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能說會道江枕棉
江枕棉:“小小考驗, 豈能難得倒我!”
她話是這麽說,心裏還真想不出主意來,這兩句話不像之前那些, 還能擦擦邊,要怎麽搞呢。
江枕棉拿着新手機, 被顧知白拉到浴室去,後者舉着手機,“我給你錄, 要唱什麽呢?是不是還要放伴奏?”
“唱什麽……”江枕棉站在原地想了想, “評論區好像有點歌的,我看看有沒有會唱的吧。”
她低下頭去翻評論,顧知白看着她的側臉,心思不由自主地就飄回了剛剛系統的話上。
什麽學習資料,什麽任務……
這人還真的在看啊……顧知白有點兒臉熱, 忙平心靜氣, 讓自己顯不出異樣來。
倒是這個任務裏的話, 她真的不陌生,前世“江枕棉”經常對她說, 她要是提出一點兒反對的意見,這人便會一臉不耐煩地說出第二句——能不能別管我。
江枕棉垂着頭,目光停留在手機屏幕上,很是認真。同樣的一張臉, 她要怎麽說出這兩句話呢?
“找到了, 就唱這個。”江枕棉面上挂着不懷好意的笑。
“什麽歌?”顧知白收回思緒。
“二手玫瑰的《仙兒》!”江枕棉說。
顧知白沒聽過這個樂隊, 也沒聽過這首歌, 她神色如常地打開音樂播放器, 去找伴奏。
“一會兒等我點頭了, 再放伴奏哦,我要先說兩句話。”江枕棉乖乖站在牆旁邊,背着手,像個小學生似的,小聲嘀咕說,“其實來不來浴室,對我的唱功也沒什麽幫助……”
顧知白當做什麽都沒聽到,按下錄像,“你可以說話了。”
浴室的燈光照在人身上,像是加了一層柔白濾鏡,給江枕棉的顏值又添了一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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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下午好,晚上好,今天給大家帶來的歌曲是,《仙兒》。”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大家不要再叫我老公了,不過俏皮話可以說,我學一學,豐富一下自己的土味情話語錄。”
她一本正經地說完這兩句話,對着顧知白點了點頭,後者按下播放,充滿節奏的鼓點加上唢吶一股腦沖出來,在浴室裏回蕩。
顧知白瞬間睜大了眼睛:???
前奏很快過去,江枕棉張開了嘴,顧知白一時間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跑調,還是這個調就是這麽迷幻。
江枕棉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地唱完,給顧知白唱的有點兒懷疑人生。她停下錄像,說,“我想聽一遍原唱。”
江枕棉頓時就來勁兒了,“我給你找現場視頻,這個得看視頻聽才好聽!”
是……嗎……?
顧知白看着江枕棉點進一個封面像是一個跳大神的視頻,他腦袋上戴着一堆仿佛千手觀音般白色的不知道什麽的東西。
前奏竟然出乎意料的優美,是古筝,一切都挺正常的,知道畫面開始打雷,一堆紅布舞臺閃現出來。
顧知白:“這是鬼片嗎?”
江枕棉嘎嘎笑,“不是,不是,哎呀,你看!”
燈光亮起,帷幕拉開,顧知白此刻竟然無比冷靜——原來頭上那一堆白色的是羽毛。
她全程維持着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這是什麽東西的表情看完了整個視頻,緩緩說道:“潮蟲成精,挺形象的。”
江枕棉笑得肚子都疼了,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平複下來,震聲:“這是我最愛的樂隊!”
顧知白頭次接觸到這麽新潮的藝術,不知道作何評價,可江枕棉還在等着她回複,她頓了頓,由衷地感嘆道:“挺,有精神的。”
“你已經抓住了二手玫瑰的精髓。”江枕棉笑得意味深長。
她拿回手機,把視頻最開頭顧知白的話剪掉,從頭倍速看了一遍,沒有問題,就直接傳到了賬號上。
“我想好下一期做什麽了,”江枕棉把手機收好,扯了扯嘴角,“就讀評論。”
“不把這些人罵得……呃,”江枕棉一下閉上嘴,眼神平移,欲蓋彌彰地哈哈兩聲,“有些評論好難聽啊,氣死我了,一定要把他們念出來通報批評一下才行!”
差點兒順口就說出罵得生活不能自理,好險好險……應該沒被發現吧……她有些忐忑又焦躁地啃了兩下手指。
但是罵字已經說出口了啊!最近實在得意忘形,完全忘了遵循人設,她怎麽能在顧知白面前罵人呢,要糟,要糟!
顧知白卻像什麽都沒聽到似的,露出關心的神色來,“怎麽了,是有很多人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嗎?”
