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至六十七章
是意料當中的。
而以周防尊為首的吠舞羅成員則在進會議室之前,和威茲曼姐弟一起到卿雀的小會議室裏。卿雀的小會議室和他們的會議室只隔了一面玻璃牆,但是這裏的人看不到小會議室裏的情況。
“卿穗同學,好久不見。”跡部景吾從座椅上站起來,只是表情依舊驕傲嚣張的不可一世,穿着正式的西裝,好像之前媒體的新聞不過是空穴來風。
但是對于善于窺探人心的人而言,有些東西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比如底氣。“哦,原來是冰帝學園的帝王啊——跡部同學,真是好久不見了。你和二位光臨寒舍是為了?”卿穗微微收斂的笑容看着跡部和他身邊的兩個人。
“這兩位是我的姑姑和姑父。”跡部景吾看着那個華貴的過分的婦人,而婦人身邊的男人眉眼間也能看出年輕時的俊秀,可惜每次看向身邊女人時都帶着隐晦的懼意。
跡部景吾繼續說道,“這兩位是我表哥跡部景渉的雙親。”
卿穗他們有調查過一些關于跡部家的事情,跡部景吾的祖父只有這一個女兒也就是這個華貴的婦人,從小嬌慣着,只是一不小心嬌慣的有些放縱了,所以在選女婿的時候跡部的祖父也就随這個幺女的意了。
難得的大家族裏的女孩沒有走上聯姻,可見跡部的祖父有多寵愛這個幺女。而這個女婿雖然俊秀溫和,但是家境和跡部家實在算不上是門當戶對,所以意料之中的入贅做了上門女婿。
這個女婿能讓跡部的祖父看上眼也是這個男人很順着跡部的姑姑,可這個姑姑又是個溺愛孩子的人,而身為跡部景渉的父親卻很少教育孩子,所以孩子意料之中的長歪了。
跡部的姑姑看卿穗和卿雀兩個年紀輕輕的孩子沒有說話,于是很高傲的看着兩人。“當然是希望Scepters公司可以撤掉對我們跡部公司的打壓了。何況你和景吾之間還是同學,還是不要把關系弄僵的好,小姑娘。”
對于這個衣着華麗的婦人的蔑視,卿穗覺得有點厭煩,但是她還是面帶微笑的說着對于跡部家族而言不祥的話。
“那麽,跡部家是經商世家,當然也知道那點微薄的同學情誼和公司利益孰輕孰重了,我怎麽會放過到手的東西。而且我也沒有真的打垮跡部家,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那你們把我們公司的內部資料賣給其他公司,這是犯法。”
卿穗對于這個女人激烈的叫喊很不贊成,完全沒有和她家庭相匹配的內裏,也不像個樣子。不過兩三句就急成這樣,看得出來跡部家對于這個姑奶奶的打壓也不小了。
“呵~”卿雀笑的很危險,危險又內斂的看着那個女人,“告我們?有哪裏會受理麽?”
“還有,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對跡部下手,你——也太小瞧我們了吧。”卿雀說話的聲音并不嚴厲,甚至有條不紊、輕柔緩慢的如同優雅的紳士,但是他的氣勢讓對方難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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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甚至沒有辦法回應面前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男孩,他有些頹然的想也許‘冰帝帝王’不過是大家的一個兒戲,和眼前的男孩比起來自己的一切過于‘稚嫩’了。
但是跡部景涉的母親卻好像是垂死掙紮一樣,“我們做過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說?”
卿穗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十束多多良他們所在的小會議室,“怎麽?你們射殺赤組吠舞羅的十束多多良,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不過,”卿穗輕抿一口清茶,看向跡部景吾笑着,語氣嘆息,“跡部家的好手段啊,家族的內部矛盾,想清理什麽人是你們自己的事,但是随便拿起什麽都想當槍使也不怕走火傷到自己。勇氣可嘉啊。”
跡部景吾被看的有點發毛,因為卿穗說的沒錯,跡部家的人怎麽可能容得下這樣一個跡部景涉呢,不管是敗壞跡部家的名聲或者是瓜分財産,所有人都對這家狐假虎威的廢物除之後快。
“十束多多良那種傷勢已經必死了,可是我兒子還活着!你們害我兒子成了瘋子,難道我還不能報複!”
