘鶴生怕殷池雪不幫他,還開始進行物質誘惑。
殷池雪笑笑,眼眸如一泓秋水,溫柔且靜谧。
“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安穩的依靠。”
這句話莫名其妙的,讓餘鶴多少有些摸不着頭腦。
殷池雪在一扇紅木門前停了下來,從腰間解下鑰匙,插.進鎖眼,但這時候,他的動作卻停住了。
“家父生前說過,這博物館中陳列的每一樣物品,都不似那些毫無生氣的死物,它們都有着自己的回憶,就像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向你訴說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說罷,他轉動鑰匙打開了面前的木門——
餘鶴本以為殷池雪是帶自己來拿什麽木棍鐵鍬之類的同那怪物拼命,結果當他進門的那一瞬間,卻看到面前的玻璃櫃裏擺放的是一件……喜服。
一件傳統的中國式喜服正懸挂在玻璃櫃內,紅色主調,寶藍與鵝黃點綴,胸前繡有兩只精致的彩鳳,上有華麗絢爛的鳳冠,下有繡着牡丹花的紅布鞋,裙底流蘇飄飄,看起來甚至漫着一絲絕望的美。
“這,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穿漂亮點去色.誘那只怪物吧,這恐怕不行,她看起來似乎是只母的?”餘鶴頓時萎了。
“我說了,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殷池雪又強調了一遍這句話。
餘鶴愣了下,雖然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看起來他似乎并不是真心想幫自己。
不過想想也是,誰願意平白無故被扯進什麽靈異事件,弄不好還小命不保。
餘鶴嘆口氣,既然人家不願意幫自己,那自己也不在這裏給人家添堵了。
想着,他道了聲“告辭”便轉身就走。
只是當他去拉那扇木門時,才發現門被鎖死了。
“你……”餘鶴大驚,大力拉着那扇門。
而背後,是殷池雪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就在那一瞬間,周遭一切突然陷入混沌,餘鶴頓感一陣天旋地轉,身體都不受控制地開始亂搖亂擺,他雙腳不穩,擡手想要扶住一旁的牆,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手已經穿過了那堵牆。
他還沒來得及考慮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個身形不穩,霎時跌坐在地。
面前依然是殷池雪詭異的笑,而周邊的風景,也肉眼可見的開始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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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結束,餘鶴此時雙手都快抖成篩糠。
這麽說來,自己是穿越了?!還有這種情況?難道磚家說得在特定條件下可以實現穿越,是真的?
想着,他擡手掐了掐臉蛋。
媽蛋,疼。
不過說起來,那顆梆菜呢?那個把自己帶到奇怪地方的梆菜呢?
要不是殺人要坐牢,餘鶴現在真恨不得掏出自己四十米的砍刀砍死他。
“醒了?”輕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餘鶴吓了一大跳,忙回頭望過去。
那張豔麗非凡的臉總是帶有那麽點迷惑性,看得餘鶴一愣證,下意識倒退兩步。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反正來到這不知所雲的地方,管這小子是什麽妖魔鬼怪,餘鶴今天就要掐死他為民除害。
想着,餘鶴罵了兩聲娘,接着一躍而上,雙手扼住了殷池雪的脖子。
但是殷池雪沒有躲,反而雙目含笑地望着他,好似這一切早就在他預料之中。
那一瞬間,餘鶴又馬上意識到,要是把他掐死了,自己怎麽回去啊,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交通工具,不靠他,自己難道要在這邊孤獨終老?
“動手啊。”殷池雪臉上漫上一絲嘲諷意味的笑,“不是想掐死我麽。”
餘鶴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情緒,收回手,瞪了他一眼,接着整整衣服:
“你你你,不要躲,說的就是你,蠢要承認,挨打站穩,我問你,這到底什麽地方。”
殷池雪負手擡頭望向遠處的木質建築群,接着一聳肩:“一九三三年的中國。”
“什麽?”餘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這個說胡話的小子,“一九三三年?你怎麽不說這是白垩紀呢,還能編的再久遠一點麽?”