江枕棉有些不自然地将手背在身後,“是,是的。”她輕咳了一聲,“其實很正常啦,我又不是錢,怎麽可能保證所有人都喜歡呢,再說,還有人對錢不感興趣。”
“他們對我什麽觀感,說實話,我本身心裏并沒有什麽感覺。而且這些人也很奇怪啊,一邊說不喜歡,一邊還要貢獻播放量和評論數,給我增加熱度,真看不慣我,不看不就行了嘛,搞不懂。”
“本來還想安慰你一下的,現在看來不用了。”顧知白緩聲說。
“要,要安慰!”江枕棉用力眨了幾下眼睛,試圖擠出點兒眼淚來,可惜失敗了,她只好用手捂住臉,嗚嗚假哭,“我好傷心,他們攻擊我,明明我什麽都沒做,卻要被辱罵,這個世上真的沒有道理可講嗎?”
顧知白不緊不慢地說:“沒關系,你可以罵回去。”
江枕棉假哭的背景音一下卡殼。
“你剛不是說,要罵他們的嗎?”顧知白說,“我聽到了。你會罵人嗎?不然我幫你吧。”
什麽鬼!
江枕棉差點兒咬到舌頭,“ 啊?姐姐也會罵人的嗎?”
顧知白點了點頭,“我會罵人。”說,“笨蛋。”
江枕棉:噗。
太可愛了吧,如果這個程度也叫會罵人的話,那她應該是罵人屆的博士生了。
她擺出一張嚴肅臉來,“我也會罵人,在網上學的,聽說特別好用。”
顧知白好奇,“真的嗎,是什麽話?”
江枕棉一字一句道:“廢物,就這?”
…………
葉母的身體并無大礙,她本來今天就想出院離開,不過葉晚晚說顧知耀下午會過來看望她,她不知怎麽想的,想要穿鞋的雙腿,又放回了床上。
顧知耀果然如約而來,和葉晚晚一起,手裏還拎着一個果籃。
以人類的審美去看,顧知耀的确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劍眉星目,五官俊朗。身材嬌小的葉晚晚站在他身旁,只到他的肩膀,看起來小鳥依人,很是般配。
因着是心愛女人的生母,顧知耀對葉母也很尊重,并沒有拿出他目中無人的态度來,主動叫了一聲“伯母好”。
“多虧了你照顧晚晚。”
他一進門,葉母就把目光投了過去,甚至都沒分給自己女兒半點,直到他開口,葉母才收回視線,露出和善的笑容,掩蓋。
“我是晚晚的男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顧知耀側頭看向葉晚晚,眼神飽含愛意。
葉晚晚一低頭,表情羞澀。
“你們都快坐。”葉母招呼道。
幾個人閑扯了幾句什麽最近身體如何如何的話,葉母就說:“年紀大了,器官都老了,有點兒小病小災是正常的,唉……”她話音一轉,“不知道你家裏長輩身體怎麽樣?”
“我母親挺好的,父親剛住院。”顧知耀沒注意到葉母隐隐緊張起來的神色,語氣不甚在意地說,“說起來挺巧的,他的病房就在伯母隔壁。”
“是、是挺巧的。”葉母笑得有些勉強。
幾個人閑聊了幾句,顧知耀就先走了,葉晚晚留下來陪自己的母親。
葉母一把抓住她的手,“晚晚,你快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葉晚晚有些疑惑,“為什麽要出院啊媽媽,你還沒好全呢。”
“我這是老病,好不了,現在也沒什麽大事兒了,平時吃點藥就行。”葉母說。
她見女兒還是有點兒不贊同,又嘆了口氣,說:“這醫院待着冷冰冰的,哪有家裏舒坦,我在這兒渾身不得勁,哪怕沒病也要待出病了,況且你每天下班來回折騰,多麻煩啊。”
她拍了拍葉晚晚的手,“瞧瞧,都給我寶貝女兒累瘦了。”
葉晚晚拗不過自己親媽,被推着走出了病房,“快去吧,一會兒咱倆一起回家,媽媽給你做糖醋排骨。”
等葉晚晚走遠一些,看不着人影了,葉母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的走廊,面上閃過一陣決然,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隔壁病房門口,裝作路過在門窗上往裏面看。
從門口的角度只能看到床位是有人的,裏面還有一個護工正在坐着打盹。
葉母換了好幾個角度也看不到裏面人的臉,只好放棄,打算離開。
這時走廊拐角處走過來一個打扮光鮮亮麗的貴婦人,穿着得體,保養得宜,瞧着也就三十來歲,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戴着寶石,很是奢華。
葉母掃了一眼,就忙不疊地轉身,走回自己的病房。
路過衛生間,她的雙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拐了進去。
光線暗淡的小間裏,牆上的鏡子清楚地映出她的臉。
一張憔悴的,眼角布滿細紋的,充滿了歲月痕跡的臉。她的五官仍能看出年輕時候的底子,肌膚也依舊白皙,但如何能與幾乎要在美容院住下的顧母相比。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顧母,對方那種出身富貴人家的雍容自信,時隔這麽多年依舊沒變,甚至有了時間的沉澱,這個女人更加優雅美麗。
小家碧玉如何能與大家閨秀争鋒?