“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傷害你兒子?”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身黑衣的渡鴉平時溫柔帶笑的臉上覆上殺意的走進來,烏鴉死亡的氣息讓眼前這個不顧一切袒護自己兒子的女人感到畏懼。
“因為他傷了我們的人不知悔改還企圖再把她搶回去,你一定覺得就是傷害了也不能讓你兒子瘋了吧,”渡鴉說的殘忍,“那你可以在自己腿上劃一刀再把那塊肉生生撕下去,一天撕上幾回,你就知道是什麽樣的傷害了。”
“我只知道錦姝的遭遇很慘,只是沒想到是這樣生不如死,她很堅強。”一直在小會議室裏的十束多多良走了出來,表情悲傷而憐憫。
跡部景涉的母親在看到十束多多良的時候,表情如同見鬼一樣鐵青,今天一天所經歷的驚吓讓她有點暈眩。
“呦!好久不見啊,上次端了你們在鎮目町的分公司真是不好意思啊,但是鎮目町不允許白粉的存在,可能你們不知道這點。”八田美咲笑容邪惡的看着對方。
卿穗想這應該就是跡部家為什麽難以容下跡部景涉一家的最大原因了,這也是為什麽這個婦人會瞄上十束多多良的原因,真是一箭雙雕的連環套,可惜他們分不清誰是螳螂誰是麻雀。
“大家族果然麻煩。”卿穗輕輕放下茶杯嘆息道。
“那可以請卿穗同學撤回對我們跡部家的打壓麽?做到這個程度難道還不夠麽?”跡部景吾的臉色難以看去具體的感情,但是痛苦與後悔的感覺卻是存在的。
“不要把人都當成傻子。你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卿穗看向坐在一邊的十束多多良,“你們應該慶幸他沒事,不然的話現在跡部家的一切都已經連灰都不剩了。”恐怕還會引起戰争。
“穗穂,危言聳聽可不好!”十束多多良雖然知道這樣的話語如同拆臺,可是他也不能妄自尊大。
“吠舞羅會毀掉一切來祭奠你,并不是危言聳聽。”身為無色臣下的渡鴉十分忌憚赤王真正實力下的恐怖破壞力。
‘原來他們這些人就是——’想到這裏,跡部景吾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反轉餘地了,他們只能幹挨着。在跡部景吾他們面色慘白的離開之後,吠舞羅的人也一起離開了。
在尊離開的時候卿穗囑咐說道,“動靜小一些,不然青組迫于職務插手的話會很麻煩。”
在吠舞羅離開之後,渡鴉有些感嘆,“招惹那個擁有比血更濃的羁絆連接的團結的氏族,妄想殺掉那其中的成員,該說他們有勇氣呢還是愚蠢呢?真是可惜。”
卿穗也難免有些感嘆,“吠舞羅肯定會有動作,協助他們。”
☆、伯父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
卿穗最近很煩悶,她在蔻蔻那裏收到消息,過不了多久蔻蔻的父親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就會來這附近,并且會有一些關于自己的安排,衆所周知的這對卿穗而言将不是什麽好的安排。雖然他不能把卿穗怎麽樣,但是多少會有些麻煩。
“卿雀,準備艦船。最近需要用。”卿穗看着坐在她對面的卿雀,聲音裏有些疲憊。
艦船?卿雀很清楚卿穗的性格,無緣無故她不會準備這種東西,“是不是你父親那邊有行動了。”卿雀雖然一臉的輕松,可是眼睛裏卻有些陰沉在凝聚。
“最主要的還是我的伯父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他最近會有行動,所以要盡快了。”
“我看你是安穩日子過多了,看你現在這副愁人的樣子,啧啧。”卿雀半開玩笑的拿卿穗逗趣吐槽,但是他們最看不得卿穗被脅迫,“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啊,好啊!”