殷池雪笑着搖搖頭:“信不信由你。”
“當然不信,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社會主義教育,堅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反動派……”
想到那個暴雨夜中一路追尋自己的怪物,餘鶴越說越沒底氣。
“我懂。”殷池雪望着天空,绾起的長發随着微風輕輕拂動,“對你來說,打破常規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就算是親眼所見,也未必相信。”
餘鶴不滿地瞪着他,沒說話。
“我知道要你接受很難,但事實上,我們确實通過博物館回到了一九三三年。”
村子裏來來往往的居民正用怪異的目光打量着這兩個衣着怪異的人,而餘鶴,也同樣正用奇怪的目光望着那些村民。
他們穿着老舊樣式的衣服,甚至村子裏還有不少婦女裹着小腳,端着簸箕,說着餘鶴聽不懂的方言,甚至于,房子裏連電燈都沒有,只有一盞殘燭,慘兮兮的映照着昏暗的小屋。
餘鶴還是不信,畢竟扶貧工作還沒有真正普及全國,有這種落後的山村也不足為奇。
于是他随手抓過一個路過的中年男人,大力晃動着他的肩膀:“大叔,快告訴我,現在是二零一九年對吧。”
“你幹啥!有病邁?”那男人像躲病毒一樣跳開三米遠,不滿地撣了撣肩膀上的塵土,“這孩子是瘋了麽?這麽大字你看不清啊。”
說着,大叔一指村頭的石碑。
“始建于一九三三年四月一日。”
他愣在原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一切都來得太過于突然,以至于餘鶴沒有任何心裏準備。
“你……到底是誰。”他雙目無神,顫巍巍地問道殷池雪。
“你可以理解為通關游戲的NPC。”
“什麽玩意兒?”餘鶴最後的一點耐心已經被殷池雪消磨幹淨了。
他現在覺得特別後悔,當時要不是被他的美色迷惑,在他領自己參觀博物館時就該扭頭告辭的,不然也不至于來到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時代。
不知來時路,也不知歸期,難道要在這裏待一輩子?還要去經歷一次抗戰?
“沒必要緊張,把這當成是一場游戲就可以了。”殷池雪說得雲淡風輕。
“游戲?你還敢這麽輕輕松松說這就是一場游戲?讓我拿命來玩的游戲麽?你怕不是沒見識過我們祖安人特有的問候方式?”
餘鶴幾乎快要氣瘋了,沖着殷池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大難當頭,什麽素質什麽臉面,都TM不重要。
而殷池雪這人仿佛沒脾氣一樣,任由餘鶴在一邊炸毛,也不回嘴,更不生氣,只是笑着平靜地看着他。
“可是你沒得選。”
等餘鶴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殷池雪才微笑着告訴他這件令人絕望的事。
“那個新娘,你應該看到了吧。”
“新娘?什麽新娘?”問完這句話,餘鶴才猛地想起,村頭站着那個姿勢怪異的紅衣女人。
的确是穿的喜服。
“我現在不想知道什麽新娘,也不想知道我是怎麽來的,我只想知道,我要怎麽離開這裏。”
“你走不了的。”殷池雪笑笑,雙目如秋水般平靜、柔谧。
“你憑什麽覺得我走不了,闖關類游戲我也是玩過很多的好吧,瞧不起誰啊。”餘鶴嘟哝兩句,小嘴撅得老高。
但別說,他還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因為你走了,我們所處的世界将會陷入混亂。”
餘鶴将這句話反複咀嚼一番,最終得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在殷池雪的嘴中,自己就是那個救世主。
是大——英雄!
自己此次一道博物館,不僅是為了救出被鬼怪纏身的邵明旻,更是全世界幾十億人?
玩呢?!
“如果你覺得麻煩,那我只能說不湊巧,只因為你是在她出現後第一個進入博物館的人,而博物館的功能,則是連接不同世界,完成時空轉換。”殷池雪笑道。
“先不說那些毫無科學根據的穿越論,所以你的意思是,帶我來到這邊,去解決這件事?”
殷池雪笑笑:“你也不算太蠢,既然改變不了,不然學着接受反而會好過一點。”
“那我主要該做點什麽呢,NPC先生,給我一點提示呗,起碼讓我先把新手村過了吧?”
“很簡單。”殷池雪微微揚起頭,細軟的發絲拂在額間。
“找到那個女人,幫她解決問題,然後,和我刷親密值。”
“刷親密值?”餘鶴又問了一遍。
“對,通俗來講,就是想離開這個世界,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幫物主解決生前遺願,二就是刷親密值,好感度達到一百。”
“那這個好感度要怎麽刷啊,我送物資給你?”
殷池雪莞爾:“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渣A們對我有特殊的仰望姿勢》求預收!
文案:
因為一次失誤,虞憫背負上巨額債務,甚至還要被十二星座渣男系統奴役。
虞憫:別和膚淺的我談感情,要麽給錢要麽挨錘。
作為一個只能對系統言聽計從的攻略游戲小白,虐渣是任務,但他喵和傅廷禮接吻是什麽??
系統:你體會過被處女座支配的恐懼麽?
系統:“叮——任務提示,虐渣打臉。”
虞憫:“沒問題(大朗,該吃藥了)。”
系統:“叮——副本任務開啓——與傅廷禮達成 ‘春宵一刻值千金’。”
虞憫:“拒絕卡多少系統幣。”
系統:“任務未達成将扣除人品值。”
虞憫:“傅哥哥,該睡覺了~”
系統:叮——恭喜來到最終關,SSS地獄級攻略對象——處女座的傅廷禮。
傅廷禮:“你的呼吸好像頻率有點不均勻。”
虞憫:(屏住呼吸)
傅廷禮:“憋氣不好,我給你做人工呼吸。”
一秒五噴,罵人必帶媽,但這個“媽”是指靈魂層次的“媽”,不是指玩家現實中的父母。
所以祖安人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