“怪不得你選她。”葉母喃喃道,“他長得很像她。”
葉晚晚回來時就看到葉母在衛生間獨自待着,她沒有多想,只以為對方在裏面收拾東西,“媽,我辦好回來了。”
葉母迅速收斂了神色,洗了洗手,拿上洗漱用品,走出衛生間,“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把剛剛你男朋友送的水果一起帶着,我們走吧。”
葉晚晚應了一聲,很是孝順地把東西都自己拿着,另一只手扶着母親,從病房裏走出去。
路過隔壁的時候,葉母又忍不住往裏看了一眼,顧母正在裏面訓斥護工,神情高傲,一如往昔。
葉母像是被刺了一下,轉過頭去,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回到家以後,葉母不顧葉晚晚的勸說,還是做了一桌子菜,晚飯的時候,她問道:“晚晚,你真的這麽喜歡那個男生啊?”
葉晚晚一聽到這個話題,就先紅了臉,“是真的,媽媽。”
“但是我聽說,這些公子哥,對待感情都很随便的,晚晚,你可要小心啊。我知道這話可能不太好聽,但媽媽是真的關心你,怕你被騙。”葉母語重心長地說。
“媽媽,”葉晚晚放下筷子,表情認真,“阿耀他不是這種人,他和那些人不一樣的,他對我真的很好。”
“你這麽說,媽媽就放心了。”葉母像是松了口氣般笑了下,“不過別忘了之前答應媽媽的,不可以睡覺哦。”
“哎呀,我知道啦!”葉晚晚很害羞地瞪了葉母一眼。
…………
關于系統的任務,江枕棉想到了一個方法,她自己這麽說肯定不行,但拉上顧知白一起不就可以了嗎?
所以吃過晚飯以後,江枕棉就蹭到了顧知白旁邊,“姐姐,你去過酒吧嗎?”
顧知白一聽這句話裏明顯的關鍵詞——酒吧,立刻意識到對方想幹嘛,她當然不會故意為難江枕棉,于是特別配合地說:“去過兩次,怎麽了?”
江枕棉嘿嘿兩聲,“酒吧是什麽樣兒的呀?我都沒去過,網上說最好和朋友一起去,不要單獨一個人。”
她歪了歪頭,目光裏滿是好奇:“真的有說的那麽好玩兒嗎?”
江枕棉是去過酒吧的,就一次,想見識一下。實在太吵了,人又太多,簡直是群魔亂舞,她進門,點了一杯酒,光速喝完,光速出門。
從那以後再也沒去過,不如在家打游戲。
“嗯……也不能說非常好玩兒,就是喝酒跳舞的地方,清吧的話會安靜一些。”顧知白說。
“那我們今天晚上去酒吧吧,不回家了,好不好嘛?我還沒體驗過在外面過夜是什麽感覺呢。”江枕棉抱住對方的胳膊撒嬌,“就當慶祝,這個這個,喬遷之喜!好不好嘛?”
我就知道……顧知白雙眸微眯,笑了笑,不可置否地說:“好,陪你去酒吧,不過晚上還是要回家睡覺。”
“謝謝姐姐!好耶!”江枕棉完全不覺得失落或者難過。
話說出口就算任務完成,同不同意都無所謂的。她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大大的贊,這不就OK了?
江枕棉在心裏得意地說:“輕輕松松,毫無難度啊,系統君,你在發布任務的時候,萬萬沒想到今天吧。我,江桑,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将其拿下,恐怕你已經驚呆了,說不出話來了吧。”
系統:“宿主的話有問題,我本來就希望你完成任務。而且你為什麽要學習日漫的語氣說話?”
江枕棉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別看心理學了,看看情商學吧。”
系統:“我沒明白,情商學和你學日漫語氣有什麽關聯嗎?”
江枕棉:“……你看了就知道了。”
要命。
顧知白挑的酒吧,叫清聲,消費比較高,背後的老板也是上層圈子的人,勉強算是個清吧,起碼沒有那麽喧嘩,而它的消費檔次也注定了來這裏的人不會特別多,達不到人擠人的地步。
這裏駐唱的樂隊很有水平,主場是個嗓音很有磁性的女聲,天生适合唱爵士。
裝修自不必說,藍紫色調的燈光照射下來,氣氛顯得十分迷幻。
顧知白領着左顧右盼的江枕棉來到空的卡座,點了兩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又要了一些小吃。
江枕棉左看右看,此情此景,仿佛劉姥姥二進榮國府再次重現。
顧知白點東西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菜單,等服務生走了,她就湊到對方身邊咬耳朵:“這兒的老板好像在搶錢,好貴啊!”