一周之後,在由中尉和威茲曼姐弟出力一起幫忙改建制造的艦船‘無色號’上,卿穗對無色的氏族囑咐道,“卿雀、鮑迪克、狗朗一會和我一起行動。其他人留在自家船上,如果出問題的話随機應變。”
看着遠處的兩艘集裝箱船和一艘艦船,挂在卿穗腰間的對講機傳來操縱室船長沉穩的聲音,“大小姐,前方艦船‘HCLI號’發出消息,請求接舷。”
“接舷。”卿穗冷靜的回到,她對于這個很久沒見那個伯父的行為感到反感,但是該來的也該來了。
接舷之後卿穗帶着卿雀、鮑迪克、狗朗和一起登上‘HCLI號’,同時和HCLI號接舷登船的還有蔻蔻和卡斯帕及其各自的精銳小隊。
在衆人互相打過招呼之後一起向卿穗的父親和弗洛伊德·海克梅迪亞,面對許久不見的父親,卿穗面帶微笑,“很久沒見您了,看到您依舊硬朗真是讓人高興。”
面對這樣的女兒,他能感覺到卿穗已經發覺到什麽了。他雖然面帶微笑,可是卻有些僵硬的對卿穗說道,“穗穂長大了,但是有時間可以回家看看你母親,她會想你的。”
卿穗面對這樣的借口只是笑着點了一下頭,然後看向弗洛伊德·海克梅迪亞,“好久不見,伯父。”
“呵呵,穗穂啊,伯父很想你啊。很久不見真是變成大姑娘了啊!”弗洛伊德·海克梅迪亞對于自家的這對兒女很沒轍,而且他很清楚蔻蔻不喜歡自己到什麽程度,“外面很曬,一起進船裏吧。”
在寬敞明亮的房間裏,在坐在主位上的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和在他下首的弟弟面帶迫人微笑的看着下面坐着的各自兒女,和站在他們各自身後的小隊。
寒暄了幾句之後,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開始說起今天的目的,“穗穂也十六歲了吧,到了訂婚的年紀了,有沒有中意的啊。”
聽到這句話,蔻蔻和卡斯帕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或者說他們的父親終于還是不能放過沒有為HCLI賣命的卿穗。蔻蔻則知道自己和哥哥之所以沒有走上這條路,不過是因為他們兄妹兩帶給HCLI的巨大收益和個人手腕。但是卿穗卻沒有這方面的表現。
“哥——”卿穗的父親臉色很差,他沒有想到自己哥哥的心思這麽——,自己的女兒不過十六歲,不管怎麽樣現在自己哥哥的這個傾向都操之過急了。
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沒有故鄉,所以在卿穗适婚年齡方面他并沒有過多考慮,只是覺得趁着卿穗年紀小好把握,總不能放過一個好資源。
夜刀神狗朗在聽到這個談話之後也皺起了眉頭,卿穗是不是知道禦前——黃金之王的心思他無從得知,但是自從來到這裏之後他和威茲曼姐弟走得很近,所以多少聽說了一些事情。
如果禦前聽到了這些,真不知道會做些什麽,但是以那位禦前沉穩略剛烈、寵溺卿穗的性格,一切都不好說了。夜刀神狗朗看向一邊面無表情的鮑迪克,再看看面帶狡猾笑容的卿雀,無奈的嘆了口氣。
“伯父說笑了,既然蔻蔻和卡斯帕都不着急,身為妹妹怎麽好着急呢,而且我才十六,還想再玩幾年。可不想就這麽綁在別人身上了。”
“穗穂也不小了,要趁早找個好人家。至于你哥哥姐姐都在忙HCLI社的事務,還早呢。”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的表情看似慈祥,只是說出的話卻是不容拒絕的壓力。
面對這樣的對話,這樣的借口,卿雀面帶嘲諷的看向主位上的那個男人。
果然是看不慣自己太閑了,“伯父,HCLI社怎麽說也是國際性的巨型軍火組織、海運巨人,什麽時候淪落到要用聯姻這種手段來連接外界了。難道是遇到了什麽問題了?”
