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私會
陳玉婉身後緊緊跟着明珠,這一次可不像前次在開國公府裏,白果沒有看住她,這一次是鐘雪珍身邊的明珠,陳玉婉不敢造次,在外面溜了一趟,沒有見着楊子玉,失望地回到了鐘雪珍的身邊。
明珠至始至終跟在她和雪兒的身邊,陳玉婉心裏跟貓抓似地,看着明珠狠不得上前掐死她 。
還好鐘雪珍和陳玉婉安然回到了府中。只這陳玉婉卻手裏握着一個丫頭在看戲時塞給她的一張紙條兒,借着更衣的空兒,将內容看了個明白,卻是楊子玉約了她後日在麻生胡同門前挂着一頂紅燈籠的門內相見。
陳玉婉因為打定主意要攀上這未來的開國公世子,又因為他芝蘭玉樹般的風姿,更更重要的是,他手裏有開國公府可以動用的人手!
次日,京城裏就悄悄傳出一股風,丁香從外面進來,告訴薛小暖“昨天曹家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薛小暖睜開了眼,對着外面說話的丁香道。
丁香道:“聽說是開國公府的四小姐在曹府裏與一個戲子私通!做了那種事!”
薛小暖嗔了丁香一眼道:“這倒是新鮮,堂堂開國公府的四小姐在曹家與戲子私通,這怎麽聽也說不過去!怕是她們想要算計什麽人,被人家反算計了吧!”
要是讓肖飒聽到她的話,估計在心裏更加看重薛小暖了。定會說還是他看準的媳婦兒聰明。
丁香從外面走進來說起了曹家的事,丁香說完沒多長時間,肖飒就讓人送進來的一封信,薛小暖看完了信,愣了會,肖飒被人暗算,這怎麽感覺着也不像,倒像是肖飒故意這樣鑽進了別人的套裏。
還好,肖飒完好無“損”。
另一頭,肖飒半躺在一張大靠椅上,黑着臉道:“曹家這是不想在朝裏好好做事了,使出這樣陰暗的手段,想要算計本爺!”
曹家老夫人此刻也是灰頭土臉,私心裏要與開國公府結親,所以,開國公府二房的呂二夫人說出那件事後,曹老夫人感覺怎麽想怎麽不舒服,但又不好明着拒絕,開國公府是世襲的爵位,百年世家在京城裏的地位除了輔國公府和英國公府,無人能比,這樣潑天的富貴人人想要沾染,打些秋風,曹家只曹首輔這一任官位最高,曹首輔要是有一日告老還鄉,曹家這一脈便要沒落,沒個強勢的世家幫着,後代子孫就要遠離朝堂,這是曹首輔不願意看到的!因而選擇來選擇去,将三公之中的後輩好好觀察了一番,就在此時,開國公楊羅投了橄榄枝過來,曹首輔是瞌睡遇了枕頭,焉有不接之理!
姻親結了,無形之中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開國公府二房的呂夫人提出想要算計薛小暖的計策便在這樣的情況下推進了曹府的聽戲宴上。也說白了,這場戲就是為薛小暖準備的,可惜,薛小暖陰差陽錯,沒有去,無心中躲過了一場算計。
這薛小暖不安常理出牌,竟然沒有來,主角沒有了,這戲還怎麽唱下去。
曹老夫人沒有親自出面,将此事交給了大兒媳婦曹大夫人和呂二夫人兩人商量來商量去,呂二夫人算計不了薛小暖,竟将眼睛盯在了肖飒身上,呂二夫人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與自已的親生女兒楊桃兒如此這般勸說了一遍,楊桃兒本就愛慕肖飒已久,想着如若成事,想來肖飒那樣的君子也不會推了責任,定會取了自己進門。
Advertisement
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肖飒願不願意!