就好比超市的水兩元一瓶,放在景區裏後面要加個零,太坑人了。
一個水果拼盤要六百多,端上來一看,不就是普通的梨子蘋果之類的嗎?也沒雕出個百鳥朝凰的樣兒,太貴了吧!
分量也是普普通通,一個小盤子而已,就算往多了裝又能裝多少,何況并沒裝滿不說,中間弄了一個分裝的格子,又占去一堆地方。
江枕棉:“這是家黑店。”
顧知白很是贊同,“你說的一點兒沒錯,就是黑店。”
但有點兒錢的人大都喜歡用這種華而不實的消費來展現自己的地位。
他們說話的功夫,顧知白就瞧見幾張熟悉的臉從門口進來,熟門熟路地往二樓去了。有一個眼尖,看到了卡座裏坐着的她,又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說了點兒什麽,那人也看過來,沒過一會兒幾個人都往這邊瞅。
江枕棉注意到她的視線,也向外看,“是姐姐認識的人嗎?”
顧知白:“準确地說,是認識,但不熟的人。”
兩個顧知耀的狐朋狗友,各帶着一個陌生的女孩兒,還有一個,是她的暗戀者,也不對,應該是明戀。
追了顧知白很久的一個男人,在她分手後一直纏着她,被她清楚拒絕了很多次依舊不悔改,後來顧知白當了顧氏的總裁,針對了幾次他家的生意,這人才消停下來。
顧知白一瞧見他就煩。
這人叫鐘尚行,是個比顧知耀還要大男子主義的人,對顧知白當年喜歡上一個女人而不是他就很有意見,嘴裏總是說一些她走上歧路,不知道男人的好之類的話。
還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顧知白只要看他一眼,他就覺得她是不是喜歡自己,所以特別關注他。
給顧知白惡心得不行,她給鐘家一個面子,只告訴了家主,讓他管教管教,再騷擾她就報警。
鐘家主收拾了他一頓,讓他老實了一段時間,又把他送出國去,可這人臨走前,說什麽“是他爸爸不懂得愛情的美,故意拆散他們兩個”,又說一堆我是牛.郎你是織女的話,簡直惡心死了。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國的。
顧知白一看到那張臉,好心情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只剩下厭煩,這情緒在他朝這裏走過來的時候變得更加嚴重。
嚴格來說,鐘尚行長得也不醜,這年頭有錢人誰不找漂亮的人結婚,剩下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鐘尚行的臉自然是可以,就是個子不算太高,也就一米七出頭,跟江枕棉一樣。
他走過來,倒是沒一開口就說什麽格外擾人的言論,只是視線在江枕棉身上轉了一圈,笑了笑,對着顧知白說:“知白,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漂亮。”
顧知白的臉上不見一點兒笑模樣,眉眼冷漠,“你可以走了。”
鐘尚行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一句趕人的話在他這兒都不如一陣風威力大,“知白說話還是這麽有性格,讓人喜歡。不知道旁邊這位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顧知白說,“你打擾到我們約會了。”
鐘尚行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女朋友?想不到知白你的口味還挺持久的,真是沒變化啊。”他看着江枕棉,挑撥離間說,“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知白可是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初戀呢,談得轟轟烈烈的,啧啧。”
“我知道啊。”江枕棉拉住顧知白的手,一臉深情地說,“我知道她心中還有着一個女人,和我在一起,只不過是為了尋找一絲慰藉,但沒關系,我不在乎。”
她的目光裏閃爍着愛意的輝光,深情款款地說:“我愛她,不管她是因為什麽選擇了我,我都不介意,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能陪在她的身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
“姐姐告訴過我,她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我沒有生氣,沒有難過,反倒覺得慶幸。如果不是我恰好擁有了這樣一張相似的臉,如何能和姐姐在一起呢?”
“這就是愛啊,愛讓人盲目,讓人奮不顧身,讓人抛棄自我。但我現在在她的身邊,只覺得無比幸福。”江枕棉說,“我看你也是一個深情的人,想必一定能明白我的感受吧!”
鐘尚行目瞪口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不許你這樣說!你可以說我的父母,說我的親人朋友,但你怎麽可以罵我。”江枕棉怒目而視,“你說我有病,就是說我姐姐的眼光不好,我好生氣,我好憤怒,你等着!這是人格侮辱,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她說着就掏出手機開始按110。
鐘尚行:???
作者有話說:
鐘尚行:是不是玩兒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