蔻蔻和卡斯帕聽到卿穗這樣的發言愣了一下,他們是沒想到卿穗會這樣回複自己的父親。卡斯帕笑的很有趣味,他一直以為卿穗不過是只沒長大的溫和小兔子,原來也有這麽牙尖嘴利的時候。
卿穗很慶幸到了日本之後就一直在發展勢力,不然今天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呵,穗穂真是伶牙俐齒呀。HCLI社是沒有遇到什麽問題你不用知道,但是HCLI社有必要和其他組織搞好關系,身為海克梅迪亞家的人,總要為家族做出努力。”
卿穗·海克梅迪亞是卿穗的全名,可是她不喜歡。因為卿穗和蔻蔻、卡斯帕是不同的,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卿穗沒有他們那樣滿世界東奔西走、幹涉戰場的習慣,她也不願意把自己賣進在HCLI社裏,所以今天的事是遲早的。
“那我們各退一步,我依舊希望伯父不要幹涉我的生活。以後只要HCLI社有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會幫忙,但是前提是不過分的事情,怎麽樣?”和在王權山上的時候不同,這次卿穗端坐在椅子上擺正姿态。
雖然卿穗想在的樣子和以前有些不同,可以說是有些上位者的氣勢,但是還是過于溫和。這樣的她很難加入HCLI,在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看來,卿穗也只能是聯姻的命了。
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雖然身處美洲總部,但是在來之前他聽說過卿穗在日本的一點作為,打壓一下跡部財團,又不是吞并,他是看不上眼的。
“穗穂,不要妄想用你那小胳膊和大腿較勁,你才到日本多久,短短的時間內你能發展到可以幫助HCLI社的能力?”
“那麽伯父的意思是一定要我聽從安排了?強求的話可是什麽都不剩的。”一直在日本受到中尉保護的卿穗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和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幹耗了。
卿穗除了花父親的錢,可沒在HCLI社享受或得到過什麽,今天居然要卿穗為HCLI社賣身,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面對卿穗威脅的話語,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的态度也轉向強硬,“除了聽從我的,你還有其他選擇?沒有了,還是老實聽從安排比較好。”
“這次見面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回去吧,穗穂。”卿雀從卿穗的身後站起來,一手按住卿穗的肩膀。
“卿雀,離開吧。”已經沒有必要了。
“沒關系,這裏沒人可以勉強你,你的那些家人也不能。”少年溫柔的語氣安撫了卿穗煩悶的內心。
卿穗的父親開始覺得這個名字耳熟,猛然想起卿穗養的那只灰黑色眼睛詭異的貓,“卿雀不是你養的那只貓的名字麽,怎麽?”
“卿雀是我的家人。和我經歷過你們所不知道事情的家人,和我處在一個世界的家人,也是不會傷害我的會拼盡一切保護我的家人。”
卿穗已經做不到欺騙自己,父親他是不會和大伯作對的,他也沒有要為我和大伯作對的想法,不然拼盡一切的話大伯又怎麽敢這樣做。
“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吧。”卿穗面對這些人,緣分盡了應該就是指這種情況吧,卿穗嘴角上翹卻眼神冷漠。
“你以為你們走得了?”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對于自己的武力擁有絕對的自信。
親手斬斷親人的聯系也讓人心痛,但是面對不能忍受的脅迫卿穗感到自己很無用。“你攔不住我,只要我想。”
面對強硬起來的卿穗,蔻蔻和卡斯帕覺得今天會改變很多東西,他們誰也沒有幫助自己的父親阻攔卿穗,而是靜觀其變。
卿穗站起身,不理會面容糾結的父親和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幾個人徑直從這裏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身邊的護衛用手裏的搶對卿穗幾人進行射擊。
但是子彈卻沒有傷到他們分毫,全被卿穗的無色聖域阻攔在外。不理會佛洛依德·海克梅迪亞的驚訝目光,卿穗冷淡的說道,“隐藏光芒不代表沒有刀刃。”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張的變動會更大,會有D伯爵哦~~~~
喜歡小說的童鞋可不可以留個言呢~~~~好清靜啊!!!
☆、錦姝小姐,你被人發現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變動很大的哦~~~~~打滾求撒花.....不然動力太少了。。。。舉手之勞嘛!!!
卿穗從艦船‘無色號’的陽臺房裏休息夠了,走出來就看出來艦船正停泊在海上。
無色的氏族全部出來放松了,卿穗在看到渡鴉趴在船沿張開漆黑的翅膀,正看向海裏的樣子讓卿穗好奇他在做什麽,難道是曬太陽?而鮑迪克在逗玉呗開心,而玉呗正溫和的看着鮑迪克。
“現在感覺怎麽樣?”卿雀看到卿穗從船裏出來之後,就走到她身邊問道。
“感覺不錯,很輕松。”不過,卿穗看了一下甲板上的布置,“這是艦船吧,怎麽好像游輪呢。”
卿雀忽然想到在設計這艘艦船的時候國常路禦前的話,“這艘艦船的攻擊力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以穗穂的習慣,她應該更喜歡可以玩的東西而不是戰争性的東西。”
所以卿雀就隐晦又直接的說道,“是禦前的主意,他覺得你會喜歡這種的。”
“哦,這樣啊。”卿穗有些感動,随後看了下周圍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錦姝呢,這麽熱鬧的時候,她跑去哪窩着去了?”