肖飒二次到了曹府,與各家相齡兒郎喝酒,因為薛小暖答應他要成為自己的媳婦兒,心裏高興,不免多喝了兩杯,頭就有些發暈,身下似有一股邪火直往上蹿。
迷登中被人扶着進了一個院落,身邊的冬青又被有心支走,肖飒眯眼暈糊中看屋內陳設,不是客房,分明是內宅裝扮,雖然頭暈,但心裏清亮,傾刻間疑心有人算計自己,便假裝睡在炕上,不過一刻鐘,又聽到門外有響動,起身透過窗前絹紗看到門前走過一個男子,卻是之前在前臺唱戲的一個角兒,心裏有了計較,忍着不适,一腳踢開房門,将那戲角兒扯進房內,又一擊手刀将他擊暈放在大炕上,自己轉身出了屋門,避過人,直接從曹府中抽身而出。這一系列事情只在短暫的時間完成。
肖飒上了自家馬車,等到耐着不适回了府,身上的邪火沖得自己眼紅心跳,那□□已然在白绫段的亵褲內頂起一座小賬蓬,如沖天炮般,一進門就叫了冬青給自己提來幾桶冷水倒進了浴桶裏,不等冬青出門,已脫了上下衣物,跳進了桶中,雖說是夏天,可這剛打起的井水也是滲冰寒涼,換了幾次水,身上的邪火才慢慢減了下去。
吩咐了錦葵,去了曹府尋找冬青,将他暗中叫回來了。順便讓他們打聽出曹家有無出事。
等到了次日,一夜未曾合眼的肖飒便得到了消息,開國公府二房小姐楊桃兒與戲子在曹家私會,被人發現。
抽了抽嘴角,挑起一邊諷刺地暗道:“原來是開國公府與曹府聯合起來算計本世子,好啊,皇上正找不到撕開開國公府的口子,自己這一次就從次事入手,定要讓算計自己的人不得善了!”
開國公府裏,楊老夫人知道了外面的傳言,将呂二夫人叫去,痛罵了一頓,楊桃兒也是要死要活的,開國公楊羅那日在宮裏跟着順公公和輔國公到了南書房,看着兩人進去,站在門外,想着順公公八成已是見到跟在他們後面的自己,怎麽着也要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兩句,讓他也進去。沒想到,至到薛剛和輔國公兩人從南書房裏出來,也沒見皇上招見自己,自然皇上和薛剛輔國公三人說了什麽,他也無從知道,心裏将順公公這個無根的陰人狠了個底朝天,暗道:“若有一日,若有一日,必讓這陰人脫光了全身将他丢在菜市場上與衆人搓磨,不不,要讓人将他後~庭開花,當着衆人的面玩死他!”
順公公走在薛剛和輔國公身後,一眼看到楊羅看向自己的那股子陰狠,眼聚了光眯起,暗哼一聲,轉身掃了佛塵回了南書房!
楊羅此時再聽到內宅裏竟出了這樣丢臉的事,哪裏還有好臉子,将自家老二罰跪在府中祠堂,一天一夜,食米未進,二房老爺生就的富貴命,吃就的鐤食飯,第一次受這樣大的罪,介因為呂氏算計別人卻賠了女兒清白的結果。
這一日,曹家老夫人不得不去了開國公府,與楊老夫人說話兒。
說話間就将楊子玉和曹秀芳的親事定了下來,曹秀芳自然是樂見其成,而楊子玉眼前卻時不是地出現那個細腰不盈一握,眉目間帶着一股風韻氣息的陳玉婉。
這樣的人兒自是要捏在手心裏把玩,才不枉自己對她的一處思念之情。
肖飒想着遲早有人會将事情的內情傳出來,到時候,薛小暖若是知道,支不定會隔應的與自己生了嫌隙,因而讓冬青寫了一封書信,當日就放在了薛小暖的手中,為便是之前薛小暖看過的那一封。
薛小暖細細想了一晚,将白果叫來,耳語一番,白果次日出了府,去見了冬青。
再說這陳玉婉到了相會這一天,尋了個借口帶着雪兒出門,将府中的馬車讓車夫停在一家布料莊前,兩人下了馬,雪兒給車夫支了三十個大錢道:“幸苦了,去前面不遠地兒吃兩杯酒吧!”
車夫不疑有他,喜滋滋駕着車去了雪兒所指的一家不大的酒水鋪子。
這下裏,主仆二人又徒步走了百步進了一家巷子,正是麻生胡同。看到最裏面一家門前,門上果真挂着一支紅燈籠,走近了,竟然看到燈內還亮着,這是白天黑夜地燃着燈燭兒?陳玉婉有些躊躇,這是什麽地兒,怎地會有這樣一樣東西在門口裏招搖?
雪兒上前敲了門,就有人開了門,問了一聲:“是陳家小姐?”
雪兒道:“是!”
門便開了,陳玉婉閃身進了裏面,竟是另有洞天,外面看着普通,裏面卻是小巧精致,別樣的風味彌漫在空氣裏。
陳玉婉住了腳步,更加疑惑,正在此時,從屋內走出個風神郎俊的男子,站在門口輕聲細雨:“怎麽,不認識了!
陳玉婉眼裏露出笑意:“楊公子!”
楊子玉近走幾步,擡手不期然地握住她的手腕道:“盼你多時了!”
陳玉婉一時羞紅了臉,看着楊子玉暗道:“這才是自己的依靠,這樣的男子也才配得起自己這花容月貌,只要他幫了自己,自己定會一心于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想我了,膚白,眼黑,長腿,細腰的美人們!
咳咳,我也想你們啊!