卿雀的表情有一瞬間好像吃了什麽壞東西一樣,卿穗的線條是有多粗啊,“你去船沿那裏看看就知道了,她到海裏游泳了,那不是渡鴉在看着呢嗎。”
在和渡鴉打過招呼之後,卿穗趴到渡鴉身邊的船沿位置,果然,錦姝在清透的海裏游的很歡快,看着是很美,美麗的人魚漂亮的尾巴,尾尖上還暈着胭脂色,可是總覺得很違和。
“錦姝,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麽,還是你突然以為自己是鹹水魚了?”
錦姝擡頭看着趴在船沿邊看着自己微笑的卿穗,高興的向卿穗揮揮手,白皙的手臂迎着陽光,耀眼無瑕。
“不要擔心我,上去之後好好洗洗就好了,而且我有閉氣的,沒關系。”
卿穗無奈的擺擺手在擡頭看向前面的時候,發現一艘白色游輪,而且船頭和船舷都站了人,集體向這邊看來。
“錦姝小姐,你被人發現了哦!”卿穗滿不在意的對清澈海水裏的錦姝說道,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在偷吃的貓。
艦船‘無色號’的遠處,白色游輪上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遠處的景象,白皙的皮膚漆黑的長發,還有偶爾拍打水面的閃亮光澤的魚尾,無一不在昭示她的身份。
“那是人魚吧!”牧野杉菜看到遠處的景色忽然想要把這世間難得的景色收藏起來,但是讓她難過的是,她知道她沒有那個實力。
“廢話,你是白癡不會看嗎。”道明寺司白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再看向遠處的人魚時,和身邊待命的侍者說道,“對船長說,靠近那艘船。”
“這樣可以嗎,司。雖然那艘船很豪華,可是依舊看得出是艦船,應該還是沒投入過軍事使用的那種。”因為家庭的影響,西門總二郎多少對這些有點了解。
花澤類和美作玲同樣驚訝于人魚的存在,只是花澤類的反應要比美作玲淡漠很多。
“還是算了,司。”年紀稍長一些的藤堂靜則比這幾個大男孩要謹慎的多。
“靜學姐,有什麽關系嘛。”英德學校的幾個女孩則認為,和對面艦船上的人相比,這艘船上的人哪一個不是名門財閥之後,根本沒什麽可擔心的。
在卿穗說出錦姝被發現了的時候,渡鴉就已經收起了自己的黑色翅膀。卿穗看着海水裏有些不安的人魚小姐,笑着說道,“錦姝不要擔心嘛,要上來嗎?”
在錦姝點頭之後,卿穗看了一下渡鴉之後,渡鴉了解的去找甲板上正在做飯的‘全能君’夜刀神狗朗。
在狗朗把錦姝從海裏撈上來之後,渡鴉把錦姝抱到露天泳池邊的花灑下,卿穗還沒有擰開花灑錦姝就已經跳進游泳池裏了。被濺到水的卿穗和渡鴉無奈的看着錦姝,錦姝則笑容明媚的說道,“不好意思啊,這樣的話比較快。”
在錦姝把身上的海水弄掉之後,渡鴉用大浴巾把她蓋上,卿穗則讓渡鴉把錦姝抱回房間裏。
意料當中的白色游輪正在靠近,在到達一定距離之後,船長傳來消息,對方是英德學校的學生,希望可以和這邊認識一下。
卿穗笑着看向無色的衆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玩味,不過狗朗更多的是無奈,榭爾則是不懷好意的邪笑。卿穗拿起對講機,“回絕他們。”
不過一會船長再次說道,“大小姐,他們自稱是以道明寺家族為首的家族財閥繼承人,希望可以和您結交。”
卿穗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可以,但是告訴他們人不要太多。”
在允許接舷之後,一群年輕男女登上‘無色號’的甲板,雖然幾個男孩看起來有些不良,但是可以确定學生。
為首的大明寺司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這些或站或坐的男女,他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以那個年少女孩為中心的,那個不是很黑的黑色半長發和微笑着的表情,真是讓人不爽。居然敢讓本少爺過來找他們,真是——
和F4的幾個大男孩接觸時間不短的藤堂靜當然知道,這個道明寺司的火爆脾性,于是主動站出來說道,“真是抱歉,打擾到幾位了。我是藤堂靜,這幾位是我的學弟和學妹。”
面對這個懂禮優雅的氣質美人,卿穗還是很欣賞的,起碼她不呱噪,只是可惜過于執着了,“原來是藤堂家的小姐。我是卿穗,歡迎幾位莅臨。請坐!”
在來人坐下之後。
“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洛錦可不相信什麽結交的幌子,也懶得廢話。
西門總二郎對于這個坐在泳池邊用腳趟水的女孩不客氣的問話皺了下眉,但是看到那個為首的女孩并沒有責怪她而只是笑看着,就知道這幾個人的關系不只是‘從屬’這麽簡單。
讓黑道花花公子美作玲在意的是,那個坐在泳池邊上的嬌俏女孩身邊的那個眼熟的男人,懶散的坐在女孩身後的躺椅上,淺金色的頭發藍灰色的眼睛,特別的是額角簡單的紋路。淺淺的邪笑,所散發的氣質像極了自己家族裏的人,看來這船上的人是真的不簡單。
看到對方并沒有和自己這邊多話的意思,花澤類對上首的卿穗說道,“是這樣的,剛才看到貴船上的人和海裏的人魚好像有交流,所以才來打擾。”
“哦,原來是為了人魚啊。”卿穗笑眯眯的看着幹淨俊美的男孩,“我們這裏确實有人魚,不知道幾位有什麽打算。”
道明寺司為了一條感興趣的人魚而跑到這條船上,還用說麽,可遇而不可求,“把人魚轉讓給本少爺,本少爺是道明寺財閥的繼承人,錢不是問題。”
“他想買下錦姝,呵呵呵~~”一起來玩的Neko笑着挂在夜刀神狗朗的身上,狗朗則笑着拍拍Neko的頭頂,表情無奈。
“呵呵,難得跡部景涉之後又一個打錦姝主意的笨蛋。”正在玩水的洛錦笑着看這個道明寺司,她到是想仔細觀察這個大膽的家夥,真是好玩。
聽到跡部景涉這個名字之後,道明寺司皺了一下眉頭,可惜那種傳言他才不會在意,又不是親眼所見,只是最近跡部家的問題确實不少。
“呵呵,這可真是讓人為難啊。”卿穗一邊靠着貴妃椅一邊看着眼前這個還不懂收斂的大男孩,“她是仙方水澤裏修世經年的一尾錦鯉,可算世間難得的金貴。”
道明寺司看着眼前女孩從剛才給人毫無壓力的娴靜微笑,變成現在說不出的成熟,舉止端莊、慵懶、不敢輕視。“我說了,錢不是問題。”道明寺司不自覺得把自稱換成了‘我’。
卿穗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道,“錦姝年幼天真,出了水澤之後四處飄蕩找不到回去的路,在逃出惡人之手後被我在海邊救起。我承諾我會保護她,永遠不會出賣她,她才願意和我一起走到現在。”
強人所難這種事情道明寺司從來不會在意,他是道明寺的繼承人,比起以後被束縛起來的日子,他現在當然要盡歡,“我是道明寺家的少爺,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卿穗看着沒長大的大男孩霸道的宣言,為難的說到,“我不能背叛諾言。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得到人魚的話,我可以為你介紹其他賣主——D伯爵。”
道明寺司怎麽會沒聽說過那個脾氣古怪的年輕男子,“D伯爵不肯輕易接待客人。”沒錯,他以前去過,但是被拒絕了。
☆、蔻蔻,這世界還很大呢
“呵呵,這可真是讓人為難啊。”卿穗一邊靠着貴妃椅一邊看着眼前這個還不懂收斂的大男孩,“她是仙方水澤裏修世經年的一尾錦鯉,可算世間難得的金貴。”
道明寺司看着眼前女孩從剛才給人毫無壓力的娴靜微笑,變成現在說不出的成熟,舉止端莊、慵懶、不敢輕視。“我說了,錢不是問題。”道明寺司不自覺得把自稱換成了‘我’。
卿穗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道,“錦姝年幼天真,出了水澤之後四處飄蕩找不到回去的路,在逃出惡人之手後被我在海邊救起。我承諾我會保護她,永遠不會出賣她,她才願意和我一起走到現在。”
強人所難這種事情道明寺司從來不會在意,他是道明寺的繼承人,比起以後被束縛起來的日子,他現在當然要盡歡,“我是道明寺家的少爺,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卿穗看着沒長大的大男孩霸道的宣言,為難的說到,“我不能背叛諾言。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得到人魚的話,我可以為你介紹其他賣主——D伯爵。”
道明寺司怎麽會沒聽說過那個脾氣古怪的年輕男子,“D伯爵不肯輕易接待客人。”沒錯,他以前去過,但是被拒絕了。
“呵呵,這事也是要靠緣分的。”卿穗懶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你介紹給D伯爵。但是,別想在我這裏強搶。”
在道明寺司同意之後,讓在D伯爵的寵物店裏呆過一段時間的卿雀有點汗顏,沒見過這麽急着想死的,不過也是活該。
卿穗拿出終端機打通那個號碼,在接通知後,“伯爵,好久沒有聯系了,我是卿穗。怎麽還沒從美國搬到日本呢?”
“是卿穗啊,這個當然是時機不到了。”D伯爵對于這個女孩會找自己有點驚訝,不過立刻反應過來,“是有什麽事情麽?”
“真是瞞不過伯爵,是這樣的,”卿穗一邊和D伯爵通話,一邊看到海面上漸漸靠近這裏的兩艘集裝箱貨船,不禁莞爾,“有人想要人魚,托我來和伯爵你談談。”
D伯爵對這個卿穗的性格多少知道一些,蠱惑的聲音響起,“人魚難得,不過你怎麽有心思做這樣的事情,該說你溫柔呢,還是狠心呢?卿穗。”
對于D伯爵,卿穗并沒有隐瞞什麽,“有人看上了我的氏族,說什麽也想得到她。人魚确實難得,不過還是要麻煩你了,伯爵。”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教訓’了。真是難為了,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卿穗對于那句‘難為了’的話,總覺得他是在壞笑,“道明寺司。”
“知道了。不知道卿雀的情況怎麽樣了?”D伯爵對于自己賣出的動物可是很關心的。
站在卿穗身邊的卿雀對于這段通話聽得一清二楚,于是直接把卿穗的終端機拿過來,“伯爵,我好得很。不知道你又禍害幾個人了?”
少年溫和狡黠的聲音讓D伯爵忽然生出‘卿穗是個難得的好人類’的神奇想法。“還好還好,不過幾個而已。”
在卿雀接和D伯爵通話的空擋,“鮑迪克,你和錦姝、渡鴉一起去迎接他們。”卿穗示意的看了一眼正在靠近的兩艘集裝箱貨船,一邊把身邊的對講機遞給鮑迪克。
至于英德的學生則在聽到這段通話之後放下心來,可是又覺得隐隐的不安。可是即使覺得不安,這艘船上的一切都在吸引他人想要知道的更多。
卿穗看着這群學生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但是在客人想要離開之前,把客人請下船有多少覺得有些‘失禮’。既然想看,那就看着好了。
不過,卿穗看着卡斯帕和蔻蔻的兩方精銳隊的動靜還真是,“卡斯帕、蔻蔻,我這裏很安全的。”随後看到鮑迪克稍顯無奈的表情,就知道了。
“這是我安身立命的習慣了,穗穂不要見怪。”卡斯帕笑嘻嘻的看着卿穗。
“随你們了。”卿穗對于這件事并不在意,她現在慶幸的就是還好甲板上足夠寬敞。“這次的交易對象是他們?”卿穗看向卡斯帕船上的琴酒,這樣望過去,依然能感到對面的琴酒所帶來的壓迫,殘忍冷冽的氣息,好像她才是那個被野獸盯上的獵物。
“恩,偶爾。”卡斯帕意有所指的看着這個敢于反抗佛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